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知眼前少女是張角之女張寧,那麽‘太平要術’必定在他手中,而許邵所要搶奪的東西,定是要尋找的‘太平要術’了,張寧問他到嵖岈山的來意,劉瀾並沒有撒謊,直言不諱道:“我乃受許塢主人北機居士之托,前來尋一本典藏書籍容其鑒賞!”


    劉瀾不是什麽君子,但同樣也不是小人,如果北機隻是讓他從黃巾黨中奪太平要術,哪怕對手是女子他也不會皺眉頭,可現在就這麽一個弱女子,再去扯謊那就下作了,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是那個臭老頭?”


    出乎意料,張寧在此之前一定對北機十分熟悉,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如釋重負,但隻是一轉眼間,她放下的心又緊繃起來:“可有憑證?”顯然她還是不太相信劉瀾。


    “看樣子姑娘應該是認識北機居士的,你看那壯漢。”劉瀾指向了龍騎軍不遠處的許塢好手中的許褚道:“他就是許塢的村長,對了,還有我身上所穿的這套虎豹甲,乃北機居士打造,如此姑娘可信了在下?”


    “你說的是真的。”張寧看也沒看許褚,並不相識,但劉瀾身上所穿的這套鎧甲,這世間卻絕不會有,隻能是北機居士打造而出,輕聲,道:“還好你坦誠相待,不然今日便是一死,你也休想得到太平要術!”既然劉辟想得到這寶貝,我如何保管也是不能,不若先跟著劉瀾去臭老頭那裏躲上一段時日也無不可,畢竟也有許久未見臭老頭了,不知他身體是否健朗!想道此處,張寧道:“我不會給你太平要術,但我會率領寨中人一同隨你前往許塢!”


    “姑娘,聽我一言,你也不必前去許塢,你是不知道那老頭有多變態。”


    眼前人居然如此維護自己,張寧溜了他一眼。能看出他是發自內心勸自己,心中感激,掩齒笑說道:“那老頭我認識的,他不會對我如何。再說這裏也不能再待了!”


    不想再去解釋的張寧不再停留,直接向前打算回山寨,突然想到什麽,回首對劉瀾,說:“你們在這裏等等。我這就回寨召集寨中人遷徙。”


    “好。”劉瀾遲疑了下,說道:“等下姑娘若到,我等未回返便且等上片刻,在下還要尋找一位兄弟。”


    “找人?怎麽回事?”


    劉瀾將張飛消失在霧林內的情況大概一提,不想張寧臉色數變,驚慌失色,道:“不好,速隨我來!”


    見她臉色變的難看,劉瀾立時懷疑翼德可能中了她們的套,急忙跟上。邊跑邊問道:“可不可以騎馬?若是可以,不是快些?”


    張寧也是心中擔憂他們將劉瀾帳下大將張飛誤以為是許邵伴當不分青紅皂白殺了那可就不好向劉瀾解釋了,如果因此引起一場紛爭,以劉瀾現在的實力山寨危矣!心急之際,驟然聽他說騎馬,立時要來一匹寶駒,與劉瀾相繼翻上馬身,朝山寨趕去。


    不管是電視還是小說山寨往往都建在峰頂之上,但張寧所在的山寨卻並非是建立在山頂,而是坐落在半山腰上。若是來到此處,不親自登上去一瞧究竟的話,那如何也不會發現此處存有山寨的。


    不像劉瀾在書中和電視裏看到的山寨守衛森嚴;碉樓與望塔林立,眼前的山寨。隻是如城牆一般,站在大門兩側的高台上便可禦敵,因為山寨的大門便是上得山中的唯一通道,若有人敢強攻山寨,那麽隻需把大門一閉,想攻進寨中。傷亡必定慘重。


    與張寧進的寨中,寨中大多都是婦女,個個颯爽英姿,看在劉瀾眼中還以為是進了‘女兒國’,不過隨後看到幾名年歲較大的老頭,才又打消了心中想法。


    騎馬與張寧來到會客廳,一路上所遇之人多是低頭躬身問好,及在議事廳前翻身下馬時,一位年歲較大的女人迎了出來。


    雖說年歲較大,但也不過隻有四十左右,在這個年代都是做奶奶的人了,不過眼前這位‘奶奶’卻風韻猶存,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點絳般朱唇還當真是說不出的誘惑,若不是眉宇間已有魚尾紋,那絕對瞧不出她的真實年齡的。


    “顧媽?寨中可擒到一名黑臉環眼胡須男子?”張寧直入主題,雖然她是寨中的當家人,但卻對眼前人極為尊敬。


    “‘姑娘’怎知抓住一名侵入寨中的莽漢?”


    “沒對他們……”張寧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問道。希望還來得急,不然可真不知如何向劉瀾交代了。


    雖然姑娘留下了一段空白餘韻,但顧媽立時就明白了,不僅是因為她模樣著急,更因為身邊還有位陌生人,立時明白定是拿錯了人,人家這是上門來討人了,心中慶幸還好沒有草率行事,不然可要為姑娘惹來大麻煩了,微微搖頭,道:“姑娘放心他沒事,現在正被兵卒看押著呢!”


    張飛性命無憂,張寧這才放下緊繃的心弦,吩咐道:“顧媽,那就請您在走一趟去把張飛放了吧,都是朋友!”


    聽說是朋友,顧媽急忙應諾一聲便即出廳安排,目送扭著豐臀翹乳出廳的顧媽,劉瀾一顆心總算是落下道:“我這兄弟那可是武藝高絕之輩,怎會被你山寨之人擒住?”


    張寧見他一臉好奇模樣,莞爾一笑,道:“他跟著我們寨中人進入迷霧之林必然被引到了陷阱之中,張飛武藝便是再高,落入陷阱之中也隻能束手就擒!”


    “原來如此。”劉瀾默默點頭之際張寧驟然一驚,心中慌亂,耳根更是微微泛紅,嘴唇囁嚅了半天,終是含羞帶怒詰問道:“你是……你是何時發現我的?”


    一怔,被她逼問的劉瀾腦海立時浮現出她如芙蓉般在水中戲水的傾城樣子,宛若水中仙子,不禁癡了。


    眼前男人神思飄忽天外,眼神之中的色彩立時讓她明白過來最最可怕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或是想到了害羞事想要報複,或是覺得在寨中肯定安全,羞憤難當的張寧揮舞著小拳頭,朝神遊天外的劉瀾打來。


    此刻的張寧,正是羞憤交加之時。下手時哪還去管輕重,而劉瀾呢偏偏始終沒有去注意她,一對包含了羞澀、憤怒、氣惱的雙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疼。疼。”


    劉瀾隻覺胸口一痛,早已飛到河邊的神思這才回轉,小蠻曾經也是常常這樣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雖然是打卻並不疼。隻是眼前這妮子卻是鉚足了勁,竟將他打的直喊疼。


    挨實了好幾拳的劉瀾連忙躲在一旁,可張寧哪能輕易泄憤,還在氣頭上呢,眼見他躲到一旁,一揮小手,複又打來。


    一個躲,一個打,貓捉老鼠,此時已是日薄西山。大廳就他兩人,點點燈火點綴下竟是說不出的旖旎曖昧,就在這時劉瀾被她逼到角落,退無可退就在張寧小拳頭再次襲來之際,卻聽廳外傳來張飛的喊道:“俺家主公在哪裏?司馬,司馬?”聽到張飛如雷般的聲音傳來,女子狠狠剮了劉瀾一眼,揚起的小拳頭收回,轉身返回主位的同時,啐道:“流氓……”


    “……”


    ~~~~~


    隨著張飛的出現劉瀾知道。動身的時刻終於要到了,終於可以見到小蠻那丫頭了。


    張寧一麵吩咐顧媽讓寨子的男女收拾行囊,準備離開眼前生活多年的地方,一麵偷眼去瞧劉瀾和張飛二人。


    此時相見的兩人當然是述說前因。張飛是如何掉進陷坑被抓,而劉瀾在張飛的追問下則將他的一番際遇也說了一番,本已知曉前因的張寧聽他講起,不免伸長了耳朵,害怕劉瀾嘴上沒有把門的把她在溪邊沐浴之事說出,聽得細心。直到最後也未言及,一顆心才算放下。


    也不知為何,此時再聽劉瀾講訴不懼危險救下自己,冥冥中竟有別樣念頭,又想及連番的肌膚之親,胸脯之內更是噗噗亂跳,一顆芳心,早已不知飄向何方,隻是劉瀾張飛兩人都未瞧見此刻的張寧,精致的臉頰早已紅暈異常。


    收拾行囊,前方許塢自不用提,數日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停在許塢前的巨大木門前,與此同時,木門開啟處,轉出了數道身影,雖然劉瀾並不認識,但許褚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許塢的守衛。


    “村長,你們回來了!!”一名大漢快步迎上道。


    許褚開口問道:“許雄,聖長老他在何處……”


    “這!這小人還真不知。”許雄恭敬說道,驟然想到什麽,接著道:“之前聖長老派人傳話過來,若是村長回來,可先去議事廳等他。”


    許褚不由轉頭朝後麵的劉瀾等人看去,而許雄二人也同時朝他們看去,隻見為首兩人,之前是見過的,正是劉瀾、張飛還有紅臉大漢關羽,但是那一身如雪白衫的女子卻……驟然看到女子麵貌,許雄心髒突突直跳,急忙羞澀地低下頭去。


    “去議事廳等他?”張寧立時發出不屑嬌笑,道:“老家夥還真是忙……無外乎就是在青樓酒肆快活,還讓咱們等他,真是氣人。”


    許雄雖然靦腆,可聽到那好看的女子竟然直呼聖長老為老頭子,臉色一變,正要駁斥,卻瞧見村長許褚連連搖頭,咽下了到口的話,隻是狠狠瞪了張寧一眼,站在一旁,心中奇怪:“這還是徐村長麽?為何眼前女子如此侮辱聖長老,他卻無動於衷?難道此人來頭很大?”心中詫異,但許村長就在身前,他也不敢過多去管。


    “仲康,我們還是去議事廳等吧!”


    這一路來劉瀾可是知曉了這位張寧姑娘與北機有些淵源,他敢這麽說自然是有恃無恐,而許褚也隻能睜一眼閉一隻眼,不然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龍騎軍、周倉裴元紹等收編步卒駐紮在了塢外,劉瀾幾人陸續進了許塢,穿廊過廳,再次來到會客廳,可這一等便足足一個時辰。


    “這北機好大的架子,還不來。”劉瀾不耐煩了起來,邊上的關羽勸道:“在等等吧,也許有事耽擱了。”


    “劉瀾,又在老夫背後說我的壞話了吧!”


    一道聲音突兀響起,劉瀾向門前看去,抬頭看時聖長老尚在屋外,隻是片刻,便已邁進屋內。


    “哪能呢。”劉瀾笑著起身,其餘眾人亦一同起身迎接北機居士。


    “德然不必多禮!你們也不必多禮”北機嘶啞的聲音響起,同時伴隨著咳嗽的聲響傳來,片刻後喝了一大口酒後才聽北機紅光綿綿的說道:“老夫還要謝謝你幫我取來‘太平要術’呢。”


    劉瀾眼睛突然睜大,就看到張寧俏生生的站到了北機居士麵前,道: “老頭子,近來可好?”


    聖長老雙眸一亮,滿懷欣慰,道:“乖徒兒?當初讓你給我瞧瞧這本典藏你還不肯,怎麽今兒個親自給我送來了?”


    劉瀾一怔,隨即鄙夷地看向北機,你當年不是說不收徒嗎,騙子。


    張寧挽住了北機的手臂,一個是神秘莫測的老頭,一個是黃巾起義頭領張角的女兒,二個人竟然會是師徒,如此場麵,早已驚呆了邊上的關羽。同樣張飛也傻眼了,就是許褚,也怔在原地,雖然身為許塢村長,但他卻真真不知道原來聖長老還有個如此美麗的徒弟。


    “北機,你當年不是對我說不收徒嗎?”劉瀾可不幹了,這老頭的能耐可不是蓋的,上次備他誆了,這次說啥也得讓他傳授點能耐再走。


    “意外,意外。“北機尷尬的說著,卻不想張寧驟然鬆開他的手臂,嬌羞的趴在北機耳邊,細語一番。


    劉瀾伸長了脖子想聽她說了些什麽,為何如此重視,自然是做賊心虛,奈何張寧的聲音本是輕柔,宛若蚊呐,此時更是壓低了三分,又如何能夠聽清,自忖也不知她和北機嚼了些什麽耳根子,就在這時,就見北機情緒變得激動一場,叱道:“不行,你父不在,此事為師當為你做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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