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工雖然不滿,但聽見薛挺這麽喊,也沒有立刻反駁。


    【標題的星號是“快”感。是咱大磨鐵的標題敏感詞,不得以用星號代替啦。】


    陳皓洋在第一位,和薛挺一起,連拉帶拽艱難的把黃剛弄了出來。此時的黃剛,已經全身冰涼,如同一根冰棍了。


    “趕緊帶回車裏,那邊是不是生的有火堆?”陳皓洋喊著。


    於此同時,剛才被打撈上來的鄭介銘也狀態不佳,雖然已經立春,但河水依然冰涼的刺骨,在裏麵待了差不多一分鍾,鄭介銘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充滿了涼氣。


    “你是不是打擺子了?”魏子龍問了鄭介銘一句,這實際上是一個多餘的事實。


    鄭介銘此時渾身顫個不停,上下牙不受控製的來回磕動著。


    “......”鄭介銘要說話,但由於過度寒冷,說出來的話都是些咿咿呀呀的音節。


    “行了,我替你說了,終止捕魚,對不對!”杭鳴旁邊問著。


    鄭介銘點了點頭。


    ......


    兩人被送到火堆旁,身上被擦幹後,裹上了厚厚的棉被。


    “現......在......在我們捕上來的魚,撐個十幾天足夠了麽......?”鄭介銘緩了緩,憋出一口氣問。


    “差不多是沒問題的,你別管魚的事兒了!”周記堂著急的回答。


    鄭介銘緩了緩,接著說,“做好準備出發,向西沿著河,去最近的一座城市去。趁著有食物......清點人數,耿直他們回來就出發。”


    ――――――――――――――――――――――――――――――――――――――――――――――――――――――――――


    耿直、花奉、謝佐森此時正在路邊休息。


    “鹿太沉了。關鍵是這樣也不好使力,走路的時候總是前後幹擾。”耿直說著。


    “是啊!花奉,你踩了我好幾次鞋子了。”謝佐森正在彎腰提鞋。


    鹿的傷口處,血凝成了一大片紅色的斑,雖然謝佐森之前用布給包了起來,但還是有些許的血腥氣息傳出來。


    “走了多遠了?還有印象麽?”花奉問。


    “差不多走了四分之一了吧估計。”耿直回答,“路肯定不會走錯,咱們也沒有隨便的繞路,這邊也沒太多的岔路。隻是,開車的時候都是直來直往的路,走起來確實耗費時間。”


    兔子在袋子裏來回的拱動著,顯然是不太甘心被困在裏麵。


    “別回頭把兔子給憋死了,多紮幾個眼兒好了。”謝佐森說著,抽出刀,在袋子上多紮出兩個孔洞。


    “走吧!繼續吧!抓緊時間回去。”耿直催促著,“這附近沒有喪屍,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值得欣慰了,不然的話,扛著這麽重的鹿,遇到喪屍,我們就隻能放棄鹿了嘛。”


    “也不能掉以輕心啊......我怎麽記得來的路上,看見過一些落單的喪屍呢?”謝佐森說著。


    “沒事兒,隻要不成群就不要緊。”花奉回答。


    ......


    離他們不遠的樹叢裏,殷誌華正在暗處觀察著這三人,並伺機接近。


    “我拿的隻不過是一把手槍......我開槍又不知道行不行,萬一一槍打不中,我肯定暴露自己了啊......”殷誌華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新的難堪的境地中,“何況,一槍也不可能打死三個人啊?我又不能保證殺死一個以後,自己能夠迅速的逃脫......”


    他一邊為自己將要犯下的事找好退路,一邊琢磨著具體應該怎麽才能把自己從事件中撇出來。


    “要不然......直接大大方方的過去,就說自己去找他們了,然後伺機下手?”殷誌華繼續想著新的解決方案,“不行不行......扯鬼呢嘛......誰怎麽可能大老遠步行走過來?”


    殷誌華越想,心裏越覺得焦躁,對方三人扛著鹿,雖然體力上不輕鬆,但好歹走在正路上。


    自己則一邊要防止暴露,還得穿梭在林地裏,同時還要不住的觀察三人。


    但是越是這樣,他心裏就越是不爽。


    “我到底遭了哪門子的罪,非要這麽狼狽?但......越是這樣,越不能無功而返吧?!”


    他決定鋌而走險,從三人背後接近,趁著對方不備迅速近距離連開三槍。


    “我就不信你們三個扛著鹿,還能兼顧到身後的情況!”


    殷誌華於是從樹林後麵開始慢慢的向路邊轉移,借助著灌木叢的掩護,他一點兒一點兒的接近道路。


    他檢查槍內的子彈,打開了保險銷,嚐試著從遠處瞄準了一下,隨後將牢牢的握在手裏。


    最後排的人是花奉,他對花奉並無太多的恨意,隻不過,按照他的設想,自己必須先射殺他――――誰叫他擋在了姓謝的身後?你要當肉盾,那隻能先殺你了!


    “不成功則成仁!!”殷誌華從這種偷襲的計劃和行動中,嚐到了異乎尋常的快感。


    ......


    然而,對他而言,更大的“快感”正亦步亦趨,緊跟著他。


    ......


    殷誌華悄悄的走到路邊,而此時,花奉在隊尾,正不得不撇著外八字走路――――否則他就會踩到謝佐森的鞋跟。


    “好......就這樣......”殷誌華滿懷刺激的想著,往前悄悄的走近過去。


    他距離花奉隻有十幾步的距離,但由於雙方都在往前走,他將距離縮短到八步左右,卻走了好長一段路。


    “先殺了他,然後直接奪下他的槍?也可以......不過,對方倆人就有可能作出反應了,最好還是從正後方殺了人以後,到側麵殺剩下的兩個!”


    就在殷誌華舉起槍的時候,路邊的灌木叢裏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前方三個人都同時聽見了這種聲音,紛紛停步轉頭。


    “嗯?後麵有人?”花奉一轉頭,餘光便注意到了殷誌華。


    他來幹什麽?


    “草!!什麽東西壞我好事?!”殷誌華知道自己暴露了,毫不猶豫對著花奉就扣動了扳機。


    子彈衝向花奉的腦袋而去,幾步的距離,殷誌華的準頭居然一點兒也不跑偏。


    花奉幾乎來不及低頭,子彈擦著他的頭頂上方而過。他隻覺得自己頭部中彈,卻不知道是擦傷,應聲朝側麵臥倒。


    耿直見狀,毫不猶豫,扔下鹿,抽出槍,朝樹叢中移動兩步,就要對殷誌華射擊。


    同時謝佐森和花奉也拔出了槍。


    殷誌華第二槍向著謝佐森而來,卻射中了那隻可憐的鹿。


    謝佐森正要還擊,但立刻,他停止了扣動扳機的念頭。


    ......


    殷誌華兩槍都造成有效殺傷,而耿直和謝佐森也立刻回身,作出了反應。


    他知道自己殺傷三人無望,立刻作出了決定。


    “逃跑!!往樹林裏先逃!!”


    而當殷誌華轉頭的一瞬間,一隻野豬正對著他,鼻孔裏發出哼哧哼哧的吹氣聲。


    ......


    殷誌華剛才慌亂中的兩槍,驚嚇了在灌木叢之後的野豬。


    那隻野豬似乎也追隨著四人一鹿走了一段,原本正要衝出來襲擊花奉等人,殷誌華的這一槍卻讓野豬改變了方向,徑直朝殷誌華撲過去。


    長期沒有人活動,這些野獸們早就變得不那麽害怕人類了。


    它們甚至偶爾會運氣好,撲殺到一些喪屍做為零食。


    而此時看見殷誌華,野豬估計也隻以為是一隻喪屍而已。


    “別開槍......把鹿扔下,後退......這蠢貨驚動野豬了......”耿直小聲的拉著謝佐森。


    花奉頭部擦傷,似乎並無大礙,也趕緊悄身躲到鹿的後麵。


    三人將槍都平舉起來,對準了野豬。


    但他們不約而同都沒有選擇開槍。


    野豬與殷誌華對峙兩秒,殷誌華徹底慫了。


    “你們快開槍啊......”他用近乎央求的聲音小聲喊著,但又不敢喊的太大聲,害怕驚動了野豬。


    “別開槍......野豬死了,他該對我們開槍了......防著他轉身射擊我們就行。”


    他一步一步的後退,自己手中的小手槍顫顫巍巍,無力的對準了野豬。


    野豬發出一聲哼聲,從樹叢中躥了出來。


    殷誌華與野豬近距離的站著,這野豬雖然比他矮一個頭,但尖嘴長獠牙麵前,他卻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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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砰砰!!


    三聲槍響,野豬應聲而倒。


    耿直等三人走到野豬屍體旁邊,用手捋了捋它身上的硬毛。


    “這東西估計是沒辦法當做糧食的?”謝佐森說著,“看起來肉質會不會很硬。”


    “應該也能吃,而且沒準比家養的更好吃,問題是現在我們拉不回去了。”耿直說著。


    花奉則走到殷誌華旁邊。


    殷誌華此時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剛才是打算偷襲我們的吧。”花奉說著,“你們看看我頭上的傷有沒有大礙?”


    “你要是高幾公分,就被他殺死了。”謝佐森檢查一番,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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