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麽不知道……我,我沒說要娶張婉啊……”


    劉銘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鼻子,低頭抬頭,目光閃爍。可對麵站著的三個人像是沒有看到劉銘的慌張,隻是沉默不語。


    “……她要,跟誰成婚?”


    劉銘終於一聲長歎,默認了這個事實。


    張飛氣哼哼的一巴掌拍了過去,然後轉身大步離去。關羽見劉銘沒有太大的不適,也便淡然的離開了,有些話自然還是父子說比較好。


    “徐州現在還算比較穩定,這裏麵有你一半的功勞,可是陶應的鴿站你該懂得是一個多麽重要的資源。”


    “所以張婉嫁給他,我也不該說什麽對吧?”劉銘挑了挑眉,笑得頗有些無奈,“你們問過張婉的意見了麽,雖然或許你們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對不對?”


    劉備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麽,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靜,“我跟你三叔情同手足,婉兒我也是視若己出,又怎麽可能不去問。”


    劉銘愣愣的望著劉備,不敢相信的笑了笑,退後兩步道:“你說……她同意嫁給陶應?”


    “她說既然不能嫁給一個她想嫁的人,能給徐州帶來些什麽她也很樂意去做。”劉備拍了拍劉銘的肩膀,沉重道:“如今天下喪亂,有些兒女私情,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放手,便不要多想了。”


    劉銘勉強笑了笑,推開劉備的手,“爹,我想出去走走,放心,銘懂得這些事,不會出下邳城的。”


    “若是真覺得疲憊,你就算出去了,想必也不會有誰敢多嘴的。”劉備望著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似乎都沒有幾天輕鬆日子的劉銘,多少有些愧疚。


    劉銘淡淡笑了笑,點頭離開了。


    這個時候大概需要有酒,不過能跟劉銘喝酒的人似乎都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紛紛消失不見了。


    黃旭和江無悔都在忙著把呂布的軍隊收編,僅僅是打散重組就花了不短的時間,這還不能確定呂布有沒有隱藏的實力。


    劉銘想了半天關於下邳城內的事情,發現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滿腦子都是下邳城裏的婚事。


    下邳城外也已經有了些小酒館客棧,旗幟飄揚,劉銘低著頭隨意叫了兩壇酒,準備借酒消愁。


    說起了似乎也沒有什麽愁,不過或許隻是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突然決定要嫁給別人了而已。


    眼前突然晃過一道人影,一個年輕人徑直坐在了劉銘麵前。(..tw好看的小說)


    “兗州有動靜了,聽說派人去了淮南,王恢的人還看到曹操似乎有一支偏師來了徐州,看樣子應該是要對呂布下手。”


    劉銘抬頭看了看,發現正是讓他苦惱的家夥。


    陶應卻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仍舊興致勃勃的說著,“陳公台勸呂布放權,竟然成功了,如今我們隻要擋住曹操,剩下的事想必呂布也很難對徐州造成什麽影響了。”


    劉銘仍舊不回答,他自己也想不通呂布到底要幹什麽,這麽一件古怪的事情,他寧願相信是呂布說服了陳宮幹的。


    否則……若是陳宮要下一盤很大的棋,劉銘沒有半分贏的把握。哪怕是加上陳登陳群,麵對徐州四處貌合神離的局麵,也都有分危機。


    似乎看到劉銘有些不對勁,陶應睜大眼睛問道:“譽之,怎麽了?”


    “我在想你不是快要成婚了麽,怎麽還有空過來找我說這些?”劉銘終於又抬起頭,看著陶應。


    陶應怔了一怔,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知道,該劉兄去的,若是劉兄現在說句話,應絕對不敢……”


    “不用不敢,你但凡能對婉兒好一點,就算是不錯了。”劉銘歎了口氣,拍了拍陶應的肩膀,連酒都沒什麽心思喝了。


    陶應一把拉住劉銘,目光很是誠懇,“劉兄,其實往往是當局者迷,劉兄為什麽故意躲著張姑娘不見,或許不是因為張姑娘喜歡劉兄而已吧?”


    “婚期既定,陶兄善待婉兒就好,我隻是他的兄長,你不要多想。”劉銘淡淡的笑了笑,撥開陶應的手便要離去。


    陶應在劉銘背後輕聲喊道:“你是怕吧,或許是怕再多見幾次張婉,劉兄也會發現你也一樣是喜歡她的。”


    劉銘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你如果這麽不想娶張婉,大可以直接說,你幫忙建鴿站便是天大的功勞,不會有任何人敢輕視你。”


    “我隻是不希望劉兄有些遺憾,更不想如果真的成婚,會因此讓劉兄對我有什麽成見。”陶應說得很鎮定,不過話語裏卻似乎沒有什麽感情,像是背下來的。


    劉銘歎了口氣,轉過頭道:“你總不會是想讓我直接去搶親吧?這種事情你覺得我做得出來麽?你這些話,大概也都是你大哥教你的吧。我若是真的搶了張婉,或許劉陶兩家在外人看來結下的梁子就更深了,萬一陶家出事,不管是不是劉家幹的,恐怕都會懷疑到我爹頭上。”


    “陶商果然聰明啊,這麽一來,恐怕就變成了我爹更要費盡心思去保護你們了……”劉銘望著陶應,伸出手指搖了搖,“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張婉,我總不會被你們利用,你說對不對?”


    陶應愣在那裏,像是一個謊言被戳破的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看著劉銘大步離去,陶應又慢慢坐了回去,喝著那劉銘沒有帶走的兩壇酒。


    酒倒在自己麵前一碗,又在對麵的空碗裏倒上,點了碟小菜吃著。


    片刻後,酒館之外果然有一個人翩翩而來,坐下吃了幾口菜,喝了口酒,笑著望向陶應,“怎麽樣?”


    “大哥……果然被他識破了。”陶應還是有些頹然。


    陶商仍舊笑著,搖頭道:“不用擔心,感情的事情,就算劉銘自己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恐怕也控製不了自己的。”


    陶應嘿嘿笑著,看著自己大哥,眼裏滿是崇拜。


    “吃點東西,走吧,戲先生已經到了,有些事情也該商量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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