“馬上把他給我管起來!像這樣的‘混’帳,不死不足以平民憤!”曹慶東大聲的喝道。


    “是,我明白!”事到如今,白宗西也無話可說了,應道。


    “叔,曹慶東怎麽說?”看到白宗西放下了電話,白仁德急忙問道。


    白宗西沒有回答,而是高喝了一聲“警衛!”


    兩個全副武裝的警衛聽到白宗西的呼喚立即從‘門’外衝了進來,如標槍一般的站立在白宗西的麵前。


    白宗西皺了皺眉頭一指表情有些驚愕的白仁德說道:“把他抓起來!”白仁德並沒有反抗,隻是定定的注視著白宗西。


    白宗西當然明白白仁德的意思,說道:“你放心,方芸是我們白家的媳‘婦’兒,晶晶更是我們白家的血脈,我就是拚了老命不要,也不會讓她們有事的!”


    聽了白宗西的話,白仁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仰天悲歎了一聲,喃喃的說道:“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做個好人!”


    白仁德的話讓白宗西一陣心酸,揮了揮手喝道:“給他安排一個套間,好好的照顧他!”


    兩個衛兵應了一聲是,帶著白仁德離開了。


    白仁德走後,白宗西立即撥通了展一鳴的電話。


    展一鳴,sx省軍區司令員,中將頭銜。和白宗西一樣,也是曹慶東的嫡係部下。因為這一層關係,在sx省軍區這麽多的團長當中,白宗西和展一鳴走的最近。這也正是為什麽白宗西一個小小的團長,在sx省卻有如此聲威的原因之一。


    接通了電話,展一鳴嗬嗬的笑道:“宗西,是不是又想到我家蹭酒喝?”白宗西笑了笑說道:“這次不是我要蹭你的酒喝,恐怕是你要噌我的咯。


    馬上放下手頭兒工作到我這兒來吧!”


    展一鳴哈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小小的團長,竟然指使起我堂堂司令員來了,信不信我把你調到後勤處養豬去?”


    白宗西道:“這麽說來,你是不來嘍?”展一鳴說道:“你還是把你的酒收好吧,我現在可沒那個閑工夫。上次軍區比武,我們軍區被s省軍區的史秋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媽的,現在我這臉還發燒呢!從今天起,我要加大訓練力度,我就不相信,大家都是個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憑什麽就幹不過人家!你也是,你們團一向是我們軍區的主力團,在這件事上一定要起個模範帶頭作用!”


    白宗西撇了撇嘴說道:“好啦,我白宗西什麽時候拖過你的後‘腿’?我知道你很忙,不過這次你忙也得來,不忙也得來,因為我手裏可有尚方寶劍!”


    展一鳴皺了皺眉頭,凝聲問道:“尚方寶劍?什麽意思?”


    白宗西沒再跟展一鳴賣關子,幽幽的說道:“趕緊起程吧,老長官很快就會來我這兒,他點名要見你!”


    白宗西的話讓展一鳴很是吃了一驚,忍不住大聲的喊了起來“你說是曹老長官!?”


    白宗西笑道:“除了他還能有誰?現在你還忙嗎?”


    “別說忙了,就是我現在入了土,也得把土扒拉開!你等著,我這就過去。不過,老長官怎麽會忽然要去你那兒?你這小子總不見得比我還討老長官喜歡吧?”展一鳴滿是疑‘惑’的問道。


    白宗西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要是比你還能討老長官歡心,現在當司令員的人就是我了!老展那,我這出大事了,哎!”


    白宗西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讓展一鳴心中一沉,有些詫異的問道:“什麽樣的大事竟然連老長官都驚動了?白宗西,你不會是偷偷試驗核彈了吧?”


    白宗西笑道:“我要有那本事就好咯。少廢話,你快點兒來,等你到了,我再跟你詳細解釋。


    對了,你來的時候,順便帶一個團的兵力過來,要全副武裝,發放實彈!”


    聽了白宗西這番話,展一鳴的心頭更是不踏實了,心中很是納悶兒,不知道曹慶東有什麽大動作。匆匆的吩咐了一下,就來到了白宗西的軍營。


    將展一鳴帶來的一個團安頓下之後,白宗西帶著展一鳴來到了團指揮部。


    兩人就座,白宗西看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鍾,沉聲說道:“還有兩個小時,老長官的專機就會抵達本市。”


    展一鳴再也忍受不了心中謎團的折磨,急忙問道:“宗西,到底出了什麽事?足足兩個團的兵力,還都發放實彈,你這也要是打仗嗎?”


    白宗西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我把事情的原委向你和盤托出,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責任……”隨後白宗西實事求是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做為一名軍人,展一鳴當然擁有著無比的正義感,聽了白仁德的暴行,展一鳴的憤怒差點兒沒把指揮部給燒著了。


    用手指點著白宗西,展一鳴怒聲說道:“白宗西啊白宗西,你看看,你們白家都出了些什麽東西。你剛才說你自己有責任,我看一點兒也不假!那白仁德如果不是仰仗著背後有你這麽一個叔叔,他敢這麽囂張嗎?虧你還有臉把老長官請來,你想幹什麽?讓老長官給你擦屁股嗎?我告訴你,即便是老長官答應,我也不答應!”


    看到展一鳴氣的踱來踱去,白宗西苦笑連連的說道:“老展……”


    “這裏是軍營,我有官職!”展一鳴張口打斷了白宗西的話,怒聲喝道。


    白宗西皺了皺眉頭,說道:“展司令員,您說的對,這件事情我的確是難辭其咎,白仁德已經被我抓起來了,隨時都能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是一個軍人,一個有良心的軍人,在這種時候我絕對不會包庇他,哪怕他是我的親侄子!”


    聽了白仁德的話,展一鳴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沉聲問道:“那你為什麽還要驚動老長官,難道不是想利用老長官的地位來庇護那個畜生?”


    白宗西哼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是!我白宗西是那種小人嗎?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老長官!”


    “什麽?這和老長官有什麽關係?”展一鳴滿是不解的瞪著白宗西問道。


    白宗西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展司令員,你我都是老長官的嫡係,老長官有什麽話總會跟我們說。那你知道現在老長官正在為什麽事情而煩心嗎?”


    展一鳴想也不想的說道:“最讓老長官煩心的就是林超然和閃電幫!”


    白宗西點頭說道:“一點兒也不錯!老長官和林超然對掐了這麽多年,總是被林超然壓製著,不用老長官說,你我也能看的出來,他心中窩了一肚子的火。老長官待我們不薄,難道我們不應該想個辦法幫他把這肚子火發泄出來嗎?”


    展一鳴道:“這個當然應該。可是無論是林超然還是閃電幫,都不是易於之輩。想要扳倒他們談何容易?林超然處事謹慎‘精’明,從不給人落下任何把柄。閃電幫雖然是****,但是可謂行的正做的端,不但在老百姓中的口碑很好,就連總理和首領都對他們刮目相看。再加上閃電幫和林超然關係親密,一官一‘私’,天衣無縫。就連老長官都無可奈何,就更不用說我們兩個了,我們也隻能在一邊幹著急!”


    “可是現在機會來了!”


    白宗西說道:“如今,閃電幫的幫主刀疤正帶著他幫內的兄弟盤踞在振達鄉,以白仁德的老婆和‘女’兒為人質,等著白仁德去自投羅網。另外,刀疤一怒之下,斬殺了鐵拳幫三百餘部眾,振達鄉的鄉長,派出所所長,信訪局局長這些官府公務人員也全都慘死在他的手中。現在的振達鄉可以說是血流成河了!”


    聽了白宗西的話,展一鳴的眉‘毛’不由得一挑,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白宗西做了一個斬首的姿勢,咬牙說道:“給他們戴上濫殺無辜的罪名,先把他們滅了再說!隻要殺了刀疤,閃電幫就會樹倒猢猻散,分崩離析。這也算是斬去了林超然的一支臂膀,為老長官扳回一局!”


    “可是閃電幫在振達鄉殺的這些人全都是可殺之人,他們並不無辜啊。”展一鳴覺得有些不妥的說道。


    白宗西冷笑一聲說道:“無辜不無辜,全憑人的一張嘴。再說,就算他們是罪大惡極,處決他們的也不應該是閃電幫。他們這不是替天行道,而是蔑視法律,噬殺成‘性’。隻要我們咬死這一點,誰都奈何不了我們!”


    展一鳴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問道:“這也是老長官的意思?”


    白宗西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老長官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否則他也不會親自從京城趕到這裏來!”


    展一鳴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沉聲說道:“好!既然是老長官的意思,那就這麽辦!”


    兩個小時後,一架從京城方向飛來的專機,徐徐的降落在機場跑道上。展一鳴和白宗西早就率領衛兵等在了那裏。一見到曹慶東出現在飛機的艙‘門’處,兩人立即迎了上去。


    曹慶東,一頭白發,麵容硬朗,身軀筆‘挺’,雖然已入古稀,但是卻不見老態。一雙眼睛依舊犀利無比,不時的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寒光。


    “長官,歡迎您!”


    展一鳴和白宗西同時敬了一個軍禮,齊聲喊道。


    看著兩位自己昔日的愛將,曹慶東的臉上出一抹笑容,淡淡的說道:“讓你們大老遠的來接我,真是辛苦你們了。”


    白宗西急忙說道:“不辛苦!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讓老長官為了我的事,千裏迢迢跑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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