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攜而去,路上隻聽青年說道:“小子姓徐名盛,乃是琅邪郡人。”青年徐盛扛著大蟲,雖然大蟲分量不小,但青年卻猶若無物,一點都不費力緊隨在劉瀾身旁道。


    劉瀾沒有想到會在如此情形下遇到徐盛這種牛叉之人,如果沒有他背上的虎屍,劉瀾說不得就要試探一番,以證真身,現在都不需要了,能打虎的這世上恐怕也隻有這位後世在東吳頗負盛名的猛將了,不由再次打量他,剛要開口,卻聽徐盛說,道:“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我家主公乃是這小沛的郡守……”許褚還未說完,便被劉瀾揮手阻攔,朝徐盛含笑說,道:“我姓劉,名瀾,表字德然。”


    劉……劉德然???大吃一驚的徐盛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如何也沒想到眼前這位與他談笑之人居然是劉德然,半晌才難以置信的說道:“您,您真是小衛青,劉瀾劉使君?”


    劉瀾在武人之中的名聲早在當年從徐子將口中聞名天下,尤其是小衛青之名,當世武人也許不知劉瀾之名,但必然知曉有位小衛青的存在,而隨著劉瀾來助徐州之後,攢下了偌大的名氣,似徐盛,本就是琅邪郡人,就算一早不知劉瀾便是小衛青,可經這半年多來的各種小道消息,也早就知曉了這一情況,是以此時見到了天下聞名的劉使君,仿佛置身在睡夢之中,不敢想象。


    “如假包換。”看著徐盛滿臉火熱的劉瀾笑道。


    “小民參見劉使君。”徐盛拱手出奇的恭敬,見禮道:“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望使君見諒則個。”


    劉瀾莞爾一笑,問道:“之前徐小哥說這小沛危險,要下江東,卻不知為何有此一說?”心中略一思量,又問道:“難不成小哥聽到了什麽風聲不成?”


    徐盛臉上一赧,撓頭笑道:“並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隻是猜測罷了。說出來到叫使君見笑了。”徐盛略顯尷尬的撓撓頭,卻是忘了身上還扛著大蟲,此時的他獨臂抗扶大蟲,那大蟲立時便再也抗扶不動了。眼見就要將他壓倒在地之時,隻見眼疾手快的劉瀾第一時間上前幫忙拖扶,同時說道:“小心。”


    徐盛借助著劉瀾一臂之力再次馱定大蟲,但此時的劉瀾卻是心中驚駭異常,剛才他伸手拖扶大蟲。仿若泰山壓頂一般,但這畢竟還是有徐盛頂抗了大蟲大半的分量使然,不然他決計就要被大蟲壓在身下了,心中暗吃一驚,居然看走眼了,這看似在這他肩下如同棉絮一般的大蟲哪是二百來斤,少說也得翻倍,這徐盛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收回心中震驚的劉瀾有了招攬之意,說道:“小哥何以見得小沛有所危難?不妨將心中之言盡說與我一聽如何?”可以說通過大蟲劉瀾可以肯定此人身手了得,而這一問卻是對他的考校。要瞧瞧他戰略眼光是否有獨到之處。


    “這有什麽好說的,料想使君也明白。”徐盛在劉瀾麵前可不敢誇誇其談,反而被‘偶像’這麽一問拘謹了起來,可在劉瀾的強烈要求下,最終略顯靦腆的說道:“徐州本乃四戰之地,無險可守,更兼州牧陶使君垂垂老矣,而徐州之北有袁紹,之西有曹操與呂布環視,南麵則是袁術。而使君雖為小沛郡守,豫州之牧 ,其實卻扼守在中原東進徐州之要道,雖說小沛此時沒有戰事。但日後定有一戰,使君您說這小沛可是久留之地?”


    “徐小哥當真是一語中的。”劉瀾雖然嘴上表示讚賞,但這一番說辭毫無新意,充其量隻不過是張飛、許褚之流,將兵之才,自然難以讓他滿意。又問道:“那徐小哥腹中可有解此危局之法嗎?”


    徐盛尷尬一笑,道:“小子沒有。”


    “哈哈。”劉瀾大笑起來,一番交流,他已然對徐盛的能力有了確實的了解了,心中更有了計較,當然劉瀾不會因為這一番對話就把他一棒子打死,而是有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位子安排他,至於他日後的成就如何,那就全看他自己了,當然這還是他的一廂情願,乃說道:“能看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可以說比這世上很多所謂的有識之士強上太多了。”眯起了眼,道:“徐小哥看起來年數並不大,不知今年?”


    “二十有一。”


    “已經及冠了。”劉瀾點點頭,道:“不知表字是?”


    “文向。”


    劉瀾突然一改口風,沉聲說道:“文向,我此時正缺人手,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我有辟文向之意,不知文向可願參軍?”說道這裏卻是一躬到底,極其正式。


    徐盛大喜過望,他一直懷才不遇,受盡了冷嘲熱諷,如今遇到了偶像,而偏偏偶像還如此禮賢下士,心中一萬個願意,立即將大蟲扔到一旁,拱手施禮,道:“文向拜見主公,自此以後願為主公肝腦塗地。”


    “我得文向,如久旱逢甘霖。”


    安頓了徐盛之後,劉瀾便即回轉府中後院,剛一進院,就見甄薑的貼身丫鬟郭玉兒向自己走來,看著她娉娉婷婷的嬌俏模樣,不由暗讚一聲這丫頭越發出落的秀麗絕美了,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向前急走了數步,來到郭玉兒身前,道:“玉兒,你這是要去那?”


    “玉兒乃是來找老爺您的。”郭玉兒施了一禮,道。


    “找我?”


    劉瀾上下打量一番郭玉兒,見她一對明媚眼珠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點忌諱也沒有,而那眼神中更是帶著一絲幽怨,比那深閨怨婦還要幽怨許多,暗呼這小妞不會是思春想男人了吧?他卻哪知古代的陪嫁丫頭多是會成為男主人的侍妾,自嫁過來一直盼著主人恩寵,而這也是為何甄薑會如此氣憤的原因,家裏有這麽個小丫頭在,可偏偏劉瀾還是要四處招蜂惹蝶,是以苦等劉瀾采擷才會如此幽怨,可偏偏劉瀾哪知道這些啊,還道是這小妞在勾引他呢,甚至在心中還想這麽一個小美人,也不知日後會便宜了誰。出言調笑道:“怎麽?莫不是玉兒想老爺了?”


    玉兒被他調笑羞得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見她窘迫,劉瀾心中不由有些異動,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可不想這小丫頭卻偷偷在他手掌心吹了口氣。酥酥麻麻弄得劉瀾心癢癢,可關鍵是小丫頭突然變得異常大膽看向劉瀾,笑靨如花,與之處幽怨完全就是兩個樣子,伸出如玉般的小手搭住了劉瀾停在其下巴的手掌上。道:“老爺,你有沒有發現玉兒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郭玉兒說得如此露骨,立時讓劉瀾心猿意馬起來,這男人就是這樣,沒弄明白男女那點事之前還端著架著,可自從結婚之後徹底明白了男女那點事兒之後這膽子也就變大起來了,嘿嘿笑道:“是比以前不一樣了,不僅個頭比以前長高了,而且以前不起眼的黃毛丫頭也徹底張開了,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可要說變化最大,劉瀾上上下下打量著郭玉兒,最後目光停在她的胸前,道:估摸著就是胸前累贅變得更大了,更圓了,玉兒啊,你老實說是不是平日自己偷偷的抓啊抓摸啊摸的把它摸大了!”


    “哪有啊!”小丫頭徹底臊紅了臉,連玉頸都是紅的。


    “沒有?”劉瀾懷疑的看了一眼:“老爺我都沒抓沒捏的,自己就長這麽大了?”


    “討厭!”


    嘿嘿,劉瀾騷騷一笑。反客為主拉住了小丫頭的手,一臉的聖潔道:“玉兒啊,今日陽光如此明媚,不如便與老爺一同去探討下那日所言的保健安胎之法如何?”


    對他口中說得這些郭玉兒明悟著呢。別忘了小姐和他成婚後他每晚就守在偏屋隨時等著伺候呢,該明白的不該明白的光看光偷聽就全明白了,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明白如何才能吸引住男人,如同小白兔一般臉上一幅茫然不知的神情,道:“那老爺準備教玉兒什麽法子呢?老爺那天說了很多法門。玉兒什麽都沒有記住呢。”


    小妖精,小妖精,這可比什麽勾引都來的猛啊。劉瀾心中想著,卻是不羞不燥,一幅大意稟然的模樣說道:“今日是你第一次研習討論,那些太深奧的就算了,我看就來一招天蓋地就挺好。”至於什麽泰山壓頂,他雖然心中期望,但指望這個時代的女子做出來,恐怕也隻能去勾欄之中了。


    “咯咯。”郭玉兒嬌笑一聲,拽著劉瀾的山羊須,道:“那玉兒晚上便在房中等著老爺前來賜教了。”說完卻又急急鬆手,有些心慌的偷眼看向劉瀾,剛才也是一時鬥膽居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事後害怕的要死,偷偷去瞧劉瀾,卻發現他並沒有責怪之意,一顆心隨即才又放下。


    “我看這研究探討的大學問還是宜早不宜遲的好。”劉瀾腆著臉,心想這白日宣一淫也挺好的嘛。隨即卻是在次握住了郭玉兒的芊芊素手,手中更是微微用力。


    郭玉兒眉頭輕蹩,急忙抽出被他緊握的玉手,掩著嘴咯咯笑道:“莫說是白日,便是夜間,隻怕老爺也沒這個膽量呢。”


    “你說什麽?”劉瀾麵色立時陰沉下來,這小妞是在說自己沒膽嗎?我什麽時候成了沒膽的代名詞了?心中不愉,卻聽郭玉兒繼續說道:“玉兒來找老爺,乃是奉了夫人之命,是夫人有事要見老爺。”


    “她要見我?”


    劉瀾正要說頭前帶路,不想劉安從院外轉入,見到他後,立時上前稟道:“老爺,憲和先生回來了,現正在庭前等候。”


    “憲和回來了?”劉瀾心中大喜,忙道:“走,快帶我去見他。”


    而一旁的郭玉兒見他這就要走,阻攔道:“老爺,夫人還在等著您那。”


    “你回去告訴他,就說我有要事,忙完了就去見他。”


    劉瀾看著眼前的丫頭擋著去路,臉色一沉,沒好氣,道:“還不快去!”


    郭玉兒見他臉色難看,幾乎是說翻臉就翻臉,哪還有剛才對她和善的樣子,再不敢多說什麽,告退而去。而劉瀾則一路穿堂過廳,從後院轉到前院,來到議事廳內,隻見簡雍一人正在廳中焦急等待,走進屋的同時將房門掩上,道:“憲和必定帶來了好消息。”說著卻是哈哈大笑著在上首落座。


    “不辱使命,憲和以勸服了臧霸。”簡雍拱手道。


    劉瀾點點頭,讚道:“這個是真然,有憲和這等鉤距大家親自出馬,自是手到擒來。”他雖然如此說著,但心中卻是更想知曉臧霸到底有沒有答應投到自己麾下,又道:“那臧霸可同意效命與我了嗎?”


    “這個……”簡雍神情尷尬,半晌才微微搖頭道:“他沒同意,隻是答應到時兩不相幫。”


    “哼。”劉瀾冷哼一聲,看向簡雍道:“他說兩不相幫不過是在推脫罷了,若是我與丹陽軍真要交手的話,他反而還會趁火打劫。”


    “主公,這人遲早是腹心之患,當及早處置。”簡雍進言道。


    “臧霸不可足除,一是我們現今首要的對手乃是丹陽軍,其次還需靠他鎮守徐北之地,還不能與他撕破麵皮。”


    “可是。”


    “臧霸這三萬人我又如何不擔憂,可這不過隻是小瘡罷了。”


    劉瀾說到此,卻突然擺起手,道:“臧霸不足為慮,不管日後誰人入住徐州,隻要抓住了臧霸糧草的命門,他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浪來,不然陶謙豈能容他在徐州。”


    “可是主公您與這臧霸不是亦有相似之處?畢竟現在小沛財政糧草全靠徐州接濟,若是陶謙二麵三刀,我們就算立即從遼東調撥恐也危矣?”


    “陶謙他不敢。”


    “是因為徐州氏族?”


    “也不全是。”


    劉瀾笑著解釋道:“徐州氏族的支持雖然乃是其一,但又何嚐不是陶謙需要我為他鎮守徐州門戶?不然若是曹操複來,他又如何抵敵?”


    “可是臧霸那處不是亦有黃巾賊嗎?”


    “黃巾賊又能成的了什麽氣候?”劉瀾看向窗外,心中想著的卻是曹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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