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駒,標叔有急事找你,要你以最快速度去他的辦公室,車我幫你停。”陳家駒剛到警署,還沒來得急停車,就被大嘴攔住,說標叔找他。


    “這麽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見標叔幾分鍾都不願意等,陳家駒隻好將車交給大嘴,問道。


    “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大嘴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情。


    “標叔,你找我什麽事?”


    陳家駒火急火燎的跑進標叔的辦公室,看到標叔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喝茶,看到陳家駒進來,標叔向中年男人介紹道,


    “他就是陳家駒,不光是我們中區最勇猛的虎,以前還當過私家偵探,道上認識的人多,找人這一塊再合適不過了。”


    “你好,陳桑!”中年男人站起來,對著陳家駒鞠躬道,“原來你就是中區的明星警察陳警官,久仰大名,我是來自日笨的金川宏次,這次來香江是專程找你的。”


    日笨人,聽著金川宏次那結結巴巴的粵語,陳家駒皺起了眉頭,對方從日笨跑到香江專門找自己,顯然是麻煩事上門了。


    有心想溜,但看在標叔的麵子上還是先聽聽對方說什麽。


    “幸會,金川先生,歡迎你來香江。”陳家駒點了下頭,微笑著回應。


    “家駒,金川先生是日笨的報業大王,日笨大部分印刷廠、報社都在他的名下,他這次來警署,是有一件私人的事要麻煩你。”


    標叔給陳家駒介紹,果然這位金川先生是一位大人物。


    日笨的報業大王,身價至少以億美元為單位不說,關鍵是影響力也要遠超普通富豪,因為報紙屬於官方的喉結,沒有一定人脈關係是不可能進入的,跟別說掌控大部分了。


    “有什麽事請說,能做到的話我一定做到。”陳家駒笑道。


    “是一件家務事。”金川宏次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有一個女兒叫金川清子,是我的獨生女,她從小就沒了媽媽,所以性格叛逆倔強,有時候連我的話都不聽。”


    “金川先生,你找我不會是因為你女兒的事情吧,先說好,我可不會做保姆。”


    和喜歡沾花惹草的原型相反,陳家駒是那種保守的好男人,一輩子認定一個女人,最討厭的事就是和金川清子這樣小丫頭打交道——麻煩。


    “陳先生不虧是明星警察,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金川宏次露出一抹苦笑,繼續道,“不過不是讓你給我女兒當保姆,而是找到她。


    去年,我認識了一位女朋友,我們倆感情發展很快,已經打算在今年底的時候結婚,隻是清子不喜歡我的女朋友,她一直忘不了她的媽媽。”


    “然後她就離家出走了,能問一下,她走的時候有沒有帶錢,在外麵靠什麽生活,不要告訴我她在外麵打工。”


    “清子身上有我給她辦的信用卡,這段時間她去了彎彎、新加坡等地,得到消息的我都跟過去了,隻是沒找到,最近我發現卡在香江地區有消費,就立馬過來了。”


    陳家駒撇撇嘴。


    孤兒出身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大小姐,嬌生慣養的她們,根本不知道外麵的險惡。


    離家出走,耗費父母心力就不說了,出去之後還花父母的錢,直接把離家出走當成了旅遊,怪不得不願意回去。


    隻是一個單身女孩子,還是未成年的,在外麵晃,被人賣到窯.子裏做都是好的,倒黴的甚至會被拐賣到泰國、緬甸軍閥手裏,那才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接清子回家。”金川宏次繼續說道,“在彎彎、新加坡我晚了一步沒找到清子,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到了香江之後,我就和朋友進行聯係,朋友說,找人的話最好和警方聯係,由他們出手比我一個人瞎子摸象要好的多。


    於是我來到中區,找到了我以前的朋友董警官,請他幫忙,董警官就推薦了你。”


    “標叔,你和金川先生認識?”陳家駒問道。


    “以前金川先生來過香江幾次,當時是我負責保護的他,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這次金川先生要找警方幫個就找到了我,我也就推薦了你。”


    標叔笑著解釋道,“這案子不大,也就是找個人,隻不過香江這麽大,幾百萬人口,想找個人的話還真不容易。


    最起碼普通警察辦不到,也就是你家駒,在外麵朋友多路子廣,能勝任找人任務。”


    “可是標叔我。”陳家駒喜歡辦大案要案,找人還是找千金大小姐,他真的不喜歡。


    “陳警官、董警官,我了表示我對中區警署的尊重,我捐獻兩百萬港幣來幫助警署升級基礎建設,購置一些辦公用品。


    而這隻是定金,如果能找到我的女兒清子,讓她安全回到日笨,我會再捐獻五百萬港幣給中區警署。


    另外,找尋期間花費的一切費用,都有我負責。”


    金川宏次從口袋中掏出現金支票,放到標叔麵前,道,“這裏是五百萬港幣,其中三百萬是人員費用。


    不夠的話我再補,多了話就是人員辛苦費了。”


    三百萬港幣,在八十年代的香江可是一筆巨資,雖然找人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但也不需要三百萬這麽多,更別說後麵還有。


    這大手筆別說陳家駒了,就是標叔也被鎮住了,看著陳家駒還想推辭,直接將其拉倒了一邊。


    “家駒,有個事我要給你說一下。”


    “標叔,你說。”看著還在喝茶等回答的金川宏次一眼,陳家駒小聲道。


    “你有沒有發覺這個月和上個月的獎金變少了,警員們每天的夥食補助也減少了。”標叔道。


    “嗯,發覺了。”陳家駒點點頭,“兄弟們為這事都提意見了,說辛辛苦苦辦案,結果獎金少的可憐,連去年一半都沒有。


    要不是工資按時發,早就起來造反了。”


    “獎金降低、夥食補助降低,別人不清楚,家駒你還能不清楚嗎?”看到陳家駒揣著明白裝糊塗,標叔故意點醒道。


    “以前獎金高,是因為衛東在的時候,不光能破案,還能給警隊賺錢,一個姚式假鈔集團就讓警署所有警員多發三個月獎金。


    現在呢,雖然能破案,但賠償的費用實在太多了,雖然大頭總署出,分下來的小頭也讓警署受不了了,署長也不想克扣屬下的獎金,實在是沒辦法。”


    “標叔,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繞了一圈繞到自己身上,陳家駒有些不好意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所以也沒有怪你,不過你應該想辦法將功補過,想辦法把錢賺回來。”用手指了指金川宏次,標叔露出了狐狸笑容。


    “後麵的五百萬先不說,就是這五百萬,警署拿到之後雖然不夠彌補空缺,但至少警員們的夥食補助能夠恢複正常,獎金也能足額發放,更重要的是你自己。


    我可聽說,阿美當經理之後,你在家裏更抬不起頭來,都快成了家庭婦男了。”


    “標叔,你就不要說這事了,衛東他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把阿美提拔的太快,讓我!”標叔的話讓陳家駒很是尷尬。


    “所以才要抓住這個機會。”標叔開始旁敲側擊,


    “你立了這麽多的功,為什麽還是一個見習督察,不就是因為你闖禍太多,如果能辦成這個案子,把錢拿到,我去給署長說,讓你提前結束見習期,成為真正的督察。


    雖然不足以改善你在家中的地位,但總比現在好多了。”


    “標叔,你不要說了,我去做就是了,隻是我一個重案組小組長去找人,總有點丟人。”想到能升職加薪,陳家駒屈服了,隻是有點拉不下臉。


    “幹嗎用重案組名義去找,不能換個身份。”標叔笑道,“我給你派個外勤,以偵探的名氣去找就是了。


    我聽說你以前有個外號叫城市獵人,還有個名字叫孟波,這次就以孟波的名義去找就是了。”


    至於金川宏次這邊我給他說,五百萬太少了,必須提高價格,像他這樣的小日笨,億萬富豪還隻有一個獨生女的不多。


    遇到了就不能放過,要狠狠宰一次,至少要把今年的虧空全都補回來。


    “金川先生愛女心切,我就替陳警官答應了。”回到座位上,標叔開始了他的忽悠大法,


    “不過金川先生,你也知道,找人講究速率,越短的時間內動用越多的人力物力,找到的可能性越大。


    反之,如果時間拖久了,人不僅找不到,浪費的錢財反而更多。”


    “我知道,所以為了讓陳警官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小女,費用我可以翻倍。”金川宏次很有眼色,知道標叔的意思,要加錢,錢越多越能保證找到金川清子。


    於是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放到桌子上,“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讓清子受到傷害。


    也就是說不能對她使用武力。”


    “你放心,家駒對女人從來不使用武力的。”標叔哈哈笑道。


    “那就好!”金川宏次點點頭,從包裏把金川清子的照片拿了出來,“這是小女的資料,董警官、陳警官,拜托了。”


    “放心,這小姑娘一看就惹人喜歡,我們一定把她安全送回日笨。”看著手裏兩張五百萬的支票,標叔拍著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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