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失蹤的慕容悅重現出現在了z市,隻是慕容悅似乎變成了傻子,這一消息,很快就在z市上流交際圈中傳開。


    有人等著冀家的那個“癡情男人”冀容寒到底是怎麽去安排他的前前未婚妻,畢竟他現在的未婚妻可是懷了冀家孩子的黃家女兒黃薇利。


    很多人都知道,冀容寒自從慕容悅失蹤之後,多年來都不曾與任何女人來往,直到從三年前開始,與黃薇利暗中有曖昧關係,再之後與解靜嫻訂婚。這說明,冀容寒喜歡的女人,一直都是慕容悅。


    有人純粹在旁邊看戲,想要再看一場冀家的笑話,反正最近冀家的笑話不少,不是嗎?


    前段時間,在交際圈中還流傳著一個公開的秘密,那就是在冀容寒住院期間,冀家被稱為和睦幸福的一家人,在冀容寒的病房中發生了過激烈的爭吵,這聲音大的連著病房關著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爭吵的原因,竟然是他們因為一個項目暗中設計自家公司的一個女員工,隻是因為他們不想要付出那報酬,想要人家心甘情願的去辦事,結果呢,計劃被女員工拆穿,憤怒之下,要了他們手中2%的股份。就是因為這2%的股份,無論是冀容寒還是冀向陽都不想給,後來他們就聽到了一句,什麽轉移了股份,然後一下子變得冀向陽的大怒及林心月的大吵大鬧。


    這件事當然是當初在冀容寒隔壁病房裏的一家子傳出來的。那家子的婦人本身就是個愛八卦,聽到這樣一個內幕,當然忍不住說了出來,隨後,一傳十,十傳百,沒有多久,整個上流交際圈中,都知道,冀家三口人,並不是他們所看的那樣慈善和諧,他們隻是為自已的一點小利益,都會大吵大鬧,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人心啊……


    其實,那個傳出這些話的隔壁病房裏的人,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當他們聽到五年前慕容集團的破產、慕容修身亡及慕容悅失蹤,似乎與這冀家人有關係,因為當時他們模糊聽到,林心月說什麽設計、謀劃、得來及慕容修財產之類字眼,不過當時,他們說話太急,似乎很快又發生不妥,沒有爭吵了。


    現在,這家人突然聽到慕容悅六年之後重新出現在z市,而且變得腦子不清楚,失去了記憶,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結合著在醫院聽到的一些事實,他們懷疑,當初慕容悅的失蹤會不會與冀家同樣有關係。


    “爸,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可以去試探一下林心月,”一棟別墅裏,一個十六少年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神情有著一股天然的冷厲氣勢,似乎有一種掌控全局的謀算。“隻要試探出事實,那麽我們可以以此為把柄,要挾他們,讓他們給我們與東方集團的陳皓牽線。隻要我們搭上了陳皓這個貴人,還怕處處被冀家給壓一頭。”


    對麵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聽罷,有點猶豫的說道,“星兒,這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是沒有證據的事。”


    星兒道,“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我們才要去試探一下林心月這個蠢女人。讓媽媽去。”說完這句,他道,“爸,我上樓休息去了,我明天還要學習呢。”


    中年男人看著十六歲少年的背影,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擔心。這孩子,真是個商業天才,智多近妖,現在公司的一切決策都是出自這孩子之手,環球一個小公司,沒幾年時間,成了在z市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竟然有與冀氏集團並駕齊驅的趨勢。他自已說要以那個商業帝王東方皓為偶像,向那個看齊,同樣要創造出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隻是他擔心的是,物極必反,怕有遭一日,被老天收回去,這可是他們姚家唯一的獨自苗苗啊。


    唉,中年男人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按兒子說的去做。


    貴婦圈中,四個身份明顯不太一樣的貴婦人在打麻將,其中一個貴婦人看著對麵一個穿金戴銀的胖胖婦人,轉著眼珠子,笑著好奇的問道,“冀夫人,我聽說你的繼女回來了,是不是?”


    其他人立馬附和道,“對呀,冀夫人,這事我也聽說,這是不是真的?”


    穿金戴銀的胖婦人,也就是林心月一聽,臉色一黑,表情憤怒的道,“我呸,那人怎麽可能是我那個繼女。也不知道那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冒牌貨?”


    慕容悅那個賤人,明明是死了的呀,又回又不知從隻哪個旮旯角裏冒出來。


    無論怎麽樣,她都不會承認這個出現的女人是她的繼女。因為一旦承認,就代表著,在他們手中的慕容家的財產就要歸還。


    “怎麽可能?”對麵的婦人驚訝的道,“很多人可是認識慕容悅,很是確認她就是慕容悅的。”


    林心月火了,她怒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們到底打不打麻將,問這問那問這麽多做什麽?”就是不承認。


    那個婦人眼珠子再轉了轉,笑嗬嗬的道歉道,“哎呀,冀夫人,是我們不對。隻是以為你的繼女回來了,我們都替你高興呢。因為我們早就聽說過冀夫人,還是慕容夫人時,對繼女視如已出,當成自已親身的女兒一樣嘛。”


    林心月不想說起慕容悅,這些人偏偏要挑起她以前那繼女身份來說事,林心月這下更火了,大聲的道,“我才也沒有女兒,那人也不是我的女兒。”以前要做戲,現在都懶得再做戲了。


    林心月的話一出口,幾個搓麻將的人,手立即停了下來,彼此麵麵相覷,覺得有點驚訝,又有點疑惑好奇。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點僵凝。


    那個姚夫人很快反應過來,又笑著道歉說道,“哎呀,冀夫人,我們也隻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這麽生氣呢?來來,繼續我們繼續玩,繼續玩。”


    ……


    “老公,今天我跟林心月談起她的繼女慕容悅時,林心月的反應和態度很不對勁,”姚夫人也就是在麻將桌上那個對林心月問話的那個貴婦人,“似乎很抵觸她這個繼女的存在。”


    姚建華聽到夫人的話,皺著眉頭,深深思索了一下,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休息,我去找一下星兒。”


    到了星兒的房間,姚建華對著在床上看書的兒子說道,“星兒,你猜測的沒有錯,林心月對慕容悅的態度果然有問題,你媽媽說上午說起她那個繼女時,反應特別激烈,很抵觸她以前那個繼女的存在,就連以前疼愛那個繼女的說法,也都否認了。”


    十六歲少年星兒放下手中的書,冷笑著說道,“這就對了。”


    姚建華認真的看著兒子,說道,“那星兒,你的意思是?”


    星兒道,“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管是慕容集團的破產,慕容修的跳樓身亡,還是慕容悅的無故失蹤,都與冀家有著莫大的關係。”


    姚建華嚴肅的道,“星兒,這事沒有證據,我們不能亂說。在z市商業圈中,誰不知道慕容修和冀向陽像親兄弟一樣這麽好的關係。”


    少年搖了搖頭道,“爸,你錯了。誰都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慕容家父女消失,最得利的是誰?慕容家的一切財產最終都歸了誰?是慕容修的後妻林心月?是慕容悅的未婚夫冀容寒?更或是他親如手足的兄弟冀向陽?但無論是林心月、冀容寒還是冀向陽,在短短的時間內,卻成了一家人,而且在z市還沒有一點詬病,成了美談。爸,你不認為這裏麵很是蹊蹺嗎?”


    被少年一提醒,姚建華也是猛然想到這一點,隻是姚建華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他道,“可是星兒,當初是因為慕容集團遭遇財務危機,麵臨破產,慕容修就因如此而跳樓身亡,冀向陽他們就算想要慕容集團,但接受到這樣公司,也隻是是欠了大量的負債,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少年再一次搖了搖頭道,“爸,你又想岔了。當初就算所有人甚至報紙上慕容集團都說遭遇財務危機,麵臨破產,可是,證據呢?”


    姚建華一震。


    “誰也沒有看到過慕容集團破產的證據,不是嗎?”少年繼續說道,“大家也隻是從報紙上獲得慕容集團破產的消息才知道慕容集團要破產的,不是嗎?”


    如果慕容悅聽到少年這樣說,肯定也是很驚訝。沒有想到,就這麽一點蛛絲馬跡,這個少年,卻能把整個事件推理出來,真是讓人覺得佩服的天才。


    聽到兒子這麽一分析,姚建華頓時很不可思議,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事實真如兒子猜測分析的那樣,那冀向陽這個z市著名的企業家和慈善家,真是陰險的可怕,連親如兄弟的好朋友,都可以在背後捅刀子,更別說那些外人。


    姚建華頓時有點擔憂的道,“兒子,我們還是算了,不要跟冀家合作了吧?”如果冀向陽真這麽陰險的人,他姚家會被他們算計。


    少年星兒搖了搖頭道,“爸,我們要合作的是東方公司,而不是冀家,我們隻是要靠冀家,看能不能搭上那個貴人?”


    之所以要搭上那人,就是他想要靠近自已的偶像。他從小就崇拜的偶像——東方皓。而且,他現在懷疑那個男人,就是東方皓本人。隻是他沒有機會確認,所以,隻要有一絲機會,他就想要抓住機會靠近那人。


    姚建華又有點疑惑了,“可是兒子,聽說冀家搭上那個貴人,是因為一個叫慕唯複的女人。因為那個女人長得天姿國色,讓那個貴人一眼相中,而後才有了冀氏集團與東方公司合作的事。”


    少年星兒頓時有點興趣了,道,“爸,這是真的嗎?”他隻聽說過冀家放出的消息,搭上京城的貴人,但怎麽搭上的,也就不知了。冀家之所以放出這樣的消息,也是因為想要把冀家捧在更高的位置,讓冀家更有高人一檔的感覺,更是為冀氏集團尋求更多的合作夥伴。


    現在聽到,冀家搭上京城那個貴人,是因為自已公司的一個女員工,讓他感到非常的可笑。這冀家人行事,真是越來越卑鄙了。


    少年問道,“你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


    姚建華說道,“是冀氏集團市場策劃部冀超明親自告訴我的。”


    “哦,這是為什麽?”少年更是疑惑了。冀家與姚家可說得上是競爭對手,現在對手那邊的人竟然告訴他們這麽一個消息,這就讓他不明白了。再聽說,冀超明之所以有今天,可是冀向陽給他的,那他怎麽可能背叛冀向陽,出賣冀氏集團呢?


    姚建華道,“因為冀向陽為了與那個貴人奉承巴結那個貴人,他就去討好貴人看中的那個女人,就把本屬於冀超明的權力職位都奪走,給了那個女人,使得他憤憤不平,再加上,那個女人與冀超明權力博弈期間,一下子把冀超明的幾個信任的屬下全部開除,讓冀超明更是憤怒,後來就來找我,想要跟我談合作,把這事跟我說了。”


    少年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爸,你說的那個女人,是美色傾城,才華橫溢的慕唯複吧?”


    姚建華點了點頭。


    少年微微垂下眼簾,有點疑惑的道,“這就奇怪了,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啊?”


    姚建華迷惑不解的盯著不自言自語的兒子。


    星兒這話是什麽意思?


    ……


    北辰尹穿著睡袍,拿著一瓶紅酒,兩個水晶玻璃杯,倒了紅酒,隨後拿著其中一杯遞給西門連笑,說道,“我說笑,你跟我說說,你在z市有什麽打算?”


    同樣穿著白色睡袍的了西門連笑,接過紅酒,呡了一口,說道,“尹,你說六年前,一個失蹤的女人又回到z市,出現在大眾麵前,而且變成失憶腦子有問題的傻子?她還叫慕容悅?”


    北辰尹喝了一口紅酒,點了點頭道,“對呀。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六年前有個感情深厚的未婚夫,隻是”北辰尹搖了搖頭,很是有興趣的八卦道,“隻是可惜了,她失蹤六年再出現人前時,她的那個未婚夫都已經再有兩任未婚妻了,而且這一任都懷了孩子。你說好不好笑,這事?”


    西門聽罷,眉頭皺得越深,暗付道,“難道我調查錯了,現在東方皓身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個叫慕容悅的女人?可是又感覺不到哪裏不對勁啊?”


    北辰尹嘲弄般諷刺的說道,“哼,我就說這世上哪有堅貞不移,天長地久的愛情,有的隻是煙花一瞬即刻消失的幻影。女人是,男人同樣是,這感情說變就變,特別是女人,當男人沒有錢沒有權了,她又尋找另一段愛情了。”


    西門看著好友,笑著說道,“尹,你這就不對了。這次變心的明明是個男人,你還是按上女人背叛啊。你這是對愛情有多悲觀啊。”隨後他再輕輕呡了一口紅酒,很是認真的說道,“尹,說真的。或許你現在沒有愛上,並不知道愛情的滋味。如果,當有一天愛上某一個女人時,你很可能會深陷下去,變得不可自拔,甚至甘願為此沉淪……”


    “得,得,你可別跟我說這個,”北辰尹連忙打斷道,“我相信,我永遠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更別說什麽深陷沉淪啊,那些不可思議的情感,我可是京城有名的花心風流多情公子。”


    西門抬手連連笑著說道,“行,行,我不說了。”


    北辰尹卻又突然道,“笑,我問你,就是有一個人,看著她,你的心好像會突然加快,熱血上湧,還老是在你腦海裏轉,趕也趕不跑,這是怎麽回事?”


    “噗!”喝著紅酒的西門猛然把嘴裏的紅酒都一噴了出來,“咳咳……”


    等不在咳嗽,嗓子舒服了一點之後,西門睜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議的道,“尹,你談戀愛了哦?”等這話一出口,覺得不對,他又立馬說道,“哦,不對,你是愛上了哪個女人嗎?”


    當……


    北辰尹傻愣了,拿著酒杯突然從他手中掉了下去。


    這、這、這就是愛上?


    這、這怎麽可能?


    “嘖,嘖,”西門連笑看著傻愣的北辰尹立即調侃的道,“尹,沒有想到,你隻是來z市才兩個月,竟然就找到愛人啊?真是例外啊。看來,你沒有白來一趟啊。”


    反應過來的北辰尹慌亂的站起身,匆匆的往門外走去,道,“笑,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你坐了一上午的飛機,你先休息一下。”


    西門連笑呆愣的看著穿著睡袍的北辰尹,發現哪裏不妥時,連忙喊道,“尹,尹……”


    隻是這個尹的腳步慌亂的腳步太快,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西門看著消失在電梯口的影子,喃喃自語道,“我叫你隻是想要告訴你,你現在是穿著睡袍出去的啊,跑這麽快。”


    一個人在房間,西門笑連忙拔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吩咐道,“你們立即去調查一下,現在這個出現的慕容悅與慕唯複到底有沒有關係?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結果。”


    西門掛了電話之後,一個人喝著紅酒,一個人在思索著。


    在來z市之前,他突破東方皓的勢力,調查到,六年前,東方皓救下的那個女人,就是六年前z市慕容集團的千金慕容悅。


    可才來到z市,他又突然被告知,那個慕容悅另有其人。


    他現在懷疑,這個出現的慕容悅,會不會與東方皓有關?


    ……


    東方公司總裁辦公室


    “boss,”陳蘭向著東方皓匯報道,“有人在調查慕容小姐和‘慕容悅’的關係?”


    “西門連笑。”陳方皓冷厲的問道。


    “對,西門連笑!”陳蘭道。作為幽靈特種部隊情報部門的首領,隻要想要知道的信息,沒有不知道的。


    東方皓眸色一暗,鋒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劍一樣,要把人刺穿。


    他道,“讓他查!”幽靈特種隊的信息,能讓他查到,他東方皓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是。”陳蘭道。


    “boss,”陳蘭有點遲疑的叫道。


    “什麽事,說?”東方皓冷聲的道。


    “據下麵的人匯報上來,北辰尹曾單獨約過慕容小姐兩次。”陳蘭如實的道。這事,她也是意外得知。作為情報人員,這讓她感到失職。對於boss來說,這事很重要,可她偏偏就失職了。


    實際上陳蘭也說錯了,北辰尹單獨見慕容悅並不是兩次,而是三次。第一次時,北辰尹避過所有監視,偷偷上了慕容悅的車。


    任誰也不會想到,陳蘭他們就這麽一次失誤,到後來就差點造成了一場悲劇。


    東方皓眸色加深,臉色一厲,隨後他道,“我知道了。既然悅兒瞞著這事,你們也要假裝不知道即可。”


    實際上,他心裏還是有一些難過的。


    他難過的是,不是她與北辰尹單獨見麵,因為,他一點都不認為悅兒會與他的好朋友有什麽不可見人的私情,而是他很清楚北辰尹之所以單獨找上慕容悅的原因,可是悅兒卻沒有跟他說,是不相信他能保護他們的愛情,不相信他的選擇吧。


    其實,東方皓是誤會了慕容悅,不是慕容悅不相信他,而是她不願意因為她,讓他們兄弟間產生隔閡,所以她才會瞞著,不想告知東方皓。


    ……


    冀氏集團會議室


    冀超明憤怒的道,“慕總,你既然這麽有能力,那你就想辦法讓那些辭職的員工,不要帶走公司的客戶群,還有讓那些流失的客戶拉回來啊?”這個慕唯複真是太目中無人,太狂妄,太囂張了。


    慕唯複卻風輕雲淡的說道,“冀副總,我沒有這個閑情逸致給別人擦屁股,”


    “噗嗤……”聽到屁股二字,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屁股二字實在不雅,可卻從一個高管美麗女精英口中吐出,實際是難以想像。


    慕唯複銳利的目光輕掃了一下那些出聲打撓說話的人,然後繼續說道,“不過,那些被帶走的客戶,對於冀氏集團來說,也隻是雞肋而已,現在這雞肋被人拿走也好,我我們可以再尋求資源更廣,公司更大的合作客戶。”


    “哼,慕總,既然你說那些資源客戶是雞肋,那好啊,你拿出行動,給公司找到更多的合作客戶來吧,”冀超明冷哼著嘲弄道,“可別不光坐在辦公室說大話,隻是用兩片唇碰一碰,那些大客戶就會自動過來。”


    慕唯複冷笑著道,“我慕唯複是不是說大話,一個月後,自見分曉。倒是冀副總,我知道你手頭上好幾個項目,臨近客戶交貨期,怎麽沒有見你一點著急?”


    冀超明不屑的看著慕唯複道,“哼,謝謝慕總的關心,我自然會做好我自已的事,不用你多管閑事。”


    慕唯複好笑道,“冀副總,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你似乎倒現在還沒有明白自已的位置。好吧,那我明說吧。我並不是關心你,我也不是多管閑事,既然現在我是市場策劃部的總經理,自然我就要擔起這塊責任,對於公司任何項目的運作情況,我都必須一清二楚,明白了嗎?還有,我一點都不希望哪個案子項目到了期限,卻在與客戶交接時,有任何意外,比如案子還沒有弄好,或者策劃方案丟了之類等等,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慕唯複說到這,再次掃了一下全場在坐的管理層,冷厲的繼續說道,“既然說到這,我同樣希望在場的能夠監督於我,有什麽失誤和不對的地方,希望眾位能夠及時提醒於我。”


    冀超明在這麽多人高管大庭廣眾之下,被慕唯複當眾提醒他現在的位置,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他是認定慕唯複在這麽多人麵前這樣說,就是給她難堪和羞辱的。


    戴林玲此時就坐在冀超明的旁邊,與慕唯複的兩三次交鋒,她都沒有討到好,她也就學聰明了,她不會明著跟慕唯複明著鬥,但是要她一個老資曆的人就這麽聽著一個沒有資曆人總經理的話,也不是這麽容易的。


    戴林玲笑著道,“慕總,你的意思是,以後每一個案子項目,都必須經過你的眼,經過你的批準,是不是?”她這話的意思是,你把三個副總的地位放哪了?這也是暗示大家,慕唯複想要架空其他副總的權利。


    慕唯複冷聲的道,“我工作的原則,一直都是在其位,謀其政。同樣的,我隻需要我的屬下員工把自已的事做好就行。”


    沒有直接回答戴林玲,卻是直接告訴她,該是她管的她必定會管。到底是什麽是她該管的,不該她管的,就得看工作安排了。


    兩個副總被駁的啞口無言。心裏卻是在暗暗咬牙,這慕唯複平時不是冷眼冷臉,話不多的嗎?怎麽每次與她爭辯,都說不過她。


    其他管理層,直是坐在會議室,興趣勃勃的看著市場策劃部幾個管理者,在爭鋒相對的場麵。


    坐在首位的孫海洋看著吵得差不多了,就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下,然後說道“嗯,看來大家討論的差不多了啊,”


    除了市場部的幾個人員,其他的嘴角抽了抽。這算是哪門子討論,明明是市場策劃部四人經理的口水戰,好不好。


    突然孫海洋嚴肅的說道,“慕總,既然你對那些流失的客戶是雞肋,希望尋求新的合作夥伴,我希望你在三天內做個詳細的方案給我,還有冀副總,陳副總和戴副總,希望你們在完成手頭上項目的同時,也拓展一下公司業務,爭取給公司找到更多的合作客戶。”


    慕唯複道,“好的,孫總。”


    其他三人也隻得道,“是,孫總。”


    會議結束之後,冀超明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唯複就氣衝衝的走了。


    冀氏集團前台


    一個十六歲白淨少年,雙手插著褲兜,嘴裏嚼著口香糖,背著一個書急,有點散漫走向前台,說道,“我要找市場策劃部的慕總,她在幾樓?”


    前台人員並沒有換人,還是以前在慕唯複剛來冀氏集團時,攔下慕唯複的那兩個女人。


    那個嘴有有顆黑痣的女人,聽到是找慕唯複的,立馬禮貌的問道,“請問你和慕總有約嗎?”


    少年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女人聽到沒有約,臉下慢慢的暗了下來,但還是禮貌的說道,“請問你是她什麽人?”這個少年一看才十五歲的樣子,不可能是慕唯複的男朋友吧?


    少年說道,“我不是她什麽人,不過,我這次找她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告訴我,她在幾樓,我自已去找她。”


    前台搖了搖頭,有點不太客氣的說道,“對不起,你既沒有與慕總預約,也不是冀總什麽人,我們不能放你進去。要不,你先作個登記,我再向慕總匯報一下。”


    少年搖了搖頭道,“那算了吧。我在這裏等她。”


    說著,少年朝著休息區走去。


    到了吃飯時間,慕唯複打算去餐廳吃個飯。


    “慕總,那邊有個男孩子找你。”一下來,慕唯複就被前台告知,有人找。


    慕唯複往休息區望去,男孩子,好像隻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可是她不認識他啊。就算以前,或許是認識,不過這麽多的過去了,變化大,她也不可能認識。


    少年也看到了慕唯複,他背著包,插著兜,嘴裏嚼根棒棒糖,有點不良少年的模樣,大搖大擺走過來。


    他走到慕唯複跟前,伸出褲兜裏的一隻手,說道,“你好,慕總,我是姚星,很高興見到你。”


    慕唯複嘴角抽了抽,這個小屁孩,在裝什麽酷,裝什麽嚴肅啊。


    慕唯複觀察了一下這個少年,黑色的頭發,白白的皮膚,不過讓她驚心是,這個少年的眼睛,根本就像少年人該有的稚氣和純真,而是分外的鋒利,似乎能穿透人心一樣。


    慕唯複伸手出道,“你好,姚星。”


    姚星突然握手之後,就拉著慕唯複的手背,恭敬的親吻了一下,說道,“親愛的女士,你長得真美麗。”


    慕唯複嘴角再次抽了抽,她這算不算被人占了便宜啊?這個小屁孩,突然這麽正經一下,讓她以為剛才那有點像不良少年的人模樣是誰呢。


    慕唯複麵無表情的道,“姚星,你找我有事嗎?”


    姚星也是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有啊。我這次來是找你合作的。”


    慕唯複有點詫異,“合作?”雙眸再次瞄向了他的全身,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還到16歲吧?”


    姚星點了點頭,“跟你合作,年齡身高都不是問題。”


    慕唯複嘴角再次抽了抽,這個孩子把人家愛情經典句,給拿到合作生意來說了。


    慕唯複點了點頭,再問道,“那行,你和我一塊先去吃飯吧,邊吃飯邊聊,還是吃過飯再談,隨你。”對於孩子,她一般是比較寬容的。


    姚星說道,“先吃飯吧,我都在這等了你一個上午,都快要餓死了。吃飯飯,我我們再談。”


    這熊孩子,倒一點都沒有客氣,還一本正紅的說吃完再談工作。隻是他想過沒有,以他的年齡,誰會這麽有閑情跟他談什麽合作啊。


    對了,這孩子到底是從哪冒出來,一來就直接開口談合作,也沒有明確是什麽合作。


    餐廳,服務員瞪大眼睛,看著少年點一大堆甜食,兩塊五寸巧克力蛋糕,兩盒甜筒,兩份大份咖喱飯。


    慕唯複看到姚星的是食量,也是驚了一下。沒有想到,看著高高瘦瘦的孩子,這麽能吃,而且吃得還都是高熱量的甜食。


    姚星或許是習慣了別人的眼神,一點都不在意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慕唯複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的說道,“姚星,你慢點吃,不急。”


    姚星看著了慕唯複沒有動的盤子,說道,“慕總,你也吃啊,吃完,我們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合作。”


    不知道第幾次抽嘴角的慕唯複,他是多心急談合作啊,連吃著飯也不忘記提醒她,要談合作。


    在慕唯複吃完之後,就讓服務員安排一個包廂,隨後,兩人就去了包廂裏。


    姚星一坐下來,兩隻腳變毫無形象的放在茶幾上,隨後問道,“慕總,是不是很好奇我找你來談什麽合作吧?”


    慕唯複沒有否認的點頭道,“姚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才是個高中生吧。高中生不是應該好好的學習的嗎?”


    姚星搖了搖頭道,“慕總,你錯了。我雖是高中生,但我已經拿到了合佛大學金融學院和經濟學院雙碩士學位。我現在去高中讀書,隻是我爸爸說我太過成熟了,要我去學校享受一下做學生時的快樂而已。”


    慕唯複震驚了。


    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懶散不良少年一樣的孩子,竟然是個天才,而且很可能是個商業天才。


    慕唯複道,“你爸爸?姚星,你是哪家的孩子,你爸爸是誰?”她是真的有點好奇,到底是哪個家長生出來的天才。


    “姚建華啊,”姚星漫不經心的說道,“環球集團就是我家的。”


    慕唯複微微驚訝的道,“姚建華是你爸?怎麽沒聽說過他的兒子是個天才?”這姚家未必太低調了吧。這麽一個天才,如果是別家人的,早就被傳得風風雨雨了,可姚家任是瞞得滴水不漏,讀完了合佛大學,又把孩子送回國內高中去。


    姚星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說道,“什麽天才不天才的,也隻是智商比別人高一點而已。”


    慕唯複的嘴角再次抽了。這話被別家孩子聽見,會不會被打死啊。


    不過,既然這孩子是個天才,現在找上她,說要合作,她就要把人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


    慕唯複認真的問道,“姚星,你一直說要合作,我們要怎麽合作,眾所周知冀氏集團和環球集團可是競爭對手。”


    隻是慕唯複隻看到姚星再次點了點頭道,“慕總,我說的是與你合作,而不是與冀氏集團合作?”


    慕唯複聽到,瞳仁猛然一縮,眼神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她正色的道,“姚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跟冀氏集團合作,跟我合作,這意義就差了去了,難道你想我一個冀氏集團部門負責人,去當一個出賣公司機密的叛徒?”


    她進入冀氏集團的目的,就是為了搞冀氏集團破產,但是她絕不會以出賣的名義去做。


    姚星靠在沙發上,懶懶的搖了搖頭說道,“慕總,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和背後的環球幫著你,把冀氏集團搞掉,而你隻要幫我引見一個人就好。”


    慕唯複的瞳孔再次劇烈一縮,臉色也是一變,她怎麽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個少年口中而出。


    慕唯複嚴肅冷冽的道,“姚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姚星盯著慕唯複的眼睛,說道,“慕總,我的話是什麽意思,相信沒有人比慕總更明白的。不過,慕總,放心,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秉著一顆很熱忱的心,來跟你合作的。冀家那一家子虛偽的麵孔,偽善之臉,我姚星早就看不慣了。”


    慕唯複聽到這些話,才相信這個孩子有著很是成熟睿智的思想,是個很有頭腦的天才。


    此時,慕唯複也不在把他當成小孩,而是直言問道,“姚星,你不用拐彎抹角了,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她現在懷疑,姚星知道她就是慕容悅。


    姚星直接攤開手說道,“慕總,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我是從慕總的行事作風來分析的,得到的結果就是:慕總希望冀氏集團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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