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回過頭來,隻見是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察。(..tw無彈窗廣告)


    “我是來旅遊的。”張揚笑道。“請出示您的身份證。”警察沒接這茬,繼續說道。


    張揚辦的假證有一定水平,除了照片是張揚本人的,其他的信息都是借用了別人的。他想了想,還是拿出這張假身份證遞了過去。


    沒想到,警察居然隨身帶著檢測儀,拿起身份證就往機器上刷去。


    “小強,你怎麽才來!”此時,一名身著民族服飾的中年大叔走山前來,對著張揚說道。


    張揚微微一愣,隨即接口道,“哎呀,車晚點了,您等急了吧。”


    警察扭頭一看中年大叔,笑了笑,“老馮,這是你朋友?”


    “這是我一個遠方外甥,來旅遊的,我等了他半天了,來晚了!”中年大叔笑道。“這樣啊,不耽誤你們了。”說罷,警察收回了正要刷的身份證,旋即遞給了張揚。


    中年大叔一把拉住張揚,笑著說道,“走吧小強,先到家裏去。”


    張揚笑著點點頭,說了一句,“好的,舅,家裏還好吧。”心想,媽的莫名其妙當了一回外甥。


    中年大叔帶著張揚左轉右轉,來到一處帶院的民房前,打開門,就見院子裏坐著羽翼,正在一處藤架下喝茶。


    “謝了,老馮。”羽翼笑道。“沒事,你們聊,我走了。”老馮笑著關門離開。


    “我小時候是在古馬鎮長大的,這裏算是我的半個王國。”羽翼笑道,“你放心待下去,絕對安全。”


    張揚在羽翼身邊坐了下來,“這裏的警察這麽盡職麽?”


    “邊境嘛,偷渡、販毒等等違法犯罪的事兒很多,警察一向很盡責。”羽翼道,“我早就讓老馮在街上等著你了。有麻煩他肯定有辦法解決。他是鎮上的熟麵孔,和警察都很熟。”


    張揚點了點頭。稍事休息之後,羽翼提議,“我帶你出去走走吧,放鬆下。”張揚欣然同意。


    羽翼替張揚穩定了下新容貌,而自己則是本來麵目,兩人一副休閑打扮就上了街。街上遊客很多,兩人就如同普通遊客一般,東逛西逛。不知不覺,走到了邊境線上的一條小街。


    小街上停著很多三馬子,所謂三馬子就是三輪摩托車,不少黑摩司機就在這裏攬活兒,很多遊客沒有辦手續,想到緬國隨便玩玩再回來的,可以通過這些黑摩司機出去再拉回來。


    “幾多錢?”張揚笑著問道。剛才買東西的時候,他聽當地人都這麽說話,不由學了一句。羽翼在旁邊一愣,在張揚耳邊悄聲問道,“你不會真想出去玩玩吧。”


    “八十!”一名黑摩司機說道。


    張揚聽後,這才側身在羽翼耳邊說道,“既然都來了,去看看又何妨?你覺得呢?安全麽?”


    羽翼笑了笑,“無所謂,陪你去玩玩也行。”


    見兩人交頭接耳,黑摩司機還以為他們在猶豫,眼見其他司機要上前,不由立即說道,“算了算了,五十塊,最低價了,愛去不去。”


    “成交!”張揚和羽翼一起上了三馬子的後座。


    三馬子發出一陣轟鳴聲,越過了邊境,開進了緬國。說是出國,其實不到10分鍾,就到了緬國果勇地區的舊街。


    這算不算偷渡?算。


    舊街相當於果勇地區的省會,因為和華夏毗鄰,也算是緬國一個重要的口岸,而且最為便利的是,這裏的很多人都能說一口漢語,交流起來十分方便。舊街市區內,甚至大部分店鋪的招牌都是漢語標示。


    不過,說舊街是果勇地區最繁華的地方,那是相對的緬國的情況來說的。確切地說,舊街甚至還比不上華夏南方一些比較發達的鎮,隻是人比較多。而且,由於戰爭原因,甚至很多房子上還留著彈孔。剛到此地的人,不熟悉甚至會被嚇一跳。


    羽翼來過幾次舊街,一邊走一邊給張揚介紹道,“舊街最大的特點就是貧富懸殊極大,窮人比華夏的底層工人還要窮,富人卻可以一擲千金。張揚一邊聽,一邊觀察了一下,發現確實有一些人帶著金勞,手上還有閃閃發光的大寶石戒指,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這裏最好玩的是什麽?”張揚問道。


    “這裏最發達的產業就是賭博,賭場隨處可見。”羽翼說著,隨手一指,張揚順著看過去,就發現了好幾處賭場。


    “玩玩吧?”張揚笑道。


    “艸,你真有閑心啊,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被通緝的人。”羽翼搖了搖頭。


    “有些事沒有頭緒,就得放一放。”張揚反身問道,“有錢麽?”


    “有。”羽翼說著,從身上的挎包中掏出厚厚的一遝緬幣,“先給你十萬!”


    “這麽大方?”


    “哈哈,十萬緬幣還不到一千rmb,不知道了吧?”羽翼笑了起來。


    隨便走進一家賭場。張揚發現,這裏賭的項目主要是百家樂和德州撲克,賭客男女老幼都有,甚至還有兩個緬國的大兵。


    拿著錢,隨手賭了幾把,有輸有贏,不一會兒張揚就感到沒啥意思了。正想對羽翼說說離開,突然聽到一處賭桌上起了爭執。


    這張賭桌是德州撲克的賭桌,兩個緬國的大兵正在這張桌上,此時,他倆正在嘰裏哇啦對著一個人叫喊著,漢語和緬國語夾雜。這個人背對著張揚,張揚看不清他的麵目,不過聽聲音說的是漢語。


    聽了幾句,張揚大體聽明白了意思。原來,這倆大兵輸了錢,懷疑這個人出老千,但是這個人並沒有被查出任何把柄,自然不承認。可能是因為對方是大兵的緣故,這個人雖然辯解,但是仍舊比較客氣,但是倆大兵卻十分暴怒,汙言穢語迭出,非讓這個人把贏的錢吐出來。


    這個人請賭場的荷官做主,沒想到荷官卻說,賭場不認為他出千,但是也不反對倆大兵的意見,有什麽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


    這分明就是不管。這個人好像是華夏人,似乎是一個人來的,他怎麽敢不吐出錢來?否則,恐怕一出賭場門,就可能橫屍街頭。


    張揚心有不忿,正待上前,胳膊卻被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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