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來到了家附近的一條小街上。.tw


    這條小街,名叫火龍丹鳳街,聽起來牛b閃閃,其實是個很雜亂的地方,充斥著各種小飯店和小旅館。夜幕中,也總會有幾個站街女晃來晃去,宰客勒索仙人跳,也是常有的事兒。


    張揚快步向一家熟悉的小飯店走去。


    “帥哥,住店嗎?”一個穿著低領毛衣和皮裙的妖冶女子走上前來,晃動著雞窩頭,胸前白花花兩坨,帶著濃濃的劣質脂粉味。


    “不住。”張揚一擺手,繼續往前快走。


    “那也可以先到旅館休息下嘛!”女子上前直接挽住了張揚的胳膊。


    “一邊去!”張揚有些不耐煩了,微微用力,一甩胳膊。女子居然被甩出幾步遠,一屁股摔在了地上。(..tw無彈窗廣告)


    “非禮啦,打人啦,救命啊。”女子突然坐在地上大喊起來。


    接著,四個壯漢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攔住了張揚的去路。


    “小子,你挺拽啊。”為首的是一個光頭惡漢,挺壯,兩隻大胳膊幾乎和張揚的小腿一樣粗。


    “你們想幹嘛?”張揚並未驚慌,直接問道。


    “幹嘛?你吃了人家的豆腐,還打了人,能這麽一走了之嗎?”光頭話雖這麽說,但也心裏有些奇怪,這少年太過平靜,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兒。


    “你們說怎麽辦?”張揚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次有些著急了,因為他確實很餓。


    “這樣吧,你讓剛才那個女的到旅館裏給你服務下,住店加服務的錢,一共1000塊,這事就算了。她的技術可是很不錯啊。”說話,光頭和身邊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張揚皺了皺眉眉,死盯著麵前的光頭。


    “哎,哎,傻了嗎?看什麽呢?抓緊掏錢!”光頭看到張揚這些奇怪的動作,不由得吼道。


    “你勒索我。”張揚額上的刀鋒,紅色似乎加重了。


    光頭一隻手搭在張揚肩膀上:“剛參加工作?還是在上學?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


    “滾開!”張揚的表情突然冷峻,把光頭的胳膊移開,接著發力撥拉了一下,便向前走去。


    光頭沒想到,看似隨手的一撥拉,他居然腳步踉蹌,被撥拉到了一邊,“幹他!”話音未落,他一拳就向張揚的後腦勺打去,而旁邊的三人也抬腿踢向張揚身體的不同部位。


    四人距離張揚很近,光頭這一拳居然打空了,他隻覺得人影一閃,臉上就挨了一巴掌,依稀有不止一顆牙齒掉落下來。同時又聽到了連續的慘呼聲,三個手下都倒在了地上。


    “我能走了嗎?”張揚盯著光頭的嘴巴問道。


    在這種地方混,光頭也不是傻子,他捂著高高腫起的紫紅色臉頰,說道:“兄弟,我們隻是開個玩笑。”


    “我餓了,不然你就不是掉牙這麽簡單了!”張揚額上的紅色刀鋒顏色淡了下來,說罷揚長而去。


    “老大,這小子像個學生啊,怎麽這麽牛b??????”一個手下扶著腿站了起來,看著張揚的背影,對光頭說道。


    “尼瑪,不看著像學生我能這麽大意嗎?今天先算了,這事兒古怪得很,別落在老子手裏。”光頭打腫臉充胖子般說道。這條小街上混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混子,自然無法和那些規模較大的勢力相提並論。


    牛刀小試,讓張揚對自己現在的身手掌握得更加圓熟,他正在暗自總結,突然手機響起。來電話的,是張揚的死黨潘胖子。


    潘胖子,名叫潘明磊,和張揚的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他老爹是個包工頭,家裏有錢。潘胖子人也很豪爽,不過長得胖,總是招人取笑,整天羨慕張揚偏瘦的身材。


    “臥槽,你去哪兒了,好幾天不見人,打你電話也不接。黑~道姑問我來著,我很衝動就說你省城有個親戚突然去世了,來不及請假,等你回來再銷假。”潘胖子在電話裏說道。黑~道姑是他們的班主任,這一中年婦女長得黑幹條瘦,偏偏喜歡把頭發盤到頭頂,就得了這麽個外號。


    “去世??????尼瑪,你不能說點兒好的。我餓了,請我吃飯吧。”張揚說道。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出來吧,老地方,我很衝動要和你喝點兒。”潘胖子說道。“很衝動”是他的口頭語。


    張揚離開了小街,來到了五中附近的一處飯店。“老板,土牛西雞,涼菜兩樣,先來六瓶啤酒。”坐下後,潘胖子便喊了起來。他倆是這家小飯館的老主顧,點菜都是縮略語。土牛,土豆燉牛肉,西雞,西紅柿炒雞蛋,涼菜兩樣是炸花生米和剔骨肉拌黃瓜。


    張揚編了個謊,就說心裏很煩,去了奶奶的老家理南省,還跟一個親戚學了點兒功夫。“很煩?是不是因為李一峰,你的事兒學校都傳遍了!”潘胖子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不就是挨了一頓揍麽。”張揚似乎並不驚訝,筷子也沒閑著。


    “別裝b了,我聽說你被打得磕頭認錯,滿臉是血,還把自己流的血給喝了。李一峰在學校裏放出話了,誰再黏糊丁薇薇,他就廢了誰。”潘胖子盯著張揚的臉看了起來,還撩起了張揚額前的頭發。


    “在我額頭上打了幾下,確實把血喝了,疤不明顯吧?”張揚問道。


    “不明顯,就是顏色奇怪,有點兒紅。這事兒,你準備就算了嗎?”潘胖子接著問道。


    “算了?要是這次沒有回奶奶的老家,估計很可能就算了。再說吧,不是什麽大事。”張揚餓得厲害,直接夾起一大塊雞蛋放到自己嘴裏,嚼了一陣,突然想起來,便含糊不清地問道:“對了,你不是還有事嗎?”


    “真是難兄難弟啊,我的事也和李一峰有關。也怪我嘴欠,前兩天我在躲在操場那個廁所抽煙,他也進去了,看了我一眼,我就說‘峰哥,來一根?’他接過來抽了,還問我的名字和哪個班的。”


    潘胖子夾了一塊牛肉,繼續說道:“結果昨天,他課間來班裏找我了,說最近手頭緊,聽說我有錢,讓我給他湊200塊錢急用。200塊錢沒什麽,我是怕這家夥從此訛上我,昨天我給他了,結果他今天又來找我要,我說確實沒有,他旁邊一個叫什麽大勇的,居然捏著我的臉說,別給臉不要臉,還說明天還要來找我。”


    “嗬嗬,你也被勒索了?看在你請我吃這頓飯的份兒上,明天我幫你擺平吧。”張揚喝了一口酒,“有沒有好煙?”


    “你?你不也是被揍的份兒,你這小身板,李一峰一個人能打你仨。你不會以為去理南省學了兩招就能操翻李一峰吧?”潘胖子拿出一包沒開封的軟中華,“知道你好這口,偷了老頭的。”


    “嘿嘿,我說你別管了就別管了。”張揚點著了煙,眯著眼睛琢磨了起來,好像是在笑,但更像是麵對著一份美味,研究該怎麽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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