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外的迎接,尚有餘溫的飯菜,立時讓劉瀾明白了這一切都在按著溫恕既定步驟再走,不過是破局還是入局?不到最後劉瀾可不會服輸,所以他現在倒比簡雍鮮於銀兩人更顯坦然自若,當然鮮於銀與簡雍兩人心懷忐忑也是因為劉瀾的先聲奪人害怕下不來台的溫恕會徹底翻臉,當然劉瀾敢這樣卻是知道溫恕還不至於唱一出鴻門宴,所以他才會借此機會裝出一副不惜翻臉毫不客氣的樣子真實的目的不過是想要看看溫恕到底拿什麽來說服自己或者說他口燦蓮花把自己成功說服。


    &天沒有外人,有些瞞你的話今日我都會開誠布公的說出來。”


    溫恕滿了一杯,端起酒樽自顧自的說:“對後棕發一係列的動作老夫是故意瞞著你,今日當著憲和與鮮於將軍的麵,老夫滿飲此杯,陪個不是。”


    劉瀾冷眼看著他,他本以為溫恕會說出他的動機是什麽他又是如何的被逼無奈隻是萬萬沒想到卻是溫恕卻倚老賣老想以長輩來壓他這位小輩,冷哼一聲:“若是如此,那也就不用喝了。”他所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想這麽蒙混過去那你溫恕也太小看我劉瀾了,今天如果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複這件事是絕對不會就這麽過去的。


    下手的兩位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場中的氣氛說劍拔弩張針尖麥芒有些過,可那壓抑的氛圍,尷尬的氣氛卻是任誰都能感受到的。忽然簡雍發現鮮於銀對他擠眉弄眼,那意思分明就是讓他勸勸劉瀾何必如此大動肝火。這不是開玩笑?他劉瀾連溫恕的麵子都不給還能給自己麵子?別說出來勸劉瀾了,就是橫插一腳出來打圓場都沒那勇氣。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吭聲,隻不過心裏卻恨透了鮮於銀,別當我是傻子?這得罪人不討好的事你怎麽不去讓我去,隻不過卻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中腹誹幾句罷了。


    溫恕並沒有生氣,爽朗一笑自顧自的將樽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樽,朗聲笑道:“我倒是有些納悶了,難道你此來不是因為我對付蛾賊沒有告訴你反而還一直將你蒙在鼓裏?”


    &矩我明白,你瞞不瞞我我並不介意。該我知道的你自然會告訴我不該我知道的我也不去問。”劉瀾不知道溫恕這話的意思是想蒙混過去還是避重就輕,既然他不提那劉瀾也無需和他賣關子,直截了當的問他:“後棕發是你派人捉回來的?”


    &劉瀾是否知曉後棕發走沒走溫恕不清楚但他敢這麽問肯定有憑,在加上溫恕開場就說開誠布公所以也沒有瞞他,很是幹脆的說:“是我派劉備把他生擒回來的。”


    劉瀾之所以說派人捉回來其實也有試探的意思在裏麵,但沒想到溫恕直接就說出是派劉備捉回了後棕發,這讓他看到了絲溫恕的誠意,不動聲色的繼續問:“我想知道你要對付後棕發的想法是從聽了我招撫的建議之後還是蛾賊徹底投誠之後?”


    &者。”


    溫恕回答的很簡單,但劉瀾的心中卻很震撼。但麵上依舊是不悲不喜,好似老僧入定般不動聲色的說:“那麽說來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放過後棕發了?”


    溫恕點頭。


    劉瀾見到這樣的回答,麵色立時沉了下來,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怒火。牙齒咬的嘎嘎響:“那你為什麽答應放過後棕發,甚至是借我之手讓後棕發主動放棄兵權回涿縣牧農,難道你這是在利用我。難道你認為實話和我說,我會不受命?還是會對後棕發通風報信?”


    此話一出。鮮於銀好像明白了劉瀾為何如此動怒的原因,怪不得後棕發會乖乖的放棄兵權甚至還會選會涿縣務農。原來這一切都是溫恕在背後使力利用了劉瀾,怪不得劉瀾敢這麽貿貿然興師問罪,甚至對溫恕毫不客氣,感情是溫恕沒理在先。


    簡雍張張嘴,好像要為溫恕辯解些什麽,隻不過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就被溫恕揮退,說道:“我想對你說,但那天你沒有給我說的機會,你匆匆來問我說後棕發如果回涿縣是否能有個更好的結果,我說能,這句話我捫心自問並沒有騙你,要知道以他的罪不是車裂就是輕刀臠割,如今我給他斬刑,難道不正應了當日與你的對話,給他一個更好的結果?”


    溫恕不動聲色的說完便為自己舀酒,而聽了這一切的劉瀾卻是麵紅耳赤,這不就是溫恕的巧令詞色?這不就是當官的滿嘴胡言?一臉的譏諷說:“不愧是當官的,生來就具備打官腔的能耐瀾自嘲的笑了笑,眼眸卻是瞬間變得銳利,盯著溫恕,冷冷的說:“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這就是你對我的唐塞?”


    &是答案,但不是唐塞。”溫恕搖搖頭,然後眸光灼灼的對上了劉瀾的眼神,雙目在空中相會擦出了劇烈的火花,隻不過雙方都沒有退縮,良久,溫恕才苦笑一聲,好像被劉瀾這副表現打敗了一樣,說:“你剛才既然說如果我實話對你說,你會答應,並不會不受命?或者對後棕發通風報信?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真會那樣做麽?”


    這一回溫恕又迎向了劉瀾的眼神,隻不過劉瀾的目光有些躲閃,甚至是飄忽,顯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要是那樣自己會怎麽做。


    &你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吧,也許你會說受命,可那不是未發生的事麽,如果你真的偷偷對後棕發報信,你想過結果是什麽嗎?要麽蛾賊嘩變,要麽後棕發走脫,到時你叫我如何處置你?”


    溫恕見劉瀾有話要說,搖了搖頭,道:“不要說了,這些都是假如,當不得真。”端起酒樽,再次遙敬劉瀾,隻不過劉瀾依舊沒有要和他喝酒的意思,沒有端起酒樽,甚至是從他進門自己滿飲一樽之後那酒樽就一直是空的,他並沒有舀酒,但這些溫恕並不在意,昂首滿飲樽中酒後,才斟酌著對劉瀾說出了一番腹心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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