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該趁精靈之危一親芳澤呢?


    想都沒想的上官月按住透明的薄翼往後壓,自然而然的吻住來不及驚呼的紅豔小口,撲鼻的花香微帶水果的甜意,全含入口舌之間。


    這才是吻,沒有兒戲和惡作劇,真真切切唇瓣相貼,濡舌勾吮,含吻出他心底的真意。


    他從不認為自已會愛上精靈,但是心不由己的沉溺精靈濃鬱的芬芳中,不可自拔的一嚐再嚐,幾乎要吻出她的靈魂方肯罷休。


    蒙蒙的水氣潤濕了艾莉絲幾乎無法蔽體的粉紅衣裳,緊貼的曲線纖細有致,滑不膩手,他若不心動豈不是枉為男兒身。


    水亮的紫眸是風信子的顏色,為人帶來幸福和少女的願望,她絕對不會相信此刻的她有多撩人,純真的風情教人想摟她入懷好好疼惜。


    不自詡是謙謙君子,這是他發現的精靈理應屬於他,沒理由將她往外推。


    擁有她,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咳……咳……我……我不能呼吸了……”好難受,她快死了。


    她承認她是笨拙的精靈不會遊泳,可是也別狠心的堵住她的嘴,讓她直接缺氧。


    “鼻子是用來裝飾嗎?深吸一口空氣進去。”說她笨一點也不為過。


    好,我吸……“嗯!舒服多了,謝謝。”


    “不用客氣,我的榮幸。”的確是傻精靈,徒負紫眸之名。


    “是你救了我,我差點喘不過氣……”艾莉絲突然覺得不對勁,好像哪裏變了。“啊!你縮小了。”


    笑眉微揚的上官月輕點她額頭取笑她的憨傻。“是你長大了。”


    “怎麽可能,我又沒有施法讓自己變大……”咦?她的手、她的身體似乎還原本來的樣子。


    “不是不可能,它就是發生了。”而他樂見這種變化,能讓他真實的擁抱她。


    還是一項霧水不能理解的艾莉絲滿臉困惑,未及思考先前發生的事,疑惑的翻翻手掌查看,不知問題出在哪裏,她明明沒有使出力量呀!


    有精靈在附近不成,偷偷的戲弄她好嚇她一跳?


    “哇!好好看的臉哦!近看真漂亮,我捏一把看是不是真的。”真好玩,按下去又彈回來。


    “好看?!”她真有膽,一再地拿他的皮相作文章。


    “你的眼睛也很美,深得好像無底洞,快讓精靈趺進去而爬不出來,我……”看到他的唇,艾莉絲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僵住。


    “繼續呀!你形容得很貼切。”讓他欲火全消升上怒火。


    口有點幹的精靈拚命抿唇。“呃!剛才你……你……這個……哦……”


    哎呀!她怎麽會問不出來呢!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感覺麻麻的,像是被智慧花的蜜汁包裹著。


    “大方點,吞吞吐吐就不像精靈。”難得她還會不好意思。


    “好嘛!說就說,你別催啦!你剛才為什麽吻我?”人怎麽可以亂吻精靈,那是不道德的行為。


    就為了這件事考慮再三?一臉平靜的上官月微露好笑。“公平。”


    “公平?!”她發出尖銳的叫聲,像他說了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小聲點,空間小,回音大。”他不想因此聾了耳,很多事不方便做。


    我管你回音大不大。“你吻了精靈呐!你會害我被長老罵的啦!”


    “你也吻了我,不是嗎?”原來精靈也怕挨罵,他記下了。


    過分柔軟的唇瓣如棉花糖,輕輕一含入口即化,香豔的唇紅引人遐思,尤其處在這曖昧的環境之下,自製力蕩然無存。


    若非她眼神純淨得如新生嬰兒一般澄清無垢,猶不知情欲為何物,他當真會化身為惡狼,一口吞了不解人事的她。


    “不一樣,精靈擁有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權利,兩者不能相提並論。”吻他是天經地義,精靈之吻充滿祝福。


    “不能嗎?”手掌一收攏,他握住盈盈無骨似的纖腰,感受她細膚下的脈動。


    臉一酡的艾莉絲忽然想到他的一絲不掛,口中的分泌物多得讓她直吞咽。“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再來聊天?”


    太刺激了,她的頭又開始發昏了,人美連身體也美得不像話,精靈王國的男精靈會羨慕死,兩眼發直的想和他交換。


    “我還在洗澡。”而且有美女在懷,樂不思蜀。


    “可是……這樣我會不習慣。”她從來沒有和人類靠得這麽近的經驗。


    雖然隻有半顆心,但卜通卜通的聲音大得驚人,不曉得會不會被他聽見?


    “不如你也把衣服脫了,我們一起洗較省事。”黑瞳中的笑意閃著促狹,不知道她夠不夠聰明。


    “好呀!好呀!我們一起洗……”唔!不對,為什麽跟他一起?


    “衣服穿太多了會不舒服,我們人類有為女士服務的責任,我來幫你脫吧!”上官月作勢要解開她的薄衣。


    “啊!住手,住手,你這個壞人類怎麽可以欺負精靈……”討厭的人類,他的心太壞了。


    雙手不斷拍打的艾莉絲振翅欲飛,但她沒想到身體已經變得與人無異,狹小的浴室根本不容她飛翔,隻拍濺起一些水花。


    陽光由窗戶外透了進來,灑落拍動羽翅上,粼粼霓光閃著七彩,讓她幾近透明的雪白身子變得聖潔,宛如一幅絕美的精靈戲水圖。


    看呆的上官月止不住內心的澎湃,再度按下她急欲飛離的美胴吻上那份絕豔,奔流的浪潮藉由口的熱力哺渡給她。


    這是絕無僅有的畫麵,拍動的薄翅漸漸安靜下來,身體放軟地沉醉在人類的熱吻當中,雙手主動的攀向柔美頸項。


    驚心動魄之旅使人陶醉,精靈與人類被包圍在柔柔的光線裏,心與心靠近仿佛要融合成一體,分不出是誰的心跳聲在鼓噪。


    咚!咚!咚!咚……


    戀愛的滋味是這般甜蜜呢!整顆心幾乎要挖空,好容納他的進駐……


    啊!戀愛?!


    紫眸驚惶失措的發出警告,薄翼一張的艾莉絲顯得不安,奮力的推開一臉迷醉的上官月,表情尷尬的想找個樹洞躲進去。


    精靈是不可能和人類談戀愛,這會觸犯精靈法則,她會被關上一千年的。


    “小東西,你在害怕什麽?”


    怕……怕什麽,她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心很慌。“你不可以再吻我了。”


    “這……”他故意頓了一下表示為難。“我還能許願嗎?”


    “不行。”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一反先前的急迫要求。


    直覺上出現警訊,明顯的告訴她不可接受他的願望。


    “為什麽不行?我可是非常誠心誠意的想許下願望,完成你收集一百個願望的心願。”看來他也夠資格當個許願精靈。


    “你……你的願望一定很難實現,我不想累個半死。”一個高蘭心就蹉跎了她半年時間,再來一個她肯定吃不消。


    她幾時才能回精靈王國呀!她不要老是被討厭的人類吃定,他們太可惡了。


    “應該不會,對許願精靈而言不過是件非常小的事,小到你幾乎要蔑視的地步。”上官月薄唇抿笑。


    “真的嗎?”心思單純的她不疑有他,小聲的問道,怕見他裸露的美麗胸膛。


    不能想,不能看,再意亂情迷下去會變成口水流不停的好色精靈。


    “當然,我幾時騙過你了。”他從不騙“人”。


    要相信他嗎?他看來很誠懇。“你的願望真的不難?”


    可別又是世界和平,人類大團結。


    “一點也不,再簡單不過了。”隻要精靈點頭。


    她想用心想一想,可是一瞧見那張美得過火的臉孔時,紊亂的心思讓她無法細思,情不自禁的陷入他溫柔的陷阱中。


    “呃!你可以許一個願,可是不能太難哦!精靈的能力有限。”咦!是誰在說話?


    一道道細微的聲音來自四麵八方,但是她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麽,仿佛有一道透明牆阻斷了外界的訊息。


    艾莉絲自嘲的想著,她能力哪有那麽大可接收世界各地的精靈傳訊,一定是她心太亂才會搞混了,她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行的小小精靈。


    一股力量在她體內形成,而她卻始終不知。


    “我不會讓你難為的,真的非常簡單。”上官月肯定的說服她。


    “好……好吧!請你許願。”不可能比高蘭心更荒謬了,尋找一位不存在的古人。


    猶豫老半天,她終於下定決心讓他許願,反正再難也不會比尋找蘭陵王更難。


    藏著笑,他正經八百的說道:“我許下心願,我要精靈艾莉絲的愛。”


    “喔!你要精靈的愛……”這不難……“什麽,你要我的愛?!”


    這還不難?!


    “不是很難吧!快完成我的心願。”瞧她嚇得臉都發綠了。


    是超級難好不好,他根本沒誠意嘛!


    表情很臭的艾莉絲將頭偏向一邊不看他,以免受他美色影響而胡裏胡塗點頭,他比高蘭心更惡劣,更會得寸進尺。


    “許願精靈想食言?”他一手悄悄的搔她腰肢,不讓她有後悔的機會。


    “咯……你不要……咯……啊!好癢……咯……耍賴……我不……”不行啦!你快住手。


    可是她笑得說不出話來,無法拒絕他的願望。


    “沒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精靈愛人。”他的愛人。


    “不……我……咯……別再搔……我癢……咯……”好癢,好癢,她快受不了。


    如你所願。“好,我不搔你癢,我隻吻你。”


    “什……什麽……”唔!這算不算攻擊,她要不要向精靈同伴求援?


    侵入口中的氣息讓她忘了思考,腦中一片空白地隻記得他的願望,天生的許願能力突然運作,一道金色光芒由胸口透出,直接射入他心窩。


    心與心串連成一心,在她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愛意悄悄滲入。


    她的心軟了,不知不覺染上愛情的顏色,紫眸迷蒙的眷戀眼前的男子,像是一輩子也不願分離的隻想跟著他,生生世世不離棄。


    風兒呀!請將你的力量借給我,我心迷亂。


    陡地──


    浴室內的器皿形成渦漩在半空旋繞,牙膏、牙刷、毛巾親愛的跳著舞,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漱口杯和沐浴乳喝著交杯酒,白色汁液化為心形冒著泡泡,充滿整個旖旎空間,精靈和人類的愛情正在開花,一朵朵散發綺麗色彩……


    “上官,你在洗澡嗎?”


    匡啷,匡啷……


    “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有東西掉下來的聲音?”他不會出事了吧!


    呻吟聲轉為笑聲的上官月輕輕一咳。“沒事,沒事,我隻是捉到一個小精靈。”


    發窘的艾莉絲氣忿的瞪著他,咻地變小飛出窗口,不理會他滿心的愛戀目光正流露寵溺,羞紅著小臉想把自己藏起來。


    “你又在開玩笑了,天底下哪有精靈。”理智的女聲透著疲憊,滄桑而無奈。


    “有事嗎?師母。”聽她的語氣似乎有著苦惱。


    高夫人苦笑的微之一慨。“還不是蘭馨又在鬧別扭了,吵著不肯吃飯。”


    “不吃飯?”她真能狠得下心毀掉得來不易的身體嗎?


    一抹冷笑勾上唇角,刷地起身的上官月以毛巾裹住下身,大步的跨出水氣彌漫的浴室。


    即使年屆六十,風韻猶存的高夫人仍忍不住為他年輕俊美的身體所迷惑,微怔了一下露出少女的嬌態,目不轉睛的直瞧著。


    **


    絕食,是不得不的行為。


    沒人願意虐待自己的肚腸飽受饑餓之苦,活生生的感受胃蠕動而無食物的痛苦。


    但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一點點難過是可以忍受的,比起昔日高後主的殘暴對待,今日所受的苦又算得了什麽,不痛不癢。


    想念他想得心都痛了。


    為何他不來看她,他不是為她而來的嗎?為什麽他隻看她一眼便離開,不感興趣地失去專注,好像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她失去風華絕代的美貌了嗎?不再吸引男人的目光。


    還是她年華老去,即使附身年輕軀殼也改變不了千年的痕跡,風幹的細紋呈現在細致的嫩膚上,讓她無法擁有誘人的白玉肌理。


    端著鏡子細描五官的高蘭心難掩焦急,一遍又一遍的端詳年輕容貌,想找出一點點衰老的跡象,生怕美麗的武器就此消失。


    公主的身分讓她養尊處優,無盡的眷寵養刁了她的驕氣,現在的她隻想以美色為恃,從不曾細想滿街的美人何其多,從不差她一人。


    拜現代科技的發達,整型、化妝品、人工雕塑產品琳琅滿目,醜女一化身都能成絕世美女,想不美都很難,誰會注意足不出戶的高中女生。


    何況丹鳳眼已經退了流行,人人為了追求明眸杏眼不惜動刀進手術房,割出一道又一道的雙眼皮好凸顯眼睛的明亮度。


    嬌慵酣惺的媚態是男人選來當情婦的標準,沒人會認真對待一位風情萬種的蕩婦,除了床第間的纏綿。


    可是不明白的她還以為身在北齊的民風製度之下,認為隻要是男人無不沉迷她萬般嬌豔的容貌中,甘為俘虜地成就她的風華。


    千年前她是各國爭奪的傾城美女,兵戎相見隻為博她一笑,烽煙四起不為百姓疾苦,單單求美而來不愁千裏迢迢。


    這一刻她卻愁滿春色,不解心係之人為何遲遲不現身,莫非真是容顏已老不見嬌色,俊美如他起了嫌意?


    透著光澤的水嫩肌膚怎會失去吸引力呢?她還是北齊第一美女,沒理由連個男人都捉不住,他應該早拜倒她纖綃玉趾下才是。


    “馨兒,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好歹吃兩口免得餓壞身體。”


    身體?!


    高蘭心心疼的撫撫寄住的年輕軀殼,不忍它有所損傷,未來七十年她還得依賴它生存,自然得寶貝萬分視同珍寶。


    不過餓個兩、三餐出不了事兒,年輕的身體還堪得起折磨,不必太大驚小怪,她自有分寸。


    “馨兒呀!看在爸爸年紀都大了的份上別再讓我操心了,我隻有你一個女兒呀!”年過半百才生下的女兒怎不捧為手上明珠。


    可是如今這顆明珠卻蒙塵了,晦暗不明不再散發光彩,教他如何不痛心。


    你年紀再大會有我大嗎?“你能不能別來煩我,我不想吃。”


    “怎麽可以不吃呢!人是鐵,飯是鋼,不吃哪來的體力到外麵走走,你不是想去迪斯耐樂園玩,等你養壯了身子我帶你到日本看米老鼠。”他循循善誘的希望她能吃口飯菜。


    從昨天到現在已經三餐沒吃了,再這麽下去怎麽吃得消,她的身子骨一向比較差,要是再不進食,恐怕會把胃給搞壞了。


    半年前的生死交關嚇了他一次,經由各位優秀的醫生極力搶救才救下她這條小命,這會兒可別再出事才好,他老得承受不了打擊。


    想當年他為了想要一個孩子不惜和天抗爭,不管術士怎麽說他命中注定無子也要搏一搏,讓高齡的妻子一再地接受人工受孕。


    在嚐試將近一百次的失敗後,終於老天垂憐讓妻子順利著胎,臥床數月不敢輕心才剖腹生下不足月的她。


    當時大家都怕養不活她,拚命的找秘方求助於人,小心翼翼地當易碎的玻璃娃娃捧著,努力地不讓她挨寒受凍的長大。


    幸好幾年後她發育得和一般的孩子沒兩樣,活潑健康的惹人疼愛,他的心才安了下來。


    除了有些怕生和害羞外,她一直順利的成長著,直到歹徒瞧上他院長身分意欲勒索綁架了她,情形才大為改觀。


    有時想想金錢真是腐蝕人心,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他早聽妻子的話向醫院請辭,卸下院長一職安養天年,也好過如今的提心吊膽,生怕女兒過不了這一關。


    “什麽老鼠不老鼠的,我最怕老鼠了,你快點把飯菜撤下去,本宮……我不吃飯。”誰會喜歡毛絨絨的小畜生,存心嚇她不成。


    沒聽出錯誤的高院長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不吃不行,餓壞了怎麽成,你是我們夫妻倆唯一的精神寄托。”


    少了她,他們也活不了多久。


    真是唆。“跟你說不吃就是不吃,你聽不懂人話呀!”


    誰管你什麽精神寄托,她隻知道她心口揪得緊,非要見到那個貌比蘭陵王俊美的男子不可,否則她食不下咽,睡不安穩。


    平時還有個精靈好使喚,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這些天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麽,常常見不到她飛來飛去的身影,讓她怪是寂寞。


    “馨兒!你怎麽可以用這種不耐煩的口氣和爸爸說話,以前的你乖巧又孝順……”高夫人覺得女兒真是變了個人。


    “以前是以前,別盡拿來比較,有個人老在耳邊嘮叨會不煩嗎?”她沒趕人就算客氣了。


    “嘮叨是為了你好,你難過我們都不好受。”高院長說得心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看他傷心的抹抹淚,深藏高蘭心內心的一抹良善冒出頭,差點因惻隱之心而打消念頭,安分地當起他口中乖巧又孝順的女兒。


    但是人的私心是無法阻止的,一想到那張令人菜飯不思的俊容,隱隱而生的善念隨即被壓下,狠下心的拒絕他的父女天性。


    不過她的心底有一點點騷動,似乎沉睡中的高蘭馨不忍老父傷痛,稍微不安的動了一下。


    不行,她不能醒來,安分的繼續睡下去,她不會把身體還給她的,她最好死了這份奢望。


    膽小的高蘭馨因她的威脅又縮了回去,微顫的眼皮恢複不動的靜止狀態。


    “真要為我好就別找些奇怪的人來,以為我有病的敲敲打打,你不煩我都煩了。”她嬌嫩的一嘟嚷,抬起手輕撩落在耳邊的細發。


    鏡中的她還是一樣美麗呀!怎麽還有人不受她魅力所惑,堅定如僧?


    “好好好,我不找道士、法師,你快把飯吃了,餓久了可會生病。”高院長好言地安撫著,就怕她鬧脾氣。


    嘟著嘴,她表現出小女孩的任性。“那個人怎麽不來,你不是請他來為我看病嗎?”


    “哪個人?”他一時沒想到她所指何人,反問她要找誰。


    “不就是那個人,長得異常俊美的男子。”一說到他,她羞答答的低下頭。


    了悟於心的高院長喔了一聲。“你是指上官月吧!”


    “他叫上官月?”挺好聽的名兒,人如其名皎皎如月。


    “你媽剛去請他了,應該快來了。”小女兒的心事他怎會看不透。


    以前他在醫學院教課時,不時有風聞而來的女同學爭看上官月俊美的容貌,包圍著課堂水泄不通,幾乎連授課講師都進不去。


    甚至還有男同誌寫情書致意,守在校門口仰頸而待,就為了送上一束花多看他一眼。


    可是這孩子心性過於穩重,不為所動的漠然而過,看也不看的從容離去,留下不少顆破碎的芳心,癡心不變的目送他背影。


    “你的快未免太慢了吧!不過幾坪大的地方需要走上一輩子嗎?”她一急話就重了。


    以高家而言,千坪住家算是沉重的負荷,但因是先人所遺留的舊居翻新,因此不需花太多金錢整修,生活上還算富裕。


    所以遊手好閑的歹徒才挑上高家下手,以為能撈筆油水跑路,先撕票、後勒索地頻打電話。


    幸好高蘭馨命不該絕,被一名原住民婦人所救,連夜送下山才免於一劫。


    “馨兒,聽爸爸一句話,別迷上他,上官的性子冷,不適合你。”他怕女兒會因此受傷。


    高蘭心不平之氣脫口而出,“誰說的,他不和精靈有說有笑,像是朋友一般。”


    “精靈?!”怎麽她也和上官一樣說出相同話題,難道真有精靈的存在?


    一覺失言的高蘭心索性閉口不言,揮手打翻高院長端來的飯菜。


    她沒有愧疚,因為她生來就是讓人服侍的,發點脾氣是理所當然,他並非是她親生的父王。


    “怎麽了,又使性子了。”


    同樣擔憂的高夫人走了進來,身後是優雅如天神的上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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