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你說的是真的,”南宮心月眼睛發亮,帶著激動的情緒說道,“那個女人被人槍殺,現在性命垂危?”


    南宮心翼含笑著道,“是的。”


    南宮心月立即好奇的說道,“哥,你是怎麽做到,讓那個女人被人槍殺的?”要知道,如果東方皓真對那個女人上了心,那麽他肯定會層層保護著慕容悅,哥哥是怎麽做到讓人把她給槍殺的?


    南宮心翼摸了摸妹妹的頭,說道,“妹妹,殺人不一定要親自動手,隻要計劃得當,可以做到殺人不見血!”


    他知道妹妹請了殺手king,暗殺那個女人,隻是半年時間過去,卻聽不到一個好消息。他就以秘密方式聯係上了king,以高報酬的方式,必須要在東方皓回京城之前,把慕容悅解決掉。


    沒有想到,這個king不愧是殺手界的王,真的信守承諾,在東方皓回京之前,就解決掉了這個女人。


    不過,讓他不滿意的是,king不是號稱從不失手的嗎?


    為何這次隻是讓那個女人重傷,而不是一槍斃命呢?


    如果一槍斃命了,後麵他們不會有什麽疑慮。


    可現在,就單單是這個重傷讓南宮心翼心有疑慮。


    萬一,那些什麽狗屁專家真把人救回來了呢?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慕容悅這個女人,必須是重傷不治而亡!


    但,現在那個女人完全是在東方皓的保護範圍,要在東方皓的勢力地盤上動手腳,這是何等的艱難。


    想到這,南宮心翼的眼底閃過一道暗芒。


    “哥哥,那個女人會不會死啊?”南宮心月有點擔憂不放心的說道。


    雖說是重傷,但難說以東方家的勢力和能力,把人從死亡邊沿給拉回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必須趁著那個女人重傷時,做點手腳,保證那個女人能夠重傷不治而亡。


    嗬嗬,不愧是兄妹,連害人的手段,都能想到一塊去。


    南宮心翼為南宮心月理了理額前的碎發,他堅定的道,“那個女人就是賤命一條,所以,月兒放心,她根本就沒有福氣來享受東方皓的愛,也根本就不配成為東方皓的妻子!”


    一說到“妻子”二字時,兄妹倆的目光同時迸發出一股戾氣。


    他們怎麽也不曾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帶著隨時威脅她性命的傷口,與東方皓在z市那個小地方結婚了。


    成了東方皓名正言順的夫人


    !


    這怎麽不讓他們憤怒?


    就算以後這個女人死了,月兒(我)在嫁過去,也是個填房。


    填房,在古代來說,與正房嫡妻的地位可是相差了一大截,而且名聲也不太好聽。


    堂堂的南宮家大小姐,竟然甘願做別人的填房,這說出去,可是被京城的上流圈子裏的人指指點點的,看笑話一般的存在。


    隻是,東方皓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填房,京城的名媛千金,可是排著隊等著嫁給東方皓的。


    因為就算是填房,嫁給東方皓之後,也是東方家的當家主母,那權勢也是所有女人可望不可及的。


    所以,就算是填房,為了那高高在上的權力地位,她南宮心月也必須非嫁給東方皓不可。


    南宮心翼眼裏閃過一道戾光,憤怒的道,“早知道東方皓竟然會對一個玩物上心,當初在他把人弄上來時,我就應該勸著把人丟回海底喂鯊魚去!”


    對於當初之事,南宮心月早有耳聞,她也是怨恨過他們三人,為何當時不阻攔東方皓救人,不然,今天的東方皓要娶的人就是她,而不是那個賤人。


    當然,她對他們的怨恨是在暗地裏的,表麵上,她還得裝做諒解,她安慰著自家哥哥說道,“哥,這不能怪你。當初你們誰都不會想到,這個女人會使用媚術,把皓哥哥迷的神魂顛倒的,真的不怪你!”


    隻是在說著不怪你時,眼眶卻是紅紅的,顯示的分外委屈、隱忍與可憐!


    南宮心翼最受不了的就妹妹這副模樣,他立馬把妹妹抱在懷中堅定的說道,“月兒,你放心,哥哥一定把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南宮心月很是感動,可是心裏卻在不住的抱怨。


    放心,放心,每一次都叫她放心,可偏偏每一次都讓她更不放了心。


    就如這次,明明讓她放心,那個女人絕不會跟著東方皓回京城。


    可是,那個女人雖說是重傷了,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跟著東方皓回到了京城了,而且還是以東方皓夫人的身份回到了京城。


    這個樣子,又讓她如何放心的?


    所以,為了萬無一失,她還得在暗中做一些手腳。


    ……


    “說吧,找我什麽事?”西門懶洋洋的坐在自家客廳沙發上,對於南宮心月到來,似乎有點嫌棄的味道一樣。


    一看到西門連笑這語氣這態度,分明有點嫌棄的問道,南宮心月立即感到委屈了。


    她都不知道西門連笑在z市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他一回京城,就對她的態度發生了180度大轉彎的。


    明明西門連笑不是喜歡她,愛她會為了她做盡一切的嗎?


    南宮心月那雙大而清亮的雙眸,噙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潔白的牙齒咬著那帶著粉色又紅豔的下唇,望著西門連笑的眼神,欲哭不哭,可憐楚楚的模樣,顯得是那樣的無辜和委屈


    。


    從小到大西門連笑最受不了的就是南宮心月這副模樣。


    他一直以來都是把南宮心月當作捧在手心裏的公主,應該是無憂無慮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受著委屈和陰鬱生活的。


    隻是,他的公主不知何時變了,變得如成了兩麵人。


    在他們麵前是一個模樣,在別人麵前又是另一副模樣,那個模樣,是傲慢、不屑、盛氣淩人、刁蠻囂張跋扈的公主,那時,他就不明白,她為何會有兩副麵孔?


    但是,愛入根,情已深,要徹底拔除紮在心底的感情,那是何等的艱難?


    所以,為了南宮心月,他一次又一次的違背自已的意願,使用手段,為她排除異已,為她驅除情敵,為她趕盡殺絕。


    然而,人的感情畢竟經不得長消磨。


    他西門連笑作為西門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有權有勢,卻被一個女人,一次次利用,被人當作抹布一樣的使用,要之來,揮之去,他西門連笑沒有這麽下賤!


    沒有回報的愛,得不到報酬的情,卻仍然一次次心甘情願去付出,這是高尚的情感。


    可他西門連笑自認為,他沒有這麽高尚的情感。


    所以,既然你給不了我要的,那麽,我也就不在為你傾盡一切付出了。


    西門連笑看著南宮心月這副委屈的模樣,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隨後又裝作沒有看到一樣,淡淡的再問一遍,“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這次南宮心月噙著眼眶裏的淚水,如雨下一般,一滴滴沿著眼角落下,她帶著哭腔的問道,“笑哥哥,你到底怎麽了?為何突然間對月兒這麽冷淡?是不是月兒做錯了什麽,在哪裏做得不好,惹你不快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笑哥哥?”


    嘴裏說著,人卻挪著腳步,一步一步逼近西門連笑,很快她那布滿淚水小巧的臉蛋,就要貼近西門連笑的鼻尖。


    這樣的南宮心月讓他緊張,讓他激動,他想把南宮心月擁入懷中安慰,但西門連笑用著極大的毅力控製自已,警告自已,不要衝動,以前的教訓還少嗎?


    西門連笑把頭側過一邊,用側臉對南宮心月的臉,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沒有做錯什麽,隻是我感覺自已累了!”


    隻是我感覺自已累了!


    這話一出,猛然讓南宮心月的心頭一震,同時,她突然感覺到分外的驚慌與不安。就好像某種抓在手心裏的東西,會突然消失不見的那種感覺。


    南宮心月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人前能夠飾演雙麵角色。


    西門連笑的話,很明顯,他不想再追隨著她了,不想再喜歡她,不想再愛著她了。


    這怎麽可以?


    即使她不喜歡西門連笑,但是,她也絕不允許他喜歡別人,更不允許他停下腳步,不喜歡她。


    因為,她分外的享受著西門連笑給以他的一切


    。


    這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在京城上流圈子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西門家大少爺西門連笑喜歡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心月。


    如果西門連笑不再喜歡她,或者是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那她南宮心月不是又成了一次大笑柄?


    這次的情況,隻在東方皓身上發生過一次就夠了,她絕不允許在西門連笑身上再發生一次。


    她要西門連笑終身不娶,隻能會為她守身。


    在這片刻間,南宮心月的思緒就宛轉了幾下,她眼光瞄到西門連笑那握緊酒杯的手,青筋跳動,明顯是緊張,言不由衷,她眼波一轉,一道亮光閃過。


    隨後,她突然間投向西門連笑的懷抱,抱著他的腰,大哭著道,“對不起,笑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麽累,可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心裏難受,我心裏難受,嗚嗚……”


    “不要不理我,我心裏難受,我心裏難受,嗚嗚……”


    南宮心月一直邊哭泣,一邊說著這句話。


    西門連笑被南宮心月這一動作,弄得一個愣神,抓著酒杯的手,差點不穩,另一隻也是僵著抬起來,不知是把南宮心月推開,還是該反她抱在懷裏。


    不過很快,他就歎息了一聲,拍了拍南宮心月的肩膀說道,“這不怪你,是我自已感覺累了。以後……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麵吧!”


    說著,他就把南宮心月推開,然後準備讓管家送客了。


    這同樣一出的戲碼,演了一回又一回,他也是突然感覺到有點厭煩了。


    南宮心月沒有想到應付西門連笑百試百靈的招數,有一天竟然也會失效。


    眼著西門連笑似乎真下定決心跟她保持距離,她顧不得再裝,她大聲的喊道,“等等,”


    西門連笑停下腳步人,隻是仍然背對著他。


    南宮心月咬著下唇,眼裏很不甘,但暫時也無奈,她憤怒的問道,“西門連笑,你是真的要與我保持距離嗎?”


    西門連笑慢慢走過身,眼神堅定的說道,“是!”


    南宮心月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想到,有一天笑哥哥也有對我這麽絕情的一天。”


    西門連笑幽深的眼眸隻是靜靜盯著她,但卻並沒有否認她的話。


    這個西門連笑……


    南宮心月看著西門連笑的態度,氣得都要吐血了。


    好啊,你要保持距離是嗎?我倒要看看,被我南宮心月抓在手心裏的男人,要如何與我保持距離。


    不急,慢慢來。


    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現在躺在東方醫院病床上的那個女人


    。


    她不是沒有試圖進去,但東方皓似乎下了死命令,絕不允許南宮家的任何一個踏進東方醫院一步。


    合著,東方皓這是防著她,或者防著南宮家的人,做手腳。


    她與北辰尹的關係也不算太好,所以,就算她去拜托北辰尹去東方醫院,北辰尹肯定二話不說,就拒絕的。


    再說了,從北辰尹去了z市之後,她一麵都沒有跟北辰尹見去,現在更是連他的蹤影也不見,更別說他這個人了。


    所以,能接近東方家醫院的人,隻有西門連笑了,因此,她今天才會過來找西門連笑。


    自從上次西門連笑拒絕與她相見之後,她也是賭氣,一氣之下離開了西門家,然後,她不搭理西門連笑,打算諒一諒他。


    誰成想,三四個月過去了,西門連笑任是沒有上門再來尋她一回,她雖氣得咬牙,但為了麵子,她絕不會先低頭。


    可是,東方皓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之後,她就不得不先低頭來見西門連笑。


    讓她生氣憤怒的是,她先低頭再來找他也就罷了,可這態度,竟然比先前更加拒絕。


    不過,為東方家少奶奶的位置,這口氣,她忍下了。


    南宮心月臉上帶著委屈又可憐的表情說道,“既然笑哥哥要與我保持距離,那我就不想在為難笑哥哥,隻是,”說著,表情上又帶著許肯求,“我想請笑哥哥幫我最後一個忙,可好?”


    西門連笑的表情微微動了動,說道,“什麽忙?”


    “我想要見一見與皓哥哥結婚的女人,但皓哥哥拒絕我踏入東方醫院,所以,笑哥哥,我想你幫我見到那個女人。我想要知道,我南宮心月到底是哪裏輸給了她,讓皓哥哥棄我而娶她?不見到她,就算那人死了,我也不甘心。”


    西門連笑麵無表情的臉上,在聽到她的話之後,有著片刻的嚴肅,說道,“月兒,現在除了東方家的人,其他人都被拒入內。很抱歉,我很有可能也不能進去!”


    他當然知道東方皓為何會有這樣的命令,當然是因為慕容悅性命垂危時刻,隻要有人在慕容悅的身上微微做一下手腳,就很可能讓她性命歸西,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裏,東方皓當然要防著任何一個人來手腳,特別是涉及到利益相關的幾個大家族的人了。


    再說了,他西門連笑在東方皓的眼底可是對慕容悅動過手,有過前科的人,更不會允許進去了。


    “不,笑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月兒求你一次,幫幫忙,好不好?”南宮心月怎肯就此放棄。所以,繼續肯求了。


    看著南宮心月梨花帶淚,又滿臉的肯求,西門連笑知道,自已可能又要心軟了。


    他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月兒,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他就快速的離開了。


    看著西門連笑帶著逃避模樣的離開,還噙著淚水的眼底卻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她暗道,“西門連笑,你說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在這場遊戲裏,我南宮心月沒有喊停,你是永遠別想逃脫我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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