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協醫院


    躺在單人房病床上的穿著病號服的黃薇利,此刻,白嫩纖細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已還不太顯凸起的肚子,臉上的的神情是溫柔祥和及幸福的笑容,眼裏也是顯示著一個


    女人做媽媽時,滿滿是母性的光輝和慈愛。【全文字閱讀.】


    她微微低著頭,一邊輕撫過自已的肚子,一邊輕聲細語的對著自已肚子說道,“孩子,孩子,我是媽媽,我是媽媽。”


    內心深處更是湧出一股甜蜜幸福的味道,她終於有了寒哥的孩子。


    “沒想到,我肚子裏真的會有了寒哥的孩子。孩子,爸爸一定會喜歡你的。孩子,謝謝你,有了你,你爸爸一定不會跟他不愛的女人結婚的。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生活。”


    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睛想像著孩子將來的模樣,更是期待著他們一定三口幸福融融的模樣。


    砰……


    有人大力推門進來的聲音,一開始以為是護士,黃薇利臉上滿是不悅和惱怒。


    這會驚嚇到她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他才三個月,但她就是認為這樣會驚到她的孩子。所以,她正待喝斥那個莽撞的護士時,發現進來的人是冀容寒。


    她的眼睛立即亮了亮,臉上也馬上堆滿了激動又幸福的笑容,她驚喜的叫道,“寒哥!”


    隻是與黃薇利的喜悅相反,冀容寒則是一臉的陰沉與寒森冰冷,全身充滿戾氣。隻是陷入幸福高興當中的黃薇利未曾發現而已。


    他眸光淩厲的盯著一臉喜悅的黃薇利,嗓音暗沉,他犀利的直接問道,“這孩子是誰的?”他這樣是為了確定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黃薇利倒沒有多想,立刻激動興奮的答道,“當然是你的啊。寒哥,我們終於有孩子了,你高興嗎?”


    冀容寒隱忍著怒氣質問道,“這孩子又怎麽來的?”


    每次他與黃薇利做那種事時,都會帶套套的,不可能會有孩子。


    被冀容寒這麽一個厲聲的責問,黃薇利總算想起這個孩子的由來,是因為她趁著冀容寒不注意時,拿針戳破套子的。


    冀容寒根本就不會相信她會吃這個避孕藥,所以,每次辦事必定帶套。


    黃薇利看著冀容寒陰沉一臉怒氣的神情,她臉色白了白,她不甘心的又委屈的咬了咬,如實的說道,“是我戳破套套得到的!”


    隨即她眼神裏帶著期盼與希望,甚至帶著一絲懇切的請求,她真誠的說道,“寒哥,我愛你,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了,我真的很希望給你生一個孩子。不管是男孩是女孩,我都會愛他的,因為他是我們愛的結晶。現在這個孩子來了,而且還是個男孩,寒哥,你已經就有兒子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肚子三個月,做b超是可以看出性別的,而黃薇利的肚子已經超了三個月,所以可以確定是個男孩。


    黃薇利說完,拉著冀容寒的手,往她肚子上摸去,然後輕聲的說道,“寒哥,你摸摸,這裏就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的兒子!”越說越情緒越是激動。


    冀容寒的右手被拉住,放在黃薇利的肚子上,在那一瞬間,他的表情柔和了幾分。手上的動作還輕輕的撫了撫,似乎想要跟肚子裏的孩子打招呼一樣,默念道,他有兒子了,這是他的兒子。


    每一個男人,在聽到有自已的孩子時,第一反應肯定是激動與興奮喜悅的,冀容寒現在已經過了三十的年紀,他也是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刻reads;。


    隻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正妻所出,絕不能是私生子。


    猛然想到正妻二字時,冀容寒“謔”的一聲,就迅速把手收回,全身滿是戾氣,臉上一片暗黑,嚴肅陰沉銳利的眼眸,讓人根本就不能從他的表情看出任何東西。


    這個孩子來得根本就不是時候,他與解靜嫻還沒有結婚,一旦這個孩子被解靜嫻或解家人所知,那麽他就可能會失去那轉給解靜嫻的1。5%的股份。同時,就解家人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絕然性格,冀家與解家必定鬧得反目成仇,結婚不成就成了結怨了。


    那不僅是冀氏集團的發展可能會受到來自解家的阻礙,他更是有可能在冀氏集團變得岌岌可危的處境。


    冀容寒滿臉寒霜的厲聲的道,“不行,這個孩子絕不能要,你必須把他給我打掉!”


    黃薇利立刻被冀容寒的態度給震驚了,她恐慌猛烈搖頭,帶著痛苦的質問道,“不行,絕不能打掉這個孩子,他是我兒子,也是你兒子,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就要打掉這個孩子?”


    她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更有從未有過的憤怒、失望及痛苦。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才剛得知有了孩子了,讓她激動喜悅及期盼著未來的幸福,然這個夢沒有多久,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就能狠心的說讓她打掉他。


    冀容寒看到黃薇利這個模樣,心裏還是有點不忍。


    不管黃薇利是用了什麽手段得來的這個孩子,但這孩子來了,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如其他當父親的一樣,滿是激動與興奮。


    想到黃薇利昨天暈倒在他懷裏,下腹還猛然流血,不僅是解靜嫻嚇得臉色毫無血色,就是當時的他雖不知道黃薇利什麽會暈倒,但他也是心驚肉跳,當即他抱著黃薇利上了車,與解靜嫻和慕唯複,一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結果各項檢查下來之後,醫生告訴他們,病人是因為懷孕了,而且已經三個多月了。然後再告訴他們,因為孕婦的心境不平穩,很容易造成滑胎的現象。還好這一次,他們及時把孕婦送來,孩子給保住了。


    聽到“懷孕”時,他的第一反應,他要做爸爸了,臉上激動與驚喜,就是連邊上的解靜嫻也發現了。


    解靜嫻瞧著冀容寒臉上驚喜的表情,眼神的厲光一閃而過,隨即狀似無心對著黃薇利懷上了孩子羨慕似的感歎道,“真沒有想到,兩個月不見黃經理,再見時,都有三個月的小寶寶了。這怪不得黃經理會突然從公司辭職呢,原來是要做媽媽了啊。”絕口不提黃薇利曾被她抓到與她未婚夫相吻之事,似乎一點都不曾懷疑過。


    感歎完這句之後,她就有片刻的疑惑,無心的說道,“也不知道黃薇利的老公或是男朋友是誰?這麽有福氣,不僅娶得一個像黃經理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過沒多久,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寶寶,人生贏家也不過如此啊!”


    然後轉過頭來問慕唯複,“你說是不是,慕姐姐?”說著,大大圓圓的眼睛,還調皮的對著了慕容唯複眨了兩下,臉上滿是笑容。不過,等她又轉回頭時,又變成了嚴肅神情。


    慕唯複眼裏閃過一道精光,麵無表情的臉上,略微動了動,看著像似微笑,她微微點了點頭,略生硬的語調淡淡的附和道,“嗯!”


    解靜嫻的話及慕唯複的應和,冀容寒立馬感覺猶如在冬天被兩盆涼水,把他從頭澆到腳,把他的激動興奮之情,徹底涼透,本身徹骨的了冰冷刺骨。


    他坐在走廊裏,低著頭,不知是在擔心還是在沉思,但他的兩隻手卻是不自在的捏了捏手心,隨後,四個手指尖帶著尖銳的指甲,插入到手心裏,很快手心裏就流出了鮮豔色的血液,順著四個手指間的縫隙,滴滲了出來。


    黃薇利因為還要繼續其他檢查,所以在黃薇利的家人來之前,他們三人就先在走廊上等著reads;。


    現在三人的位置是,冀容寒坐在右側,解靜嫻右邊挨著冀容寒坐著,右邊則是慕唯複。


    雖是隔了一個位置,但慕唯複眼角的眸光把冀容寒所有的表情都記錄了下來。激動、驚喜、緊張、恐慌、及最後的決絕無一不是展現在慕唯複的眼角之下。


    之後,三個就沉默著,一直等到黃薇利的家人來了,才離開。


    第二天,冀容寒尋著一個沒有人守著黃薇利的空檔,才來找黃薇利。


    當然他來找黃薇利可不是與黃薇利分享當媽媽當爸爸的喜悅的,而是要求黃薇利必須打掉這個胎兒。


    因為他有種不詳的感覺,總覺得這個胎兒會給他帶來突發變故,尤其是在他與解靜嫻婚事上。所以,為了自已安心,防止在他的婚事上出任何意外,還是讓黃薇利打掉這個孩子為好。


    冀容寒滿臉陰狠殘酷的對著黃薇利說道,“要怪就怪你這個母親,誰讓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要了孩子。既然是偷來的孩子,不要也罷。”


    對於這個孩子雖一開始的喜歡,但妨礙了他的前程,他當斷則斷,這個孩子必須除掉!


    黃薇利聽罷,臉色迅速變成蒼白,幾乎成透明色。


    她這段時間,飽受相思,愛而不得之苦,身心兩重折磨。


    她總是彷徨徘徊於做還是不做之間,等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爭取一回自已的愛情,走向他們三人時,還沒有跟解靜嫻攤牌,卻受到來自在愛人的刺激之下,身心疼痛不已,以至於讓自已昏迷不醒。


    等她再醒過來時,醫生就告訴她,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小寶寶,當時的她驚喜不已。


    她隻是想要碰一碰運氣而已,沒有想到,她真懷上了,懷了寒哥的孩子。


    可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喜悅,就被孩子的親生父親給震得一片漆黑,翻江倒海的疼痛和絕望。


    黃薇利這段時間情緒的積壓,終於被冀容寒親自給點燃了。


    黃薇利表情震怒,眼裏帶著絕望痛苦及恨意,她大怒道,“冀容寒,他是你的兒子,是你的兒子,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看這個美麗的世界,你竟然就想要扼殺他,你竟然會如此狠毒,如此殘忍無情!”


    冀容寒表情黑壓壓的陰沉,整個人更是散發著淩厲陰森森的氣勢。


    他從來沒有想過,向來很聽他話如一隻小狗那麽乖的女人,此刻竟然會如此的劇烈的控訴及反抗他。


    冀容寒所不知道,向來有句話叫:為母則剛!


    黃薇利以前對他有多麽的順從,但自從她知道肚子有孩子之後,更是在冀容寒不想要這個孩子,還一心想要打掉這個孩子,她保護孩子那顆母愛之心,肯定會奮勇抵抗。


    冀容寒對於黃薇利的痛苦及絕望卻視而不見,他決絕而殘忍的說道,“黃薇利,我告訴你,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也絕不允許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你最好給我打掉,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


    黃薇利聽著這殘忍而無情的話,她痛哭淋漓拿起枕頭,就丟向冀容寒,大聲怒道,“冀容寒,你給我滾,給我滾,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隻是由於她情緒起伏過於激烈,她一說完之後,再次暈倒在床上。


    冀容寒看著暈過去的黃薇利臉色一白,他雖是想要打掉這個孩子,但卻真不想要黃薇利出事,現在看見黃薇利再一次暈過去了,他就慌神了reads;。


    他連忙喊醫生,“醫生,醫生。”


    黃薇利在急診室時,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過來說道,“先生,病人受到刺激,情緒起伏過大,現在胎兒難保,是不是要打掉胎兒?”


    醫生說胎兒難保時,冀容寒麵上一喜,不過快又失落起來。畢竟,他剛剛才逼著黃薇利打掉這個孩子,現在醫生就告訴他,這個孩子難以保住,這讓他內心裏放鬆了一下,隻是這孩子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兒子,他還沒來得及做一個父親的喜悅,就要失去,這讓他一陣難過和失落。


    冀容寒快速的做著決定,語氣有點放鬆又有些心急的說道,“醫生,打掉吧!”


    但醫生的話似乎沒有說完,他道,“不過由於病人本身子宮薄弱,這次打掉之後,可能以後再也懷不上了,是否還要繼續打掉?”也就是說病人這一生很可能隻會有這一個孩子。


    聽到醫生的話,冀容寒要說出那句打掉的話,驟然一哽在喉嚨處,他突然感覺到,這是一個很是殘忍很艱難的抉擇。


    他或許可能會有很多孩子,但黃薇利或許這一生隻可能有一個孩子,現在這個孩子可能還要留不住,這對黃薇利來說,比天要塌下來還要嚴重的事實。


    要說冀容寒對於黃薇利沒有一點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兩人在一起三年。剛開始他也是喜歡過黃薇利的高傲清冷之姿,再加上她也有一定的身家背景,所以才會秘密追求她。


    隻是沒有想到,他剛與黃薇利再一起沒有多久,解靜嫻就對他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在錢與權之間,他最終選擇了權。


    他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繼承人,肯定不會缺少錢,他缺少的是馱著他往上爬的權勢。恰巧解靜嫻的出現,給了他一個獲得權勢的跳板。


    隨後他就安撫了黃薇利,跟她說了很多的保證及甜言蜜語,最終痛苦選擇卻感情又越陷越深的黃薇利答應做他的地下情人,而他卻與解靜嫻在光明正大的訂婚,受到許多人的祝福。


    隻是不知從何開始,似乎解靜嫻對他越來越黏糊,粘的得他心煩意亂,可還得假裝對他寵愛與包容。


    不知從何開始,黃薇利越來越想要他給以她身份,不想再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更是不知從何開始,解家人甚至是解靜嫻本人變得開始對他咄咄逼人的氣勢,想要他更多的保證,甚至於他手中最想要的東西來壓製他。


    甚至也不知從何開始,黃薇利變得不是那麽乖巧聽話,一心想要他的光明正大的愛,甚至於用手段獲得一個孩子,想逼迫她與他再一起。


    現在,這一次,一個陌生人,竟然也在逼迫著他,讓他做一個選擇。


    冀容寒思索了一會,遲疑的問道,“醫生,如果要保住這個孩子的希望有多大?”


    醫生道,“希望雖不是很大,但我們盡全力,還是有一點希望的。”這是告訴他,孩子有可能保住。


    聽到醫生的回答,冀容寒淩厲的道,“醫生,把這個孩子打掉!”


    醫生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一會你簽一下手術同意通知書吧!”


    冀容寒一聽要簽字,傻愣了一下。


    他現在與黃薇利的關係,是處於保密,也就是說他與黃薇利沒有任何關係,根本就不能簽這什麽手術同意通知書之類的reads;。


    醫生也像是猛然想到這個問題,他突然問道,“請問冀先生與病人黃小姐是什麽關係?”


    冀容寒一聽醫生叫他冀先生,就慌神了,他帶著一些焦急的問道,“醫生,你認識我?”


    醫生淡笑著道,“冀先生青年才俊,風度翩翩,在z市,有幾個人不認識你啊。更何況,你與市長千金訂婚,可也是傷了我醫院一眾少女的心哦!”隨後醫生話鋒一轉,有點疑惑的問道,“哦,對了,看你對病人如此關心與焦急,甚至是做決定,冀先生與病人到底是什麽關係?”這實際上醫生是暗示他對冀容寒有些認識和熟悉。


    冀容寒聽罷,無論是內心還是麵上表情都是帶著恐慌,他驟然慌張了張嘴,盯著醫生的眼睛,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沒有想到,這個醫生竟然認識他,而且還知道他與解市長的女兒訂婚了。


    這情況一點都不妙。


    所以,他與黃薇利的關係,無論如何,都必須更加要小心,絕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不然,一旦流言驚起,傳到了解靜嫻或者解紅宇耳中,那就對他萬分的不利。


    他努力說服自已要鎮定,要鎮定,等他微微鎮定時,他說道,“醫生,黃薇利以前是我公司的員工,我是她以前的上司。”


    醫生突然了然的道,“哦,是這樣啊。那冀先生很抱歉,孕婦肚子的胎兒去流在沒有她本人或家屬同意之下,我們不能亂做決定,把這個胎兒拿掉。現在病人還沒有清醒,要不冀先生通知她家屬過來吧?”


    隻是醫生的話剛說完,一個護士就急匆匆的過來,叫道,“陳醫生,陳醫生,病人醒過來了,正在哭鬧,一定要保住孩子。”


    陳醫生一定,急忙大步進了手急診室。


    留下的冀容寒,一身癱軟的坐在走廊上的休息椅上。


    他知道,他著急的亂做決定,差點在醫生麵前暴露他與黃薇利的關係。


    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讓他驚喜又同時驚慌失措,畏畏縮縮起來。


    他害怕、恐慌,提心吊膽著被人發現黃薇利肚子中的孩子是他冀容寒的。那他這幾年經營起來的好男人形象會被毀得一塌糊塗,會被所有人諷刺與嘲笑,甚至很可能牽連到他能否繼承冀氏集團。


    冀容寒握緊拳頭,麵色寒冷陰森的暗道,“不行,不行,這個孩子絕不能留下。”既然黃薇利不肯打掉,那他就想辦法,讓這個胎兒流掉,反正醫生不是說了,這胎兒本身就不穩定,稍微再受一點刺激,肯定會流掉。


    走廊裏響起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一對五六十歲男女,後麵還跟著一對三十出頭的年青男人,他們快步的走了過來,麵色焦急,神色匆匆。


    他們正是黃薇利的父母,及黃薇利的哥哥黃薇敏。


    他們一眼就看到坐椅子上的冀容寒,男青年走過來,聲音帶著焦急的問道,“冀總,我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怎麽才一會又進了急診室呢?”


    對於冀容寒,這個冀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們黃家人當然認識了。


    趁著妹妹休息,他和父母隻是去外麵吃個飯,結果醫院就給他來了個電話,說他妹妹又進了急診室。他們就連忙趕了過來。


    冀容寒突然有點害怕麵對黃家人,對於黃薇敏的問話,他搖了搖頭,有點慌張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本就過來看看她的,一進去就發現他臉色蒼白的暈倒在病床上。現在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黃家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冀容寒就站起了身,匆忙離開reads;。


    東方皓不知接到誰的電話,他看著慕容悅,說道,“黃薇利的孩子保住了!”


    慕容悅麵無表情,平淡的“嗯”了一聲。


    楊天佑倒是有一點驚訝,“黃薇利肚子的孩子倒是堅強,三番兩次的折騰,每次都是險險的搶救了過來。”


    聽到楊天佑出聲,東方皓隻是眼神輕掃了他一聲,帶著對楊天佑話的瞧不起與不屑,冷冽的說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他們就不用做了。”


    這話的意思,這個孩子是他東方皓要他們給保住的,所以,這個孩子的命運是掌控在他東方皓的手中,而不是孩子父親冀容寒的手中。這同時也是在暗示楊天佑,救黃薇利的醫生,是他東方皓的人。


    等楊天佑反應過來時,真是要被東方皓給嚇跪了。


    你簡直是神啊,竟然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把玩著他們的命運。


    楊天佑偷偷的瞧著麵無表情的慕容悅,簡直佩服無比,他在東方皓麵前三番五次被嚇得大汗淋漓,可慕容悅這個女人卻時時能保持淡然平靜,就像麵對一個普通人一樣。可讓他更驚詫詭異的事,是東方皓這個神一般的人物,在慕容悅麵前展現的卻是一個普通男人的表現。


    他現在是完全確定,這個天朝國神話一般的人物,是真的愛上了慕容悅這個女人。但慕容悅的態度,他卻完全看不出來,這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正在楊天佑在胡思亂想的片刻,慕容悅說道,“冀容寒這一次逼黃薇利沒有成功,而黃薇利因為這個孩子對他起了戒心與防備,在短時間內,她肯定不會再見冀容寒。那麽,冀容寒就沒有機會再勸說黃薇利打掉這個孩子,所以,他就隻能用極端的手端了。”


    楊天佑神色一凝,他嚴肅的問道,“你的意思?”


    慕容悅點了點頭,道,“你看著吧!”


    楊天佑相信慕容悅的判斷,但卻始終不想相信冀容寒會是這麽狠心的一個人。要知道,好歹黃薇利跟了他三年啊,即使沒有愛情,也有一些其他牽絆的情感在這啊。


    慕容悅突然說道,“楊天佑,我這兩天要見解市長一麵,你可以安排出來嗎?”


    楊天佑突然愣住,隨後反應過來,他姑父曾說想要與慕容悅見一麵的,但具體時間卻沒有安排下來。現在慕容悅卻突然說要見麵,卻變得不那麽突然了。


    楊天佑問道,“這兩天隨時可以嗎?”


    慕容悅道,“是,隨時可以。”


    她現在隻是一個閑職人員,可比不得忙碌的市長大人,所以,她隻能將就著市長大人的時間


    楊天佑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一看就知道是撥給解紅宇的。


    沒一會,楊天佑就掛了電話,說道,“我姑父說後天晚上就可以。”


    慕容悅點了點頭。


    東方皓說道,“解紅宇在z市任職幾年了?”


    東方皓的問話一出,楊天佑陡然激動了起來。


    東方皓這是什麽意思?想要插手調動一下姑父的位置,提拔下人姑父嗎?他姑父已經在z市,任職有十多年了,就關市長一職就快六年了,還沒有聽到任何調任或更一步升職的信息。


    如果東方皓突然插手的話,肯定是升,而不是平職或那種明升暗調的那種了reads;。那這無疑是對姑父有最好的安排。


    楊天佑壓下了心中的激動興奮之情,他認真的回道,“皓少,已經有十二年了。”


    東方皓一隻手攬著慕容悅,一隻手的幾個手指輕敲著桌麵,滴滴噔噔的聲響,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顯得十分突出,東方皓冷著臉,鋒利的雙眸直盯著楊天佑,說道,“有十二年了啊。嗯,我知道了。”


    等楊天佑出去之後,慕容悅冷淡的表情有一些柔和和動容,她靠在東方皓的胸膛上,低啞輕聲的說道,“謝謝你,東方皓。”


    她知道東方皓突然想要插手解紅宇的官位升任之事,肯定是因為她。


    東方皓想用這樣的方式感謝,解紅宇父女及楊天佑的密切配合著她的報仇方式。如果不是他們甘願配合,或許她的報仇計劃沒有這麽順利。


    “噓噓……”慕容悅一說完感謝二字,東方皓的右手無名指就放在了唇邊,隨後放下手指,很認真的再一次強調,把慕容悅抱進懷裏,很嚴肅認真的說道,“寶貝兒,我都說了,你不用感謝我的。為了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那邊冀容寒回到自已單獨的別墅,然後撥了一個電話,聽到電話被接起之後,他笑著道,“強哥,你好,是我,冀容寒。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了,什麽,沒時間,哦,就出來喝一杯,沒關係,我請客!嗯,後天有時間,好,那後天晚上8點見。”


    對話掛了電話之後的強哥,長得十分強壯,兩隻比一般人大腿還粗的手臂上繡著代表青幫的紋身,神情嚴肅,一臉恭敬的對著坐在身後的男人,匯報道,“大哥,冀容寒果然打電話邀約了,並且約我後天晚上八點見麵。”


    賀衛東微微低垂著眼眸,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隻聽他“嗯”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再出聲了。


    賀衛東在聽到屬下強子的電話響起並接起來時,心頭就是一震。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慕唯複簡直有一種料事如神的本事。


    剛開始東方皓跟他聯係說,冀氏集團現在的繼承人冀容寒很可能在一兩天內會聯係他的屬下,要他注意一下,務必邀約,但是具體行動安排,必須聽從他那邊指揮。


    他一開始是不太相信的,更多的則是疑惑,這冀容寒與東方皓之間的距離是十萬八千裏的差距,這東方皓是閑著沒事幹,突然去關注一個小人物,還能猜測到那個小人物的心思與舉動。


    不過,東方皓或許知道他在想什麽,就直接告訴他,這是他寶貝兒說的。


    說完,東方皓不等賀衛東反應,就直接掛了電話。


    賀衛東對著嘟嘟響的電話,粗口道,“我靠!”


    不過,一會他就反應過來了,東方皓口中的寶貝兒,不是慕唯複嗎?難道是慕唯複在關注冀容寒?他記得慕唯複可是在冀容寒公司的工作呢,難道,他們日久生情,互相愛慕了?


    我靠,這東方皓還真大方,胸懷真夠寬闊的,竟然還幫著情人關注情敵。


    不明真相的賀衛東,立刻在腦海中各種腦補了,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他的三角戀,甚至是四角戀。他突然有點同情那個什麽都有,有才有貌有錢有權有勢,結果他愛的女人卻不愛他,愛得一個事事都不如他的一個小人物。


    不過想到慕唯複,他就立刻想到慕唯得是他的大恩人,他還欠著慕唯複的兩個大人情呢。


    既然慕唯複想要了解冀容寒,那他隻能幫著慕唯複,對不起東方皓了。


    賀衛東聽完屬下的匯報之後,立即給又撥了一個電話,等對方一接通,他直接道,“冀容寒約了八點見麵reads;。嗯,好。”


    掛了電話之後,他神情嚴肅的對著強哥,說道,“冀容寒所要拜托的任何事,你都先不要應下來,然後一五一十匯報上來之後,再做決定。”


    強大應道,“是,大哥!”


    晚上八點,黃金酒店


    冀容寒訂下了一個包廂,早早就在包廂裏等著強哥。


    隻是除了強哥的到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英挺俊朗不遜於他的男人。


    冀容寒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不滿,但並沒有顯露出來,他笑著道,“強哥,你好。”隨後,看了看強哥身邊的人,有點疑惑的道,“這位是?”


    強哥重重的拍了拍冀容寒的肩膀,使得“瘦弱”的冀容寒,差點被拍到在倒,好在他平時也鍛煉,強硬的挺過來,才不致於丟人。


    強哥哈哈大笑起來,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一個好哥們,姓賀,你叫他賀先生就好了,放心,他的嘴巴很嚴。”


    冀容寒僵硬的笑道,“賀先生!”


    另一邊


    慕容悅與解紅宇也在黃金酒店一個隱秘包廂裏見麵。


    隻是這個包廂裏,還有一台電腦,而屏幕視頻裏展現的完全卻是另一個包廂裏的情景。


    解紅宇隻是驚訝了一下而已,但他更好奇的則是慕容悅。


    一見到慕容悅,頓時隻覺得慕容悅與六年前的慕容悅天差地別,不僅是麵容已經改變,就是這一身的冷冽氣勢,更是與六年前不能同日而語了。


    解紅宇微眯著銳利的雙眸,打量著慕容悅,他問道,“你真是慕容悅?慕容修的女兒慕容悅?”他還是不太敢相信這個就是曾經善良可愛的慕容悅。


    慕容悅淡淡的笑道,“難得在z市,還有人記得家父。”她這話當然是在承認自已就是慕容修的女兒慕容悅了。


    解紅宇略為驚訝的道,“可是你……,你的變化太大了,叔叔都不能認出你來?”


    他這是以長輩的身份與慕容悅交流,當年他與慕容修有一定的交情,對於慕容悅這個孩子也算是熟識。


    慕容悅眼神黯然,隨後說道,“當年被逼跳海,撞到海底岩石,雙腿折斷,三根肋骨插到內髒,麵容盡毀!”


    短短幾句,就完全介紹了慕容悅這是經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打擊。


    解紅宇歎了口氣,說道,“孩子,你受苦了!”一個二十一二歲青春年華的少女,竟然會被那群喪盡天良的冀家人給毀了。


    慕容悅眼神迸發出滔天的恨意,淩厲的說道,“所以,我要讓他們以血還血,十倍百倍來奉還!”


    解紅宇也沉聲大聲附和的說道,“好,一定要他們奉還!侄女,你說,你想要怎麽做,隻要我解叔叔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慕容悅點了點頭說道,“解叔叔,悅兒找你,確實有一個小忙,需要解叔叔的幫忙。”


    解紅宇道,“嗯,侄女,你說!”


    慕容悅道,“我記得,解叔叔與冀向陽認識,是因為當初我父親給介紹的?”當時,她雖有十五六歲,但是對於大人之間的事,她還不算太清楚,不過,對於這件事她卻記得清楚,因為當時,一時好奇這個新任的副市長是誰,就跟著去了reads;。


    解紅宇點了點頭道,“是的。”當初,看著慕容修為冀向陽這個朋友盡心盡力的幫忙,可誰知道,冀向陽這個狼子野心卻一直在背後設計慕容修呢。


    慕容悅傷感帶著緬懷道,“爹地是多麽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為了他朋友公司的一個項目被卡的原因,竟然直接把一個副市長給他介紹,好讓他項目順利運行。可誰能想像得到,這個朋友卻至始至終的在算計在他,最後不僅所有家產被他奪了去,還被他親手從高樓推下,當場身亡,他唯一的女兒,也被他們逼著跳入海底,如果不是運氣好,被人救起,說不定,父女倆已經陰間相聚了。”


    解紅宇正色的聽著聽著,一會臉色立刻大變,因為他突然聽到,慕容悅說他爸爸並不是自已跳樓身亡,而是被人推下樓的。這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明顯是殺人犯罪的事實。


    解紅宇嚴肅的問道,“侄女,你剛剛說你爹地不是自殺跳樓,而是被人推下樓的,那個人就是冀向陽,是不是?”


    慕容悅點了點頭,道,“對,冀向陽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解紅宇犀利的盯著慕容悅問道,“你有證據,說明冀向陽親手殺了你爹地嗎?”如果有證據,就可以立馬把冀向陽送進監獄去。


    慕容悅點了點頭,“有,但我現在並不打算拿出來。”


    “為什麽?”解紅宇有點疑惑。


    慕容悅不是想報仇嗎?把冀向陽送進監獄可是最好的懲罰。


    慕容悅搖了搖頭,道,“殺人的隻是冀向陽,就算進監獄也隻有冀向陽,但是對於另外兩個人,卻仍然可能逍遙快活,這我怎麽允許,怎麽允許?”最後一句,慕容悅的冷冽的聲音,幾乎是胸腔裏發出來的,“他們不是為了這些錢財而設計我和爹地嗎?既然如此,我要他們一無所有,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解紅宇才知道,慕容悅的報複是如此激烈,要讓冀向陽一家三口,失去所有。


    不過,換個角度,如果是他解家被人害得如此淒慘,可能在報複上更為激烈。


    他之前一直想要見慕容悅,但聽佑兒說,慕容悅身邊有個東方皓,所以他要見慕容悅,不僅需要慕容悅本人同意,也更需要東方皓的同意。


    他雖是知道東方皓是京城東方家族的大少爺,身份尊貴顯赫。但據說,他不僅是商界的帝王,還有一層不為外界所知的神秘身份。


    至於是什麽身份,除了國家幾位領導人之外,無人所知,他一個小小市長,更不可能知道了。


    隻是不曾想到,這麽一個在權有勢的男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屈尊到z市,配合著慕容悅設計幾個小人物。


    向冀家這樣渺小家族,對於東方皓來說,隻需揮揮手間,就會讓冀家灰飛煙滅。可他偏偏願意就讓這個女人親手複仇,他一邊遞刀子幫忙,一邊陪著她在一旁看戲,看冀家人的戲。


    或許十年多前慕容悅碰上冀容寒是她不幸,那麽六年前不幸之後,遇見一個能如此護著她的東方皓,或許是老天補給她的幸運!


    想到這,解紅宇歎了一口氣道,“唉,悅兒,我想你爹地一定希望他的女兒快樂,而不是眼裏隻有仇恨和報複的孩子。不是所有人都是冀向陽一家三口,你回頭看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肯定還是有很多愛你的人。”


    他也是一個做父親的,他也有一個女兒,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希望他的女兒快樂的活著,而不是成為麵無表情,眼裏隻有仇恨的報仇機器人reads;。


    從他在楊天佑口中得知慕容悅的事,再親自見到她本人之後,他一眼就看出了當初這個天真快樂的慕容家公主,心中隻有仇恨,步步算計著冀家,可卻一點都不快樂。


    這樣的孩子,再加上她悲慘的遭遇,任何一個做長輩的人都會心疼,更想要她快樂起來。


    慕容悅心頭一震,不知不覺,本以為不會再哭得自已,突然眼眶酸澀不已,眼角流下一行晶瑩剔透的淚水。


    是的,如果爹地在天有靈,一定希望她快樂,不是心中隻有仇恨的活著。


    可是,自從她痛苦的活下來之後,支撐她的隻有仇恨和對冀家的報複,如果不這樣做,她覺得對不起天上的爹地,對不起她自已的良心。


    如果不報仇,那麽她活下來的意義是什麽?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冀家三口霸著她慕容家的財產,享受這些榮華富貴?


    這怎麽可能?所以,她要報仇,


    她覺得隻有報仇之後,才能讓她覺得快樂。


    這一直是慕容悅這樣自已所說的話。


    然而,現在被解紅宇一個點醒,她卻如一個孩子一般,不知所措,隻能默默的哭泣流淚。


    可是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快樂起來?


    她的一切快樂都在得知父親跳樓之後埋葬了起來。


    她還能再快樂起來嗎?


    慕容悅流著淚,帶著一些哭腔,茫然的問道,“我還有快樂,我還能快樂起來嗎?”


    解紅宇走過來,把慕容悅抱進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說道,“能的,一定能的。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回頭看看那些喜歡你,關心你的人,特別是那個愛你的人,想想他們,你一定能快樂的,孩子!因為你不僅有仇人,更有愛人啊,孩子!”


    靠在解紅宇的懷裏,久違的父親的懷抱,濃濃的父愛之情,讓慕容悅一下子既懷念又渴望。


    慕容悅猛然大哭起來,“嗚嗚……,爹地,爹地,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嗚嗚……”先是她偷聽到真相被打暈綁架了,等她醒來之後,驟然得知慕容家突發變故,爹地跳樓身亡,隨即她逃出囚禁地,然後被他們逼入懸崖,最終跳崖入海。


    被東方皓救起的這幾年,她最想最想最想的就是她的爹地,那個把她保護的如一個城堡裏的公主,為她撐起一片天的爹地。


    可是,她爹地卻永遠不在這個世上了,她再也見不到她的爹地了。


    她好想他,她好想他!


    她真的好想他!


    所以,她的哭聲裏,有著情緒的發泄,有著曾經淒厲的痛苦,但更多的是有著對父親濃濃的思念。


    聽著慕容悅的哭泣,解紅宇這個在官場上麵對重大事件都麵不改色的鐵錚錚男人,眼裏都紅紅的。


    人間之苦,莫過於相思;世間之悲,莫過於生離死別,陰陽兩隔!


    慕容悅這個孩子,真是太苦了,命運也太悲了。


    父女相依為命這麽多年,一遭被人害了性命,任何一個作為子女的都不能忍受,更何況感情十分深厚的慕容修父女倆呢。


    慕容悅哭過之後,感覺到有種一直壓抑的情緒,似乎發泄出來一般reads;。


    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輕聲說道,“不好意思,解叔叔,悅兒讓你見笑了。”看著解紅宇胸前肩膀部的那一片濕潤,慕容悅更是不好意思。


    她自已都沒有想到,來與解紅宇相見,竟然會讓自已大哭起來。


    解紅宇輕笑著道,“哭出來就好。”


    慕容悅也是笑著道,“謝謝你,解叔叔!”他身上濃濃的父愛,讓她一解對父親的思念。


    解紅宇搖頭道,“不用謝我。是有人拜托我這樣做的。”


    即使那人沒有這樣拜托他,以他與慕容修的交情,也認識慕容悅這個孩子,他這次見麵之後,也會主動開解慕容悅的。


    但那個尊貴的男人,還是親自打電話拜托他,讓他幫這個忙。以他長輩的身份,開解一下慕容悅。


    那人不阻止慕容悅親自報仇,但他同時也希望就算是報仇,應該是快樂的笑著去報仇,而不是讓她除了一心報仇之外,沒有一點喜怒哀樂情緒的悲傷人。


    解紅宇笑著說道,“相信悅兒也知道那個拜托我的人是誰吧?”


    慕容悅一愣,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個人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屈尊降貴的拜托別人來開解她,隻是想要她快樂。


    想到那個高貴如斯的俊美男人,慕容悅本是擦幹的眼淚,再一次從眼角流了出來。


    解紅宇輕輕拍了拍慕容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悅兒啊,人要往前看,這樣你就會發現,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的身邊總有一些很愛很愛你的人。以前是你的爹地在保護你愛你,現在你爹地不在了,可那個人代替你爹地來繼續保護你愛你。他們的保護他們的愛,都是想要你快樂起來。”


    說到這,停頓了一會,雙眸往牆壁上望去,不知是想到什麽,眼神暗了暗,然後繼續說道,“或許真是你爹地在天有靈,他不在了,但他為你尋到一個可以繼續保護你愛你的人。悅兒,你不是一個人在報仇,而是有他,還有很多人在幫著你報仇!”


    慕容悅隱忍著淚水,對著解紅宇哽咽的道,“解叔叔,他真的是我爹地為我尋來的嗎?”


    解紅宇點了點頭道,“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因為你爹地疼你愛你,怕他不在,有人會欺負你,所以就找了一個最強大的男人來保護你!”


    慕容悅心頭一震。


    是呀,從她第一天失去爹地之後,接著那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所以,他一定是爹地為她找的人。


    那她又何必一直抗拒著那人的感情呢?


    慕容悅雙手擦了擦淚水,然後笑著帶淚,帶著感激的謝道,“解叔叔,謝謝你!”


    謝謝你點醒我,讓我知道那個人與冀容寒不一樣。


    讓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如火山噴發一般,瞬間噴了出來,炙熱的可能融化一切。


    讓我可以麵對再一次的愛情。


    從現在開始,我一定不會在退縮,會勇敢的去正視它。


    解紅宇突然大笑起來,“哈哈,你這個孩子,跟解叔叔客氣什麽。”


    慕容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剛剛的話題道,“解叔叔,當初我父親把冀向陽介紹給你的時候,是因為冀氏公司一個項目在政府審核沒有通過,後來請你幫得忙才過的,是吧?”


    解紅宇也嚴肅起來,道,“嗯,是的reads;。”


    “那麽那時他那個項目審核過程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慕容悅問道。


    當然了,她是不認為解紅宇是收了冀向陽的賄賂才讓他通過的,肯定是受到解紅宇的指點,後他們改正過來才通過的。


    解紅宇當然也才明白,不過,這麽多年的事了,他挺好奇的是,慕容悅為何會想到這個來。


    不過,解紅宇的記性很好,即使過了有十年,他仍然把這事記得很清楚。


    他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是因為當初他那公司資質不夠,不能接下那個項目,不過後來有你父親的資金投入,加大了資本運作,再又以你父親的關係,高薪從別處挖了一些技術人才,他公司資質才夠了,再加上我在政府這邊周旋一下子,然後,政府這邊終於審核通過。怎麽了,有問題嗎?”


    慕容悅搖了搖頭,“沒問題。隻是,我記得我爹地跟我說過,因為那個項目的成功,冀向陽特別感謝我爹地的幫忙,所以,他轉給了我爹地一點股份,我爹地推辭不過,就接受了。”


    解紅宇聽這麽一說,拍了一下自已的頭,說道,“我想起來了,冀向陽當初還找了我為見證人呢。因為當時冀氏公司並不是很大,股份價格也沒有現在這麽高,他給你父親不少的股份,大概有5%。”5%的股份對於現在來說,更是不少了。


    慕容悅道,“那解叔叔,你能幫忙一下,把讓冀向陽這5%的股份直接轉給冀容寒?最好在黃薇找上嫻兒攤牌之前。”


    解紅宇有點不解,他道,“悅兒,你這是?”


    慕容悅犀利無一情感道,“我要的是,他們父子相爭相鬥,最好爭得個你死我活!”


    黃薇利突然懷孕,冀容寒卻想要打掉這個孩子,但有黃薇利拚命保護,冀容寒隻能暗下黑手。當黃薇利知道冀容寒一心想要害了這個孩子,不惜使用激烈手段,為了這個孩子,她唯一的保護方法,就是讓解靜嫻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然後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當所有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時,不管是不是有人多麽不歡迎他,但這個孩子就已經貼上冀容寒兒子的標簽,冀容寒為了挽回瞬間掉落的形象,隻能承認這個孩子的存在,與此同時,也就不能在暗下黑手讓這個孩子消失。


    因為那時,因解家和冀家正在大鬧,在此期間,就算冀家人下手,也要有機會才行。


    在冀家和解家鬧翻之後,冀向陽父子的矛盾可能會鬧得更深,所以在公司爭權奪利上就會更加厲害。


    但卻因為冀容寒手中的股份不多,說話的分量遠完沒有冀向陽重,那在董事會的地位就很低,那冀容寒就算已經升任到有實權的集團副總經理,他還根本就沒有多少分量與冀向陽來鬥。


    所以,要他們父子相鬥,漁翁得利,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冀容寒在董事會上的地位與冀向陽旗鼓相當。


    解紅宇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慕容悅短短的一句,他思緒就把一切都串連了起來。


    解紅宇思慮了片刻,右手輕敲了一下桌麵,他認真的答道,“好,侄女這事就交給我吧!當初冀向陽要我當證人時,你父親特地給了我一分協議書,說這5%的股份他雖不想要,但推托不過,就暫時歸冀向陽保管。不過,如果有一天他女兒結婚了之後,那這5%的股份就送給女婿,算當作女婿的禮物。”


    說著,解紅宇看了一眼慕容悅,生怕女婿二字又觸動慕容悅的傷感,不過看著慕容悅平淡的表情,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冀容寒雖沒有與你訂成婚,但對於外界來說,她已經是慕容家公認的女婿,即使你多年未曾出現,即使冀容寒要與嫻兒訂婚,而我恰巧是嫻兒的父親,是冀容寒未來的嶽父,那麽我為冀容寒爭取這些股份,有著充分的理由reads;。”


    慕容悅麵上一喜,淡然的笑道,“那先謝謝解叔叔了。”


    達成一致意見的兩人,隨後兩人就在包廂裏盯著視頻了。


    不過,當看到聽到冀容寒口中所拜托那個強哥的事時,解紅宇大罵道,“畜牲!不對,連畜牲都不如,虎毒都不食子!”


    冀容寒拿著酒杯對著強哥說道,“來強哥,我敬你一杯!”


    強哥也是個豪爽的人,拿著酒杯對上冀容寒幹杯時,大聲的說道,“來,喝!”


    賀衛東一直在旁邊不動如山的坐著,靜靜的觀察著這個慕唯複“喜歡”的男人,可越想越不對勁。


    這冀容寒到底哪一點比東方皓強,會讓慕唯複選中他?


    他雖與慕唯複就相處那麽幾天,知道她性格冷淡,但卻是個原則性很強的女人,難道她眼光這麽差,放在身邊的珍珠看不到,卻看到別處的魚目?不然,她怎麽是看上冀容寒這麽個畜牲的?


    他以為這個冀氏集團的公子找強子什麽事,再加上東方皓和慕唯複的原因,就想跟過來瞧瞧這個讓他們上心關注的男人是個什麽角色。


    結果呢,分外讓人失望!


    這個冀容寒竟然要強子對一個孕婦下毒手。


    青幫雖黑道組織,他賀衛東雖是青幫的頭頭,但無論是青幫還是他,也是很有原則的,除了絕不能涉毒之外,還有一個絕不能欺負老弱病殘及孕婦,否則一旦發現就按幫規處理。


    估計這個冀容寒雖與強子熟識,但似乎並沒有打聽到青幫的規矩啊,不然也不會冒失失的來找青幫的人做那樣的事。


    ……


    黃薇利從第二次昏迷醒來,從醫生口中得知,冀容寒想要私自拿掉她肚中的孩子之後,就對冀容寒起了萬分的戒備之心。


    拜托哥哥請了兩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口,除了家人及醫生護士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能放進來,特別是冀容寒。


    黃薇利就這樣安安穩穩又提心吊膽的醫院養胎,等胎兒基本穩定之後,就被黃家人接回去。


    隻是,卻在出院的當天,又出現了意外,黃薇利第三次進急診室,好在,黃薇利肚裏的孩子很頑強,又活了下來。


    黃薇利躺在病床上,聽著不知從哪匿名寄來的一份錄音筆。


    這份錄音筆裏的內容不是別的,恰恰是冀容寒拜托強哥,讓他們幫忙,弄掉黃薇利肚子裏孩子。


    冀容寒道,“強哥,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你,請你幫一下忙,事成之後,絕不會虧待你們,酬勞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強哥爽快的大笑道,粗著聲音,大聲的應道,“冀老弟,以咱們的交情,需要拜托,需要什麽酬勞啊?冀老弟,你說,什麽事,強哥一定二話不說,上刀上下火海,一定也會老弟辦成?”


    冀容寒麵上一下欣喜起來,正待想要說,但看到坐在強哥旁邊的人之後,就遲疑猶豫了一下。


    這個強哥或許看出了冀容寒的疑慮,立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冀老弟放心,我說了,我這個兄弟的嘴巴很緊,他絕不會亂說的。”


    冀容寒聽強哥這麽一說,那份顧慮也就拋之腦後了reads;。


    這個強哥是誰,那可是青幫的核心高層,那他這個兄弟即使不是青幫的人,也肯定與青幫的關係非淺,既然如此,這人他肯定得罪不起。既然強哥都不讓此人回避,那這個就值得強哥的信任。


    如果事情泄露出去,對於強哥,對於青幫都沒有任何好處。


    冀容寒立即放下酒杯,看著桌上的各類精致的菜肴,連忙招呼著道,“來來來,強哥,吃菜。”


    三個吃了一會飯菜之後,冀容寒就開始說事,他說道,“強哥,是這樣的。就是有個女人趁我不注意時,偷了我的種,然後,再偷偷懷上了我的孩子。現在她竟然找上我,以這個孩子為要挾,要我對這個孩子負責。”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望著強哥和那個賀先生臉色,是否有什麽變化,看到他們臉色如常,他也就稍微放下心來。


    誰讓他冀容寒是z市出名的癡情好男人,真讓除他未婚妻外的女人懷孕生子,那他的這個好名聲就毀了。


    本來一個事業有成英俊瀟灑的男人,並不需要靠這樣一個名聲來維護自已男人形象,不說流行一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壞男人,更能獲得女人的青睞。


    可誰知,讓他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有癡情好男人的名聲。不過,有了這個好名聲也不是有壞處,至少來說,他比那些壞男人更得女人青睞,比如出名的美人黃薇利,市長千金解靜嫻對他都很鍾情。


    可這種名聲,有了好處當然就有壞處,那就是他想要找女人玩時,隻能偷偷摸摸了。


    現在他突然說有個女人懷了他的種,當然他也沒有說實話,隻是說被人偷種而已。


    冀容寒繼續強哥說道,“強哥,你也知道,我已經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了,怎麽可能因為一個被偷來的孩子,去負責。”


    對麵的強哥了然的點了點頭,應道,“了解了解,男人嘛,就是這麽回事。行,兄弟,你說,我想要我做什麽。”強哥很是義氣的重重敲了一下飯桌,“我還是那句話,要兄弟能辦到的,就是上刀上下火海,我也為你辦到。”


    冀容寒聽罷,倒是略有遲疑,又有點不忍心,畢竟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兒子。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要留下來。可偏偏他來的不是時候,他的到來,一旦被一些人發現,就對萬分的不利。


    最終,冀容寒咬了咬牙,說道,“強哥,是這樣的。我不想要那個孩子,但懷孩子的女人家裏有一定的錢勢,把他們保護的密不透風,所以我想請強哥,出麵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一聽到這個,強哥的臉色就嚴肅起來,眼睛偷偷瞄了一下旁邊的老大,看老大沒有生氣或發怒征兆,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強哥咳嗽兩聲道,“這個呀,這個呀,冀老弟,可能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是因為幫裏有這個規矩,老弱病殘及孕婦嬰兒,我們青幫成員,一律不能下手,不然,就按青幫的規矩處理,要不被趕出青幫,要不就是實行三刀六洞的懲罰。”所謂三刀六洞,就是用刀具在身體上刺三個窟窿。


    冀容寒這才知道青幫竟然有這個規矩,但是他既然已經找上來了,必定希望強哥答應。之前,他是想著請保鏢或許其他人,辦這事,但是,這讓些人辦事,萬一留下什麽線索,然後查到他的身上來,那他就涉及到犯罪了。


    他不敢冒這樣的險,所以才會請黑道的來處理,黑道的人做事,向來很少留下什麽線索,而且即使留下什麽東西,他們也會清掃這些尾巴。


    黑道中,他熟識的人,隻有這個強哥了,而這個強哥還是青幫中有一定地位的人物。


    可現在,聽強哥這話的意思是,是拒絕了這個活兒reads;。


    正待冀容寒準備說明強哥接下這個任務時,突然一陣咳嗽聲傳來,冀容寒眼珠子一轉,立馬關心的問道,“這位賀兄弟,你沒事吧?”


    這咳嗽聲當然是賀衛東的,聽見冀容寒似乎關心的問話,他再咳嗽了兩聲道,“嗯,沒事,隻是嗓子有點癢而已,輕輕嗓子,你們繼續說。”


    強哥再接到賀衛東的信號時,也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咳咳,當然了,冀老弟,凡事都有例外的。雖說青幫的規矩是不能欺負那些孕婦嬰兒之類的,但是我們青幫的老大最不喜歡破壞人家庭的小三私生子之類的,所以並沒有規定不能向他們下手。”


    冀容寒聽罷眼睛一亮,驚喜的道,“是嗎,強哥?”


    強哥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況且,聽冀老弟的意思,就是那個女人就是想要插足你與,呃你未婚妻之間,更是想利用這個孩子,讓你負責,是吧?”


    冀容寒連忙點頭,“對。”


    強哥很爽快的說道,“那行,這就好說。既然你不願意她來破壞你和你未婚妻之間的感情,那麽,這個活兒,我們接了。”隨即停頓了一下,略有遲疑的問道,“你說的那個女人在z市有後台背景嗎?雖說以青幫的勢力,不用害怕之類的,但能不惹上那些麻煩,就盡量不惹上。我可不能因為這些事,讓青幫的一眾兄弟跟著我受累的。”


    冀容寒道,“這個強哥,你放心。那個女人家裏雖有一定的錢,但完全比不上冀氏集團,在z市隻是一個中等企業而已。”


    強哥好奇的道,“哦,哪家企業?”


    “敏利公司!”冀容寒答道。


    強哥想了想,隨後立即保證道,“那行,冀老弟,你放心,這事兄弟一定給你辦妥!”


    聽到這,黃薇利還有什麽不黃薇利簡直咬牙切齒,帶著滔天怒意,恨恨的道,“冀容寒!”


    原來昨天的車禍並不是意外,竟然是她身邊的情人,請著黑道之人,暗下殺手,隻為除去她肚子裏的孩子。


    如果不是出院之前,她的主治醫生提醒,讓不要碰硬東西,就是坐車,也要做安全措施。她才讓保鏢多買向個軟綿綿的大枕頭,在後座上墊著,在抱著兩個,再係上安全帶使自已能在車子慣性過大或小意外時保護著孩子。


    不然,就昨天那個車禍,即使是擦車小車禍,即使是係著安全帶,都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讓這個孩子消失在這個世上。


    車禍發生之後,她肚子又動了胎氣,又急忙回到醫院。


    還好,又是有驚無險。


    隻是,她現在真是恨了,真是恨極了。


    她本打算,冀容寒不要這個孩子,那她就單獨撫養這個孩子。


    她會獨自撫養他,保護好他,直到到他長大成人。如果冀容寒不待見他,那她就一輩子不會告訴孩子,他的爸爸是誰。


    可是等她坐了這個決定之後,冀容寒還不想放過他。


    好,好,你既然這麽不想這個孩子見光,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就要告訴所有人,這個孩子是你——冀容寒的。


    冀容寒,這是你逼我的!


    我以前有多愛你,可因為孩子,我現在就有多恨你!


    黃薇利兩隻嫩白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棉被,手背上的皮肉繃緊,青筋突顯,可見有多麽的憤怒與生氣reads;。


    青幫


    “老大,真是嚇死我了。”強哥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賀衛東微抬眼簾,非笑非笑的盯著健壯如牛的強子,說道,“有什麽好嚇的。”


    “我這不是真怕讓那個孕婦出事嗎?”他一點都不想答應冀容寒的,但老大卻讓他接下。“還好,現在孩子大人都平安。”他怎麽知道,當然是從老大接到的那通電話得知的。


    雖不知道老大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但似乎對方很清楚他們的行動。雖然這個得知讓他有點不舒服,但老大都沒有說什麽,他就更不能說什麽了。


    賀衛東聽到強子的話,眉稍微動,一雙銳利的眼睛盯向前方,神情嚴肅,右手輕敲著桌麵,暗道,“東方皓和慕唯複來這麽一出,到底是有什麽目的?看來根本就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東方皓在幫著慕唯複,追她的心上人。”思索了片刻之後,想不出一點頭緒,隨即搖了搖頭,“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他操這個老媽子心幹嗎。”


    “老大,你沒事嗎?”強子好奇的湊過來關心的問道。


    賀衛東臉色一黑,狠狠的瞪了這個大塊頭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老大會有什麽事。”


    強子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嘿嘿的笑道,“我看著老大老是搖頭,以為你有什麽想不開的呢?就問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賀衛東,“……”


    慕容悅接到解靜嫻的電話,說黃薇利已經來電話了,看來這一次已經確定在攤牌了。


    這兩天冀容寒意氣風發,心情頗好。


    為何?


    隻是因為他有個十分給力的嶽父,不知怎麽就想起十年前,他與慕容修和父親三個之間有個約定還簽了協議。


    這個協議就是當年慕容修幫著當初的冀氏公司渡過了一個危機,而當時的父親為了感謝慕容修,給了慕容修5%的股份,當時慕容修雖沒有收下,但卻在三個麵前承諾,說這5%的股份以後送給他女兒的未來女婿。


    所以啊,這就便宜了他。


    慕容悅現在雖死不見屍,生不見人,但在z市,他可是公認的慕容悅的未婚夫的,如如果不是六年前那場變故,大家都知道,他現在可不就是慕容悅的丈夫嘛。


    雖說他現在要與別的女人結婚了,但隻要慕容悅不出現,那他曾經就是慕容悅的男人。


    現在解紅宇為了女兒女婿,就翻出那次的協議。


    因而,父親隻能黑著臉,把股份轉給了他。


    現在他手中的股份,從開始的3%,到後來的4。5%,再到現在的9。5%的股份,一躍成為了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當然了,第一大股東還是他的父親冀向陽。不過,即使如此,他在董事會上腰板就更硬了,說話參與決策的權力就更大了。


    然而,此時春風得意的冀容寒,卻不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即使得意,但他一直維持的假麵具,卻一下被人撕開了。


    可撕開這份偽裝的人,是他從沒有想到的人。


    解靜嫻穿一套清爽的淺綠色羽絨服,一頭黑亮的直發,紮了個幹脆利落的馬尾,穿著內增高的休閑鞋reads;。


    她趕往與黃薇利約定的咖啡館,一到地,看到了黃薇利,兩隻又大又圓的眼睛,立馬變得亮亮的,她噔噔的快步的走過來,高興的叫道,“黃經理,”


    隨後瞧了瞧她的肚子,很是關心的問道,“你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吧?哦,上次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跟你說一下恭喜,要做媽媽了哦!”她說真心實意。


    本來聽到別人說恭喜她做媽,她應該是高興才對,然,對於黃薇利來說,卻並不有一絲喜悅。


    為何,因為恭喜她的人,恰恰是她情人的未來正妻,而她卻是別人最不恥的小三。


    正妻恭喜小三懷孕,還懷得是她未來老公的孩子,這怎麽想都感覺到特別的荒唐,不是嗎?


    黃薇利勉強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道,“謝謝!”


    解靜嫻讓服務員給上了一杯咖啡之後,有調羹勻了勻,她又立馬笑著問道,“黃經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找她有什麽事嗎?難道直接告訴她,我懷了你未婚夫的孩子?


    看著解靜嫻眉清目秀的小臉蛋,瞧著她天真快樂的孩子模樣,她真不忍心告訴她這樣一個事實。因為一旦告訴她,就代表著,她受到了重大的傷害。


    然而,她黃薇利卻也是個自私的人,為了孩子的安全,她必須這樣做,即使傷害到任何一個人,她為了孩子,也在所不惜。


    黃薇利調整好心態,輕笑的問道,“解小姐,難道你就不好奇,我肚子裏孩子是誰的嗎?眾所周知,我黃薇利沒有嫁人,也沒有男朋友。”


    解靜嫻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很直率的說道,“黃經理,雖說我也很好奇,以前我們公司鼎鼎大名的冷美人的老公是誰,或者男朋友是誰,這個肚子裏孩子又是誰的?但這畢竟是黃經理的私事,我就算有再大好奇心,也不會過多問的。”


    黃薇利拿著勺子勻咖啡的手一頓,眼底抹過一道精光,隨後盯著解靜嫻眼睛,很是認真的問道,“如果我說這個孩子跟你有關呢?”


    解靜嫻一聽,傻愣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嗬嗬笑著道,“黃經理,你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是男人,怎麽可能讓你懷孕啊。我們隻是兩個多月沒見,沒有想到黃經理還變得幽默起來。嗬嗬……”解靜嫻故意曲解黃薇利的意思。


    黃薇利放下手裏的調羹,雙眸盯著解靜嫻,很是嚴肅的認真說道,“哦,我說措了,應該說,我這肚子裏的孩子應該與你的未婚夫有關!”


    解靜嫻直接呆住了!


    眼睛睜的大大,驚訝的目光,不可置信一般,良久,她動了動嘴,帶著疑惑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黃薇利盯著解靜嫻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意思,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是冀容寒——你的未婚夫!”


    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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