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領!”


    一群伴當哭爹喊娘,可隨即他們卻反應過來自身還有著生命的危險,當意識到這般上前殮屍極有可能送命後,一個個全都放緩了腳步。


    撲通!


    撲通!


    也不知道是誰先跪了下來,接二連三的一群強盜紛紛跪倒在司馬麵前,看著眼前的場景,劉瀾隻是掃了眼頭目的屍身和一臉洋洋得意的張飛後便吩咐一聲押解著這些強盜回礦山,當然對這些強盜的審訊也要同時進行,隻不過不會耽誤趕路而已。


    路上和田疇交流了下如今礦山的情況,當然也少不了對司馬突然回歸礦山的好奇,當得知司馬因為蛾賊而歸來後,田疇唏噓不已,這結果他還真想不到,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畢竟在這忠君思想盛行的封建時代,像劉瀾這般,絕對算是異類了。


    之後張正從強盜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不過要比預料中糟糕,他們低估了這夥強人的實力,雖然這些人都是活不下去的流民組成,但規模卻有好幾萬,有三位頭領,平日耕種自給自足,隻不過今年年景不好便被逼無奈做了這等搶劫的勾當,聽到這裏劉瀾也就不去在意,蓋因就這些烏合之眾莫說自己回來了,就是不回來,他們也萬萬不可能攻入礦山,遂也就不去在意,至於這些俘虜卻是不可能回去了,留下來為礦山‘現代化’做出一份貢獻也不錯。


    一行回到了礦山,沒有多麽隆重的迎接,也沒有驚擾眾人。好像劉瀾的歸來如同平日一般並沒有多少波瀾,隻不過再見到閻柔時難免感慨一些。好像前往涿縣這一行如同幻夢,一切都那般難以想象。


    休息了一日。第二日進入了工作之中,第一件事除了安排好黃巾百姓外自然是聽田疇與閻柔對礦山的一些匯報,然後去工坊看了看冶鐵鍛造,劉瀾對這些一竅不通,就算有些興趣如徐阿泰者也是一頭霧水更不要說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張飛了,雖然工坊裏的鐵匠不好說什麽,可田疇閻柔二人卻對別人說話時打哈欠的張飛很是不滿,顯然這是極為無禮不尊重人的表現,可礙於司馬的顏麵兩人也隻能很不滿的重哼一聲。然後示意工坊工頭繼續介紹。


    工頭對這些也不想說下去了,可偏偏田疇閻柔要求隻好硬著眉頭繼續介紹,張飛聽著工頭誇誇其談冶鐵流程一個頭兩個大,比幼時學經都愁,終於熬不住了就拋下一句你說你們這些讀書人這不就是矯情嘛,有個鳥用?什麽流程不流程火候不火候的,你拿這些和司馬說,有毛用,直接說你們這麽練能打造出多少練的鋼刀或是農具就成了。


    張飛本想說對牛彈琴。可畢竟扯這麽多蛋沒有一個人能聽懂這不是浪費口水嘛,還不如直接說能打五十練鋼刀、能打百煉鋼刀來得實在,畢竟這樣還不浪費時間,這在這裏聽得就犯瞌睡。這不是受罪嘛。


    張飛的連通抱怨,雖然讓工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這何嚐不是一句大實話。他們也想簡單說啊,可是田疇閻柔不讓。說什麽要整理出一套依據來,他們哪懂得這些。被張飛這麽一說隻能尷尬的杵在那裏,而田疇和閻柔這倆知識分子則更是對張飛‘恨之入骨’了,剛要張口反駁一二,就聽司馬哈哈大笑道:“他就是個老粗,除了附庸風雅做些焚琴煮鶴的事就是大嘴巴沒個把門的,不要和他斤斤計較,就當是放屁,別往心裏去,不然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眾人哄堂大笑,顯然對司馬如此挖苦張飛很是受用,偏偏眾矢之的的張飛還沒脾氣,那叫一個心裏美,可偏偏讓田疇閻柔倆人麵麵相覷的是本以為那莽張飛會因司馬當著眾人的麵嘲諷自己而惱怒甚至生氣,卻不想這環眼的漢子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好像司馬這根本不是在挖苦而是在表揚一樣,齊齊感歎一聲這廝臉皮也太厚了吧?


    就在倆人目瞪口呆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不想司馬卻率先開口了,很是肯定他們對工坊冶鐵這方麵做出的貢獻,說當初讓你們收集整理這些數據你們做的不錯,雖然我聽不懂這些流程,更看不懂如何掌握火候,但我相信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能看懂它的。


    說完又對工匠們表示鼓勵,祝願他們日後能打出更好的生鐵練出更多的鐵器後就出了工坊。


    讓大家個忙個的之後司馬騎著小馬駒開始在礦山轉悠,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去看看礦山這別有洞天的世界,要知道這裏除了豐富的礦山,還有開墾而出的農田與自然形成的河流,也許農田算不上什麽膏腴之田但收成也足以養活所有的礦山百姓,可以說這裏相比於外界的紛擾,真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劉瀾就這樣騎著小馬駒經過了農田,不時看看田間辛勤勞作的農夫,有為田地澆水,有為田間鋤草,一片忙碌景象。再看遠方,一條溪流如玉帶般緩緩從此流經,然後便是幾隴房舍,往事越千年,劉瀾的思緒好似回到了後世曾經去過的南方小鎮,別說,眼前情景還真有些南方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隻不過不身臨其境是無法分別出眼前這般放在了北方的景致還是少了些其中的靜謐,有種照貓畫虎的遺憾。


    但拋開這些,你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一副精美畫卷,他的安靜,他的祥和,他的滌蕩心靈絕非外間紛擾所能比,有些時候看著那些磚瓦,看著那些雞狗,還有田間少數哞哞叫的黃牛,你會有種就在這裏過著男耕女織與世無爭的想法,也許當放下心間的野心,仔細想想過著那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好。


    這地方,就算真是一頭嗜血的餓狼,待久了,也會變成一條溫順的狗,劉瀾日後將是狼?是狗?但如今他卻看著這副迷人畫卷看癡了。


    隻不過他不知道,在他遠眺之時,地裏的農夫農婦也都在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陌生的後生,礦山裏來了很多陌生人,他們能夠猜到這年輕人便是隨司馬而來的,對於他如此癡迷所處的礦山,這些善良的百姓都笑了起來,欣慰,對,就是欣慰,沒有人不喜歡有人對自己家鄉發自內心的讚美。


    一個個滿臉爬滿皺紋的葛衣農夫農婦更加輕盈的開始了農耕,隻是突然他們聽到了一曲動人的音樂,隨即就看到了那年輕人臉上癡迷的笑容不見了,隻是變得更剛毅,不知何時摘下的一片樹葉,放在了嘴邊,吹出了動人的音樂。


    蒼涼,雄壯。


    好像是在懷念。


    懷念曾經的金戈與鐵血。


    顯然,這裏能讓狼變得溫順,卻永遠無法改變狼的嗜血。


    劉瀾,是狼。


    餓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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