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去馬場教玨玨騎馬似乎成了虞俊每天必不可少的行程安排,宿醒之後還能神清氣爽,多虧她昨天那盒酸奶,他原本是想在馬場好好感謝你一她,可等了一上午,也沒見她來,打電話過去,那頭一直關機。


    原以為她隻是有事,一兩天不來,可他一等就等了一個星期,一點消息也沒有,手機也始終是關機狀態。


    他和玨玨的交往隻限於在馬場,在外人眼裏,他們並不太熟絡,他也不便去她家裏拜訪。


    想起上次一同吃飯時,他留了姍姍的電話號碼,她的情況,她姐姐肯定知道。


    他打電話過去,詢問玨玨的情況,姍姍一直對虞俊印象頗好,對他也客氣,她也好久沒見著玨玨,他說得急切,姍姍決定去葉雋修的別墅看看。


    虞俊開車去接她,讓她進去看,他就在外頭等著,知道她平安,他才放心。


    姍姍問:“你喜歡我妹妹吧?”


    虞俊說:“玨玨小姐溫柔漂亮,很吸引人,不過,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姍姍一進大門,傭人就迎上來:“夏小姐,你好!”


    “我妹妹呢?”


    “小姐在臥室休息。”


    “我上去看看。”


    臥室外,姍姍輕輕敲著門,過了一會兒,才聽到玨玨虛弱的聲音:“進來吧。”


    “妹妹,是不是生病了?”


    姍姍走進去見她躺在床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冰涼的,她問:“醫生說是什麽病沒有?”


    “隻是感冒了。”


    玨玨問:“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不是我有事,是那個虞俊不放心,一個星期在馬場沒見到你,非讓我來看看。”


    “你幫我跟他道歉吧,我沒去,也忘了給他打電話說一聲。”


    傭人進來說:“小姐,該換藥了。”


    玨玨看了一眼姍姍,說:“嗯,我待會自己弄。”


    傭人出去了,姍姍問:“你哪裏受傷了,我幫你塗藥。”


    “一點小傷,沒什麽,等會兒我自己會上藥的。”


    姍姍察覺到她說話時神情有些緊張,追問:“你到傷到哪裏了,非得讓我看看,否則我不放心。”


    看她捂得這樣緊,傷得肯定不輕,她起身掀開被子,玨玨穿了一條藍色的睡裙,看不出傷來。


    姍姍一定要知道究竟,她拉起玨玨:“你起來,讓我看看。”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有點困了,想睡會兒。”


    姍姍用力一拖,玨玨失重跌下床來,姍姍趕緊去扶她:“前兩天活潑得跟兔似的,這兩天怎麽一下就病得跟鵪鶉一樣。”


    腳一著地,微微站立,下身疼痛感傳來,她彎腰坐在了床沿上,粗粗的喘了口氣。


    “你腿受傷了?”姍姍疑惑的問。


    “沒有,睡久了,腿麻了,過一會就好了。”


    玨玨想重新躺回去,裙子往上一卷,露出大腿上一塊青淤,在姍姍眼前一晃,她叫起來:“那是什麽?”


    玨玨把裙子拉下來蓋住大腿,拉過被子擋住:“沒什麽,你看花眼了。”


    “我怎麽可能看花,你給我看,一定要看。”


    一翻拉扯之後,姍姍終於看清她腿間淤清片片,再往下,簡直沒法看,她火冒三丈:“是那個畜生對不對,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姍姍的性格衝動,玨玨真怕她會說到做到,趕緊拉住她:“姐,你別這樣,我沒事的。”


    “你都在家躺了這麽久了,還沒事。”


    玨玨哭了起來:“姐,別去好嗎,你再有個什麽,你讓我怎麽活得下去。”


    姍姍接住玨玨的肩頭:“你別擔心,我不會跟他拚了,你等我,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裏的。”


    姍姍走出別墅,上了虞俊的車,虞俊立即就問:“看到她了嗎?”


    “看到了。”


    “她怎麽了?”


    “沒怎麽。”


    看姍姍沉重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不好:“她病了?什麽病?”


    她想讓玨玨找個地方避一避,可她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孟輝雖然膽大,但在豹哥手下做事,到時候葉雋修一逼,少不得一掉層皮,他是不怕,可她不願意他受到傷害,找明誠,更不可能,他跟葉雋修是一夥的,陸紹軒,他自身都難保,而且玨玨死都不願意連累到他,抬起頭,隻有眼前這個人了,哪怕他是感情泛濫,試試吧。


    她說:“你能幫我帶玨玨離開這裏嗎?”


    她說得很認真,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他說:“玨玨她到底怎麽了?”


    這裏麵的恩怨她不能說得太多,她隻說:“我妹妹不喜歡葉雋修,可他逼著她不讓離開,我想帶玨玨走,找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先避避。”


    為了渲染一下葉雋修的可恨,她說:“就是因為她跟你學騎馬,他吃了醋,把玨玨弄傷了,現在還下不了床。”


    虞俊很吃驚:“不會吧。”


    “怎麽不會,我是沒能力,要不早殺了他。”


    虞俊想了想,說:“如果玨玨願意,你也放心,我可以帶她出國,這樣葉雋修就找不到她了。”


    “嗯。”姍姍也顧不了這麽多,眼下隻有玨玨能平安的離開葉雋修,什麽都好,她說:“你安排一下吧,我找個機會把她帶出來。”


    若琳跑到公司來纏著葉雋修:“哥,給紹軒哥放一天假,讓他陪我去逛逛,好嗎?”


    葉雋修感覺這個妹妹腳快治好了,腦袋卻越來越不清醒,他說:“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你想和他在一起,最好不要。”


    若琳氣得直拍桌子:“我喜歡紹軒哥,從小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和媽都不喜歡那個夏玨玨,你還不是要娶她,我都不管你了,你又何必來管我呢。”


    “越大越沒規舉!你好歹也是大家小姐,能不能矜持一點。”


    “我幹嘛要矜持,我一矜持,他就會被那個邵美麗搶走的。”


    若琳這樣一提,他才想起,最近林書桓跟路華的邵總走得很近,原來有這麽一出。


    他說:“現在紹軒在上班,你要他陪你,也等他下班以後,我是總裁,更應該以身作則,怎麽可以給你開後門。”


    若琳朝他吐舌頭:“討厭!”


    葉雋修讓保姆送她回去,進電梯後,她直接接了3樓,她要去陸紹軒的辦公室看看。


    到了那裏,他並不在,但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三層的飯盒,打開之後,裏麵是精致可愛的壽絲卷。


    陸紹軒到哪裏都受歡迎,肯定是哪個花癡做了想討他歡心的,若琳憤怒的將飯盒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筒裏,哐當一聲,裏麵的壽絲卷和菜都散了出來。


    “你幹嘛扔我的東西。”邵美麗不知從什麽地方衝了出來,將若琳一推,氣極敗壞的看著一筒她精心製作的午餐。


    邵美麗也不客氣:“你以為他真會喜歡這種潑婦一樣的女人,做夢吧,死瘸子!”


    若琳本就靠著拐杖支撐,被她一推,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手肘磕在地上,鑽心的疼,保姆看她受了欺負,想上來幫忙,卻被邵美麗嗬著:“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你敢動手試試?”


    有錢人都得罪不起,保姆隻好將若琳扶起來,問著:“小姐,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的手好痛。”若琳哇哇大哭起來。


    “若琳,你怎麽了?”陸紹軒走進辦公室,莫名的看著邵美麗和若琳。


    若琳立即向他告狀:“她把我推倒了,明知道我腳不好,她還推我。”


    “瘸子就可以扔別人的東西嗎?”


    邵美麗也不示弱,指著垃圾筒:“她把我精心給你做的午餐全扔到這裏麵了,這可我是花了一下午的時候做的。”


    若琳啼哭不止,他問:“你傷到哪裏了嗎?”


    她摸著手肘:“這裏疼。”


    陸紹軒挽起她的袖子,看到關節部分磨破了皮,泛起血絲,他說:“我帶你到醫務室去抹點藥。”


    他把若琳抱起來,徑直就往醫務室去,快出門口的時候,若琳伏在他的肩上,向身後的邵美麗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氣得邵美麗真跺腳。


    用酒精洗傷口是疼的,若琳倦在陸紹軒的臂彎裏不肯出來,他隻好抱著她,讓醫生給她清洗上藥。


    若琳問:“紹軒哥,你不會跟好個邵美麗談戀愛,對不對?”


    陸紹軒歎了口氣:“若琳,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好好的,幹嘛要跟她過不去。”


    “不,紹軒哥哥,你不是說等若琳腳好了,你就跟若琳在一起。”


    陸紹軒問:“我什麽時候說過。”


    “上次帶若琳去流行的時候,你說過,隻要我站起來,就可以拉著心愛的人在沙灘上漫步,若琳就是想跟紹軒哥你一起手拉著手,所以才努力讓自己可以走路。醫生說我恢複得很好,過段時間,說不定不用扶著就能站,隻要繼續堅持下去,自己走路也可以的。”


    “若琳,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會把你當作親妹妹來照顧,嗬護。”


    “可我這輩子,隻想嫁給紹軒哥。”她大哭起來,看陸紹軒堅持不答應,她問:“你是要娶邵美麗嗎,政治聯姻。”


    “不準亂說。”


    看他的表情,對邵美麗似乎沒感情,她又問:“你不會還喜歡夏玨玨吧,她快要嫁給我哥了,以後她是我的嫂嫂。”


    想到玨玨,陸紹軒的目光黯然起來,看著她被葉雋修步步逼到絕境,他就一點辦法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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