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雋修疑惑:“他在哪裏?”


    “在山上索道纜車那裏,我讓看門的大叔把他鎖在裏麵了。(..tw無彈窗廣告)”


    葉雋修一下就變了臉色:“你等我一下。”


    葉雋修給酒店服務打了電話,讓他們準備索道纜車的鑰匙,他立即換了衣服,出門的時候,他對姍姍說:“你幫我照顧玨玨,我很快就回來。”


    姍姍走進房間裏,玨玨趕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起來,但還是難掩頸項和肩頭上的點點紅痕,她本是想早點休息的,可葉雋連哄帶騙的,不肯讓她睡覺,偏又讓姍姍撞到了,她很難為情。


    她問:“姐,明誠怎麽了?”


    姍姍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玨玨瞪大了眼睛:“姐,你這玩笑開大了,這麽冷的天,他要真有個什麽,你能過意得去?”


    “大不了跟他道個歉。”


    葉雋修開了車帶著酒店的工作人員趕到索道纜車,用鑰匙打開鐵門口,他大聲的喊著:“明誠,你在哪裏?”


    他直接奔台,叫了兩聲,然後聽到明誠微弱的呼聲:“雋修,我在這裏。”


    纜車裏,明誠凍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烏,葉雋修一摸他的額頭,像火爐一樣燙,他說:“快跟我回去吧。”


    明誠抖抖擻擻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同胞姐妹,怎麽就差得這麽遠,你找了隻小綿羊,我找了隻母老虎。”


    他抖了半個晚上,站起來之後雙腳發麻,差點滑倒,葉雋修隻好把他背起來:“走,回酒店去。”


    明誠趴在葉雋修的背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為了追這隻母老虎,我虧大了,小修修,看來隻有你對我最好。”


    葉雋修白了他一眼:“少惡心,我才虧大了,我這輩子還沒背過男人!”


    回到酒店,駐店的醫生也趕了過來,檢查之後,隻是受涼後的感冒,醫生給明誠打了一針退燒,然後叮囑他注意保暖,按時吃藥。


    玨玨陪著姍姍來到了房門口,玨玨說:“進去吧,這次是你不對,好歹也跟人家道個歉吧。”


    走進房間,姍姍看到一臉虛弱的明誠,心裏閃過一絲歉意,但一想到他那種不可一世,自詡風流的樣子,她心裏又來了氣,走過去,裝著不經意的問:“不錯嘛,還沒死。”


    明誠頭一次被女人耍,差點就凍死了,麵對著她的挑釁,明誠也來了氣:“你是不是女人,有沒有同情心啦,差點害死我,還好意思在這裏趾高氣揚,你怎麽不瘋一輩子,免得禍害人間。”


    姍姍臉色一僵,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間。


    他這話說重了,傷到了姍姍的自尊心,玨玨要去追,葉雋修先她一步追了出去,玨玨暗付,還好,沒讓他看出自己眼睛已經好了。


    姍姍往酒店外頭跑,葉雋修追上將她拉住:“你別聽明誠的氣話,他感冒了,精神自然差一點,外頭冷,你再有個什麽,玨玨會擔心的。”


    想到玨玨,姍姍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來,葉雋修又說:“我和明誠認識十年,他這個人,雖然是一副花花公子的作派,但他本性並不壞,他是交過很多女朋友,可從沒見他有追過你這樣真誠的,如果你不喜歡他,也別作弄他,至少他沒有傷害過你,不是嗎?”


    姍姍並不領情:“你跟他是一夥的,以前,他也是以這樣一副救世主的心態告訴玨玨,你有多好,結果還不是被你騙了,少惺惺作態了,你們倆,一路貨色。”


    葉雋修懊惱,


    和玨玨比起來,姍姍的個性太過偏執了,要追她,看來明誠的路長著呢!


    葉雋修領著姍姍回到房間裏,他說:“你跟玨玨睡一間,我去照顧明誠,反正天快亮了。”


    葉雋修頭上有傷,讓他去照顧明誠,姍姍的心裏還是過意不去,畢竟這事是她惹的,她說:“算了,照顧人的事還是我在行。”


    葉雋修也不和好她爭,順水推舟,讓她和明誠自己化解矛盾。.tw[棉花糖小說網]


    看到姍姍走進房間並關上了門,明誠知道她是來照顧自己的,趕緊用被子包住頭,翻身背對著她,裝著生氣不搭理。


    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姍姍說話,他不甘心的翻過身,發現姍姍竟然靠在床頭睡著了,他一拍腦門,說:“喂,你是來照顧病人的,怎麽能自己睡著了!”


    姍姍慢騰騰的睜開眼睛,若有似無的瞟了他一眼:“你都睡著了,難道要我把你叫醒嗎?”


    “我要喝水,我都快被熱氣蒸幹了。”


    姍姍起身倒了杯水遞到他麵前。


    明誠張著嘴:“啊!”


    他是要讓自己喂他,姍姍說:“你沒長手嗎?”


    “我是病人。”


    姍姍把杯子送到他嘴邊,一陣猛灌,嗆得明誠直咳嗽,水又從鼻子裏噴了出來,他快哭了:“你謀殺!”


    “我從沒見過你這麽婆婆媽媽的男人,在我麵前裝可愛,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明誠吸了吸鼻子:“姑奶奶,我已經病了,你能不能溫柔一點點,哪怕一點點也好。”


    因為發燒的緣故,他滿臉燒得通紅,又流著鼻水,是挺著罪的,姍姍溫和下來:“好吧,我溫柔一點點。”


    她重新倒了杯水,試了試溫度,適宜之後,才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裏。


    喝完水,他又說餓,姍姍打電話到餐廳,訂了瘦肉粥。


    明誠舔舔嘴:“要是再能給我削個蘋果,更完美。”


    姍姍變了臉:“別過分,給你根杆子你還真打算往上爬呀。”


    “好,好,我不爬,我睡覺總行了吧。”明誠一副委屈的重新鑽回被子裏。


    天很快就亮了,葉雋修準備開車下山,明誠賴在床上,不停的向葉雋修擠眼:“好難受,我動不了。”


    葉雋修說:“看樣子挺嚴重的,放你一天假,你燒退了再下山吧,如果出去再著涼就麻煩了。”


    他又對姍姍說:“麻煩你照顧一下他吧,他就是回家,也是一個人,我不放心,我給你算護工費吧。”


    姍姍不屑:“誰要當護工?”


    “不是護工,就當幫個忙吧。”


    明誠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你太狠心了,把我弄成這樣,照顧一下都不肯。”


    “好啦,照顧你一天就是了。”姍姍勉為其難,否則就太不近人情了。


    玨玨在這裏,葉雋修怕姍姍照顧不過來,就把她先送回家,讓傭人照顧。


    早上,孟輝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回家沒見著她人,姍姍說:“我在照母山上,可能傍晚會回家。”


    孟輝愣愣的說了一句‘哦’,就掛斷了電話。


    姍姍失落極了,坐在一邊低頭不語。


    明誠忍不住問:“你男朋友打來的?”


    “是的。”


    “其實他真不適合你,場子裏混的,生活都沒有保障,怎麽能給你幸福。”


    姍姍冷笑著哼了聲:“你不會想說,你這種高級白領給我幸福。”


    “是個白癡也看得出來,我拿年薪的,不僅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每年還能帶你全世界溜達。”


    “神經!”姍姍根本沒興趣聽他講下去。


    “你別不信,不是有句老話,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不是我瞧不起他,他有多大能耐,我問過豹哥,靠不住。”


    姍姍知道他說的豹哥就是孟輝上班的場子的老板,她也知道,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過不長久,孟輝也嚐試過找個正經的工作,但他都幹不了兩天,不是太沉悶,就是工資太少。


    可孟輝身上那種誠實和杖義讓她覺得安全,隻要她受了欺負,他總會挺身而出,飄泊無依的她,缺的就是一份安全感。


    “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幹嘛這麽恨我。”


    “我哪有恨你。”


    “那你把我鎖在纜車那幹嘛,還拿走我的外套,你不知道,那裏有多冷,風呼呼的刮。”


    又是那種可憐巴巴的聲調,姍姍說:“對不起,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終於肯道歉了!”明誠笑了笑。


    “以後別惹我,我就不會這樣對你。”


    明誠歎著氣:“好,以後離你遠一點!”


    明誠隻休息了一天,燒一退下來去了公司,椰港那塊地要拍賣了,他整理好資料,準備跟葉雋修一起出發。


    傭人幫葉雋修收拾行李,他跟玨玨說:“我這次要去一個星期,你要是覺得無聊,就找姍姍來陪你。”


    玨玨問:“你和明誠一起去?”


    “還有陸紹軒。”


    “紹軒不是在銷售部工作嗎?”


    “他回公司來主要是曆練,我總得給他製造些機會。”


    玨玨小聲的問:“可不可以帶我去?”


    “你要去?”


    玨玨說:“你不會以為我去是為了和陸紹軒見麵吧。”


    他走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怎麽會?”


    “那帶我一起去吧,我沒去過椰港,聽說那裏挺繁華的,靠近大海。”


    “我到那邊有很重要的公事,怕照顧不到你。”


    “可我想去。”


    葉雋修猶豫了一會兒:“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別亂跑。”


    在機場,陸紹軒看到玨玨,很是意外,葉雋修很大方的讓他倆坐在一起,陸紹軒問玨玨:“最近你還好嗎?”


    玨玨點點頭。


    “你的眼睛怎麽樣了,最近有去醫院檢查嗎?”


    “還好。”


    她回答得很簡單,陸紹軒很愧疚:“我不是個好醫生,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治不了。”


    “別這樣說,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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