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日子裏,劉銘一直化身望夫崖,等著公孫瓚再次到來。偶爾簡雍問起,劉銘很高深的說了句你不懂,惹得簡雍嘴角抽搐了好多天。


    然而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公孫瓚,反而來了另外一個故人。


    劉銘在城外練箭射活物的時候,陡然從林外出來一匹白馬,嚇得劉銘下意識張弓搭箭,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崩”的一聲響,弓弦響動間,劉銘的箭支就像是突然轉了個彎,自己倒著落到了來人的弓弦上。繼而來人弓弦拉開,滿是殺氣的將箭尖對準了劉銘。


    “英雄饒命,小子不過是一個山野獵戶,身無分文,要打要殺我給您引一個好去處您看可好?”劉銘看也不看就明白遇到高手了,當即深深一拜,故作惶恐的頭也不抬。


    劉銘一瞬間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竟然聽到了一聲輕笑,然後就看到自己的那支箭被來人隨手一揮插到了自己腳下。


    “行了,快帶我去見你父親,孔北海有難,特讓我來求援的。”


    劉銘驚愕的抬起頭來,這才看到那個一身血腥的漢子,竟然是久別的太史慈。


    “孔北海有難?管……黃巾那群賊兵又去了?”劉銘差點脫口而出是不是管亥,不過生生又咽了回去,帶著太史慈就向平原走去。


    太史慈嚴肅的點了點頭,皺眉道:“我也沒有想到,如今的黃巾殘部,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凝聚力,竟還能號召起這麽多人。雖然都是烏合之眾,但是孔北海空有學識和治國的本事,卻短於用兵。黃巾殘部雖是烏合之眾,可近日裏士氣如虹,孔北海被逼的連城都不敢出,我報孔北海款待我老母之恩,特來求援,想來以關張二位將軍的本事,定能殺潰管亥所率的賊兵。”


    劉銘聽得連連點頭,心裏卻對這個能號召起這麽多黃巾殘部的管亥很感興趣,若是能夠招降,對於人手很少的劉備,是個不小的助力才對。


    “另外,方才見你箭術很有些門道,看起來練了不是一兩天了。隻是這箭術的手法,和如何才能達到百步穿楊的領悟境界,都不是靠不斷練習基本功能做得到了。”太史慈看著前麵一心引路的劉銘,臉上帶笑道:“如果你有意,跟著關張二位將軍一並前來北海,救援成功後我教你兩三年箭術如何?”


    劉銘又驚又喜,回頭望著太史慈,轉瞬就跪倒在地道:“師傅在上,請受……”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慌忙下馬的太史慈直接拉了起來,苦笑道:“我隻是為了關張二位將軍不辭辛勞遠征的辛苦,才傳授你箭術,不算是什麽師徒之情的。”


    “……太史你既然這麽說了,我也不跟你客氣,不過沒有師徒之名,也有師徒之實。若是來日銘箭術有成,必定不會完了太史兄!”劉銘認真的向太史慈拱手道謝,繼而目光中有露出疑惑道:“平原……離北海似乎不是很遠吧,怎麽是遠征呢?”


    太史慈怔了一怔,臉上一紅,幹咳兩聲揮手間擺出一代宗師範道:“問這麽多做什麽,隻管帶路!”


    聽太史慈提到帶路,劉銘恍然間明白了什麽……


    平原城內還來不及為太史慈的到來而喜悅,便被太史慈所說的情況所震驚,如果僅僅是孔北海被圍,情況或許還好一點,太史慈突圍出來,聽他略略描述也能看出頗有將才。


    但是這個將才,最終是個路癡,現在北海的情況如何,無人知曉。


    劉銘聽著裏麵開會透出的焦頭爛額氣氛,暗暗想著日後若是跟太史慈共事,這種事情千萬不能交給他。


    今日太史慈剛到,許是自己也明白自己犯下的錯誤,連休息都沒有,徑直就跟著關張二人領兵去了北海。


    劉銘適時的進去,向劉備一躬道:“父親,太史大哥說可以帶我去學箭術,銘頗為動意,還望允許。”


    劉備笑嗬嗬的望了眼身旁的張飛關羽,張飛大咧咧的擺手道:“這小子從小就被我們打熬磨功夫,到了現在除了熬出一身力氣,別的一竅不通,隻有箭術看起來還有分無師自通的模樣,可惜我和二哥都教不了,太史兄弟的箭術有目共睹,老張不會有什麽不滿的。”


    “正該如此。”關羽簡簡單單四個字做結,起身向劉備一拜道:“事不宜遲,大哥,我和翼德銘兒這就雖太史兄弟動身。”


    劉備點點頭,喟然長歎道:“孔北海知世上尚有我劉玄德,我等必不能讓他失望寒心,黃巾雖勇,烏合之眾而已。騎兵衝殺,擒賊先擒王,雲長翼德,定要以雷霆之勢破敵!”


    關羽張飛領命稱是,其嚴肅認真程度看的劉銘咂舌不止。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平原,如同參與討董一戰時相似,沒有什麽人出來相送,反正劉銘隻看見了城頭上托著腮的張婉兒,其餘百姓一個不見。


    又想起他們歸來時百姓的歡呼雀躍,劉銘發現這些百姓才是真正的文藝青年,苦難別離過得多了,反而不會在意了,隻關注著值得慶幸的相聚。


    你走時,我不會送你,你若來,大風大雨我都會去接你。被平原的鄉親,用一種別樣的方式解釋給了劉銘知道。


    摸了摸鼻子,有些酸酸的,劉銘不去想那麽多,安心跟著大部隊開往北海。


    一路上太史慈對馬蹄鐵馬鞍馬鐙頗為感興趣,被張飛威脅若敢泄露就追殺到天涯海角怎樣怎樣,太史慈一臉不服,被張飛叫下來單挑。


    然後劉銘就饒有興致的看著太史慈騎著沒有三件套的馬被張飛狠狠虐了一遍。


    “太史大哥啊,我三叔跟你開玩笑呢,你要是真的說出去了,就是我們虧點而已。但是這種東西遲早都會泄露,總不能我們戰場上一匹馬也不死吧?所以不要有那麽大壓力,咱們隻管做好自己就夠了,你說對吧?”劉銘屁顛屁顛的去安慰著心裏受傷的太史慈,結果被心情不好的太史慈提著衣領扔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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