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筆記:《 宋代藩屬國補遺》 入手!沒有!居然沒有任何關於天龍皇朝的數據,為什麽?這是最後有可能找到記載的文本了,為什麽還是什麽都沒有?


    母妃他們後來到底怎麽樣了?整個皇朝呢?為什麽這個時代沒有留下任何關於天龍的任何曆史,我不明白!不明白:-…


    難道是… 全朝覆亡,不可能!我不相信,也無法相信!


    我一定要回去,聖物的找尋得加快腳步。


    這本古書就賜給王教授吧,念其研究我朝相關傳說多年,雖無功但也有苦勞,賞罰分明才是舛君之道。


    「關… 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 」不求多,隻要一絲絲情意,已婚的她便能鼓起勇氣和丈夫離婚,永遠留在他身邊。「愛?」全身肌理分明、無一絲贅肉的關天雲抽離精壯的身軀,一躍跳下床,冷漠地說道:「你可以離開了。」


    「離開?!」


    高潮餘韻猶在的美麗鋼琴師抱著自己赤裸的身子,彷佛還能感受他那陣令她癡迷的律動,發燙的皮膚尚未降溫,她表情微愕、難以置信,有些淒楚地眨動盈盈的淚眼。


    「還是你要我通知你先生來接你?」他不介意幫她打通電話,畢竟她陪了他一下午。


    「不!不要。」


    一聽到他充滿諷刺的語氣,她連忙從床上爬起,卻因虛脫無力而腳軟,麵朝下的跌得狼狽。他視若無睹,口氣依舊冷淡,「穿好衣服就回去,管家會安排司機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關天雲一說完便光著身軀走入二十坪大的浴室,就著蓮蓬頭衝洗一身的黏稠,裹著浴巾再走向通往另一間房的門,隨手套上羊毛長褲和絲質襯衫。


    這一整層樓都是他的私人空間,有臥室、起居室、健身房及書房,各有互通的門相連接,不需繞上一大圈,徒費體力。


    其實關並非他的本姓,而是收養他的人姓關,他能有今日的一番成就,年近七十的關家老爺居功厥偉,他不僅全力栽培他成為國際知名的古董鑒定商,也把大半家產讓他繼承。


    然而經濟上十分富裕的關天雲仍有不可道於他人知道的缺憾,即使過了這些年,他的、心始終沒有平靜過,始終不曾有過真正的快樂。


    望著日漸西沉的紅輪,他鬱的臉龐布滿隱晦的痛楚,無法舒展的眉頭鎖著解不開的伽鎖,他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心頭的願望才能成真。好久好久了,有十八年了,困在危險中的母妃是否無恙?她可知他此時正在思念著她,深恐再無相見之日。「少主,你又帶女人回來了是不是?」都幾歲的人,還想不通。


    籠罩在落日餘暉之中的關天雲徐徐回過頭,孤僻的神色麵對滿頭白發、容顏卻依舊年輕的女子時,稍微有所鬆動,不再冷顏以對。


    「夜姨,你的氣喘好一些了嗎?要不要再配幾副藥服用。」在這世界上,她是他唯一能放鬆麵對的人。


    麵容看起來隻有二十歲的夜姨,實際上已經四十好幾了,她有著少女般嬌嫩的肌膚,以及超脫世俗的清靈氣質,但心態上卻十分的滄桑,蒼老的她不願去計數過了幾個春秋,隻求主子留下的血脈能一世平安,無病無痛。


    「好很多了,我這是老毛病,吃再多的藥也不會好轉。」她傷了脾肺,又延滯醫治,病根入體,再好的良丹妙藥也罔然。


    「都是為了我,才害你受連累。」否則以她崇高的地位,是不必多受苦難的。


    很難不自責的關天雲麵露愧色,對她莫大的恩惠感念在心。


    「說什麽渾話,孩子,保護你本來就是我們的天職之一,你能脫離險境,夜姨的犧牲也就值得了。」她一點也不後悔為了救他而失去大半異能,反正來到這環境中不需要預知太多未來的事。她原本有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當年家園生變,奉命保護幼主的她為了全力保全他,她將全身的能力釋放出來雖然他們成功地逃出生天,,與時空之神對抗。可是私自動用異能的她耗盡了氣力而一夜白頭,時間也因此遭到凍結,除了身體逐漸損壞外,她永遠也不會老,保持在她離開時的模樣。


    「夜姨,你委屈了。她慈藹地搖頭低笑,,眼含澀然。


    但見你日漸成長,心裏也寬慰了許多,隻是……


    他掬起她長及足裸的白發「我不委屈,雖然孤單了些


    幽然的歎息聲逸出紅唇。「隻是什麽?」


    她苦笑地看了他一眼。「你還不肯死心嗎?少主。」麵色一凜的關天雲露出陰鬱的眼神,雙唇緊閉望向窗外,深幽的黑瞳中藏著憤怨和憂傷,放遠的目光似乎在尋找早已不存在的故國。「這麽多年了,很多事已成過往塵土,你該往前看,而非緬懷過去,當初我們拚死救下你是不希望你慘遭殺害,你母親和我們的苦心難道你體會不到嗎?」她也想回去呀!可是時不我予。


    時間會磨去人的耐性,她雖不到五十,但也自知時日無多了,僅剩的能力得知大限即將到來,她最終放不下的還是死心眼的少主一人。


    這些年來她看出他的不快樂,也曉得他一心掛念母親的安危,一名位處高牆內的少年突然遭逢巨變,他的不甘和憤慨可想而知,汲汲於恢複以往的榮寵。


    隻是他們都盡力了,應該夠了,老是沉溺在往日回憶,何時才能從傷痕裏走出呢?


    「夜姨,你不用再勸我了,那樣東西我非得到手不可。」不惜任何代價。


    「少主,你…… 」她苦惱地眉鎖愁緒。「罷了,我是管不了你,不過,你也該定下心了,找個好女孩陪伴你,而不是一個女人換過一個女人,踐踏女人心。」


    「還不到時候。」他冷言道,不把兒女情愛放在眼底。關天雲太傲慢了,他不認為這世上有哪名女子配得上他,幼時的養尊處優造成了他目空一切的心態,對於所謂的平凡人壓根沒用心了解過。


    他是沒真正感受到生活的苦楚,一出世的富貴,後來收養他的爺爺也很有錢,他在物質上不虞匱乏,因此無法了解人世無常,過往名利轉眼成空,他隻想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執迷不悟,你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會徹底覺悟呢?」他心中背負太多仇恨了,以致忘了如何去愛人。


    他不響應,隻是默然。


    「少主,你不要嫌夜姨囉峻,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你著想,哪天夜姨若是不在了,隻留下你一個人該怎麽辦?」她真的相當憂心,夜不成眠。


    聞言,他驚慌地轉過身。「夜姨,你的異能恢複了嗎?你看見了什麽?,」


    即使年屆三十,關天雲麵對她時仍微微透露一絲稚兒的依賴。在這個時代,能聽他吐露心事的人隻有她了,她不能丟下他。「別慌、別慌,還有好幾年呢!你就讓我走得安心,親眼看看你獲得幸福。」一說完,她掩著嘴輕咳,老化的器官比想象中的快,不定時發出警訊。「不會的,我不許你死,你一定要等我拿到能送我們回家的聖物。」他更加堅決的下定決心,不讓任何阻礙打倒他。


    「何苦來哉。」她笑得苦澀,滿頭銀絲晃動的取笑他的白費勁,少主的霸氣實在太神似他唯我獨尊的父親。


    「相信我,夜姨,我不會令你失望。」為了她,也為了自己,他非得到「它」


    不可。


    「你― 」


    她還想說些勸諫的話,一陣敲門聲打斷她未竟之語,落寞的明眸裏蒙上一層淡淡哀愁,她想笑,可眼眶莫名紅了。


    她看到漆朱的-福字緩緩下降,躺在棺木中的她十分安詳,雙手合掌握著一束鮮花,一把又一把的泥土慢慢覆蓋將要腐化的屍身。


    嗬-- -… 逆天而行注定要折壽,她早等著這一天的到來,魂魄飛回故土。「進來。」一陣低沉的召喚,銅鏽色的門板由外而內被推開,一名明豔女子手捧著一堆資料,目光精明幹練地走向她的老板。


    「關先生,你要找的東西有下落了,這是征信社傳來的消息。」


    「什麽?」


    關天雲飛快地上前,迅速地取走秘書手上的文件,神情略顯激動地翻閱聖物曆代的持有人。


    驀地,他咦的一聲露出詫異,眉頭一攏地取出最後一張數據,熟悉的名字讓他頓了一會兒,有些懷疑報告是不是出了錯。


    是她嗎?


    或者純屬巧合,隻是剛好同名同姓罷了。


    不過,同樣姓名的機率有多少,也許她真是他要找的人,隻是命運安排他們提早相遇。


    搓著下顎,關天雲陷入沉思,渾然不知有雙癡狂的水眸貪戀的看著他,眼神不曾移開。奈寮豪「爺爺,你高血壓的藥又忘了吃是不是,君偉?你把我那件托胸、有蕾絲的調整型胸衣洗到哪去了?我怎麽找不到。」


    季家的一天又熱熱鬧鬧的開始了,照樣睡過頭的季雙月跳著穿鞋,嘴裏咬著吐司邊梳著頭,眼角瞄著右耳耳環有沒有變色。


    兩隻叮當響的掛在同一耳上,相互碰擊地發出清脆的鈴鐺聲,核桃形狀的銅褐色耳環慢慢地褪去原色,微泛粉紅。


    咦!好事來了。


    由她上揚的嘴角看來,可見她此時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有些愉快得過頭,五音不全的她居然哼起時下的流行歌,還不怕被人笑的唱出聲。


    多麽美好的天氣呀!鳥不語,花不香,陰雨綿綿,不大不小的雨滴在屋簷下跳舞,歡喜地迎接梅雨季。隻是多了兩具木人是怎麽回事?誰家要安灶鎮宅,請來兩尊護門的大神。「爺爺,藥吃了沒?別老要我叮囑,還有君璋,我的胸罩你幹麽拿在手上不給我,我很急:· … 」咦,他們在看什麽?


    門沒壞呀!隻要債主沒來拆門,保證還能用上十年。


    「呃,姊,你…… 你看看門口。」小小的季君璋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滿臉驚嚇的指著門外。


    老舊的房子有兩扇門,一扇是大門,大門和主屋間隔著花木扶疏的前庭,與內門成一直線,相距大約十公尺左右。


    而他指的就是兩門之間的石板路,目前正被一堆來路不明物體覆蓋住,看不見一塊石板。


    「門口有什麽…… 」她探頭一看,哇地又倒回走。「爺…… 爺爺,我們家怎麽有花?是誰送錯了。」


    要趕快送回去,不然人家拿著賬單上門要錢,她上哪去湊?


    「咳咳!小月,你確定不是你準備開花店,把所有花卉都批來家裏放?」一整片花海,看得他老人家心髒無力。「爺爺,我還不打算改行,這些花…… 呃,哪來的?」數大雖是美,但也太多了吧!


    有香檳玫瑰、長梗玫瑰、香水百合、瑪格麗特、三色董、鳶尾花、桔梗、海芋、石斛蘭、大捆的滿天星,麥杆菊…… 哇考!她沒有看錯吧!連送葬的黃菊和劍蘭都有,誰的腦袋壞了,這麽大手筆自尋晦氣?


    若是折現成一張張的鈔票該有多好,她最喜歡玩地球儀的小朋友了,他們天真無邪的笑容代表國運昌隆,財源滾滾來。


    「姊,有張卡片。」眼尖的季君璋像花有毒似的,動作敏捷地抽出夾在花束間的小紙片。


    「給我的?」不太可能吧!一定搞錯了。


    季君璋看了看卡片上的名字,一臉古怪的點點頭。


    古怪?


    「給秀外慧中,品貌雙全的季家小姐…… 」念出聲的季雙月忽地回過頭看看身後,以狐疑的眼神詢問爺爺,他們季家有哪位「小姐」品貌雙全、秀外慧中,為什麽她不認識?「繼續念。」也想得知內情的季蒼山開口道。


    「…… 雙月:-… 咦?是我耶!我幾時有像卡片上寫的那麽好…… 」現在的詐騙集團越來越舍得砸重金,連她這種窮人家也不放過。


    「鮮花映紅顏,美人本多嬌,桃花笑靨比花嬌,出得瑤池下凡塵…… 」天吶!居然說她是仙女欽!


    「姊,你不要偷笑,快看署名者是誰?」他還要趕著上學,一堆花擋住出路要他怎麽出去?


    季家老少都把送花舉動當成瘋子行為,肯定是有心人的惡作劇,季雙月的堂姊堂妹是不少,可是稱得上賢慧謙恭的沒半人,包括季雙月本人。


    當然,並不是說她不夠漂亮,無法引來男人的注目,而是她實在太忙,忙得沒時間發現誰對她有好感,尚未萌芽的戀情立即夭折。


    通常年輕女孩最大的心願是遇到夢想中的白馬王子,然後戀愛、結婚、生子,當起城堡裏的女主人,每日無憂地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而她一睜開眼便是忙碌忙碌,和錢奮戰不休、馬不停蹄地擴展財源,除了還清債務外別無他想。


    何況她還有一老一少的陪嫁品,想追求她的人得多加考慮,買一送二的交易劃不劃算。


    「催什麽催,我在看了…… 」名字…… 名字在哪裏…… 啊!好小的字跡,他刻這什麽螞蟻字?「關…… 大……大雲?」


    「關大雲?」季君璋也從姊姊肩後湊近一瞧。


    「咦,奇怪,這名字有點熟,好像跟誰很像:-… 」怪了,怎麽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不知是無心或是有心之舉,十公分見方的小卡片洋洋灑灑書寫了一大篇傾慕話語,可末了的人名落款卻突然縮小了,其中一劃還因斷水而隻留下一道肉眼隱約可辨的筆痕。


    「大姊,你別再搔頭空想是誰的傑作了,趕快把花搬開啦!我上課快要遲到了欽。」品學兼優的模範生有兩千塊獎學金,全勤獎是三千耶!「喔!好。」楞了一下的季雙月開始搬花,和弟弟兩人像勤勞的工蜂,一大把、一大把的鮮花往屋外搬去,再分類地放在水桶裏,貼上標簽。


    所謂有錢不賺會遭天譴,花擺著早晚會謝,不如散播歡樂散播愛,將它們有價地送給喜愛花的街坊鄰居,一來敦親睦鄰,二來美化環境,三來響應資源回收,一舉數得。


    季雙月在門口放了把大傘,傘旁邊是收錢的盒子,背上書包準備上學的季君璋則將坐在輪椅上的爺爺推到傘下,由他負責收錢,而且不忘貼心地放上一大壺涼茶,他今天剛好是月考,不用三小時便能回家,不會累著老人家。


    一切布置妥當後,就各自散去,上課的上課,工作的工作,賣花的賣花,沒有人知道從這一天起,命運之輪將改變他們的生命。


    叭!叭!


    兩聲喇叭聲催得急,正在等公交車的季雙月看看左右,心裏想著誰這麽缺德,一條平坦道路又沒塞車,亂按什麽喇叭,擾亂安寧。今天不騎單車是因為要去的地方比較遠,而且搬大半天花耽誤到時間,怕來不及的她隻好忍痛換交通工具,手心兩枚十一兀硬幣是她的午餐費。


    「季雙月,上車。」


    咦,誰叫我?


    一回過頭,藍寶堅尼的車窗降下,一張不悅的男性麵孔映入眼中。


    表情微愕的她當下的反應卻是握緊手中銅板,二話不說地拔腿狂奔,根本不像膝蓋受傷的人,速度之快足以參加奧運長跑。


    比她更錯愕的關天雲則沉下臉,油門一踩加大馬力,以四輪的優勢趕在她麵前,車尾一甩擋住去路。


    隻不過路是人走出來的,他能擋,她不會繞路走嗎?


    於是乎,就看著一男一女在路旁追逐,險象環生的差點害其它用路人連環擦撞,罵聲連連。


    「季雙月,你給我站住。」她跑什麽跑,他有那麽可怕嗎?季雙月邊跑,邊回頭吐舌頭。「我幹麽要站住們你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討債討到家裏來。」她不跑才怪,五百多萬的債務要還到哪一日?


    「討債?」關天雲先是困惑,繼而明白她在說什麽,油然而生的怒意迫使他在大馬路上狂吼,「立刻停下,錢就不用你還。」


    「嘎!真的?」她腳步明顯變慢,懷疑他話中真假。


    「我沒必要騙你。」以女孩子的腳程來說,她算是非常快。


    「你發哲口!」他太小人作風了,她不相信他。


    「你敢要我發誓― 」長腿一邁,氣得麵色潮紅的關天雲一把箝製不及盈握的細肩。


    不知是逮到她安心了還是想指死她,他神情變化得很快,忽惱、忽怒,又似鬆了一口氣,一捉到人就不放手地回拖,一點也不像先前拒人於外的疏離。


    「欽!姓關的,我腳痛,你可不可以走慢點?」當她是牲口呀!使勁地扯。


    「腳痛還能跑整條街,你的意誌力十分驚人。」他冷諷著,幹脆腰一彎將人抱起。


    他…… 他在幹什麽?!雙頰倏地暴紅的季雙月心口跳得飛快,連話都說得結巴。。「你…… 我… 呃,放…… 放我下來,我…… 我自己走。」男人的身體都這麽結實嗎?瞧這雙有力的臂膀多精壯,輕而易舉地抱住她,似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你腳痛,不是嗎?」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掙紮,大步走向方才隨意停放的高級跑車。


    「我 … 我不太痛啦!走兩步路不成問題。」她還沒嬌貴到連路都不能走。


    「我有問題。」他可不想再像傻瓜一樣追著她跑。


    「咦?」他有…… 問題?


    精神方麵的吧!她想。


    「花,收到了嗎?」女人應該都喜歡那一套。


    「花?」怔了怔,她忽然想到大添一劃就變成天,怪叫地指著他的鼻頭,「你是關大雲?」


    「關大雲?」季雙月從口袋中拿出本來想丟掉的卡片,拿到他麵前一晃。「你看,署名關大雲,你幾時去改名字了?!」


    難怪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名字錯了。


    瞇眼一瞧,關天雲頓時臉色陰沉了幾分。「我想我需要換個新秘書了。」


    竟敢陽奉陰違,背著他搞小動作。


    「不用換、不用換,你的秘書肯定是個大好人,送了一車的鮮花讓我家貼補家用,你不曉得現在的花有多貴,賣一賣少說有一、二十萬的進帳。」晚餐可以吃好一點,就買隻燒鵝吧。


    一車鮮花?


    他的臉綠了,拉開車門便把抱著的女人丟進去,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開車。


    「對了,你送我花做什麽?不會是要債的新招吧!」先禮後兵。


    他像看白癡似的冷冷的瞪著她,「你看不懂卡片上的字嗎?我要追 … 」


    「… 啊!快追過去,要紅燈了:-… 右轉、右轉,快點,你烏龜出門呀!瘸腳的都比你快…… 啊!燈柱下左轉…… 不對、不對,過頭了,再倒回去…… 回車道轉向第三條巷子…… 對,停在消防栓前…… 小心有狗日… 呼!到了,差點遲到。謝謝你載我一程。」


    砰地,下了車的季雙月甩上車門,背向車內的男人揮手,沒什麽良心地把他當成出租車司機,頭一揚便將他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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