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婚的前三日,襄平城來了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伽羅部的宇文嫣,對於他,劉瀾是比較複雜的,不管這麽說,都是來到這個時代心動的第一個女子,可屢屢的欺騙早就讓他把當年的誓言忘記,所以劉瀾去見了他,但隻是把關係撇清,畢竟他馬上就要大婚了。


    女子哭成淚人,可劉瀾卻決然離去,隨他一同去的李翔在走出驛站的一刻都有些不忍了他對劉瀾說,不管怎麽說,人和人隻姿遇上,無論一個時辰也好,一天也好,緣分就抹不掉了。可劉瀾卻搖頭,道:“騙子即使真心表白,也不會有人相信。雖然有些遺憾,但我對剛才所作所為,卻並無後悔。”


    是日,當宇文嫣收拾行囊打算離開襄平之際,一位皓首龐眉的老者出現在了宇文嫣的麵前。


    “你是?”


    “你可以叫我南華。”


    “有事?”


    “也沒什麽事,聽說你要走了,可就這麽走了,真甘心?”


    “是劉瀾讓你來的?”


    “不,是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9, “可你想過劉瀾為什麽會拒絕你,忘記當年的誓言嗎?”


    “我們之間有誤會,我也欺騙過他,有這樣的結果,我想到了。”


    “你錯了。”


    “我錯了?難道因為我是胡女?”


    “你又錯了。”


    “那是什麽?”


    “因為你在他眼中沒有足夠的分量。”


    “分量?你不了解他,他不是這樣的人,不然他也不會來見我。”


    “你太單純了。但你說的也對,可不管你怎麽想被人拒絕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人敢拒絕你!”


    “你來見我就為了說這些?”


    “對,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幫你成為鮮卑大人,唯一一位女大人!”


    “你一定是瘋了。”


    ~~~~~~~~~~~~~~~~~~~~~~


    宇文嫣離開的第三日。


    “婚者,謂黃昏時行禮,故曰婚”。


    劉瀾與甄薑成親遵循周禮,結婚當日中午接親,晚上拜堂。


    劉瀾身穿著玄黑色的禮服。騎著小馬駒,在他身前是上百是擔任儀仗的士兵,身後跟著一輛嶄新淄車,富麗堂皇,車兩旁簇擁眾多丫鬟端著,手捧奢華器具。而在其身後,則是吹吹打打的鼓樂手,一路走來,路途雖然不長卻也不短。若平日裏走也就是半個時辰,但遼東太守劉瀾成婚,這路上擁擠的程度堪比後世,再加上漢時劫親攔路的風俗。使他前往甄府前前後後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隻是待到了府前,這程序卻更加繁多了起來,你若是問劉瀾能記住多少。那是白問,早一個頭三個大。若不是有簡雍陪她迎親,為他減少了不少麻煩。恐怕他連門都進不去。


    不過卻有一件事他記得很清楚,十多名府中姑婆竟然拿著粗木棒仗打了他數十棍,到現在後背還隱隱傳來疼痛。


    冒著生命危險行進著,終於沿著掛滿花燈的回廊來到了甄薑的閨房。


    一番刁難之後,劉瀾才將新娘子接出,就在這時,不知何人喊了一聲:“背著上車。”


    聽到這一聲喊,劉瀾心中一驚,想道這三國時候難道也有這一出?


    背著甄薑出了正門來,隨即從兩旁走來十多名丫鬟,左右各執畫扇,遮掩著新娘出來,而甄儼早已在一旁候著,一直隨甄薑出了正門。


    甄薑上了車,甄儼也隨著進去後,門官高喝一聲:“吉時已到,出發!”


    ~~~~~~~~~~


    迎回府衙已是日落十分,劉瀾先忙著答謝親朋好友,待吉時一到,便即前往中堂舉行大典。


    北極居士是保親,但未及通知,所以簡雍與趙雲就算是半個媒人,此時坐了上座,而諸如關羽、徐晃、張飛幾人則一字而後。


    眾人開懷暢飲,但心中無不是等著夜幕降臨,親眼見證兩位新人舉行拜堂的儀式。


    就在這時,甄豫拿著酒樽來到劉瀾身旁,低聲道:“德然,我妹妹要是受了半點委屈,若是讓我知道了,定不饒你!”


    “大舅哥,若德然真有一日做出這種事來,到時也不用您親自動手,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他笑著看向甄豫,接著道:“世間隻她一人,你讓我如何能不去珍惜!”


    及至黃昏,劉瀾與甄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他二人剛一步入新房,隨甄薑來的丫鬟婆子急忙處理完手中的活計退出,將空間留給了這對新婚夫婦。


    劉瀾看向甄薑的眼中滿是柔情,都說新婚娘子最漂亮,此時的她宛如月裏嫦娥出了廣寒,美豔不可方物。將他擁在懷中,輕輕道:“薑兒,你真美。”


    紅燭閃爍,劉瀾分明看到了甄薑欲語還休的可愛模樣,調笑道:“怎麽?我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大姑娘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扭捏起來?”


    “討厭……”


    見甄薑不無嗔怪的意思,劉瀾笑道:“薑妹妹,接下來我們做什麽?”看了眼床榻,壞笑道:“我們是不是該?”


    “該什麽該!”


    見他急色,甄薑伸手扭著他的耳朵,氣道:“你天天不會就想這些東西吧?還沒喝合巹酒呢。”


    “哎呦。”


    劉瀾裝作很痛的樣子,臉上卻仍是一臉的壞笑道:“為劉家傳宗接代的事情當然要天天想日日想了,難道你不想?”


    突然想起她剛才說的合巹酒,忙問道:“合巹酒?”緊接著又道:“是什麽酒?”


    “那不是嗎!”甄薑指向矮機上的一對以紅線相連的兩個瓢道。


    原來是交杯酒啊,我還當是什麽呢。劉瀾走向矮機前。將裝滿酒水的兩個瓢拿起,來到甄薑麵前道:“即是合巹酒。那我們便來個交杯的喝法如何?”


    “交杯的喝法?”甄薑疑惑的看向他問道。


    “對。”


    說著就開始教甄薑如何喝交杯酒,待二人將杯中酒喝完。甄薑早已皺起了眉頭,呸呸呸地說:“好難喝,好難喝。這酒怎麽又苦又辣。”


    “是啊,酒辣些也正常,隻是這苦味卻是從何而來?”


    劉瀾心中不解,但畢竟是新婚之夜,笑道:“我明白了,這酒一定是向咱們表達一種意思,想告訴我們。不管今後如何苦辣,我們夫婦也要同甘共苦,相互扶持。”


    “良人。”見他說的認真,甄薑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道。


    “良人?”


    劉瀾微微皺眉,道:“不好聽,不好聽,我還是喜歡薑兒叫我表字。”


    “德然……”


    “薑兒。”坐在床頭的劉瀾將甄薑擁在懷中,喃喃道:“你我今日成親,有些話。我覺得還是不必瞞你的好。”


    他將甄薑身子搬正,心中猶豫片刻,卻不想甄薑卻盯著她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道:“其實我都知道……”


    突然聽到窗外有些響聲。急忙起身,向窗外走去的同時,卻是厲喝一聲道:“什麽人?”


    甄薑哪想到會發生如此變動。坐在床沿,不住向窗外看去。


    劉瀾打開門窗。正好看到張飛落荒而逃的背影,怒道:“翼德。你可真有本事,連我的牆根也來聽!”


    “哈哈,主公,俺這就走,這就走。”頓了頓又喊道:“主公你還是趕快和主母傳宗接代吧。”說著大笑出聲。


    “翼德,你怎麽就不能和雲長、公明他們學學,你讓我怎麽說你。”劉瀾一聽張飛說出傳宗接代這四個字,不無好氣的罵了一句,心想張飛來的可夠早的啊,我竟一直沒發現。


    他心中所想之事都是刹那間的事情,隻聽張飛委屈道:“主公,他們都來了,隻是比俺跑的快,已經溜了。”


    “他們?還有誰來聽床了?”


    “嘿嘿,大哥,實不相瞞,該來的都來了。”


    “你們可真有本事。”說著重重掩上窗子,轉回到甄薑身旁,尷尬一笑。


    甄薑掩嘴輕笑一聲,轉回之前的話題道:“德然剛才你要說什麽其實我都知道,不管是蔡琰姐姐還是勺芬甚至還有劉茵,可我不知道的是你是什麽時候又和太原王氏的歌姬任紅昌有了瓜葛了?”甄薑如水的雙眸看向他,臉上是無比的委屈。


    “哪有的話,劉瀾將合任紅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我合他隻是兄妹的關係,你說我聽說她在王允府裏當歌姬能不管他麽?別忘了我和王允可是老相識了,當年一起蹲北寺獄,我就想順便討個人情把他要回來,恢複他的賤籍,嫁個好人,好生過日子。”


    “你別哄我。”


    “我沒哄你,我劉瀾可以對天發誓。”


    劉瀾躲開甄薑上前阻攔的柔荑,在他說話之前,急忙說道:“我這輩子隻愛你一人,也隻娶你一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甄薑的柔荑堵住了劉瀾的嘴唇,不讓他把後麵的詛咒說出,甜甜一笑道:“德然不用發誓的,你對薑兒的好,薑兒怎麽會不知道,既然德然如此說了。”她斟酌片刻,又道:“若是劉茵姐姐能回來,要進劉家的門,薑兒會考慮的。”


    “真的?”劉瀾心花怒放,沒想到古代的女孩如此開通。


    “當然真的。”


    劉瀾卻突然歎息一聲道:“恐怕比較困難。”強笑起來,道:“不說她了,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


    “嗯,先不說她了,那說說你派去長安的人接回任紅昌了沒有?”


    “你連這都知道?”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沒有消息,所以我打算再派人前往長安,去打聽打聽她的消息。”


    “其實有句話我不該說的,可有些話說到這了,我還是奉勸你一句。”


    “什麽?”


    “有些事你並不適合出麵,尤其是以你現在的身份,王允不但不會見你派去的人,就算見了,也不會答應。”


    “嗯?”


    “舊友相見,尤其你二人結識又是在那麽個地方。”


    “舊友相見,不如懷念麽?”劉瀾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也許還真被她說準了,可不派人去他能甘心嗎,要知道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任紅昌還有蔡邕父女啊。


    “薑兒,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說著的同時,劉瀾便迫不及待將甄薑壓在了身下,更是用嘴掩住了他的檀口:“春宵一刻值千金!”


    兩人情到深時,小蠻突然‘呀’的一聲,道:“娘親吩咐我件事,我險些給忘了。”


    劉瀾本已動情,被他這一聲喊委實嚇得不輕:“啥事啊?”


    甄薑起身下榻後才橫了一眼老不爽的劉瀾,道:“我怎麽知道。”說著從一側取出一隻大箱子,劉瀾見她托的費勁,上前幫忙,一直拉到床前,才道:“大半夜的拉箱子幹什麽?”


    甄薑也不理他,打開箱子隻見上麵皆是些衣服,一直翻到最下,竟然摸到了一冊帛布的圖冊和一些造型各異的瓷器來,他拿起來剛觀瞧了一眼,不由麵紅耳赤起來。


    “壓箱底兒?”


    劉瀾心中頓時明悟,笑道:“是什麽東西?拿來我看,想來母親讓你在此時找的東西一定貴重無比。”


    “沒什麽東西,隻是些妖精在打架罷了。”


    劉瀾聽他如此說,頓時笑得前仰後合,甄薑見他如此,料他早已知道了內中是何物事,不由惱道:“你即然知道為何還要耍我。”


    “哪有,哪有,”


    劉瀾說著上前抱起甄薑,一手樓脖頸,一手摟著腿彎,公主抱來到榻前,笑道:“我劉瀾還需要這些東西?”傲然道:“我向來都是自學成才,哪需要他們。”哈哈大笑的同時把將甄薑丟在榻上,同時奮身猛撲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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