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剛到家裏,就接到了沈知魚的電話。“早上9點有車去接你,簡單收拾下東西,要參加培訓,為期兩個月,正好到你開學的時間。”沈知魚在電話裏說道。


    “臥槽,明天培訓,不,現在過了12點了,應該說今天培訓,你現在才說?”張揚道。


    “我還準備讓去接你的人到了你家樓下再說呢。別囉嗦了,這種培訓很多人搶著去都去不了。掛了。”沈知魚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張揚才看到了丁薇薇的短信,無奈之下,隻得發短信告訴丁薇薇要參加培訓的事兒。兩人剛嚐了甜頭,就要分開,確實是有些不爽,不過張揚也很好奇,天機集團安排的培訓,到底是什麽培訓?


    “早休息吧,開學了,周末我可以去首都找你玩兒。”兩人又煲起了電話粥,膩歪了十幾分鍾之後,終於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9點,張揚準時下了樓,就看到單元門口停著一輛越野車,車窗沒有搖上。看起來像是輛霸道,但是有沒有logo,而且車身漆黑,應該是經過改裝。最有意思的就是車牌,居然掛了一個藍底牌子,上麵帶著四個白字:臨時車牌。


    “臥槽,你這車牌吊到家了。”張揚把前後兩副車牌都看了一遍,不由對著駕駛位的車窗說道。臨時車牌一般都是紙質,放在擋風玻璃處,而車前車後懸掛車牌處自然是空著。(..tw棉花糖小說網)這輛車居然極其怪異地掛了這麽個自製車牌,還能上路,確實是夠吊的。


    “你就是張揚?”車上隻有一個人在駕駛位上,是個身穿白色t恤,臉如刀砍斧鑿般的大漢,頭兩側和後麵的頭發推得極短,而頭頂頭發稍長,用啫喱勉強梳成了三七分。


    “我是。你是?”張揚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到副駕駛上。


    “我是天機集團的司機,劉剛。來送你去山海軍區的機場。”劉剛發動了車子,仍舊是麵無表情。


    “司機?你這拽成二五八萬的口氣,我還以為是個經理呢。”張揚掏出煙,遞給大漢一根。


    “經理有不少,司機隻有一個。”劉剛並不生氣,接過煙點上了,“要不是我正好到海州辦事,然後返回山州捎上你,你也沒這個福氣。”


    “一個?”張揚確實是有些吃驚:“那領導用車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那麽多開車的。”劉剛噴了一口煙霧,不屑地回答。


    “你不是說司機隻有你一個嗎?”張揚問道。


    “司機隻有一個,開車的很多,那些開車的,怎麽能叫司機。(..tw無彈窗廣告)司,掌控的意思,機,機械,包括汽車,飛機,遊艇等等。我說你問題挺多啊,整個一個問題少年。”劉剛道。


    “嗬嗬。”張揚聽完劉剛的解釋,笑了笑,不再多問,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起來。


    從海州到山州駕車走高速,不超速頂多也就是4個小時的車程。快到山州時,劉剛停了車,就近在一處服務區吃了個午飯。


    吃飯的時候,張揚問去哪裏培訓,劉剛答曰:刀鋒訓練營。


    張揚本來想問問具體情況,但是劉剛沒等他問,就自顧說道:“我隻知道這一期培訓時間是兩個月。別的不要問我的了。”說話的時候,麵部表情依然像一塊木板,毫無變化。


    “我說,你是不是不會笑?”張揚沒有理會劉剛的介紹,笑嘻嘻地問道。


    出人意料的是,劉剛居然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隻維持了一秒鍾,然後表情迅速恢複,冷冷地蹦出一個字:“會。”


    張揚憋住笑,拍了拍劉剛的肩膀:“老兄,你真是個不世出的奇才。兄弟我佩服。”


    劉剛居然接口道:“好說,好說。”


    這位劉剛,以後和張揚還真成了生死兄弟。當然,這都是後話。


    下午,劉剛直接把車開到了山海軍區的軍用機場。張揚下車前,劉剛遞給了他一張表格。


    機場上,一架客機已經在待命,一名中校軍官站在一張桌子後麵,示意張揚出示表格。在遞上表格之前,張揚迅速掃了一眼:“刀鋒訓練營短期特訓申請表”。


    上麵有自己的照片和身份信息,還有天機集團的蓋章。張揚還沒看完,中校軍官就把表格拿了過去,然後指了指表格底部,並遞上了簽字筆和印泥。張揚一看,表格底部居然有這麽一句話:


    我本人已知此次特訓將會發生身體傷害甚至有生命危險,但仍堅決參加特訓,刀鋒訓練營對一切後果不必承擔責任。


    “尼瑪,這是什麽特訓,要玩命麽?還讓我簽生死狀。”張揚心裏暗罵一聲。


    “請抓緊時間,現在後悔也可以立即退出。”中校軍官看張揚在尋思什麽,立即提醒道。


    張揚一聽,心想,老子非得看看這刀鋒訓練營是個什麽玩意兒。拿起筆,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交上表格,頭也不回地向登機梯走去。


    走進機艙,發現已經坐了十幾個人,其中還有兩個女的,都是20歲到30歲之間的年輕人。看起來,張揚在裏麵是年齡最小的。


    “我靠,來了一個白淨書生。”一個穿著陸軍圓領衫、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平頭男青年,在張揚進了機艙後喊了一聲。等張揚走到近前,又打招呼道:“兄弟,哪個部門的?”


    “高中剛畢業,湊個熱鬧。”張揚把包放好,坐在了平頭男青年身後,淡淡說了一句。


    張揚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幾個人聽得到了,這下子,機艙裏都炸了鍋,驚訝和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我說,你是裝b還是來真的?”平頭男青年看著張揚道。


    “我一個學生,裝什麽b啊,特訓完了我還得上學,華夏政法學院。”張揚依然淡淡地說。


    機艙裏的喧嘩之聲平靜下來,有人仿佛相信了張揚的話,也有人輕蔑地撇撇嘴,不再搭理這茬。


    “兄弟,你聽說過刀鋒訓練營的短期特訓嗎?”平頭男青年繼續問道,臉上的驚訝之色越來越重。


    “確實沒有。”張揚感覺到平頭男青年是個熱心腸,這次回答配合了一點兒微笑,稍微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不過,我已經簽字畫押了。”


    “我去,膽子夠肥的。你看看機艙裏的這些人,除了軍方,就是安全部門,再就是警衛局和特殊警種······”平頭男青年壓低聲音,在張揚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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