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那兩個身影不停的在浮現,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葉雋修揣緊的拳頭青筋迸裂,隨即身下的人也痛苦的叫了起來:“啊!”


    方苒的痛叫讓他清醒過來,他起身下床,開始穿衣服。方苒裹著被子,露出一臉的無辜:“雋修,怎麽了,你要走嗎?”


    “我還有事,你先睡吧。”他從沙發上拿起錢夾,從裏麵抽出一疊錢扔在沙發上,然後轉身離開了公寓。


    刺耳的汽車轟鳴劃破了深夜的寂靜,一陣發泄之後,他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到旁邊的24小時超市買了幾罐啤酒。


    打開蓋子,將冰冷的液體蓋頂而下,他打了個冷顫,徹底的醒了。


    他錯了,一開始就錯了,他原以為,可以像甩掉一塊抹布一樣把她扔掉,結果到最後,扔掉的是他的尊嚴。


    他站在江邊,川流不息的江水,燈火不眠的城市,他現在已經擁有了夢想中的一切,難道還不能擁有一個想要的女人?


    他不能放棄,放棄就等於承認失敗,強者是永不言敗的,弱肉強食,是這個城市生存的規則。


    陸紹軒給玨玨買了個盲人用的烤麵包機,天不亮,玨玨就起床開始做麵包,因為對操作還有些生疏,她不敢保證能一次做好,隻以多花些時間多試幾次,讓紹軒起床的時候,有熱騰騰的麵包片吃。


    不過她似乎做得很順利,很快,噴香的麵包塊就出爐了,她又趕緊用豆漿機煮豆汁。


    早上起床,看到豐盛的早餐,姍姍不禁誇起來:“看來還是紹軒最有辦法,這些教了她很久她都沒上心,隻要是為你做,她什麽都學得快。”


    紹軒心裏樂嗬嗬的,大口大口吃著麵包,喝著豆汁。


    姍姍私下也跟玨玨談過,圍在玨玨身邊的這幾個男人,也隻有紹軒最適合她,他溫柔又細膩,樣樣都為她考慮的周全,葉雋修空長了副好皮囊,人麵獸心,霸道又囂張,孟輝一天吊兒郎當的,沒什麽責任感。


    姍姍勸玨玨,索性跟陸紹軒好了算了,這樣也可以斷了葉雋修的念頭,玨玨卻猶豫著不肯,有時候,她覺得妹妹的性子就是太優柔寡斷了,想那麽多有什麽用,要抓住眼前才是。


    姍姍和紹軒上班去了,玨玨就開始收拾東西,從剛才始的磕磕碰碰,到現在的來去自如,她也為自己的進步高興。


    有空的時候,她也會學點盲文,她不得不為將來打算一下,要是眼睛永遠都治不好,那她後半身都得與黑暗為伍。


    門鈴響了,玨玨走到門邊,按開可視電話的話筒:“對不起,我眼睛看不見,請問你是誰?”


    “是我,開門。”葉雋修說。


    玨玨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你來做什麽?”


    “開門,你總不想我親自去找陸紹軒回來開門吧。”


    玨玨無奈隻好打開門,她不想他去找陸紹軒的麻煩。


    “你有什麽事就快說,這裏不方便你久呆。”


    他走進屋裏,看到矮幾上的盲文識字板,他問:“紹軒的腦外科的醫生,他都沒辦法治好你的眼睛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有事就說重點。”


    他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進懷裏:“我們之間,難道就隻剩下這麽冷冰冰的話語了嗎?”


    “那你還想有什麽,我繼續對你訴說衷腸?”


    他沒耐心再跟她耍嘴皮子功夫,他直接吻上去,逼得她透不過去。


    她忍無可忍,重重的咬上去,葉雋修疼得鬆開了她,唇齒間,漫延著血腥。


    玨玨有些驚慌,她往後一退,撞到了鞋櫃,上麵的塑料花瓶掉了下來,腿跟踩上去,便滑倒在地上,她大聲的說:“別再折磨我了,如果你想我死,你就把我命拿去!”


    “玨玨,為什麽你就不肯懂我的心。”他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我們不是一路人,求你放過我,我隻想過平靜什麽生活。”


    “是想和陸紹軒在一起吧。”


    看他把矛頭指向了陸紹軒,玨玨立即反駁:“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他現在隻是想治好我的眼睛。”


    他抓住她的手:“你不用刻意隱瞞,我要給你換地方,你不肯,他一回來,你就跟他住在一起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看到她的情緒開始被他掌控,葉雋修將她完全圈在懷裏,從她的眼睛開始,一點一點往下親吻:“玨玨,我天天都在想你,我無法把你讓給別人,知道嗎?”


    她並沒有被他的柔言細語軟化,身體繃得很緊。


    他把她打橫抱起來,往陸紹軒的臥室走,進到臥室,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繼續吻她。


    她將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你不能這麽做。”


    “玨玨,聽話,你不想讓我對付他吧,如你所說,他那麽善良,他會是我的對手嗎?”


    她的整個精神都快崩潰了:“葉雋修,他差點就死了,難道還不夠嗎?”


    “如果你跟他沒關係,或許我能讓他過安穩日子。”


    他不再往下說,隻是更加動情的吻她,然後手伸進她的裙子裏,放肆的挑逗著。


    她的身體本能的抗拒著,他隻好放低了聲音:“聽話,滿足我,你也怕疼,我不想再弄傷你。”


    他進去的時候,她的身體抖得很厲害,盡管她強迫自己不叫出聲,但他仍可以看到她顫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


    他的心緒竟煩亂起來,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或許當初就讓她死在無人區裏,是不是一了百了,什麽都好了。


    玨玨感覺身體像被人狠狠的擰著,五髒六腑也跟著在攪動,她的雙腿被他死死的固定著,讓她隻能承受,無法逃避。


    他壓了上來,身體的重要更是讓她喘不過氣,她的手不停的掙紮揮動著,突然,她摸到枕頭下有個硬硬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麽,疼痛讓她無法思考,她緊緊的抓住,然後用力的向葉雋修砸了過去。


    那是陸紹軒的一個大學學長送給他的護身符,一塊從西藏帶回來的拳頭巴掌的黑色石頭,陸紹軒一直把它放在枕頭下,不過是希望能睡個安穩覺。


    石頭並沒有砸中葉雋修,他身子一側,就躲了過去。


    玨玨趁著葉雋修鬆開她的腿時,憑著直覺踹過去,希望能將他擋得遠遠的,可這一腳,不偏不倚,踢在葉雋修的腹部,一股尖銳得椎心刺骨的痛襲了上來,他捂住腹部,疼得差一點暈厥,豆大的汗珠爬滿了額頭。


    “你……”疼痛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抓住她的腳,將她重新拖回到身下,用盡全身的力氣,夾雜的憤怒撞擊她的身體,玨玨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醒過來的時候,葉雋修已經走了,她赤/裸著身子躺在地上,微張著眼睛,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她感覺不到疼,因為她的身體似乎已經沒有知覺了。


    微微側這頭,窗外的天空漸暗,陸紹軒快下班回家了,她不想讓他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她想起身穿上衣服,試了很久,也沒有成功。


    這時,她聽到客廳有傳來開門的聲音,那沉穩的腳步,應該是陸紹軒。


    陸紹軒輕輕喚她的名字:“玨玨,你在嗎?”


    當腳步聲來到臥室門口,她有僅有一點力氣叫著:“紹軒,求你,別進來。”


    “玨玨,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紹軒,求你,別進來。”


    一聽她虛弱的聲音,他就知道她不好,他趕緊衝進房間,眼前的情況讓他驚呆了,撕碎的衣服迤邐四散,玨玨躺在地毯上,身上的青紫可謂慘不忍睹。


    紹軒立即扯過床單將她裹起來:“是誰,誰欺負你了?”


    他安撫她:“別怕,我會報警的,決不讓犯人逍遙法外。”


    她握住他的手:“別報警,沒用的。”


    陸紹軒瞬間明白過來:“是雋修哥,他來過了對不對。”


    玨玨的哭泣立刻驗證了他的猜想。


    他抱起她:“我給你清洗一下,你這個樣子,很不好。”


    她用死死的捏住當在胸前的床單:“不,不要。”


    他看出她是不想讓自己碰,他溫柔的說:“玨玨,我原本就很好的,相信我,我隻是想給你清洗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玨玨不停的搖頭,就是不肯鬆懈。


    陸紹軒隻好給姍姍打電話,讓她回來一趟。


    姍姍回來之後,陸紹軒把玨玨交給他,然後就出門了,他要去找葉雋修討個說法。


    他給林書桓打去電話,林書桓說葉雋修正在鬆山酒店應酬,他立即就趕了過去。


    鬆山酒店的包間裏,葉雋修因為腹部的疼痛,沒什麽心思喝酒,客套了幾句,讓秘書在酒店訂了客房休息。


    秘書打電話給他:“陸紹軒要見你。”


    “讓他進來吧。”他的來意,葉雋修很明白,玨玨的事,肯定要做個了斷。


    陸紹軒一進房間,就開門見山的說:“你到底怎麽才肯放過玨玨。”


    “我和她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他揪住葉雋修的衣領:“怎麽沒關係,她現在一身是病,你還要怎麽欺負她?”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麽對她,那是我的事,你少在這裏衝好人。”


    “你拿走了陸家產業,我從沒打算跟你計較,就是希望能平複你的仇恨,讓我們的生活恢複平靜,你別再咄咄逼人。”


    “誰希罕你們陸家的東西,屬於你的那一份,你叫你的律師來找我,我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但玨玨,我就是毀了,也不會讓給你。”


    “你……”


    陸紹軒被他的囂張徹底激怒了,他一拳打在葉雋修的臉上:“你這個畜生。”


    葉雋修沒有還手,氣極的陸紹軒又是一拳,剛好打在他的腹部上,葉雋修再也支持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看著葉雋修吃痛的蹲在那裏,而且並沒有還手的意思,陸紹軒隻好作罷,他說:“我會好好保護她的,你別想再動她。”


    陸紹軒出了房間,秘書立即進來,看到葉雋修皺著眉頭蹲在那裏,他問:“葉總,你沒事吧。”


    “沒事。”葉雋修剛一起身,一口鮮血噴濺而出,隨即暈倒在地。


    秘書嚇得尖叫起來:“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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