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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林心月醒來時,看著黑不隆冬的四周時,一陣本能的驚恐油然而生,她使勁的瞪大她那雙因肥胖而變得更小的雙眼,雙手本能的在前麵劃動,驚懼害怕又恐慌的叫道,“有人嗎?有人嗎?”


    叫了兩聲無人應答之後,她一屁股坐在地下,抱著胳膊,縮著脖子,害怕中透著恐慌的叫道,“救命啊,有人嗎?救命……”


    突然“謔”的一聲,一盞油燈突然被點燃,一下子照亮了這本是黑森森幽暗的狹小空間。


    林心月的眼睛突然被亮光刺了刺眼,但很快又突然驚喜激動起來,因為不黑了。沒沒有黑暗侵襲帶來的本能恐懼,她也不是那麽害怕與緊張了。


    隻是,當她抬頭看到四周空蕩蕩的白色恐怖牆壁時,牆壁上剛剛一隻巨大老鼠“嗖”的一聲,跑走了,上牆角上還有蜘蛛結出的那些巨大的網,一隻隻蜘蛛正在它們自已窩子裏,愉快的在跳躍,下牆角,分明有幾隻蟑螂在那裏打轉兒,似乎猶豫著去哪好,而她跪坐的地板上,有一些零散的枯草,一看就像是床的模樣……


    看著這一隻隻小動物,林心月又本能驚恐尖叫了起來,“啊!這是什麽鬼地方啊!”比她以前在鄉下的房子還爛,還髒還恐怖的感覺。


    “你醒來了!”一道幽幽清冷的女聲,在林心月耳邊響起,然,在這個屋裏卻並沒有人。


    林心月看了看四周,緊張害怕的大叫道,“是誰?是誰?”


    “還喜歡我給你準備的房間嗎?”那道女聲再次傳來。


    林心月眼神裏的驚恐,表情上的驚恐,再加上對於未知本能的害怕,讓林心月更是恐慌失措,她縮著脖子,叫道,“你是誰?出來,別在那裝神弄鬼。”


    “嗬,裝神弄鬼?”聽到林心月的話,那人諷刺起來,“林心月,難道不是你害死了慕容修和慕容悅,而使得他們就成了厲鬼,找上了你?還需要什麽裝神弄鬼!”


    林心月雙手抱著自已的胳膊,把頭都埋進了胳膊裏,整個人都哆嗦顫抖起來,喃喃的道,“不是我,我沒有害死他們?是他們自已命運如此,怪不得我。”


    “嗬嗬,是他們命運如此,”那人在再冷笑起來,“慕容修對你不夠尊重嗎?慕容悅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麽他們的命運會變成如此,還不是你們的貪婪自私,讓他們變得如此淒慘命短!”


    “你到底是誰?”林心月驚恐的大叫道,“有能耐出來啊,別在那藏頭露尾的。”


    然後,片刻之後,這屋子裏的唯一一道門,被打開了。


    但是,林心月看到進來的人時,眼裏表情都很不可思議。


    來人一身紅色衣裙,白皙的肌膚,精致完美的五官,隻是表情卻很是冰冷。


    她突然猛的站起來,沒有之前的害怕與恐懼,有的隻是憤怒和不敢置信,她怒指著來人道,“竟然會是你!”隨後咬牙大聲的罵道,“慕唯複,你這個賤人!”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響起。


    慕容悅冷笑著道,“林心月,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吸取教訓,根本就不知道悔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這樣的錯誤,也怪不得別人對你使用暴力了。”


    林心月對突然的耳光打得發愣呆住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手捂著半邊臉,憤恨的看著慕唯複,她另一隻手怒指著慕容悅道,“你竟然敢打我!”


    慕容悅挑眉嘲弄冷笑的道,“我為何不敢打你?要知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你了,冀夫人!”冀夫人,三個字很是明顯的帶著諷刺叫的。


    林心月被慕容悅這麽一提醒,她才想起來,慕唯複這個賤人,已經是第三次打她的耳光了,而每一次好像都是因為“賤人”二字。


    “慕唯複,我要讓我老公兒子把你開除了。”林心月憤怒對著慕容悅大吼道。她不知道該說或者是該罵慕容悅什麽,但又懼於她罵人,慕容悅會再打她,隻能以此來威脅慕容悅了。


    “冀夫人,我再提醒你一次,”慕容悅冷冷的笑著道,“我第一次當著你老公你兒子的麵打過你,第二次同樣當著你兒子的麵打過你,兩次,他們都沒有把我開除,你認為,現在單單隻有我們兩個人情況之下,他們還能再把我開除?”


    哼,一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個被弄得心神交悴,巴著她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在這個時間開除她?


    再說了,開除不開除,可不是他們說了算,而她慕容悅說了算。


    林心月被慕容悅這麽一提醒,她猛然驚醒,從她醒來之後,她就一個人在這個旮旯屋子裏。


    可是,她為何會在這個屋子裏?


    明明前一刻,她就在那家醫院裏打了針就睡著了,結果下一刻,就在黑漆漆老鼠蟑螂的屋子裏。


    林心月突然疑惑的問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啪啪,是慕容悅拍巴掌的聲音。


    她輕蔑冷笑著道,“不錯,冀夫人,你總算反應過來了。我還以為你一直這麽愚蠢下去呢。”


    林心月氣得麵紅青煞,她怒指著道,“你……,”看著慕容悅輕蔑冷笑表情,林心月總算明白過來,她咬牙憤恨的道,“是你抓的我?”


    慕容悅點頭道,“沒錯,是我!”


    林心月聽到這個答案,異常憤怒,她恨恨的道,“你……”


    “我為什麽要抓你,是嗎?”慕容悅直接把她的話接過來。


    隨即表情一變,銳利冰冷的雙眸之中,透著滔天的震怒和仇恨,她突然大聲的質問林心月,“林心月,我自問爹地和我,都沒有虧待過你,真把你當親人一般的對待,你為什麽要害死爹地,為什麽?”


    林心月被慕容悅這突然憤怒和仇恨,給嚇得退了幾步。


    隨後,她愣住了。


    她愣住的原因,則是因為她根本就是被嚇住了。


    她感覺到對麵的人,像是要把她殺了似的,所以,她又本能的害怕與恐懼。


    她退後指著慕容悅問道,“你,你,你是誰?”


    什麽叫我和爹地,都沒有虧待你,當親人?


    她全身悚然。


    會對她說這樣話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慕容修的女兒慕容悅


    “嗬嗬,我是誰?”慕容悅冷笑著道,“阿姨,我的好繼母,明明我們可是很是愉快的相處了六年時間,你說我會是誰?”


    “不,不,不,”林心月根本就不敢置信,頻頻搖頭,眼底驚恐與害怕比見到那些鬼更甚,“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她……”


    “明明她跳海死了,是吧?”慕容悅再次接過她的話說道。


    林心月沉默,表示默認。


    當初,寒兒就是這樣告訴她的,慕容悅不甘被他們囚禁,跳海了。


    事後,他們怕有個萬一,所以就暗中在海底打撈,看能不能撈到慕容悅屍體。


    不過,打撈的人,給了他們一條慕容悅當初所帶的那條項鏈,並告訴他們,慕容悅被葬入海底鯊魚之腹,根本就找不到那些屍骨了。


    他們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隻是……


    “嗬嗬,”慕容悅冷笑了兩聲,隨即她沉下臉來,狠厲憤怒的說道,“隻是很可惜,我慕容悅命不該絕,被貴人所救,那就注定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林心月一直搖頭,嘴裏道,“不可能,不可能……”很不敢相信前麵的人,就是那個他們自認為死去的慕容悅,“明明你和慕容悅長得根本就不像。”


    慕容悅雖然也長得不錯,但也隻是不錯而已,根本就不出色,就算她再怎麽改變,也不可能會變成長相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而且變成了很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把她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是啊,長得根本就不像,”慕容悅潸然的道,“因為她從跳海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慕容悅,而是複仇的厲鬼!”


    “不,不,”林心月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現實。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樣的一個事實。


    “你是慕容悅,那醫院的李清是誰?”林心月突然想起來道。那個李清明明和慕容悅長得一模一樣。


    “李清是誰?”慕容悅諷刺的道,“李清當然是為了迷惑你們視線,喚出你們內心深處恐懼、害怕、驚慌的一個人。


    所以,冀夫人一看到她,就被她喚醒了最為害怕恐懼之事,噩夢恐懼、見鬼的驚悚,慌亂、驚叫、殺人等等,我想冀夫人是最深有體會,不是嗎?”


    林心月臉上所有的血色退去,蒼白的一張白紙,肉呼呼的臉頰,似乎知道主人的恐慌害怕,而變得更加僵硬起來。


    她驀然一驚,驚恐的看著慕容悅,大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之前她所經曆的一切,都與慕容悅有關不成?


    “那人不是慕容悅,”林心月驚懼的看著慕容悅,“你才是真正的慕容悅!”繞了一圈兒,終於接受了眼前的女人就是慕容悅的事實一般。


    慕容悅說道,“什麽意思?很簡單,這一切是我讓你經曆的。”看著林心月的眼神分外冰冷與殘酷,幽幽的道,“我在你那個好兒子麵前跳海之時,說過,活著,我要會回來報仇;死了,我化成厲鬼,纏著你們永世不得安寧!”


    林心月的雙眼瞪的大大的,分外震驚!


    “啊,你到底是人是鬼?”林心月聽著慕容悅的話,滲得慌,背後陰風陣陣,寒森冰愣刺骨。


    “我既是人又是鬼,”慕容悅勾起唇角,露出魔鬼般笑容,“對於你們這些忘恩負義,虛偽至極的卑鄙小人,是人是鬼有何區別,都是為了回來報複的。


    你不是害怕鬼嗎?我讓人給你吃了使人躁怒和精神幻覺的藥,再給你下精神暗示,所以,隻要你聽到慕容悅,慕容修的字眼,一見到李清的那張臉,就像是喚醒內心深處的惡魔一般,會讓你變得狂躁瘋狂,然後驚懼、恐慌、害怕……,再最後,變得不可理喻,成了失控的瘋子一般,見人就罵就咬,之後,就是暴躁的想要殺人啊……


    “閉嘴!”林心月捂著耳朵不敢聽,她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了,她一看到李清那張臉時,她的眼前就會出現,慕容悅在她跟前變成了一隻很是猙獰可怕的血色骷髏,然後,她的眼前的空間都變成了噴湧的紅色液體,讓她悚然驚恐。


    她還想起,她拿著一把尖銳的刀,然後瘋狂的刺向了她老公的胸口,溫熱鮮豔紅色液體,一下子染蓋了她的雙眼,讓她分不清是黑暗的世界,還是紅色的世界,然後,她就被老公一把推開,跌倒在地,之後,就昏了過。


    之後,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她患有很是嚴重的精神病,必須治療,不然,她就真的會成為一個瘋子,一個殺老公兒子的瘋子。


    可她知道,這一切不應該這樣的。


    可是,為何她會變成這樣?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搞得鬼。


    林心月憤怒怨恨如淬了毒的眼神看著慕容悅,大吼道,“你個魔鬼,你這個魔鬼!”


    慕容悅淩厲的道,“我是魔鬼,你們又是什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牲嗎?我爹地何其的無辜,如此的重情重義,就因為你們覬覦慕容家那龐大的財產,你們就這樣苦心設計,謀財害命,你們就不怕得到報應嗎?”


    “嗬嗬,也對,你們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企圖能瞞過老天,”慕容悅淡然慘然的說道,“殊不知,蒼天真是有眼!給我慕容悅保住了一條命,為的,就是還大家被你們蒙騙的真相,還我慕容家一個公道!現在我就算變成魔鬼又如何?這就是老天對你們的報應。”


    林心月害怕的再退了幾步,隻是悚然的盯著慕容悅,她此刻是完全確定眼前的慕唯複才是真正六年前的慕容悅——一個本應該死去的人。


    她回來了,回來報複了!


    林心月一想到這,她就緊張的四處望了望,全身戒備警惕又驚恐,不甘心的大聲道,“慕容悅,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敢快把我放出去。不然,寒兒知道你把我給抓了,你以為他還會喜歡你?會放過你嗎?”


    不管眼前的慕容悅是人是鬼,她篤定慕容悅肯定還喜歡冀容寒。


    因為,慕唯複甘願把手中2%的冀氏股份,還給冀容寒。要知道,那2%的股份分紅,一年下來,可是有上千萬呢。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一個女人哪有這麽大方對一個男人這樣的好?


    慕容悅簡直被林心月這無恥的笑給氣樂了。


    明明前一刻恐懼緊張害怕的指著她罵魔鬼,後一刻,又變成了那個囂張無恥的潑婦。


    林心月難道害怕過頭了,反而變成不害怕了?


    慕容悅還真猜對了。


    雖說慕容悅那些話對林心月產生了巨大的恐懼和慌張害怕,但是出於保命的本能,卻又讓她變得囂張無懼,這兩種相反矛盾存在。


    這也是不難理解,就比如像是被人追殺,渾身害怕的瑟瑟發抖,但出於保命的本能,仍然會拚命的往前跑啊跑啊。


    這是一種叫做害怕的勇氣,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保命的本能。


    慕容悅冷笑了兩聲,說道,“你以為我是六年前那個傻傻的,一切以冀容寒為中心的慕容悅嗎?哼,現在冀容寒在眼裏連個屁都不是,談什麽喜歡。林心月,看來你還真是蠢,我都已經說了我回來報仇的,你還這麽天真的以為,我還會繼續喜歡冀容寒那樣的人渣?”


    林心月縮著脖子,大聲的道,“你這個賤女人……”


    啪,又一聲響亮的耳光。


    冀容寒冷冷的道,“林心月,你真不知道長記性!”


    林心月懵了!


    她再一次被打了!


    慕容悅這個賤人!


    林心月內心暗自咬牙,咒罵了無數遍。


    慕容悅瞧著她凶狠憤恨的眼神,冷冷幽幽的道,“林心月,我的好阿姨,好繼母,你眼大眼睛好好的看著,我慕容悅是如何讓你們這相親相愛的一家三口,償還我爹地的那條命!”


    林心月一驚,緊張擔憂的問道,“你要做什麽?”


    隻是,回答她的一道清冷的背影。


    ……


    “警察同誌,我沒有我媽的消息嗎?”冀容寒坐在警署辦公室,一臉焦急的問著正在做記錄的警察。


    從精神病醫院失火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時間了,而唯一失蹤人口,林心月也不見三天了。


    警察搖了搖頭道,“冀先生,別著急,我們一定盡力盡快找到你媽媽的。隻是……”他翻閱了一下記錄,有點疑惑了。


    “隻是什麽?”冀容寒因為關心林心月的安慰,語氣有點快。


    警察不解的道,“從醫院失火來看,一切線索都指向了林女士。”


    冀容寒愣住了,很快臉色就有點黑,不高興的問答,“警察同誌,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一切線索都指向了林女士,這是在暗示他,這火是他媽放的嗎?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樣,警察同誌嚴肅的說道,“冀先生,醫院失火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從查到的線索來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林女士。”


    冀容寒一驚,詫異的道,“怎麽可能?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媽媽她好端端的,為何要突然間放火啊?”


    警察一聽不高興了,他嚴厲的道,“冀先生,我們並不是胡亂猜測,一切都是根據事實依據說話的。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林女士很可能就是為了逃出精神病院。”


    冀容寒更是驚訝的厲聲道,“這不可能!我媽答應過我,會好好配合醫生護士治療的。”


    警察臉色一黑,他犀利的道,“冀先生,容我提醒一下。你媽所患的是精神病,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瘋子。你認為一個瘋子的承諾,她能好好遵守嗎?”


    冀容害聽罷,整個人頹廢了下去。


    是呀!


    他媽在所有人眼裏已經成了瘋子,一個不可理喻沒有理智的瘋子。


    她都會拿著刀子殺人,放火又為什麽不能?


    他現在成了一個瘋子的兒子,一想到這個,他就氣打不一處來,想要讓他媽死在外麵算了。


    隻是,那人畢竟是他媽,是從小到大含辛茹苦拉扯他大的媽。


    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心無情,但唯一他媽,他做不到。


    冀容寒苦笑著道,“那警察同誌,如果有我媽的線索請盡快通知我!”


    警察點了點頭,“那是當然,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冀容寒陰沉著臉,走出警察局之後,又接到張秘書的電話,聲音很是焦急道,“董事長,你現在在哪?出事了。”


    冀容寒被最近發生的事,搞得很是心煩暴躁,他接起電話就很是暴躁的吼道,“是公司要倒了,還是天要踏下來了?”


    張秘書拿著電話,迅速離著耳朵遠一點。


    他倒是理解上司的情緒,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了。


    不過,他還是得盡忠的匯報道,“董事長,公司裏來了三個年青人,他們說,他們才是冀向陽的嫡生子,現在正跟股東們吵鬧著,要代理董事長的位置……”


    冀容寒走路的腳步一頓,慣性使然,讓他差點撞在垃圾筒上,他焦急的問道,“他們來了多久了?”


    說著腳步又加快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張秘書如實的道,“他們來了一個上午了,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們的來曆,以為是客戶,直到他們跟一些股東們吵起來,我才知道的。”


    冀容寒掛了張秘書的電話,罵了一句髒話,就匆匆上了車,往公司的方向趕去。


    不過,他去公司時,那三人卻已經離開,轉身為到了醫院。


    四人剛好擦肩而過。


    三人一來到醫院,在前台問到冀向陽的病房號之後,三兄妹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裝模作樣的號啕大哭起來,就真像是死了爹一樣的情況。


    “爸啊,爸啊,我們回來晚了啊……”


    “爸爸啊,你怎麽會變那個瘋女人給刺傷了,以至到現在昏迷不醒呢?”


    “爸爸啊,我們回來了,以後我們一定好好的陪著你啊……”


    不明所以的病人家屬醫生護士,真以為他們這樣痛哭是死了親人,一些明了真相的了,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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