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不願再跟這群妖孽一樣的名將們站在一起,實在有些傷自尊,親自帶隊去搜查袁術、紀靈而去。[..tw超多好看小說]


    一路之上遇到不少袁術軍求饒,劉銘卻沒有心軟,歎了口氣下了格殺令。


    這些人這樣追隨袁術,已經注定了他們的滅亡,況且自己老爹的軍糧也未必夠這麽多人用,曹操已經動手,揚州留下這樣一支有異心的兵馬畢竟不是好事。


    不過劉銘也不忍就那麽眼睜睜看著屠殺發生,自己一個人騎著馬緩緩溜達著,順著水道一路蜿蜒而上,不知不覺間,已經跟大部隊有些脫節。


    岸上水裏盡是袁術軍的屍體,徐州軍幾乎沒有人馬損傷,僅僅幾艘軍艦便取得了如此酣暢淋漓的勝利,恐怕就是周瑜用兵也不過如此了。


    但是劉銘自己心裏明白,能取得這樣的戰果,多半還是因為袁術頭腦太不清晰,對手太弱了而已。


    火光漸漸稀少,劉銘下馬遙遙望著芍柸湖,大火之後必將迎來平靜,劉銘也希望能早日看到天下動蕩之後的平靜。


    然而就在此時,狹窄的河道上突然有一具半在水內半在岸上的屍體動彈了一下。


    劉銘視而不見,畢竟一個小兵就算是突然醒了沒死,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了。就像徐盛說的,這一戰之後,袁術就算是沒死,也相當於死了。


    隻是那個”死人“卻似乎很不想給劉銘麵子,小動一下也就算了,竟然還猛地跳了起來,怪聲叫道:”朕是天命之子,這江山是朕的,誰都搶不走,誰都搶不走!“


    劉銘目光一縮,這個聲音雖然古怪,眼前這人雖然癲狂,可他仍舊能認出來。


    此人,正是袁術!


    劉銘一按腰間單刀,猛地騰身而起,然而袁術蹦起來的地方又倏然出現了另一道人影,從袁術腰間猛地拔出佩劍。


    劍鋒寒,直指劉銘!


    劉銘不敢大意,單刀狂卷,披風破浪般劈向來人,來人長劍連擋,有些撐不住劉銘沛然的力道,然而劍身一彈一震,劍芒點點,猛地在黑夜中綻放光芒,轉守為攻刺向劉銘。


    劉銘眼神一凜,自己的武功雖然不算太高,可是眼前這人能有這般身手,袁術營中目前應該隻有一人!


    ”紀靈,袁術已敗,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劉銘一聲大喝,雖然被紀靈一陣強攻逼得有些手忙腳亂,然而隨著一聲大喝又奪回了氣勢。


    單刀縱橫出鞘,刀光四射,大開大合,以力破巧!


    來人正是紀靈,他萬萬想不到袁術竟然會在死人堆裏突然癲狂暴起,如今劉銘一聲大喝,四周的徐州軍早已紛紛向著這裏湧來。


    那邊的袁術更是怪叫連連,似乎已經陷入困境。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沒有朕的命令,誰敢上前?都給朕把刀劍給丟了,卸甲,卸甲!“


    袁術怪聲大叫著,一句一個朕的叫著,可是早已經沒人當他是一個皇帝,哪怕一個造反的皇帝也沒資格。


    劉銘趁著紀靈分神的一刻,大吼一聲,拚著紀靈一劍劃過前襟,猛地一刀力斬紀靈左臂,紀靈匆忙之間橫劍前封,卻又被劉銘陡然棄刀,跨前三步用力一撞將紀靈狠狠撞飛。


    徐州軍蜂擁而上,徑直生擒二人。


    劉銘歎了口氣,望著紀靈搖頭道:”紀將軍也算的上,將才,何必為了袁術不惜性命,他值得你如此拚命麽?“


    紀靈苦笑一聲,搖頭道:”今日靈既然落到公子手中,生死聽憑發落,隻是主公對我有知遇之恩,縱然不是一個好君主,我也不能負他。(..tw好看的小說)“


    劉銘望著紀靈,不由有些唏噓,陡然決定道:”若是我答應你,饒袁術不死,放他一條生路,你可願意歸順我軍?“


    紀靈也怔住,袁術何等人物,叛國賊子,矯詔稱帝,劉銘如果真的放走了袁術,被人發現了恐怕他這一輩子都說不清,自己何德何能讓劉銘做出這樣的犧牲。


    不僅是紀靈,就是四周幫忙的徐州軍也有些錯愕,不過在看到已經癲狂的袁術時,也不由心中升起一股同情和悲哀。


    或許袁術一輩子活在瘋癲裏,比讓他死了更好。


    ”紀將軍不必擔心我說話不作數,你大可以挑選你在這場戰役之中活下來的兩名心腹,保護著袁術一路遠走。我們自然也會派人看著袁術,但會經常給你袁術的消息,直到你不想知道為止,你看怎麽樣?”劉銘望著紀靈,真誠勸道:“我劉銘一言九鼎,若是紀將軍答應,我現在便放袁術走!”


    紀靈神色變幻,被徐州軍的刀劍架在了脖子上,此刻卻目光中露出堅定,狠狠點了點頭。


    血痕從紀靈脖頸間留下,一如紀靈斬釘截鐵的話語落下。


    “我紀靈,答應公子,此生必不相負!”


    劉銘揚聲大笑,揮手道:“既如此,紀將軍當跟銘一道回營,都散了吧!”


    徐州軍令行禁止,況且剛才也已經看得出自家公子論武功能跟紀靈一爭長短,也沒有太過擔心,默默退下,卻並不遠離。


    “紀將軍,請吧。”劉銘伸手示意紀靈隨意,紀靈神色複雜的望著袁術,歎了口氣。


    很快便在紀靈的要求下找到了兩名袁術心腹,安然送袁術遠離,這樣的動靜劉備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已經讓孫策周瑜隱隱知曉了。


    但是劉備並不覺得自己兒子做錯了,哪怕因此讓孫策又多敲詐了一點權益,雙方以長江為界劃分了丹陽郡和會稽郡,至於豫章郡則全憑孫策自己的能耐去打,也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劉備並沒有沉浸在平定袁術的興奮中,他的目光,已經望向了北方。


    曹操,可不是袁術!


    “令陸康、紀靈安撫百姓,隨後命紀靈前去豫州聽翼德派遣,田豫鎮守調度,劉曄處理丹陽、會稽政務。其他人,隨我北歸!”


    隨著這在淮南的最後一道命令發出,劉備留下已無大礙的亂局,再次強勢回歸。


    劉備的目光也漸漸露出了淩厲和自信,大戰,現在才真正開始!


    就在劉備收兵之時,並不十分清楚徐州的局勢,曹操屯兵境上,呂布卻已經受挑撥與張飛相持一觸即發。


    “陳公台、張文遠他們不讓我來,可張飛都因為曹操的閑言閑語對我斷了供給,不知何時便會對我進攻,如今劉備若是在淮南大勝,回來豈會給我好臉色看?!”


    呂布在大帳之內厲聲喝著,神色自傲,“縱然此刻我寄身籬下,可呂溫侯也絕不把性命交在其他人手上。曹操不行,他劉備……也不行!”


    帳內眾將哄然應是,然而卻也有人道:“溫侯,可如今管亥、臧霸威脅我軍兩翼,太史慈駐守徐州,張飛扼守要塞九裏山後山軍寨。若是不經張飛,繞路去攻徐州,恐怕我們的糧草……”


    “夠了!我自有辦法,這些天,盡量激張飛出戰,我就不信他也能耐住他的性子!”呂布猛地揮手打斷那人的話,側目望著帳下跟著他來的郝萌和魏續道:“你二人日日去張飛寨前大罵張飛……再順便罵上劉備一通,看張飛還能不能這麽淡定!”


    遠在泰山郡南部駐守博陽城,防備曹操兵臨城下的陳宮和張遼高順等人,此刻雖然不知道呂布已經無計可施,隻剩罵戰。但是他們知道,這次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在劉備回來之後麵臨更嚴峻的局勢。


    “公台,上一次便是曹操挑撥,溫侯才對徐州用兵失敗。這次,為何曹操一加挑撥,溫侯還是出兵了呢?難道溫侯就不怕……”張遼站在城頭上,欲言又止的問著身旁的陳宮。


    陳宮也望著九裏山、下邳城的放下,苦笑歎氣道:“溫侯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可是她受不了上一次的失敗,三方勢力聯手一擊,竟然隻有他被劉備幾乎設計致死,正麵擊敗。如果不是因為劉銘自己在小沛停留,恐怕最後溫侯會輸的一敗塗地,他那麽驕傲的人怎麽不會想找回這個場子?”


    “可是……”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其實你以為溫侯不知道曹操有可能趁機用兵泰山郡,趁機偷襲博陽城麽?溫侯也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把家小都提前送到華縣了。甚至說,溫侯心中應該也明白自己或許這一次還是會無功而返,於是可能還希望著曹操打來,這樣便有借口說自己的敗非戰之罪了。”


    陳宮的眸光閃亮,分析的通透,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用處。


    張遼心中一顫,這才明白為什麽自己苦勸而呂布不聽,呂布用兵已經不再是理性的分析,而純粹是因為呂布的性格。


    “如今,我們隻能期盼著溫侯不會大敗,而曹操不會這麽容易偷襲進來吧。”陳宮歎著氣,也是一樣的無可奈何。


    張遼想了想,下決定道:“公台,遼願請命前往蒙陰,曹操屯兵泰山郡,蒙陰首當其中,繼而便是南武、費縣、博陽。若是蒙陰有變,恐怕抵擋不住。”


    陳宮望著張遼點了點頭,他也希望事情不會變的這麽糟,不過總要居安思危,“便讓曹性將軍跟你前去,帶些兵馬,萬一蒙陰有變,已經被曹操滲透暗中控製,就等我們自投羅網,還有一戰之力。”


    張遼麵色一變,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和險峻形式,然而仍舊沒有半分猶豫,領命而去。


    當張遼馬不停蹄的前去蒙陰之時,陳宮目光盡出,呂布罵戰的對象張飛,此刻正第無數次的提起丈八蛇矛,便要出戰宰人。


    “翼德,翼德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咱們隻要穩妥著,到最後呂布一定會敗,你若是這麽出去了,不是說打不過呂布,可是萬一呢,萬一呢?主公把徐州托付給我們,我們要是撐不下來,這才是大罪過啊。”簡雍也同樣第無數次的起身苦笑著拉住張飛,可是看張飛這一次的臉色,或許已經不那麽能忍了。


    簡雍當然也了解張飛,就是因為張飛在徐州或許也隻有簡雍的話能聽進去的更多,所以才將簡雍留在徐州治理。


    然而簡雍知道如果呂布隻罵張飛,張飛或許還能被自己勸得動,但是現在連劉備也罵,簡雍就知道張飛一定忍不了多久了。


    “憲和!你不讓我去教訓教訓那兩個兔崽子,難不成你就聽著那兩個家夥罵?我打聽清楚了,管亥那小子有消息,那個叫郝萌的就是追殺譽之讓他失蹤的那個人。這個仇不報,我有什麽臉麵去見譽之?!”張飛環眼瞪著簡雍,這些年他沒有鞭打士兵,可脾氣卻是不見小,“況且我也不是傻子,就是出去把他們趕跑,呂布如果真的出戰,我掉頭就跑回來還不行麽?我會量力而為的,不會被呂布趁機攻取了軍寨。”


    簡雍歎了口氣,看來今天張飛出戰已經沒人能阻擋了,隻能希望張飛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能控製得住自己,量力而為吧。


    張飛見簡雍不攔他,嘿嘿一笑,提著丈八蛇矛就要點兵出寨。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軍士大步趕來,背後還跟著江無悔,那名軍士還沒有通報,江無悔便已經大聲開口。


    “張將軍是想不聽他們的罵聲,還是想讓呂布吃個虧,長長記性?如今呂布也一定跟將軍一樣,都等的急不可耐,但凡有個機會,呂布就一定會狗急跳牆,到時候我們設好陷阱便能讓呂布吃個大虧,張將軍若是信得過我,不如讓我一試!”


    張飛衝出的腳步不由慢了一慢,仔細望著那江無悔,眼光猛地一亮,大笑道:“好,好,好!現在的年輕人可是一個比一個有底氣,你倒是說說怎麽讓呂布狗急跳牆,而不是讓我這個黑狗狗急跳牆?”


    江無悔臉色一紅,幹咳道:“張將軍你當然不是狗,其實這計策也不是我的意思,已經有人去做了,今夜張將軍便能見分曉,我先給張將軍進帳仔細說說。”


    張飛目光一閃,既然有了破敵的計策,寨外的罵聲便也充耳不聞,大笑著拋開蛇矛攬著江無悔就轉身進了大帳。


    於是那幹罵了一上午的郝萌和魏續又徒勞無功的返回呂布營中,呂布在大帳中來回走動,他固然知道這次就算僵持,等曹操打來他也大可以有理有據的退兵。


    然而他的心中,自然還是更渴望一勝!


    “這如今張飛跟個烏龜一樣,龜縮在後叛軍裏不出,我們打也不見得能勝,不打拖下去我們也不見得拖得過他們啊。”魏續皺眉歎氣。


    正說話間,有兵士急急前來道:“溫侯,抓到了一隊行商的人。”


    呂布皺眉奇道:“這時候還有人行商?難道有詐?帶上來看看。”


    徐州被攻,一般來說徐州這附近的商路肯定早停,這時候有要錢不要命的人就會鋌而走險,販、賣私貨,大賺特賺。


    那被士兵壓上來的一群人看起來年紀也都不算大,走在最前的一個人更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有分頗為淡然的笑,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見過了不少風浪。


    呂布卻更加奇怪,這樣的人怎麽還會在這種時候行商?


    “你等是何人,在這個時候行商,可知隨時都有可能被軍隊當成細作殺掉,要錢不要命了不成?”


    領頭的那年輕人滿不在乎的笑道:“草民王恢,因黃巾作亂,家道中落,命如草芥,倒也不放在心上。命嘛,總有一日會無,這錢嘛,不可一日沒有呀!”


    呂布聽到王恢的論調,哭笑不得,隨口問道:“你賣的什麽貨?”


    王恢嘿嘿笑道:“那個……青鹽……才從後叛軍那麵運過來,我去接了下。等運到了泰山郡境內,我給溫侯送幾斤嚐嚐。”


    呂布心道,“這事雖違背規矩,但此人因為家道中落,不畏生死出來振興家族,也是個漢子。他販、賣青鹽一事,就讓他去吧。”牽掛著攻打後叛軍一事,呂布於是擺擺手道:“放他走吧。”


    王恢聽說被放走,眼中卻似乎露出失望之意,隻是拱拱手,就要轉身離去。郝萌見到王恢的神色,心中微動,疑惑道:“王……公子,你是從後叛軍那個方向來的?”


    王恢眼前一亮,連連點頭道:“是呀,難道這位將軍有心和我一塊販青鹽嗎?那些徐州軍也是剛從下邳那邊調過來,地形他們不熟,附近的戒備鬆了許多,走私貨的機會再好不過了。”


    郝萌皺了皺眉,若有深意道:“這麽說,王公子對這附近的地形很熟悉?”


    王恢腆著臉笑道:“當然了,我就知道一條小路,可從後叛軍路過,穿過九裏山的小路到蕭城。你跟著我走,總沒錯了。”


    魏續有些不耐道:“郝萌,莫要和他胡扯了,正事要緊。”


    郝萌點了點頭,似乎還在想著哪裏不對。


    呂布卻目光閃動,突然道:“魏續,郝萌說的就是正事!”


    魏續微怔,皺起了眉頭,看看王恢,又看看郝萌,良久才向呂布疑惑道:“他們說了什麽正事?”


    呂布微有興奮道:“如今我們人馬雖然不多,麵對徐州也的確沒有什麽勝算,唯一可以打勝仗的可能就是誘敵出來野戰,可是如今看來卻也並不一定。”


    魏續郝萌都是目露思索之意,沉吟道:“不去誘敵出寨作戰,如何能夠勝呢?”


    呂布卻已目光堅定道:“他們不來,我們便過去!”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隻有王恢的臉上,閃動著振奮的光芒。


    他們既然不來,我們就攻過去!


    呂布竟然要打後叛軍?


    後叛軍屹立多年,本來就扼守險要地勢,然而呂布就憑手上這些兵馬,就想去攻後叛軍?


    是不自量力,還是膽氣衝天?


    呂布沉凝道:“我知道你們肯定覺得本將軍太過狂妄,但我有理由。”眾人隻是望著他,若有期待的樣子,呂布沉著道:“因為你們這麽認為,所以張飛多半也這麽認為。後叛軍沒人攻打太久,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不敢攻打,我們就要出奇去打,此攻打的理由一。”


    魏續聽得入神,眉頭緊鎖,神色謹慎中帶分疑惑,“那別的理由呢?”


    “如今後叛軍人手不多,防備也早沒有那麽嚴密,而熟悉地形的管亥如今威逼我們側翼,沒有在後叛軍鎮守,必定不比以前。”


    呂布掃視眾人道:“就連王恢他們的商隊都能過了後叛軍的戒備,可見如今的徐州軍,實在有些懈怠。他們必定也不會認為我們敢打過去,甚至我們之前也都連想也沒想過,我們敢打過去。可我們有什麽理由不如王恢呢?”


    呂布又望了一眼王恢,沉吟半晌,道:“如今唯一的問題,就是王公子你,為了這一次作戰,恐怕你要留在軍中了。方才你神色變幻,實在也令人生疑。”


    王恢的表情卻不驚反喜,笑道:“不瞞溫侯,在下便是想獻此計的,徐州軍雖然在徐州不錯,然而卻跟在下有深仇大恨。在下滿門,便是在青州北海的時候,被管亥給殺了的。在下不必讓溫侯為難,在下隻想留在溫侯營中,親手殺了管亥,為家人報仇!”


    王恢越說越激動,臉色通紅,全不似作假。


    呂布朗然一笑,心中早已信了王恢,大笑道:“今日才知道公台一直所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是什麽意思!”


    王恢此時卻又道:“溫侯,可就算徐州軍他們人手不足,我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呂布轉頭望著王恢道:“在我看來,這世上隻有一種人必勝。”


    王恢不解追問道:“哪種人?”


    呂布淡然道:“不戰的人。天下若真的有十成取勝的把握,何必要我們來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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