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堯自然不知道姐姐的思緒飄到了爪哇國,他年齡幼小更不會明白大人間的男歡女愛為何物,隻是心中好奇大姐的玉佩為何會到了劉瀾手中,再得知大姐回府後他便第一時間來一問究竟,道:“大姐,這人到底是誰?大姐為什麽會把你的玉佩送給這種毫無修養的人!”


    甄堯早已哼聲四起,對劉瀾的印象極其不好,但最氣憤的還是對大姐甄薑將玉佩給他這種人感到氣憤!看著氣呼呼的道玉佩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頭公獅,甄薑還道是劉瀾胡言八道了些什麽,玉靨唰的一下變得通紅,直至脖頸,心虛地問道:“他是如何說我將玉佩給他的?,”


    甄堯是極為伶俐的孩子,但畢竟隻有十四五歲大,哪能夠明白男歡女愛這種事,心裏一早就認定玉佩定是劉瀾搶來亦或是騙來,如今一聽大姐詢問,立時憤憤不平,道:“他說是大姐送他的玉佩,這怎麽可能,大姐絕不會將玉佩送他,定是他搶了大姐的玉佩,堯兒正要教訓他,可大哥卻出現了。”甄堯攥著小拳頭,還真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


    甄堯雖未戳破她的心事,但還是臊的她低眉斂目越發的嬌豔欲滴,可越聽卻又不是味了,尤其甄堯最後說什麽教訓這類毫無修養的話更讓她覺得這個小弟的膽子是越發大了,若不是大哥出現,那還不無法無天了?身為長姐的甄薑覺得自己有義務教他如何知禮,斂容後神情極其嚴肅,道:“小弟。以後‘教訓’這樣的字眼切不可亂講,若是被母親聽到可不像大姐這般說教你。保不定就是一頓板子!”


    “可是那人百般欺辱我,大姐你說這人到底是何人?大姐的玉佩在他手中。必定知情。而且大哥為什麽也……”甄堯氣呼呼的說道。


    看著小弟不服氣的模樣,再加上甄薑一時間也不知該怎樣麵對她的死纏爛打,隻是隨口說句:“這件事你就別問了,大姐保證,到時幫你教訓他就是了!”


    “可是……”甄堯仍然心有不甘,隻是還未說出,便被甄薑打斷。


    “好了,好了!”


    甄薑突然想到了什麽要事被自己遺忘,心中一個激靈。急忙開口道:“母親在亭榭中見他?那現在呢?”


    “還在後園亭榭呢……”


    甄堯氣鼓鼓地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見姐姐提著花裙一陣煙也似地奪門而出,消失在了眼前的一刻隻聽大姐的聲音傳來,道:“小弟,姐有要事,你回自己的屋裏看書去吧。”


    看著大姐風風火火的背影,呢。氣呼呼的嘟著嘴,轉念一想,既然大姐走了,不如去問大哥。他肯定知道這劉瀾是何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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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如此,但想讓我將薑兒許你卻仍是不能!”


    甄夫人看著劉瀾慢慢地搖了搖頭說:“你若真想娶薑兒,卻必須按古製。行‘六禮之規。”微笑著,眼中更是不為人察的閃過一道光亮。道:“且不說八字是否相合,便是本地風俗卻是要千金寶賂聘之!而我甄家大女下嫁。非萬金不得聘之!”


    你這是賣你家姑娘還是嫁你家女兒?劉瀾心中這麽想,但嘴上說的卻是:“若隻是這些,小子自會籌措,到時必定前來下聘!”


    甄夫人愕然看向劉瀾,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答應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心中才喟然長歎一聲,看來如此還是不能讓他放棄,思慮半晌,又想一法,刁難道:“但來求娶薑兒之人莫不是郡守;太守之職,像德然你這樣的縣令,恐怕……”


    “你是說我要官至太守之位方能求娶薑兒?”劉瀾眼中已充滿了怒火,其實這對劉瀾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刁難,隻要他願意,在遼東一道聲明便自領遼東郡守一職,而之所以會顯得出奇憤怒,隻是再給甄夫人施加壓力,讓她看到自己的態度,不至於太過分,可劉瀾還是低估了甄夫人,可以說從骨子裏他就沒打算同意這門婚事,囅然而笑 ,道:“你錯了,不是郡守,必須是刺史州牧之職!”


    “什麽!”劉瀾的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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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薑來到亭榭前,早被守在亭前的大哥甄豫攔住,祈求不得,便尋了個空隙,硬闖進了亭榭中,而甄豫則一臉惶急的在她身後緊追而上。


    二人先後進亭,首先見到的便是一幅劉瀾與甄夫人交談的場景,二人看上去雖然言語平和,隻是表情都很激動,而二人在聽到廳下響聲後便停止了此前的談話,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衝進廳中的甄薑。


    見道母親生氣的模樣,而劉瀾更是一副氣洶洶要殺人的表情,心情立時沉到了穀底,自然猜到兩人之前必定有過一番激烈爭吵,雖然此刻礙於自己的出現強裝無事,但她還是向母親恭敬行禮後來到心上人身旁,不無擔憂的低聲說:“德然,沒什麽事吧?”她看似是低聲與劉瀾說話,可聲音卻剛好能夠讓甄夫人聽到,也算是向母親無聲抗爭了,當然這其中還有母親為誆她歸家不擇手段詐以病危的一絲不滿。


    對甄夫人病重之事劉瀾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畢竟是那麽老的橋段了,後世電視劇裏都演爛了,可懷疑歸懷疑卻不能因此就阻攔甄薑回家啊,萬一是真的呢,那他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是以在見到甄夫人的一刻他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而甄薑則在進入冀州之後才從大哥口中得知了實情,不過已經為時已晚,她隻能乖乖得跟著大哥回了無極。可越快到家中她就越想去抗爭,她明白隻要一回到這個家中她就再也不會見到劉瀾。所以才在進入無極的一刻提議前往市集,說什麽買禮物送給弟弟妹妹。不過卻是為了找個機會逃走罷了,可事與願違,出現了趙雲那檔子事,不得已,隻能乖乖跟著甄布管家回到府中。


    就在劉瀾含笑微微搖頭,以示無事之後,便聽一旁的甄夫人惱,道:“你這麽問還怕我吃了她不成?”


    對女兒的這點小心思她又如何能不知曉,看了眼斂眉害羞低下頭的女兒。又瞧瞧劉瀾,心中暗暗歎息女兒的一顆芳心看來都放在了劉瀾身上了,她知道這個女兒素來無法無天,可在這一點上,還真有當媳婦的樣子,懂得替男人說話,可劉瀾……一想到這裏,甄夫人氣便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劉縣君。既然薑兒來了你我也就無須再多說什麽了,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你與薑兒日後會如何。就全看你自己了!”


    “娘親,我非……”甄薑正要說非劉瀾不嫁,就被甄夫人打斷。道:“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再言,我心意已定。你們退下吧!”


    甄夫人心中清楚,他提出的要求多半是激勵他,其次才是讓他知難而退,若他果有上進之心,即便達到要求那時年歲必定已大,兩人自然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是他卻會通過自己的激勵而出人頭地,想來也不算誤他!


    若他本是不思進取之人,到頭來還是一小小縣令,那她就更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毀了女兒一生,所以這一切的一切就全落在了劉瀾身上,他日後的成就如何決定了他與甄薑會否在一起!


    劉瀾本欲討價還價,不想卻被甄薑瞪了一眼,她了解母親的脾氣,既然母親已經發話下了逐客令,那她是如何也不敢繼續停留的,轉身就走的同時偷偷拉了拉劉瀾的衣袖,而後者則機敏地告退後跟在她身後離開了。


    兩人沿原路返回,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甄薑情緒低落,她不清楚他和母親的談話內容,但看他六神無主般地模樣又不好開口問他,隻是默默地走著。


    而劉瀾呢心中則發著苦,甄夫人的要求若隻是郡守這條件,那這看似困難的條件其實一點也不困難,可州牧刺史就有些難辦了,沒有幾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如願,一想到這裏,你說他能不愁眉不展嘛,畢竟就算他付出幾年的功夫也未必能如願以償啊,誰知道這段時間內會不會發生其他狀況。


    兩人無言,就這麽走著,誰也沒有打破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甄薑再也受不了這樣壓抑地氛圍,開口道:“德然!”


    “嗯?”


    劉瀾看向女孩兒,見他停步不前,又見四下無人,上前拉起宛如羊脂般的潔白玉手,如小雞啄米般輕輕一吻,道:“怎麽了?我的皇後娘娘!”


    他話一出口當真將甄薑嚇的麵色慘白,半晌才驚覺道:“德然,你,你怎麽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呢?”


    劉瀾見她如此慌張,笑道:“怕什麽,反正隻是說與薑兒一人罷了!”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也會有害怕地時候,心中想的同時出言調笑道:“萬兩黃金下聘,這當然是皇後的規格了!看來我劉瀾是要娶個皇後過門了!”


    “什麽?”


    甄薑瞬間就明白了劉瀾話中的意思,一顆心宛若跌到了穀底,眉頭早擰成了川字型,激憤交加道:“母親,母親她怎麽可以這樣……”


    嘴裏一直念叨這這句話,宛如得了失心瘋的病人,可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好半晌後,才憤憤道:“不行,我去找母親談去,她不能這樣!”說的堅定異常而且異常決絕的向回走去。


    劉瀾順手拉住她,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道:“甄夫人既然如此說了,你就是去了又能如何?還能改變她的主意不成?”


    “可是,可是……”


    “哈哈!”


    看著薑兒著急的模樣,劉瀾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頓時又惹來她的一通抱怨:“人家心急還來不急呢,你怎麽還能笑的出來!”說完重重的哼了聲。


    “我當然要笑了!”


    劉瀾扶著甄薑的肩頭,看著她漆黑如墨地眸子,異常堅定地說道:“我劉瀾娶老婆,若娶的是他人也就罷了,但若是我的薑兒,莫說萬兩黃金,就是再多,我也要娶我家薑兒入劉府!更別提當上什麽州牧刺史了!”


    “德然哥哥!”


    甄薑聽著再熟悉不過的情話,溫柔地喊著他的名字,但聽到州牧刺史,卻又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問:“州牧,刺史?幹什麽?”


    “當然是甄夫人讓我官至刺史州牧而且還需萬兩黃金下聘,方才會同意你我兩人的婚事!”


    見她要說些什麽,劉瀾揮手製止,道:“薑兒,隻要你相信我,遲則一二年,晚則三四年,我劉瀾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要你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德然!”


    甄薑無比溫柔的看向劉瀾,心中充滿了信心與期待,道:“德然哥哥,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我也是!”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二年之約,曾經他與那個人有過,可她最終卻選擇了離開,今日他又說出了兩年之約,可她卻毫不遲疑選擇為他守候,劉瀾動情將她擁在懷中,他知道眼前人才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人,深情探頭在她耳畔低聲道:“到時,你便要改名叫做劉甄氏了!”


    “討厭!”甄薑羞急嗔怪道。


    “怎麽?不願意啊?”劉瀾似笑非笑,看起來很嚴肅。


    “誰不願意啦……”突然發現劉瀾嘴角透著那麽一股使壞的味道,甄薑這才發現上當,揮手去打,卻發現他早跑了,惱哼哼的說:“別讓我抓著你!”


    兩人一陣嬉鬧,直到了內院前,她也是剛歸家,不管路上行得多慢那也是車馬勞頓,看著她困頓模樣,心疼道:“薑兒,路上一定累壞了吧,你看你眼中還有血絲呢,快回房早些休息吧!”


    甄薑點點頭,她也確實累壞了,也不強留他,輕輕嗯了聲與他作別後朝著內院走去,不想劉瀾突然伸手握著她的柔荑,將她拉回身旁,擁在懷中在他耳畔深情低語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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