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戰局時刻牽動著袁紹的神經,當聽說曹操在沛縣連敗三陣,損失超過萬人的時候,他的內心反而無比複雜,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替曹操痛心,就對付劉瀾這一點說應該痛心,但就曹操個人來看,又該高興,巴不得劉瀾把這白眼狼直接除掉才好。


    可他也隻能這麽想想罷了,可不希望真的發生類似的情況,一旦曹操真的被劉瀾解決了,以他們現在主力被拖在青州的處境,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劉瀾屯兵兗豫,而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所以他現在隻能一方麵給文醜高覽下令盡快解決青州的麻煩,一方麵持續關注沛縣的戰局,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青州的部隊就必須調一部進入泰山郡,以防萬一。


    但真正讓袁紹頭疼的卻是在幽州,右北平傳來消息,原公孫瓚帳前大將田豫率帳下騎兵一路奔襲,突襲了郡治土垠,而右北平各縣雖然縣令都被撤換,可初次之外都是原公孫瓚帳下,這些人聽聞田豫帶兵殺回右北平,一時間則紛紛響應,改換旗幟,聲勢之浩大超乎想象,短短不到一月時間,遼西、遼東屬國紛紛倒戈,甚至連漁陽郡內的幾個縣都自立,之所以說是自立而非倒戈,主要是這幾個縣令態度曖昧,雖然自立卻又不願與田豫有任何牽連,算是自成體係。


    雖然公孫瓚在右北平乃至幽州後期做了不少糊塗事,但並沒有民心盡失,相反他在幽州這麽多年,受氣恩惠者畢竟屬於多數,而這些人往往在袁熙治下屬於被打壓的一方,聽聞田豫殺回來,而且還是帶大兵而來,紛紛起兵,再加上大學封路,袁紹奈何他們不得,所以相當肆無忌憚,不過他們雖然有兵,可也隻能在縣內,並不像田豫那樣有著冬衣,可以隨心所欲的長途遠行。


    這樣一來,雖然不少人都傳書願意帶兵馬前往土垠與田豫匯合,投效劉瀾,可這樣的情況最早也要等來年開春之後,但從各縣派人傳來的消息看,他們的私人武裝最少能有一萬多人,這個規模如果放在中原,還真不算多,但放在右北平、遼西、遼東屬國,可就非同一般了,畢竟這三個地方都是地廣人稀之處,常住人口就少,就更不消說成為士兵的青壯年了,就更稀少了。


    當然他們沒有直接來土垠與他匯合其實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蓋因他此行隻是待了些口糧而來,並沒有攜帶任何的輜重,如果這一行奪不下土垠,那可就有麻煩了,當然籌糧這種事畢竟容易,從百姓手中搶掠就成,但這畢竟隻是下策,好在土垠被奪下,直接有了足夠他們越冬的糧食補給,可這也隻能保證他這一萬人的糧食,如果再來一萬人,那就得都餓肚子了,再加上這些雜七雜八的部隊來土垠回合,首先他們組成良莠不齊,其次他們都屬於私人武裝,田豫很難對他們用軍紀約束,到時候他們非但不會對他又任何幫助,可能還會成為拖累。


    雖然這樣的麻煩之後也會發生,但現在不用顧慮太多,而且他們現在的起兵,顯然對他是一大助力,壯大了他的聲勢,就算最後失敗了,但這些人卻也無路可退,到時候卻也可以把他們帶入遼東,那個時候,在由他安撫,再由徐晃來解散他們的武裝,同時挑選其中優秀者入伍,至於其他人自然會好生安撫的。


    當然這都是他對後路的考慮,畢竟現在是形式一片大好,在奪下土垠之後,田豫對部隊進行了將近半個月的整頓,最主要的是清理土垠的一些勢力,從新扶植以前的老熟人出來掌權,這才算是徹底控製了土垠,並且還把袁熙在土垠的心腹及人手連根拔起。


    雖然用了半個月的世家,但田豫卻能夠保證土垠可以成為他真正安全的大後方,這給他即將進入漁陽,直接進攻袁熙所在的幽州牧治所薊縣提供了良機。


    而在這半個月的世家內,一道道噩耗從右北平傳到薊縣再傳到鄴城最後抵達平原,傳入袁紹的耳中,十萬火急的軍情使得袁紹再也無法留在平原,連夜帶著沮授等心腹返回鄴城,數日之後在鄴城即將關閉城門的一刻,一行終於進入鄴城,進入大將軍府後,風塵仆仆向議事廳走來。


    一行人沒有時間去休息,因為此刻包括袁尚、郭圖、審配、荀湛等人早已在議事廳等候多時,對於幽州的軍情袁紹需要和他們進行商議。


    袁紹如此大動幹戈,確實是這些年十分少見的,以往就算出現了什麽情況,袁紹更習慣直接與沮授計劃妥當之後直接下達命令,但現在情況卻又像當年剛得冀州的時候了,南陽、潁川以及河北士人齊聚一堂,還真是少見。


    “大軍都等得不耐煩了吧。”就在這時,一路風塵仆仆的袁紹走進了議事廳,身後是沮授,待其落座之後,才笑了笑道:“大家都坐下吧。“說著又看向了袁尚,道:“說說幽州現在是什麽個情況。”


    袁尚在袁紹離開之後一直處理著從各郡傳來的文書,而在此前,袁紹就已經在逐漸讓他接觸一些並不難處理的公務,一點點讓他熟悉,才有了今天這個樣子,就算是袁紹離開,他也有能力獨當一麵,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這一天無疑是袁紹離開之後最欣慰的一件事,但在幽州的問題上,袁尚還是稍顯稚嫩了一些,尤其是在幾大謀臣出現分歧之後他很難做出一個較為清晰的決斷。


    但成長需要日積月累,就像他也一樣,直到現在他都感謝大將軍何進,為什麽,就是因為當年在大將軍府中的那些年讓他得到了真正的鍛煉,這對於他的日後能夠獨當一麵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不然的話他還是一個較為任俠的青年,這樣嫉惡如仇的性格也許不錯,但絕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而現在袁尚的情況和他當年多少有些相似,雖然他不可能在循著自己的路走一遍,但是這裏同樣是大將軍府,所以他並不太過擔憂。


    袁尚出階躬身道:“父親,這次侵入右北平的敵軍乃是原公孫瓚舊部田豫,此人自公孫瓚自焚之後就和其子下落不明,為此父親則賞下重金懸賞,甚至尋求東胡幫忙,但卻始終沒有關於他們的準確消息,反而一直有傳言說他們入了遼東,但又有傳聞說他們其實是入了三韓、高句麗,可真相究竟如何,卻一直眾說紛紜,沒人見過他們的真身。


    而這一次關於田豫殺回右北平的消息,其實就孩兒所掌握的情報,也是坊間傳聞,沒有人親眼見到田豫,而我們想派人前去查探,卻又因為遼東在深秋之後便已大雪封路,所能進入的斥候屈指可數,也無法確定是否是田豫其人,而我們所能掌握的情況是因為右北平各縣紛紛起兵造反,從這些地方逃回來的一些官員口中得知的這一情況,奈何一直無法證實,所以現在便以田豫為假想敵,至於真相到底是徐州搗鬼還是原公孫瓚舊部回來報仇,還無從判定。”


    “公孫瓚和劉瀾向來同氣連枝,這件事如果說不是劉瀾背後搞的小動作絕不可能,而且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田豫已經控製了右北平、遼西和遼東屬國,而我們現在卻隻能坐視不理,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袁紹生氣的主要原因,而他也一直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那田豫可以入右北平,我們卻不能?真的隻是大雪封山這樣嗎?還是說著其中另有原委?”他起身不想把這件事往兄弟之間勾心鬥角上麵去想的,他更想相信自己的孩子們就算為了世子之位明爭暗鬥,可是在生死關頭這樣的事情上,他們是可要同心協力的,而且他也相信不論是袁熙還是袁尚也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他們分得清輕重。


    “父親,大雪封路,部隊根本就進入不了右北平,就算破雪開路,可是士兵們也熬不過右北平的嚴寒啊,白天還好,可是一到夜晚……”袁尚已經無法說下去了,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過這樣的慘狀,可是當年在與公孫瓚交戰的時候,這樣的情況卻是屢屢發生,而那還是在漁陽郡,而現在可是更寒冷的右北平。


    他甚至不敢去想生活在遼東的人們是如何熬過這來,可這樣的答案,對袁紹卻並不成立:“你的意思是我們無法進入右北平,那你告訴我,田豫為什麽能夠進入!”


    “也許他們一早就已經進入了右北平呢?”袁尚聲音變的如他蚊呐一樣,低得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麽,可是看著他嘴皮動的袁紹,卻看清楚了他在說什麽,頓時大怒:“這就是你的回答,一早就到了右北平,結果還能在沒有被察覺的情況下潛伏下來,你們說,可能嗎?”


    而現在袁尚的情況和他當年多少有些相似,雖然他不可能在循著自己的路走一遍,但是這裏同樣是大將軍府,所以他並不太過擔憂。


    袁尚出階躬身道:“父親,這次侵入右北平的敵軍乃是原公孫瓚舊部田豫,此人自公孫瓚自焚之後就和其子下落不明,為此父親則賞下重金懸賞,甚至尋求東胡幫忙,但卻始終沒有關於他們的準確消息,反而一直有傳言說他們入了遼東,但又有傳聞說他們其實是入了三韓、高句麗,可真相究竟如何,卻一直眾說紛紜,沒人見過他們的真身。


    而這一次關於田豫殺回右北平的消息,其實就孩兒所掌握的情報,也是坊間傳聞,沒有人親眼見到田豫,而我們想派人前去查探,卻又因為遼東在深秋之後便已大雪封路,所能進入的斥候屈指可數,也無法確定是否是田豫其人,而我們所能掌握的情況是因為右北平各縣紛紛起兵造反,從這些地方逃回來的一些官員口中得知的這一情況,奈何一直無法證實,所以現在便以田豫為假想敵,至於真相到底是徐州搗鬼還是原公孫瓚舊部回來報仇,還無從判定。”


    “公孫瓚和劉瀾向來同氣連枝,這件事如果說不是劉瀾背後搞的小動作絕不可能,而且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田豫已經控製了右北平、遼西和遼東屬國,而我們現在卻隻能坐視不理,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袁紹生氣的主要原因,而他也一直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那田豫可以入右北平,我們卻不能?真的隻是大雪封山這樣嗎?還是說著其中另有原委?”他起身不想把這件事往兄弟之間勾心鬥角上麵去想的,他更想相信自己的孩子們就算為了世子之位明爭暗鬥,可是在生死關頭這樣的事情上,他們是可要同心協力的,而且他也相信不論是袁熙還是袁尚也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他們分得清輕重。


    “父親,大雪封路,部隊根本就進入不了右北平,就算破雪開路,可是士兵們也熬不過右北平的嚴寒啊,白天還好,可是一到夜晚……”袁尚已經無法說下去了,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過這樣的慘狀,可是當年在與公孫瓚交戰的時候,這樣的情況卻是屢屢發生,而那還是在漁陽郡,而現在可是更寒冷的右北平。


    他甚至不敢去想生活在遼東的人們是如何熬過這來,可這樣的答案,對袁紹卻並不成立:“你的意思是我們無法進入右北平,那你告訴我,田豫為什麽能夠進入!”


    “也許他們一早就已經進入了右北平呢?”袁尚聲音變的如他蚊呐一樣,低得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麽,可是看著他嘴皮動的袁紹,卻看清楚了他在說什麽,頓時大怒:“這就是你的回答,一早就到了右北平,結果還能在沒有被察覺的情況下潛伏下來,你們說,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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