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陶海升把手掌輕輕的拍在桌上:“做哥哥的以人格向你保證,你不會離開原本屬於你平靜安逸的生活,我會盡我所能為你保駕護航!”


    林翰淡淡道:“海升大哥,這話要是別人說我未必能信,但是你這樣說了,我沒有疑義,絕對的信任!”陶海升笑道:“或者咱們哥倆透著投緣吧,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很榮幸。”


    林翰搖頭道:“錯,我是欽佩你的大義和氣節,雖然算上今天,你我相見也不過寥寥兩麵,可是這種骨子裏的品質卻不是你能裝的出來的,因此我選擇堅定不移的相信你!”


    “哈哈!好一個大義氣節!”陶海升擊掌讚歎:“林翰老弟,果然是胸中大有溝壑的人!”


    林翰道:“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或者大或者小……我想無論這個夢的大與小,都應該有做下去,實現它的勇氣!大概我和海升大哥做的是同一個夢也說不定……”


    陶海升微笑點頭:“看來我的話,你都聽進去了,能這樣理解也讓我倍感寬慰……話不多說了,時間也越來越緊,咱們是不是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的製定了?”


    林翰點燃了煙,說道:“我聽你的意見。”


    陶海升沉吟道:“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必須得和你交待清楚。薩仁花逃亡之前,曾經留下過一段詩詞,在當時知情人內部廣為流傳……”


    林翰點頭道:“這首詩我在老師的家裏讀過,他還給我留了一份。當時剖析了無數遍詩中的詞句,後來才發覺是我把方向搞錯了。”


    陶海升若有所思,說道:“哦,原來你讀過那首詩……我來告訴你,這首詩其實真的藏著一個秘密,隻是若幹年後才被人發覺,我們部門的同事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也破譯出了其中的謎團!”


    林翰很是吃驚,努力回憶詩文中古怪羅列的字符,又想起翻譯過來漢語的對照,還是一片迷茫。陶海升說詩詞裏蘊含著一個秘密,究竟會是什麽呢?


    陶海升打開隨身攜帶的挎包,拿出一張便簽說道:“我帶來的隻是漢語譯文,你可以再讀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林翰接過便簽,看到了上麵的詩文,果然便是和在恩師顧雲軒家中讀到的別無二致:


    神奇呀,你看,一重又一重天柱般的高山,浪濤洶湧,一道道的激流,截斷了約見雪神的路線;


    百壁高懸如鏡麵,一處比一處陡險,想要飛過,神雕的翅膀也要抖顫!


    看,那寬闊的草原,把天地連成一片,任你健步如飛,一天又一天,卻走不到它的邊緣,熱風吹起象死神的火焰,寒氣射來,叫人手足僵硬,胸北冷穿!


    不需親眼見,隻聽了也會心驚膽戰!


    日落夕陽處,莽莽紅岩,無主的幽靈,正在尋找他的祖先。<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


    百餘字的詩文再現,林翰很努力的又讀了幾遍,還是看不出什麽端倪,放下便簽,朝陶海升緩緩搖頭。


    陶海升淡淡一笑:“你看不出也不奇怪,破解詩詞中的秘密,我們也是聯係了眾多的實際因素和曆史資料才得來的。你和薩仁花以及她的勢力從未打過交道,這算是難為你。”


    林翰問道:“我真的是愚魯,海升大哥,你快說說吧,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陶海升也不再賣關子,拿過便簽指給他看:“你不需要看動詞和形容詞,隻看比較顯眼的名詞,很容易就會發現,有四個詞匯占據了詩篇的從頭至尾。具體可以歸納為:雪神、神雕、死神和幽靈!”


    林翰仔細揣摩,緩緩點頭,隨即還是一臉茫然,問道:“這四個詞匯,又能說明什麽問題?”


    陶海升收起便簽,微笑道:“這是四個人!薩仁花‘慕士之聖’組織裏的四個人,也是薩仁花近身的四個徒弟!他們當中加入最晚的一個也已經有十幾年之久了。搗毀‘慕士之聖’,鏟除掉薩仁花這個魔頭,她近身的這四個弟子,是我們無法回避,必須麵對的大強敵!”


    林翰倒吸了一口涼氣,終於恍然大悟。


    陶海升繼續道:“讓你吃驚的還在後麵,根據情報顯示,叛變出逃、窮凶極惡的極端危險份子秦馳,就是薩仁花的弟子之一,詩文中的‘幽靈’!”


    林翰果然更加大吃一驚,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來。


    陶海升看著他搖頭苦笑:“這是一個很不好讓人接受的事實。秦馳的真正身份就是薩仁花座下的四大弟子之一:幽靈!而且他處心積慮煞費苦心的早在十年前就打入了我們的內部,不得不說是一個令我們汗顏的莫大諷刺……要不是這次紅縞龍珠事關重大,也許他還能繼續潛匿下去一直不被發現,等到他有所圖謀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的時候,必然會引發爆炸性的後果!那將會是多麽可怕和無可挽回!”


    林翰聽的心驚肉跳,認定陶海升說的句句在理。以秦馳之能,再加上他隱蔽的身份,如果想搞破壞,還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妄圖狙殺省委書記容海川的事件,就是一個明證!秦馳利用自己近乎“特權”的身份,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層層設防,能把槍口從容不迫的對準容海川,要不是林翰的適逢其會,恐怕慘劇無可幸免的就要上演……這還是秦馳身份在高層敗露後他來到地方的行徑,假若他一直沒有被識破呢?


    一想到這裏,林翰猛的又是一驚,看向陶海升:“也就是說,秦馳的身份肯定是‘幽靈’了,可還有另外三個……”


    “是這樣的。”陶海升泛起苦澀的笑容:“秦馳是排名最末的‘幽靈’,薩仁花最小的一個弟子,他一個人能搞出來的動靜我們已經都領教過了,試想……另外三個一直沒有任何記錄、也從未曾露過麵的雪神、神雕和死神,又具備著怎樣的實力呢?”


    林翰頹然一口氣長歎,睜圓了眼睛,感到心裏的焦灼、憂慮紛遝而來。是啊,一個已經這樣難纏,何況還有三個?就算剩餘的三個人不比秦馳高明,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可以想象,和這樣幾個惡徒鬥智鬥勇,將會是一件多麽困難吃力的事情。


    陶海升穩坐如山,挺拔的腰板筆直,臉上浮現出堅毅果敢的神色,總結道:“經過這麽久的清剿打壓,薩仁花在自己的勢力風雨飄搖、眾叛親離之際,可以倚仗的東西並不多了,很有可能座下的這四個徒弟,就是她最後妄圖一搏的籌碼。林翰,不要顧慮重重,再狡猾再強悍的敵人,也難抵我華夏國堂堂正義之師!黨和人民的尖矛,終究會刺穿這些魑魅魍魎的腐屍之身!鏟除薩仁花的反擊戰,就從秦馳這裏打響!”


    林翰聞聽他這番鏘鏘之言,自歎弗如。


    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陶海升這種明知困難卻不畏強敵,迎頭而上的韌勁難能可貴!


    林翰覺得自己和他比起來,顯然還是有一截差距。陶海升最多也就是一個實力超群的戰士,但是他也一樣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還能在逆境麵前保持這份冷靜、勇悍的風尚;反觀自己這個具備一身異能的人倒流露出了些許的怯退、悲觀情緒,真是太不應該了。


    究其根本,雖然是有些客觀的“職業因素”在裏麵,林翰覺得更多的還是自己的心態,沒有及時的調整糾正過來。陶海升身體力行,以打擊懲戒暴恐勢力為己任,義無反顧的衝在最前麵;自己則心存顧及,前懼後怕,嘴裏喊的口號份外嘹亮,樹立起來的決心和信心,恐怕就末落人後了。


    不就是個秦馳麽?不就是幾個“雪神、死神”的暴恐份子麽,不就是個薩仁花麽?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巫婆,她那點微末伎倆,就算身體有過“變異”,又能強到哪兒去?鐵拳轟到,那把老骨頭還不早被打散了架?


    林翰蹭的起身,喝道:“海升大哥,咱們這就去找秦馳算賬……”


    陶海升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擺了擺手,示意林翰先坐,劃開接聽鍵默默的放在耳邊,凝神傾聽。末了又放下,靜靜沉思。


    林翰意識到他肯定又接到了其他重大消息,便不再多言,生怕打斷了陶海升的思路。


    “去偉誠房間坐一會。”陶海升突然道:“好久沒和他見麵,酒沒喝成,總得聊一會天吧?”林翰一怔,搞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起身跟隨,一起走向電梯。


    陶海升腳步不停,側頭低聲道:“一條好消息一條壞消息,去找秦馳的計劃恐怕要變動一下了。”


    林翰心裏一顫,問道:“怎麽說?”


    陶海升道:“壞消息是薩仁花的徒弟又出動了一個,正在向遼東省潛行。請報上確認不準,但應該是雪神、死神其中之一,而目的就是要和秦馳接頭。”


    他頓了頓又道:“好消息是,一旦這兩個人接上頭,又能被我們一舉擒獲,紅縞龍珠裏藏匿著的情報就能被徹底勘破!”


    林翰奇道:“抓住秦馳一個,不也一樣嗎?龍珠就在他的身上!”


    陶海升嚴肅的搖搖頭,沉吟道:“我忘了和你說,龍珠一共有兩顆!一顆裏藏的是代碼,另外一顆是和代碼對應的破譯數據。這好比一把鑰匙跟一把鎖被分開了,不匯合到一起,鑰匙是廢鑰匙,鎖頭也是一坨廢鐵。敵人的心機很深,想出了這種辦法傳遞情報,以加強安全穩妥性,著實可惡!你揀回來的龍珠……也就是秦馳現在掌握的那顆裏,保存的是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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