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非天氣的肺都要炸開了,兩排鋼牙咬的咯嘣‘亂’響,可是卻苦於對方的火力太猛,被壓製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如何又能還擊?這光挨打不能還手的窩囊事,古非天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經曆,氣的在肚子裏直罵娘。.tw[棉花糖小說網](就愛看書網)


    “獄長,我們怎麽辦?被他們攻上來,我們就完了!”


    一個中年獄警眉頭緊皺的看著古非天問道。


    古非天咬了咬牙說道:“這樣,你領大家在這裏,衝天放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帶幾個人從右邊繞到他們的一側,看到我們開火,你們再開火!這幫狗娘養的,白白‘浪’費了國家這麽多年的糧食!”


    說完,點了三個‘精’幹的獄警,向沙丘的右側滾去。


    那中年獄警開則帶領著其餘人,瘋狂的對天‘射’擊


    一直都沒有動靜的獄警,此時忽然槍聲大做,眾囚犯下意識的趴在了地上。


    遲澤滿是輕蔑的看了一眼趴的滿地的囚犯,怒喝一聲道:“都他娘的是膽小鬼!給我站起來‘射’擊!”


    遲澤一腳踹在身旁圓腦袋的屁股上,那圓腦袋吃痛,慘叫著從地上跳了起來,端著槍一通狂‘射’。


    處於對遲澤的懼怕,趴倒的囚犯重新站了起來,向前推進。


    遲澤衝著沙丘怒喝道:“古非天,你出來啊,你不是要殺我,我就在這兒,你出來殺我啊!


    “狗娘養的!既然你這麽想死,我送你一程!”


    古非天猛的從他們的右側冒了出來,手裏的手榴彈脫手向著遲澤飛來。


    遲澤見狀大驚,身體本能的向一旁狠狠的倒去。


    “轟”的一聲巨響,三四個反應慢的囚犯立即被送上了天。


    與此同時另外三名迂回過來的獄警同時開了火,子彈帶著他們的怒火傾斜在囚犯當中,囚犯又倒下了幾個。


    聽到這邊兒的槍聲,中年獄警那邊兒也不再客氣,所有的獄警同時躍了起來,手裏的衝鋒槍瘋狂的掃‘射’著。


    這突如其來的情景,立即把眾囚犯給打‘蒙’了,不知道該向那個方向還擊,原本二三十個囚犯,在一瞬間就被撩倒了接近一半兒。


    遲澤見狀,緊咬著牙關,大聲喝道:“都快趴下,趴下!”


    遲澤一腳將身邊那完全被打‘蒙’了的圓腦袋踹倒在地,隨後自己也趴了下來。


    眾囚犯也有樣學樣,要麽臥倒,要麽找掩護,傷亡才沒有繼續下去。(就愛看書網)


    “狗娘養的,‘混’蛋!”


    遲澤躲在一處沙丘的後麵,憤怒連連的嘶吼道。


    “澤哥,我們怎麽辦?就這麽點兒人還能殺出去嗎?”圓腦袋滿是憂慮的對遲澤問道。


    遲澤怒聲道:“我他媽怎麽知道?”圓腦袋一聽,竟然嗚咽了起來,吵的遲澤心中不勝其煩,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喝道:“你他娘的要是再哭,我就把你給扔出去,被古非天揍成篩子!”


    圓腦袋這才停止了哭泣,恢複了平靜。


    遲澤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現在囚犯已經失去了數量上的優勢,就單兵來說,根本就不是飽受訓練的獄警的對手。


    在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囚犯就好像是一盤菜,被獄警吃掉是遲早的事情。


    本來還想借助這些囚犯為自己壯勢,現在看看,這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遲澤轉頭對圓腦袋沉聲說道:“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們就和條子對峙,他們不開火,你們也不開火,他們要是衝上來你們就給我把他們揍回去!總之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


    圓腦袋聽到遲澤要離開,急聲問道:“你……你要去哪兒?”


    遲澤嘿嘿一陣獰笑說道:“我要去找一張能控製住古非天的王牌!有了這張王牌,我們就有八成的勝算!”


    圓腦袋一聽,呐呐的問道:“什麽王牌?澤哥,你不會是想拿我們當炮灰,自己一個人遛吧?”遲澤一聽,臉‘色’倏然變的極其冷峻,一手扣住了圓腦袋的脖子,怒聲說道:“要是我想遛的話,就憑你能阻止的了我嗎?啊?


    圓腦袋打了個冷顫,說道:“澤哥,澤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離不開你,無論是去哪兒,您可一定得帶上我啊!”


    遲澤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想跟著我就要聽我的!不要惹我不高興!乖乖的留在這裏。”


    說完,遲澤小心翼翼的向著監獄的方向‘摸’了過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沙漠變的靜悄悄的,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古非天的眉頭一點點的皺緊,以他對遲澤的了解,遲澤絕對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這半小時的時間,遲澤一定一直在行動,可他到底在做什麽,古非天卻是猜不出來。


    “獄長,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我們是不是衝上去?”


    古非天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火力很猛,同誌們冒貿然的衝上去很可能要犧牲,我們已經犧牲了好幾名同誌,不能再有人犧牲了。”


    “可是這樣老是按兵不動,也不是辦法啊?”那獄警又說道。


    古非天搖搖頭說道:“不怕!這是沙漠,沒有補給和‘交’通工具,他們是逃不出去的,現在我們就跟他們比一比,看誰耐‘性’更好。”


    古非天正說著,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古非天心裏一驚,急忙掏出電話,一看號碼是副監獄長老張,接通電話,古非天急聲問道:“老張,家裏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其餘的囚犯有什麽動向?”


    老張厚實的笑道:“老古,別擔心,家裏一切正常。其餘的犯人都很安分。隻是剛才莫名其妙的起了一把火,不過現在火勢已經被我們獄警全力撲滅了,損失不大!老古,你那邊兒怎麽樣,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支援你?”


    “起火?為什麽會忽然起火?”古非天的心裏一震,問道。


    老張說道:“目前還不清楚原因,同誌們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古非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這裏不需要人手了,那些暴動的囚犯已經被我們困住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解決戰鬥!你的任務還是盡力維護家裏的安定,絕對不允許新的暴動發生。”說完就收了線。


    但是古非天的眉頭卻依然沒有舒展,緊緊的皺在一起。


    “怎麽就會莫名其妙的起火呢?……調虎離山?!”


    古非天猛的渾身一震,一股股寒意順著脊梁骨一直延伸到他的頭上,引得頭皮一陣發麻。


    古非天雙手有些顫抖的撥通了老張的號碼,急聲說道:“快!帶人去家屬區,遲澤在那裏,快!”


    說完,古非天猛的從掩體裏跳出,一邊在嘴裏怒吼道:“你們這群狗雜種!”


    一邊瘋狂扣動著扳機,身旁的獄警見狀大為驚駭,想也不想的一躍而起,將古非天的身體硬生生的按倒在地,與此同時,古非天剛剛站立的地方,被十幾發子彈擊中,‘激’起漫天的沙土。


    古非天恨恨的捶了一下地麵,一雙鐵拳深深的陷入了黃沙之中,連聲吼道:“我真是太笨了,為什麽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笨蛋,笨蛋!”


    瘋狂的古非天,那獄警急切的問道:“獄長,到底是怎麽了?您倒是說話啊!”


    古非天咬牙切齒的說道:“遲澤那狗東西,他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


    “啊?什麽?”那獄警不解的看著古非天問道。


    古非天痛聲說道:“遲澤用這些囚犯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他自己卻悄悄的又返回到了監獄。”“他又回去了?他真的有這樣的膽量?”那獄警似乎不大敢相信的連聲問道。


    古非天沉聲說道:“遲澤不同於別的亡命之徒!他凶殘而且狡猾,即便是身處絕境,也依然冷靜如狐。


    這也是為什麽我執意要把他關在x區的原因!可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仍然被他掀起了這麽大的風‘浪’。


    就在剛才,他在監獄裏放了一把火,吸引了獄警們的注意力,他自己現在恐怕已經進入家屬區了!”


    “什麽!?”幾個獄警一陣錯愕。


    家屬區裏住的既有獄警的家人,同時也有犯人的家屬,但是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麵對遲澤這樣凶殘的罪犯,簡直就是虎入羊群,難怪古非天會感到如此的痛心。


    “砰砰砰……”槍聲從監獄的方向不斷的傳來,古非天等人的心立即緊緊的揪了起來。


    槍聲持續了幾分鍾就停止了,“難道是遲澤已經被擊斃了?”古非天希望是這樣,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以遲澤的戰鬥素養,在整個監獄如果說還有一個能擊斃他的人,那也隻能是自己。


    老張雖然也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戰士,但是要想擊斃遲澤,他還不夠看!


    果然,事情再次被古非天料中,隨後老張打來電話,告訴了他一個噩耗。


    古非天的妻子受傷,僅十歲的小‘女’兒被遲澤擄為了人質,目前正向著他們這邊移動,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拿古非天的‘女’兒要挾古非天。


    聽到這個噩耗,古非天的身體一連晃了幾晃,這個鐵打的漢子第一次臉上流出悲傷耳朵情緒。


    內疚如野草一般的在他的心中瘋長起來。


    如果不是白白的‘浪’費了這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停歇的進攻,也許他早就發現了遲澤的‘陰’謀,也許他的妻子就不會受傷,也許他的‘女’兒就不會成為遲澤的人質。


    越想古非天越覺得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越想越覺得愧疚,鋼製的衝鋒槍在他的手裏不停的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好像隨時都會被捏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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