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將軍三日之內,打通兵臨壽春城下之路,威震淮河兩岸,驅弱逐強勢如破竹,主公有關將軍,天下之大大可縱橫!”


    劉曄在得到關羽戰報之後,先是由起初的不敢置信,隨後被那些確切的數據和一路上的準確地點所震動,不得不信。.tw[棉花糖小說網]


    第一反應便是劉備身邊有如此將才,何愁大事不成!


    劉備眼中也是精芒閃動,饒是他再喜怒不形於色,也忍不住連拍了三下桌案,長聲道:“二弟本該如此,早該如此,備拖累他了!”


    陳登在一旁搖頭笑道:“主公何出此言,關將軍如此英雄,都願不離不棄追隨主公,如今誰敢小瞧主公一絲一毫?”


    眾人紛紛點頭,如今眾人已經離開鳳陽,正向著壽春挺進,半路紮營,正在收集情報。


    帳簾突然被掀開,劉銘大步走進,單膝跪地道:“參見主公,末將有事稟報,據斥候打探,廬江太守陸康因袁術作亂,在袁術索糧時不給。袁術請孫策出兵,令孫策出兵廬江,打下之地不問分毫,對外宣稱隻是孫策與廬江郡的私仇。孫策已然動兵,袁術也親自帶水軍前往興師問罪。主公……我等救是不救?”


    劉銘進帳之後語氣硬朗,一聲主公,一聲末將已經讓跟來的田豫、陳登等人憋笑憋得不輕。如果在徐州留守的太史慈、張飛也來,恐怕張飛當場就會笑出聲來。


    不過眾人聽到劉銘所言,也不禁紛紛注意了起來。


    劉曄眉頭一皺,抬眼望向了陳登,陳登才是正牌軍師,遠比劉曄有發言權。


    陳登點了點頭,出列道:“主公,如今廬江太守陸康秉持正道,我們本該救援,隻是將士們本就有些疲勞,一鼓作氣能攻下壽春,才能有所休整,蠶食揚州。這正是我們作戰前的打算,若是再派偏師去廬江……江東孫伯符也不是弱者,他本來已經離開袁術,不想沾惹袁術稱帝的惡名……如今冒大不韙而來,必定是有所圖謀,為了廬江恐怕會出大血本,我們兵馬派少了無用,派多了恐怕難以攻打壽春。”


    劉備沉吟不語,掃了一眼劉曄,又道:“子揚怎麽看?”


    “主公仁義無雙,曄自然知道主公想救廬江,可若是因為救廬江而讓袁術有可趁之機,反攻徐州,生靈塗炭,反而不美。如今袁術孤軍外出,壽春城隻有紀靈留守,更該一鼓作氣拿下!”劉曄和陳登的決定一樣,分析鞭辟入裏,繼而目光閃動,又突然單膝跪地道:“若是世人怪罪,曄本就是降將,願一力擔下惡名,主公仁義之名不可被人造謠攻訐。便說是劉曄蠱惑主公,主公一時不察即可!”


    劉曄雖然隻是接觸了劉備短短幾日,可比起袁術,實在是好了太多太多。不管是保境安民,還是兵馬過處秋毫無犯,還是手下眾人齊心合力,都讓劉曄生出了一種消失已久的熱血。


    能跟隨這樣的主公,施展抱負,此生無憾!


    劉備也是聞言動容,起身扶起劉曄,感慨道:“備何須子揚為我擔這個惡名,若當真不去救援廬江,備也會為自己的決斷承擔。隻是……譽之,你有什麽想法麽?”


    劉備頓了一頓,出口問向了帳內最小的劉銘,讓眾人也都一齊望向這個總給人驚喜的公子。


    劉銘抬起頭,目光亮如星辰,“末將不知道利害得失,隻知道若是末將明知義士遭難而不救,則是不義,心中不安!然而若是因此讓主公蒙難,父親損兵折將,更是不忠不孝。(..tw棉花糖小說網)銘願自帶三百人馬,再請劉曄先生幫末將做一件事,有時三寸不爛之舌可抵百萬雄師,末將願去廬江走一遭!”


    劉銘話音未落,帳中無不動容,劉曄脫口道:“虎父果然無犬子!曄願聽公子安排!”


    劉銘望著劉備,劉備嘴角綻出微笑,點頭道:“好,你要帶什麽人去,盡管去帶。至於去廬江怎麽安排,都隨你,隻是不到萬不得已,切莫拚命。”


    “末將願帶偏將徐盛同往,潛入廬江再做打算。末將沒有救援成功的把握,卻知道總該有人要去,正如主公當年救援徐州一樣!”劉銘重重點頭,說出的話讓他自己都覺得為之一振,當了劉備的兒子,自然不能墮了自己老爹的臉麵!


    劉銘當先走出大帳,多年來已經罕有熱血的劉曄,也長揖拜別,跟著劉銘出帳而去。


    幾日之後,三百兵馬多是水軍,已從江水中緩緩走水道而去,劉銘跟徐盛,卻是已經改成普通揚州軍地裝束,潛伏在了廬江。


    “公子,如今我們沒有計劃,貿然潛入廬江,還打傷了陸太守的人冒充……”徐盛黑著臉在黑夜裏勸諫著,話到一半就被劉銘打斷了。


    “知道這樣不太好,知道沒有計劃,你還跟著我來是不是傻?”劉銘惡狠狠的盯了徐盛一眼。


    徐盛沉默了片刻,跟劉銘並肩走到街上,又道:“可是盛覺得爽快,願跟著公子傻一次。”


    劉銘訝然的望了眼徐盛,又笑道:“我明知道帶你來你肯定會噎我,還是要帶你來見識見識他們的水戰,也算是我傻,不過……”


    就在這個時候,廬江城內突然想響起了一陣鑼聲。隻聞到鑼聲更急。‘當當當’的敲在人地胸口般。如今已是深夜。城中本是空空蕩蕩,可鑼聲一起,無數的巡防士兵都從黑暗中鑽了出來,都是手提兵刃,急急的向城東地方向奔過去。


    然而城中又竄出了一隊人,象征性的嚎叫了幾聲,試圖把人都給追回來,卻是徒勞無功。


    劉銘目光一閃,嘴角露出微笑,廬江太守是陸康,可是袁術也派了心腹劉勳在廬江鎮守。如今劉勳想攔下陸康,但顯然沒有成功,具體原因劉銘已經可以暗暗猜到。


    劉銘和徐盛跟在洪流之中,倒是不怕丟失了方向。等到了城東。才現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有如螞蟻般。


    人流並不停歇,而是不停地向東方行去,有條不紊。


    劉銘見到眾人都是沉默無聲,倒也有些佩服陸康號令嚴明。管束不差。


    路上奔跑的人有,河上也有船隻快疾的前劃,河麵上都是小船。蒙著油布,讓劉銘分辨不出他的三百部下在哪裏,可這時候總有種急促地氛圍驅逐著眾人,讓人心中興奮。忍不住想奔過去看個究竟。


    芍柸湖北是壽春,南則是在淮水的種種支流及長江支流下的縱橫河道,孫策陸上進攻三日前受阻,而袁術的水軍卻似乎已經快要到了。


    二人一口氣的奔出去,過了柱香地功夫,終於到了芍柸湖旁。


    芍柸湖碧波萬頃,浩浩湯湯,劉銘見到後,沒有時間感慨芍柸湖的浩淼,卻驚詫這裏地船隻眾多。隻見到一條條大船小船靠在岸邊。一眼看過去,望不到盡頭!


    無數小舟已經先了出去。轉瞬沒入了黑暗之中,還有很多大船停靠在岸邊。等待軍士上船。


    大船甲板上有人驗查令牌,廬江軍遞過令牌。井然有序地上船,劉銘暗自皺眉。掃了一眼,劉銘發現大湖對岸有數隻大船,兩列船陣之間互有人員往來,便帶著徐盛衝過去。


    片刻之後,二人迂回上了袁術的“賊船”船上軍隻是看了眼,就讓二人上船,徐盛暗自佩服心道若論應變快捷,劉銘實在遠勝自己太多。廬江軍紀律嚴明,袁術、孫策聯軍,多半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方的人馬,相交好渾水摸魚得多。


    一艘大船分為三層,容納百人之多,這江麵上如此地大船又有數十隻之多,如此一來。不算小船上的人,袁術這次出動就足足有數千人之多。


    二人上了大船後,被人派了弓箭,留在後艙。號角吹響,眾船已經張帆啟航,繼續向東方進。


    水上作戰和陸地很有差別,若是近身肉搏,當然還是用刀劍。可一般情況下都是有些距離。弓箭就成為主要的武器。


    所有地一切不過是轉念之間,劉銘由刺探軍情到直接參袁術的作戰,不過是轉念之間,卻並不後悔。暗想如果陸康戰勝袁術,自己若是還能乘其不備刺殺袁術,賊匪群龍無首,袁術一死,揚手唾手可得。


    有時候取城。不必一定要打個你死我活!有時候作戰。隻需要隨機應變。


    就在劉銘異想天開,正在暗爽的時候,遠方天色黯藍。隻聞船槳拍擊水麵之聲,湖風吹起。很有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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