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不怒反笑起來,幹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微笑道:“不用你保證,我也一樣不去碰手機的,就憑你們三個人渣,都還比不上打電話那點話費值錢。(..tw棉花糖小說網)”他從費大彪一行人出現到現在,除了心中憤怒以外,明顯的覺察到肩頭處的藍芒和上次出現的時候大不相同,這次不借助那倆隻貓兒的眼睛,居然也能調動它們了,而且還能叫它們按著自己的意識奔騰而下,充斥到了整條右臂。指揮調動間雖然還是略有幾分生澀滯塞,但是也構不成較大的妨礙了。藍芒在他的右臂跳曜閃動,極為舒適的暢快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尤其右臂,仿佛生出了無窮盡的力氣,擁有了毀天滅地的神力。


    這條藍芒來的正是時候,林翰決定要用這條“突變”的右臂逆襲全場,今天就拿這三個家夥做做煉金石了,看看它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同時也看得出,費大彪並不認識他,隻是把他當做了路人甲。林翰決定那就將錯就錯,也不表明身份,免得日後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黑莽漢似乎是被林翰的話激怒了,平日裏他們幾個以這樣的姿態出現的時候,好多落單的青年男女戀人全都是怕的要命,不是乖乖的交上隨身的貴重物品和錢財,就是渾身篩糠一般哀嚎求饒,好幾次甚至有幾個沒骨氣的男人扔下了自己的戀人獨自逃跑了,便宜了自己哥幾個,輪了落單的女人,打劫了她身上的財物,弄得盆滿缽滿,財色兼收。


    但是今天有趣的事情發生了,這對青年男女很是硬氣。先是女的大義凜然的嗬斥這哥幾個,不屈不服;後麵這男的居然全無懼色,不但好整以暇的麵帶微笑,還大放厥詞的侮辱自己是人渣,看那表情和語氣就像是已經抓到了耗子的貓,在調戲手中的獵物一樣,輕蔑的很。黑莽漢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急切要聽到對方身體裏骨折的聲音,躍躍欲試的就要上前和林翰動手。


    費大彪突然舉手製止住了黑莽漢,若有所思。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事物反常即為妖。那女人勉強還可以說是性子剛烈,輕易不肯屈服;這男人就有點不大對頭了。哥幾個也遇見過拚命的,但是哪個落單的男人即便是勇氣再大,以一敵三的時候不是異常緊張,精神高度集中,也是神情慌亂,苦覓良策拖延時機。這小子就隨隨便便的往原地一站,雙手抱胸,一點慌亂緊張的意思都沒有,打的是什麽主意呢?


    費大彪最近得到汪海的授意,最好遠離拆遷工地的倆大片區域,隨便去城市深處呆上幾天,因為可能又要有新的麻煩,暫時還是不要露麵為好。同時還囑咐他,藏匿的這些日子裏,最好再招募幾個他昔日的弟兄,公司現在缺少人手。條件隻有一個,不要汪海原來也認識的。汪海和費大彪幾乎是同時出道,早年間**上的老一輩沒有不認識這二位的,汪海怕費大彪找來當年的舊相識,那自己肮髒的出身容易被人識破,就不是很方便了。費大彪明白他的意思,給自己當年出獄都很久以後的家鄉倆個臭味相同的混混打了個電話,說要帶他們在省城幹一番事業,雙方一拍即合,瘦皮猴和黑莽漢就一起來到了省城。這倆位當年的惡跡不著,並不似汪海和費大彪一樣的有組織有團夥,幾乎幹的都是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們倆平日裏隻是幹些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勾當。費大彪知道汪海說的缺少的人手是個什麽標準,這幾天就開始慢慢培養瘦皮猴和黑莽漢這方麵的“天分”。


    首先是要凶,其次是要能打,最後還要狠。於是幾天來帶著這二位不定期的不定點的遊蕩在午夜巢平市裏的每一個街區,專門揀單身男女戀人之類的對象下手,傷人、搶劫、強*,幹盡了壞事。費大彪很鬼,他估計用不了多久,汪海就會征調他和他招募的人手,所以帶著瘦皮猴黑莽漢晝伏夜出,偶爾的做一起案子,並不樂此不疲。不然時間一久,必然要被警方盯上,那就大事不妙。反正帶著這倆人幹這些勾當又不是缺錢缺物,必須要靠著搶劫為生,而是有目的的有方向的“練練兵”而已,這樣一來這三人團夥的機動性就很強也很隱蔽,警方雖然也接到了零星的受害者報案,但是來自不同的轄區地段和不同的時間,短時間內想組織起有效的破案線索就很困難。


    瘦皮猴和黑莽漢感覺很“爽”。原來和大哥出來混,果然是吃喝不愁,還外加刺激過癮,比在家鄉的小山城混愜意多了。彪哥不愧是彪哥,幾次行動中下手之狠,看人之準,撤退之穩都給他倆留下了極為震撼的印象,而且聽說彪哥身上現在還背著一條人命,眼見著也都要快擺平了,這就愈發的刺激了這倆人骨子裏最原始的血腥暴力欲望,往往是出手的時候不把對方打到骨斷筋折,就不過癮不想罷休。費大彪看在眼裏,心中也比較滿意,這倆個二愣子再幹幾票,也就基本“出徒”了,第二個費大彪,第三個費大彪也就應運而生了,汪老大不就是想要這樣的人嗎?


    接連幾日沒行動了,瘦皮猴和黑莽漢便有些坐立不安,他們和費大彪最近在惠民路踩點,本來盯上了另外一對戀人,這裏深夜僻靜,人車罕至,正是下手的好所在。哪曾想今天出來,原來的那對獵物沒有如期出現,巧不巧的遇見了林翰和姬小婷要代人受過。


    費大彪年輕時候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什麽場麵沒見識過?但是類似今天這樣的場麵卻還真是頭一遭。那女人大概是傷了腳,毫無反抗能力;這一個身材並不如何高大強壯的男子就是再能打,又如何是自己這麵三個如狼似虎的家夥的對手?對方明明就是待宰的羔羊,為什麽還能這樣雲淡風輕一般的輕鬆,絲毫不把眼前的危機放在眼裏?


    人老精,鬼老靈。費大彪覺得門道不對,決定不想冒險。今天即便就是對方心理素質超強,眼前的一切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如同諸葛孔明一樣唱了一出空城計,他也打定主意自己也還是要選擇做一回司馬懿。費大彪製止住了黑莽漢,走進前倆步,又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幾眼林翰,低沉的開口道:“這小家夥看不出,有點我當年的意思。這樣吧,小兄弟,老子敬重你有條漢子模樣,我給你指一條路,拿出你身上的現金留下,手機銀行卡之類的我不要,然後帶著你的妞子滾蛋,怎麽樣?也免得我們動手,你還要吃皮肉苦。”


    費大彪這是典型的倒驢不倒架,既要哄得對方以為占了便宜,乖乖交出錢財趕緊走人求個平安;又要在手下麵前保留住老大的威風和麵子,仿佛是自己發了善心放人一條生路,同時又堅定不移的執行了自己最初的既定計劃。瘦皮猴和黑莽漢就有點錯愕,愣愣的看著費大彪,想不明白他們的老大怎麽突然改了主意。


    姬小婷見到有機可乘,低聲道:“林哥,你先依了他們,來我這裏,我這裏還有些現金。”她是真的不想見到林翰吃眼前虧,現在他們倆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形勢。


    林翰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雙手依然抱在胸前,回頭朝姬小婷輕聲道:“你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不要亂喊,不要亂動。”轉回頭,定定的看向費大彪,微笑道:“你說完了麽?”費大彪有些奇怪,又看了幾眼林翰,點頭道:“說完了,你什麽意思?”


    林翰用手撓了撓頭,學著費大彪老氣橫秋的語氣道:“你這老小子沒辦法和我年輕的時候比,老子十分鄙視你像條死狗的樣子,我給你們指一條路,把你們身上的現金留下,手機和銀行卡我也照單全收,然後乖乖的滾蛋去公安局自首,怎麽樣?也免得我動手,你們還要吃皮肉之苦。”他這一番話說完,姬小婷登時間大吃一驚,性感的嘴唇幾乎張成了o型,失聲喊道:“林翰,你瘋了嗎?”


    費大彪不管林翰是不是瘋了,總之自己差點被氣瘋了。這小兔崽子忒的猖狂,裝瘋賣傻的學自己說話學了個十足,還煞有介事的勸自己去公安局自首,這都哪跟哪啊?在這樣對他危機四伏的場合說出這番詭異的話來,簡直就是不著邊際,叫人匪夷所思!費大彪感覺自己又有了種被楊曉元一腳踢中麵門時候的感覺,渾身顫抖,神誌有些錯亂,這是被這小子氣的啊!急怒攻心之下也顧不得剛才的擔憂了,手一揮,用被怒氣幾乎是衝擊啞了的嗓子低吼了一句:“廢了他,別叫他這輩子還能站起來!”黑莽漢也早已經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巴不得老大有這句話。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林翰。姬小婷嚇的花容失色,帶著哭腔喊道:“這位大哥,你別聽他的,別聽他的。我們給錢,我們給錢還不行嗎!”費大彪重重的一甩手,罵道:“閉嘴!給錢?給金條我們也不要了,今天不把他廢了,老子就帶頭去公安局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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