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社長,可是問題是現在您打傷的是李小剛的父親。


    李小剛那是什麽樣的人物?財大氣粗,跺跺腳整個華夏都要抖三抖,您打了他的父親,後果恐怕會嚴重的您無法想像!”劉行氣急敗壞的說道。


    汪思智嘿嘿一笑說道:“他就是勢力再大,終究是一個死去的故人,我就不相信他能從墳墓裏爬出來給我一拳!”


    劉行道:“李小剛雖然是死了,但是他的部屬還在,他的勢力還在……”不能劉行把話說完,汪思智怒聲喝斷了他說道:“那又怎麽樣?我是堂堂社長,國家的公務人員,我就不相信他們敢隨便動我,還反了他們了!”


    “汪社長,您……”看著張牙舞爪,囂張霸道的汪思智,劉行心中是又恨又無奈。


    汪思智不耐煩的說道:“沒事你就走吧。我還要帶執法隊去幸福村!”


    劉行一聽,眼睛不由得瞪圓了起來,呐呐的說道:“你……你還要去破拆療養村?”汪思智義正詞嚴的說道:“那是當然!對於違規建築,我們隻有堅決的查一棟毀一棟,才能徹底的刹住侵占耕地,違章建設的不正之風,才能真正的保護農民的利益,不是嗎?這是中央貫徹的‘精’神,就算是首領來了,我也是這麽說!”


    “汪思智!”


    劉行忍無可忍發出了一聲怒吼,把汪思智給嚇了一跳。


    劉行怒聲說道:“當初,療養村項目是我親自報送給你的,現在你為什麽要翻臉不認賬?作為一個國家高級公務人員,出而反爾,說話如同放屁,這恐怕不應該吧?”


    汪思智聽了劉行的話大怒,拍著桌子的叫囂道:“劉行,你這是什麽態度?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現在你馬上回去,停止你手頭上的工作,先好好的反省一下,就你今天的惡劣態度,寫一份檢查給我!”


    劉行哼了一聲說道:“檢查?寫給你?你別做夢了,這個鄉長老子不幹了!你給我聽好了,在我的心裏你就是天下第一蠢的大蠢豬!”說完咣當一聲踢開‘門’,揚長而去。(就愛看書網)


    直氣的汪思智破口大罵。


    “社長!”


    就在汪思智罵的正歡的時候,一個尖腦猴腮,滿麵愁容的男人走了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執法隊的隊長葛楊。


    在幸福村執法的過程中,他的出手是最狠的,李明被打成這樣兒,多半是拜他所賜。


    汪思智怒視了他一眼道:“你來的正好兒,馬上組織你手下的隊員,多叫些人,我們這就去幸福村。今天要是還拆不了那個什麽療養村,我汪思智這個社長也不要做了!”


    “社長,您先不要生氣,冷靜些!”


    汪思智卻並不領情,怒喝道:“你******廢什麽話?讓你去組織人你沒有聽到嗎?還不快去!?”


    葛楊皺了皺眉頭,幽幽的說道:“書記,我看……我看既然療養村已經建成了,就這麽算了吧。那麽大一片建築,怎麽說也得十幾個億,就這麽炸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汪思智聽了眼睛一眯,冷冷的看向葛楊,道:“你說什麽?”


    葛楊咽了口口水,喃喃的說道:“書記,我已經查過了,那療養村是大名鼎鼎的李小剛的,我們打傷的那個老人竟然是李小剛的爸爸。


    書記,這太可怕了,李小剛的勢力如此的強大,他的屬下萬一要報仇,我葛楊就是長了十個腦袋也不夠他們砍的啊!書記,我勸您還是算了吧!反正李明已經被打傷了,您心裏的氣也該出的差不多了……”


    “‘混’帳!你以為我這是在為自己出氣嗎?我這是在修正不良之風!如果我們對李小剛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以後還怎麽去處理別人?你竟然把我的正義之舉視為公報‘私’仇,你真是可惡!”


    汪思智大義凜然的衝著葛楊一陣怒吼道。


    葛楊的眉頭皺了皺,心裏滿是不以為然。


    汪思智歎了一口氣,語氣放緩了許多,幽幽的說道:“葛楊啊,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短了,是我一步一步的將你提攜到了今天的地位。


    咱做人可要講良心,對不對?”


    葛楊急忙說道:“那是當然!汪社長對我的好,我是時時刻刻都記在心上的。”汪思智笑了笑說道:“那就好!既然如此,你也不要再站在這兒了,聽我的話,馬上召集人手去幸福村。


    出了什麽事有我擔著呢,不會連累你半點兒,你盡管放心!”


    葛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汪社長,我去了!”汪思智擺擺手說道:“好,在外麵等著我!”


    葛楊打開‘門’正要邁出去,剛好看到了副社長胡青山要走進來。說起胡青山,許多人都會不由得搖搖頭。


    人們搖頭並不是因為胡青山的人品不好,而是為他的遭遇抱不平。


    胡青山的能力比汪思智隻強不弱,他所主管的幾個項目都是該縣的金牌項目,成績喜人。


    然而他畢竟是外來戶兒,不及汪思智這土皇帝多年的苦心經營,每每都要受到汪思智的束縛。


    有人打了個形象比喻,說胡青山就好比是一隻想要展翅高飛的雄鷹,隻可惜他的‘腿’上卻係著獵人的繩索。


    這個獵人自然是汪思智。


    “胡社長?”看到胡青山,葛楊不由得愣了一下,要知道胡青山是極少光臨汪思智辦公室的。


    胡青山輕點了點頭,然後錯開葛楊,走進了汪思智的辦公室。


    見到胡青山,汪思智立即笑著說道:“老胡,你可是很少到我這裏來啊。快請坐!”


    胡青山笑了笑,坐了下來。


    汪思智又是遞煙又是倒水的好半天才坐了下來。笑道:“說吧,你是能人,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有什麽要吩咐的啊?”


    胡青山嗬嗬的笑道:“吩咐?我可不敢。不過我今天來,還真有一件事情要和您商量商量。”汪思智大手一擺道:“沒問題,說吧。”


    胡青山皺了皺眉頭道:“我要說是幸福村與鄰水村合建療養村的問題。我希望汪社長您能高抬貴手,放過這個項目。


    依托著鄰水村的宜人風光,幸福村的各項健全的配套措施和一係列優質的景點,更有財大氣粗的龍域旅遊集團的宣傳策劃,這個項目實在是太完美了,我可以用我的人頭擔保,這個項目一定能給我們縣財政帶來大筆的稅收收入。這既能富裕百姓生活,又能增加財政收入的好項目可是千載難逢啊!”


    汪思智微微一笑說道:“怎麽,這件事已經傳到你耳朵裏了?”胡青山笑了笑說道:“我們縣,彈丸之地,發生了什麽事,想要不知道都難。


    昨天,汪社長帶著執法隊在療養村工地上大逞威風,嚴格執法,光輝事跡早就已經傳遍了,真是讓胡某佩服萬分那。”


    汪思智眉頭微皺的說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對我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胡青山淡淡的說道:“不滿談不上,隻不過覺得有點兒過。對一位老人家下那樣的毒手,實在是……”


    “嗬嗬……我明白了,胡社長今天是專‘門’來興師問罪的。不過沒關係,我汪思智坐的端,行的正,無愧於天地。隻要能刹住歪風邪氣,我汪思智不怕被別人誤會!”


    汪思智振聲說道。


    胡青山搖了搖頭,沉聲道:“這麽說來,汪社長是鐵了心的要拆除這療養村嘍?”汪思智道:“不是我非要拆除這療養村,而是這療養村的確建的不合法,是法律要拆除它!”


    胡青山咳嗽了一聲說道:“汪社長,我能說的都跟您說了,至於怎麽處理要看您自己的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這個療養村的背景不簡單,您在行動之前,最好三思而後行,免得為自己招惹上麻煩,毀了自己的前程!”


    汪思智淡淡一笑說道:“多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胡青山搖了搖頭,告辭離開了汪思智的辦公室。


    胡青山走後,汪思智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心頭感到了些須壓力。然而此時他已經是騎虎難下,想刹也刹不住了。


    離開了汪思智的辦公室,劉行的心裏的氣是出了,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李明的家人。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汪思智為了報複李小剛而設下的圈套,而這其中他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當初他能讓汪思智在項目書上簽字,今天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療養村已經基本完工,一旦拆除,這損失的數目,劉行想都不敢去想。思來想去,劉行還是決定先去看看李明,哪怕是要冒著受到圍攻的危險。劉行一路無‘精’打采的來到了省城,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李明所在的病房。此時李明已經蘇醒了過來,正嚷著要出院回家。


    李小水和白雲正急促的勸阻著。


    白雲道:“老頭子,你這是幹什麽?你傷的不輕,怎麽也要多養一陣子,聽話,就躺在‘床’上!”


    李明滿麵痛苦的說道:“嘖,我已經好了,哪兒還躺的住,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快點,讓我回去!汪思智說不定有帶人去炸我們的療養村了。


    這兔崽子心狠手辣,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我絕對不能什麽也不做的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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