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想?”


    甄薑豁得站了起來,怒道:“我看你是來給他當說客來了,哪是什麽為我著想。¥f頂點小說,”他這一舉動太過突然,嚇得一旁郭玉兒急忙上前攙扶,顫顫巍巍道:“夫人莫動怒,夫人莫動怒,小心胎兒。”


    “姐姐息怒,姐姐息怒,儼兒就是在不明事理,也知道這胳膊肘是沒有向外擺的道理,怎麽會當糜家說客的這種蠢事呢?”


    “我看不僅是你的胳膊肘,就是你的心也拐到你姐夫那裏去了吧。”甄薑冷哼道:“你現在對他還當真是一心一意啊,連這種事都來替他出麵?”氣道:“他想要納妾怎麽不自己來對我說,竟然還派你過來當說客,甄儼,我告訴你,今天莫說是你,就是他自己來,也休想。”


    甄儼自是知道姐姐的脾氣,見她動怒隻是在一旁嘿嘿笑著,也不去接她的話茬,直等他麵色有所好轉,才開口說道:“姐,你難道是妒婦不成?自古男人有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就是尋常百姓家,想得亦不過如此,何況姐夫乃堂堂豫州牧,不說另取側室,此時隻不過是納了一房小妾,姐姐又何必如此動怒?”


    “你的意思是我不對了,是我爭風吃醋了?”甄薑有所好轉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道:“他既然貪花好色,當初便莫向我說那些個誓言……”


    “姐,現在的局勢不同。”甄儼歎息道:“以現在的局勢,姐您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姐夫為了徐州……”


    “哈哈。”


    甄薑有些失態的大笑出聲道:“由不得我了?那你還來和我說得些什麽?你現在就去告訴他,讓他以後想娶誰就娶誰。我不管了,我現在就收拾行囊回冀州去。”


    “姐。姐,你別衝動,你別衝動,你這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誤會你的意思?”


    “是啊,我是說,姐夫為了能得到徐州,肯定是要納糜家小姐的,更何況糜家小姐甘願為妾,若是他來當側妻。儼兒絕不敢前來相勸,但一個侍妾,便是他糜家在徐州根基再深,姐姐又何必放在身上?到時候隻要姐姐誕下男丁,那便是嫡子,到時候這徐州還不是……”說道最後卻是不再言語,隻是直勾勾的看向甄薑。


    “氣就氣她糜箴,我好意救她,還和她姐妹相稱。不想她卻來和我爭起了相公。”甄薑氣哼哼的說道:“更可氣的就是他劉瀾,難道真把我當做了妒婦不成?有什麽事不能自己來和我相商?竟然讓你來。”


    “姐夫他不是……”


    “好了,不要替他辯解了,今天這事誰來也不成。他若想說服我,那你就告訴他,讓他自己來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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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瀾踱著步進到屋內。步履輕盈直比最最專業的神偷大盜,連開啟房門時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屋內隻有他夫婦二人。甄儼去通知劉瀾之後便再也沒有跟過來,至於郭玉兒卻是早早被甄薑打發出了屋外。


    “夫人。”劉瀾見甄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嘿嘿笑著說道。


    沉默,好半晌的沉默,甄薑一直沒有搭理他,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劉瀾真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麽?這樣的氛圍使他尷尬異常,他就這樣茫然的站在原地,就好似犯了錯的寶寶,那叫個乖啊,可他心中卻絕沒有表麵那麽乖了,暗道薑兒的性子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竟然以自己如此高深的手段,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心想之際,劉瀾突然就見到甄薑眼睛水汪汪的瞟向自己,眼神中說不出的複雜,有抱怨有責怪……


    對於這樣的眼神,劉瀾如何敢與他對視,隻是對視的瞬間,便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去,心中更是內疚的想道他就是罵我幾句也好啊,可偏偏給自己來溫柔攻勢,這卻該這麽辦是好?在甄薑的溫柔攻勢下劉瀾終於敗下陣來,歎道:“薑兒你要是覺得委屈你就罵我幾句,實在不解氣便是打我幾下,千萬別憋著,憋出什麽病來那該如何是好。”


    甄薑突然風情萬種的笑道:“我為什麽要罵你?打你?你又沒做錯什麽事.‘


    劉瀾心中一怔,甄薑這是這麽了?突然一驚,擔憂道:“你別嚇我,我知道我讓你受委屈了,你便罵上我幾句,打上我幾下,這樣我心裏麵也會舒服一些。”


    甄薑嫣然一笑道:“相公你說什麽呢?”隨即麵容一肅道:“相公你過來,站那麽遠幹什麽?到薑兒身邊來。”


    “薑兒……”劉瀾心中發酸,緩步走到甄薑身邊道。


    “相公,抱我,抱緊薑兒。”


    劉瀾第一時間伸出雙手將甄薑擁在懷中,充滿愛憐道:“薑兒。”


    而甄薑亦是坐在榻沿邊上,死死的靠著劉瀾的胸膛,負罪感已徹底爆棚的劉瀾忍不住,道:“薑兒,是我說話不算數,是我辜負了你,你千萬不要嚇我。”此刻的甄薑太奇怪了,劉瀾真害怕他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甄薑略做掙紮的將他推離了少許,抬起頭來看著他羊須下顎,道:“德然哥哥,難道你真以為薑兒是妒婦不成?”


    “不是,我……”


    “一定是的。”


    甄薑徹底脫離了他的懷抱,道:“薑兒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薑兒氣的是為什麽德然哥哥不自己對我說,偏偏要讓儼兒來說。”


    “我……”


    劉瀾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尷尬一笑的同時卻是轉移話題道:“薑兒你同意了?”


    “薑兒同意了。”


    “我的好薑兒。”


    劉瀾高興之餘,再次將甄薑擁在懷中,道:“隻要你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這件事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


    甄薑微微偏頭,隔著他的衣服在劉瀾的手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劉瀾吃痛之下,狼嚎也似的叫道:“薑兒鬆開,快鬆開,疼,疼死了。”


    隻是不管他如何大呼小叫,甄薑就是不理他,過了半晌,甄薑才鬆口看向劉瀾道:“誰說我不生氣了,我生氣的要命,可是我又不能不答應你,所以我隻能這樣讓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說著那一串串宛若珍珠一般的淚珠便流了下來,關心的看向劉瀾,哽咽道:“德然哥哥,疼不疼,疼不疼,薑兒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控製不住自己才會……”


    “我的好薑兒。”


    劉瀾動情也似的再次將甄薑擁在懷中,摸著她柔順的秀發,道:“薑兒你要是覺得委屈,難過,就再咬上幾口,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咬,隻要你不生氣,不氣壞自己的身體,怎麽著都行。”


    “德然哥哥,薑兒沒事的,為了德然你,就是要休了薑兒,薑兒也不會怨德然你的。”


    劉瀾麵色一肅,斥道:“說什麽傻話呢,你我是結發的夫妻。”厲聲道:“以後少說這樣的傻話。”


    甄薑乖巧的嗯了一聲道:“薑兒以後再也不說這些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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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後。徐州城外商旅百姓排著長隊等待著入城,放眼望去,拉運錦緞車隊,販賣牛羊的車隊,還有一些騾車隊上擠滿了糧食,真也似繁忙的緊。


    隻是其中一輛由眾多家丁護衛的軒車直接越眾向前,在眾多百姓眼色複雜的注視下,向著城門而去,剛到城門,早有守護城門的士兵迎了上來,攔住車隊盤問。


    家丁頭領的男子有些詫異的看向這群兵卒,上前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難道認不出是糜別駕的車架嗎?”


    “曹將軍發話,近日屢有細作潛入徐州城內,不管是誰的車架都要盤查。”


    “這是哪裏來的狐假虎威的東西,就是他曹豹也不敢當我的麵口放厥詞。”


    車內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糜竺從軒車跳下,厲聲道:“來人,給我將這人押回府去,我倒要看看今天哪個能救的了他。”


    話音剛落,身後早已擁上一眾家丁將之前那名軍卒圍了起來,一旁的城門官聞訊而來,見著糜竺當即躬身行禮,賠笑道:“糜別駕,這小子不識得您,言語冒犯還望您見諒,且莫和他一般見識。”他說著又即賠禮道:“現今細作鬧得甚凶,曹將軍嚴令入城者一律嚴查,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糜別駕不要為難小的們才好。”


    糜竺冷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帶著細作?”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還不放行。”糜竺怒道。


    “這……”


    那城門官擦著額角冷汗道:“糜別駕若執意如此,可否容小的請示校尉做定奪?”


    “我有要事,豈能再此等你去問詢!”


    糜竺不屑一顧,道:“今日我看哪個敢攔我的車架,走。”說著車架緩緩啟動,而糜竺更是一馬當先的向城內走去。


    一旁的兵卒頻頻向城門官使眼色,問詢該如何是好,隻不過城門官卻連連對他們搖頭,讓他們不可輕舉妄動之後卻是急忙向上級匯報去了。


    進入城內的糜竺登上淄車,進入車廂,對車內一位戴著鬥笠的男子,道:“今日的徐州城怎麽感覺怪怪的?難道發生了什麽事不成?”


    鬥笠男子,道:“還不清楚,也許等我們到了陳家便會知曉一切了。”


    說著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他那麵如冠玉,唇若塗脂的容顏,赫然竟是劉瀾----劉德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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