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現在門口亂成一團,堂堂城主府的門房,竟然直接昏迷過去,還沒人察覺,這豈不是說城主府也有危險了?何況,這裏還有一個準備報名的丹師,整件事情頓時變得更加麻煩。.tw【網】


    見此情景,陳誡焉不好繼續相送,隻能朝唐承念道歉,指了指外麵的情況,道:“不好意思,唐丹師,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


    唐承念笑容十分溫和,她擺了擺手,道:“無妨,你們可以慢慢解決,我自己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陳誡焉繼續歉疚地說道,他現在還真走不開,孫蘇蔚也是。


    唐承念正要離開,忽然又走到了孫蘇蔚那邊,與他嘀咕了幾句。


    兩人不知道交換了什麽東西,說了幾句話才分開。


    “那我走了。”唐承念這才道別。


    陳誡焉目送她離去,走到孫蘇蔚身旁問道:“她是不是改主意了?”


    孫蘇蔚已經說了他試過招攬唐承念的事,可惜失敗。


    “不是。”孫蘇蔚搖了搖頭,道,“一點小事,我們先把單玢喚醒再說。”


    又要調查單玢的事,又要招呼新來的丹師,他們實在沒有聊天的空閑。


    ……


    等到三人走出了很遠,陳秦才終於敢吐出一口氣。


    他剛才一直提心吊膽,生怕被揪住責罵,誰知道,居然安然無恙地走出了城主府。


    陳秦瞪圓了眼睛,呆呆地自言自語道:“他們居然真的不知道……”


    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單玢是被唐承念弄暈的。


    明明在城主府外麵鬧出了那麽大的響動,裏麵的人竟然真的沒有察覺?


    唐承念笑眯眯地看著他,道:“若是你希望他們知道,他們就能知道。”


    言下之意,你可以告密呀。


    陳秦訕笑著搖頭,道:“您別揶揄我了,我不會說的。.tw[棉花糖小說網]”


    他小心地斟酌自己的用詞,生怕說錯,又被唐承念嗤笑責罵。


    至於盛翡,她腦子一根筋,想法簡單得像是山林野人。


    就是那種將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奉為聖之經的拜強者。


    “師父,您真是厲害!”


    “那當然啦,要不然,我怎麽好意思做你的師父?”唐承念在應該驕傲的時候從來不謙虛。


    三人繼續前行,由於各有思慮,所以腳步很慢,就像是散步一樣,回到雲來客棧的時候,天色都已經變得黯淡了。


    陳秦恭恭敬敬地將唐承念與盛翡送到房間門口,才拜別。


    “那我明日再來?”陳秦問。


    唐承念點點頭,道:“就選今日來的時辰吧,反正我和翡翡也少瞌睡。”


    “是。”自從確認唐承念是丹師以後,陳秦再不敢怠慢她,言語之間,十分敬重。


    他鄭重道別,連門,都是他自己關的。


    等陳秦走了以後,唐承念從係統倉庫裏找出一個瓶子,砸在了桌子上。


    盛翡剛好坐下,被“砰”的聲音嚇了一跳,瞬間抬起頭來看唐承念。


    “這是給你的。”唐承念也看著她,順勢說道。


    “給我的?”


    唐承念鬆了手,盛翡慌忙小心地將瓶子拿起來。


    她將瓶口的塞子拔掉,發現這裏麵裝滿了暗紅色的丹藥。


    “師父,這是什麽?”


    “你有沒有吃過火心丹?”雖然覺得不大可能,唐承念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盛翡搖搖頭。


    “那就好,把這裏麵的丹藥都吃了吧,火心丹對你的修為有所幫助,不過別一鼓作氣地全吞進肚子裏麵,那對你的身子可不好。要記得一顆一顆地吃,每吃一顆,都要好好煉化藥力,吃完為止。”唐承念細心叮囑。


    她有係統,吃了丹藥可以直接增長炎點,不會有其他麻煩。


    盛翡則不能這樣,要不然,會消化不良的。


    “哦,是!”盛翡點點頭,她雖然還是不知道火心丹是什麽,不過她知道師父總不會害她。


    她將瓶子側過來,倒出了一顆丹藥,這才發現她其實是鮮紅色的,剛剛所窺見的暗紅,不過是因為處於陰影中而產生的錯覺。不過,當這丹藥從暗紅變成鮮紅色,看起來就更可疑了,要不是這火心丹是唐承念叫她吃的,就算給她丹藥的人說得再天花亂墜,她也絕對不敢吃看起來這麽可怕的東西。


    等盛翡真的吞下一顆,頓時感覺到有一股熱氣從丹田部位湧起。


    “快坐下。”唐承念連忙說道。


    這一句坐下當然不是讓她坐在凳子上,是讓她坐在地板上,盤腿打坐。


    盛翡連忙如唐承念所要求的,打坐起來,不過她同樣感覺到,自己經脈中似乎正在慢慢接受滋養,她不自覺地感覺到自己的某種力量正在增加。


    ……


    就在唐承念監督著盛翡慢慢煉化藥力時,城主府後院中,正在擺宴。


    雖然這場晚宴擺在了城主府,但城主並未出場。


    他很少現身於人前,藥都許多人可能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城主。


    霍斬狼已經來了中南峰兩個月,但從未與城主相見過。


    負責招待她的人,隻有城主最信任的士君蔣飛白。


    此時,蔣飛白便坐在她身邊,而她的護衛,則站在她身後,這是距離她最近的地方。其餘人,都與蔣飛白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這樣雖襯托出她與蔣飛白的超然,但也顯得冷清。不過,以霍斬狼的性子,她寧肯這些人遠離她。


    “我聽說霍丹師您喜歡品些小酒,最近城主得了一缸‘梨花碎’,您可欲飲一壺?”


    “我不喜歡喝太醉人的酒。”霍斬狼道。


    蔣飛白笑了起來,道:“這梨花碎正是清酒。”


    “那就請拿一壺來吧。”霍斬狼想了想,十分爽快地說道。


    沒興趣,就不要;有興趣,就喝。霍斬狼一向活得快意。


    這也是她師父寵出來的。


    蔣飛白一招手,就有人捧了一壺酒來,封得死緊,連壺嘴都用一團捏緊的梨花花瓣堵住。


    霍斬狼伸手,她喜歡自斟自飲。


    蔣飛白也爽快,直接放手,將酒壺擱在了他麵前。


    於是霍斬狼一夠,就將它拿在了手裏。


    一拿,觸|手冰涼,她便問道:“冰的?”


    如今雖然是六月,但山上風偏冷。何況,中南峰有四季,春夏秋冬各自星羅密布,是什麽天氣全憑這座山的心情。今夜,就是秋冬交加,要不是這些人全是修士,這晚宴還真不敢擺在院子裏。


    蔣飛白道:“冰清酒味美。”


    霍斬狼仰頭看天,一朵雪花掐準時機,落在了她揚起臉的鼻尖。


    她眯了眯眼睛,低頭將那朵梨花花瓣撚了出來,扔在桌上。


    這院子裏倒出都是雪白的梨花,在梨花樹海裏喝梨花碎,倒是不錯。


    雖然耳邊都是喧嘩聲,不過,霍斬狼置若罔聞。


    她將玉壺微傾,倒出了一注酒。


    透明的清釀落在了她的青玉杯裏,還帶著微微涼意,宛如冬雪入酒盞。


    霍斬狼一口飲盡。


    蔣飛白笑吟吟地看著她,不問好壞。


    霍斬狼道:“我喜歡這酒,它叫梨花碎?”


    “滿樹梨花釀的酒,不需久置。”蔣飛白似乎也對它很有研究。


    霍斬狼輕輕點頭:“清酒不需陳釀。”


    剛剛她幾乎沒怎麽動筷子,如今才夾了一塊醉藕。


    蔣飛白道:“這是一段生出靈性但醉死的藕。”


    霍斬狼麵上浮起淡淡酡紅色,笑道:“淨說瞎話。”


    “是瞎話,若是有靈性就該接成藕人給您看,怎麽能殺了吃?”蔣飛白笑道。


    霍斬狼搖搖頭:“還是瞎話。”


    忽然,有一個城主府的守衛朝蔣飛白走來,低聲說了幾句話。


    蔣飛白笑容微斂,他朝霍斬狼微微欠身,道:“城主喚我,我先告辭。”


    “不必管我,我不會亂走,喝完酒,我就回屋子裏去了。”霍斬狼道。


    “若是霍丹師喜歡,可以喚人再送梨花碎。”說完,蔣飛白抽身而去。


    霍斬狼一邊喝酒,一邊自語:“出什麽事了?”


    她身後的護衛微微傾身,道:“城主府門口的門房單玢出了事。”


    “我討厭的那個?”霍斬狼問。


    “是。”


    “死了嗎?”


    “沒有。”


    “不過,這單玢居然是在城主府門口出事,此人未免也太大膽了。”霍斬狼道。


    “沒人知道是誰做的。”


    “你也不知道?”


    “是,屬下也不知。”護衛承認得非常爽快。


    霍斬狼這才放下酒杯。


    她道:“等我回了房間,你們待會兒守在四麵八方,別都在門口擠著。”


    此人能來去無蹤,說不定也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算了。”霍斬狼起身,“我去房間裏喝。”


    雖然這樣說,她卻並沒有拿酒壺。


    不過,有人去拿,還有另外一個護衛去找城主府的下人再去要梨花碎。


    霍斬狼說好喝嘛。


    霍斬狼兩手空空地回了自己房間,酒壺已經比她先到,酒杯是新的,青翠裏帶墨色。


    “還有一件事。”護衛跟著霍斬狼走進了房間。


    他如影子一般跟在霍斬狼身後,剛剛一路走來,除了霍斬狼與他,沒人察覺到他跟在霍斬狼身後。


    霍斬狼喝酒,沒打斷他的話,就是讓他接著說。


    “今天來了個十九歲的女丹師,報名丹師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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