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猜不出來,她雙手環住母親的胳膊,略微撒嬌又帶了些恭維的語氣說到:“嗯,讓我猜的話,以我媽媽的魅力和手段,那人肯定是屁顛顛的過來了。


    不僅過來了,還自以為,他套住了您。


    對嗎?”


    舒琴笙抬手戳了戳沈湘的額頭,很是寵溺的說到:“傻丫頭,這還用猜麽,他要是不來,哪還有後續的這些事呢?”


    “那媽媽,您快說,他來了,是什麽樣太多。我越來越想聽,您是怎麽耍猴的啦。”沈湘難得和母親聊天。


    好不容易趁這個機會,索性陪著母親好好聊聊天,也滿足一下母親雀躍的心情。


    這可是母親做的一件十分有意義的大事。


    當然得讓她說出來,大家一起高興,母親肯定會更高興。


    舒琴笙略微回憶了一下,便就繼續說了下去。


    那日,舒琴笙的病自然是裝的,而且裝的了無痕跡。


    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潔白的單人間病房,白色的床單,白色床照,一切都是白的。


    映襯的舒琴笙的皮膚,更顯的蒼白無力了。


    偌大的單人間病房,既顯示出了舒琴笙卻是生活優渥,住病房都是住有沙發有點事,一應俱全的單人病房,可,這有恰恰更顯得舒琴笙的孤單和無依了。


    當佟家南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舒琴笙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


    佟家南特意打扮了一番。


    一身西裝革履,身高一米八,精精神神,儒雅溫和,麵上含著微笑。


    那可真是人間精英。


    這樣的男人,說實話,沒有幾個女人能抗拒的了。


    舒琴笙看著捧著一束鮮花的佟家南時,立即眼圈紅了:“佟先生......”


    她的語氣都哽咽了:“我,我沒想到,我那麽多的舞友,竟然第一個來看我的會是你,不好意思啊,昨天,昨天我有點怠慢你了,倒不是我真的要怠慢你啥的。


    我這個人,最喜好交朋友了。


    哎,也真是巧了呢,我前天和朋友跳舞跳累了,回到家有點餓,就拿了冰箱裏的食物溫一溫吃了,結果半夜裏就急性腸胃了。


    哎......


    人這一病啊,才覺出來自己是多麽的孤單。


    孤單的人,可恥啊。”


    舒琴笙哽咽著感慨。


    佟家南一邊把花插到花瓶內,順手還給舒琴笙掖了掖被子,這才問到:“冰箱裏的食物,是不是放的久了,變質了?”


    舒琴笙點點頭:“是的呢,我這個人不太會做飯,所以就請了個鍾點工,一周來我家打掃一次,給我做一次飯菜。


    一周做一次的飯菜啊,我都是讓鍾點工做夠我一星期吃的量。


    可能,冰箱壞了吧。


    前幾天就發現一次,冰箱裏不製冷了。


    我一個女人家,又不會修理。


    我因為是獨居,也不高興找修理工上門。


    我這不,正尋思著在買個新的冰箱,還沒騰出空來買呢,就......又生病住院了。”


    說到這裏,舒琴笙便對佟家南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啊佟先生,我這,獨居的女人真是讓您見笑了......”


    說完,她便低下了頭。


    那表情,有落寞,有內斂,還有意思收斂過後的楚楚嬌憐。


    在配上舒琴笙牙白的皮膚,幹淨的麵龐,和床頭櫃上那唯一的花色相稱,簡潔的病床,幹淨成熟帶著病弱起的女人,一束花兒。


    那意境,竟然碰撞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來。


    佟家南都看愣了。


    真美。


    突然發現,女人的美是部分年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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