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一想,走到踏月追風麵前的石磊卻又站住了,輕輕的撫摸著馬脖子上的鬃毛,石磊回頭看著陳陽。


    “五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幫我。”


    陳陽看了看石磊,笑了:“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在幫你?”


    石磊走到陳陽麵前,很認真的看著陳陽的眼睛,然後平靜的說:“除了我之外,你還可以找到其他相同條件的合夥人。為什麽是我?”


    “姚明算一個,劉翔算一個,丁俊暉算一個,這都是在國際賽場上,打破中國人宿命的運動員。姚明三年內不可能染指冠軍,甚至突破不到西部決賽。劉翔跑不了幾年的。丁俊暉?成績還不足夠理想,號召力遠遠不夠。”


    石磊搖了搖頭:“我始終覺得這不是理由。”


    陳陽笑了,打了一個響指:“這些絕對是理由,然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你可別忘了,我也喜歡車。”


    石磊又看了陳陽幾眼,終於明白了,點了點頭說到:“我想我弄懂了,在你喜歡車的前提下,那些理由都是成立的。\\\\\\但是你依舊可以有其他選擇,不過既然有選擇,那麽就選一個自己更喜歡的。”


    陳陽拍了拍石磊的肩膀:“嗯,你終於明白了。所以,不要覺得這是恩惠,既然我說了是合作,那麽我們在這方麵就是平等的。上馬吧。”


    石磊一腳踩在馬鐙上,卻又回頭豎起一根指頭:“還有一個問題。”


    “哈哈,你快成十萬個為什麽了。好吧,你問。”


    石磊也不介意陳陽的挖苦,直截了當的說:“那麽,王茜和我父母的事情。算恩惠了吧?”


    “算,所以我要求你十年之內是無法拿走任何投資和收益的。不算,是因為既然跟我合夥,我就有責任幫助我地合夥人解決掉所有的後顧之憂。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很微妙的事情,有時候你非要把它說的太透了,其實就沒意思了。我也曾經說過,你石石,可以算是我朋友。”


    石磊這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衝著陳陽點了點頭,想說感激的話卻又被陳陽一句“朋友”給攔在了口中…


    上了馬之後。陳陽站在踏月追風前邊,牽起了韁繩,一邊帶著石磊慢慢的走著,一邊給石磊講述騎馬的各種要領。


    其實操縱馬匹跟操縱汽車沒有什麽本質性的區別,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騎馬地時候向左轉,是要向右拉韁繩的,而開車。則不用說了。往哪邊轉就往哪邊扭方向盤。


    對於石磊這種習慣了速度,習慣了顛簸,也習慣了操縱行動物體的人來說,學習騎馬,真的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沒過多久,石磊就基本上掌握了騎馬的技巧。可以放開陳陽,自己一個人騎著馬一溜小跑了。


    雖然說距離策馬奔馳還有一定的差距,可是像他這樣的,跟動物之間,除了可以吃進嘴裏地那些,就沒試過有什麽交道地,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就連陳陽騎著那匹栗色的馬奔馳的時候,看到石磊已經能夠拉著踏月追風跑起來了。不禁也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騎了幾圈,石磊下了馬,著對陳陽說:“真沒想到,五少的馬騎得也那麽好。”


    “哈哈,他何止馬騎得好,但凡是跟玩這個字沾上邊的,他就沒有玩地不好的。”王茜的聲音從屋子的轉角那邊傳了過來,看來她在屋裏坐不住了。也跑了出來。


    其實王茜之前沒有跟出來。就是因為要留時間給石磊和陳陽談事情,這種事兒。她在場多少有些不方便。


    等了一會兒,她估摸著按照陳陽的脾性,這會兒應該都談完了事兒了,往後肯定是玩兒的時間,這才走了出來。


    聽到王茜的話,陳陽哈哈大笑:“小茜啊,你就損我吧,你幹脆就直說,我陳小五這麽些年,一事無成玩物喪誌得了!”


    “要是玩也能玩出五少在***裏這麽大的名聲,我也願意這樣玩兒地。^^^^石石,你可千萬不要以為,他陳家五少的名號是因為他們家老爺子才傳開來的,他四位哥哥看上去個個都比他有出息,可是又有多少人一聽到陳大少陳三少的名字就會敬畏有加呢?這也隻有五少才能做到了。”


    陳陽聞聽此言,也不辯解,隻是微微笑著:“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說罷,手裏馬鞭一揚,狠狠的一鞭子抽下去,跨下栗色馬兒飛也似的往前奔去。


    王茜走到石磊身邊,順手接過石磊手裏的馬鞭,然後極為熟練的一蹬馬鐙子,翻身上馬,手裏馬鞭疾揮,狠狠幾鞭子下去,踏月追風果然如同追風逐影一般,箭似地向著陳陽地方向追去了。


    王茜跟陳陽跑了兩圈之後,陳陽終於回到了石磊身邊,翻身下馬,手裏馬鞭指著王茜說:“真沒想到,你的馬也騎得不錯麽!”


    王茜一昂頭:“怎麽,你以為隻有你才會騎馬麽?”


    三人一起往屋子裏走了回去,進去之後,陳陽衝著石磊和王茜說到:“出了一身汗,我上去洗個澡。\\\\\\你們要是想衝一下,跟下人們說,他們會安排地。”說罷,也不管他們二人,徑直上樓去了。


    坐在空蕩蕩的一樓客廳裏,這時候,王茜才小聲的問道:“談的如何?”


    “基本沒談。”


    “沒談的意思是五少教訓了你一頓,然後把之後的事情直接安排好了,你隻需要聽他的就行了?”


    石磊頓時就愣住了,他沒想到王茜居然如此熟悉陳陽。


    “你怎麽知道?”


    王茜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說:“五少在圈裏,一直都是個浪蕩子,吃喝玩樂,無所不通。別看他才三十歲,年輕點兒的時候,什麽天橋上遛鳥鬥蛐蛐,馬場上騎馬深山裏打獵,時不時的跟人飆車飆出了個準職業水準就不說了,喝茶下棋品酒玩女人,隻要是能玩沾上邊的,他算是無不精通了。誰都覺得他就是陳家的敗家子,可是慢慢的,所有人都發現,他在吃喝玩樂之間完成的事情,往往比他幾個哥哥做的還要出色。陳家的老爺子,最為寵愛的,也是這個老五。逐漸的,再也沒有人敢輕視他,輕視他的人都付出了代價…”


    石磊點了點頭:“我倒是聽徐一凡說起過,說五少有句話:凡是我的朋友,都生活的很好,凡是我的敵人,都付出了代價。”


    “嗯,這話就是出自他的口,你是不是看到他似乎永遠都像個紈絝子弟似的,所以徐一凡跟你提起這事兒的時候,你還挺不以為然的?”王茜問。


    石磊又點了點頭:“當時真的是這麽想的,可是後來,跟五少從上海一起坐他的飛機回北京的時候,他在飛機上說了一番話,我就覺得他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了。”


    “嗬嗬,要說太黨裏,他絕對不是地位和背景最高的,但是做出來的事兒,永遠都是他最狠。不過,對待圈外人,他反倒客氣的多,越是圈裏那些狂妄自大的,他越是踩得厲害…不過,不說這些了,他都答應了你什麽?”


    “十年之內,我是他的合夥人,但是不準撤資不準提利潤,所有的資金都繼續放在公司滾動。而在此之前,他幫我搞定我父母的事情,還有,我們的事情。”


    王茜聽到這話,終於放下心來:“石石,我本來就快要跟一個世家子弟訂婚了,是五少在前不久找我父親談了一次,把訂婚的事情暫時擱淺了。看起來,他在你沒開口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不由得你不接受。我父親說了,給我們五年的時間,如果五年之內,你能讓他滿意,他就會放手不問。不過現在,有了五少這番話,用不著五年了,三年足矣…”


    “不過,剛才他跟我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種口氣,實在是…我當時就在想,一個人到底要擁有了什麽樣子的地位,才能像他那樣把事情處理的如此…嗯,用他的話叫做,悠閑王茜抓住了石磊的手,緊緊的握住:“未必是地位,有些人,天生就是獵手,無論他生在什麽人家裏,他始終都會露出他的獵手本色。五少大概就是這樣的人,隻有對自己有極度自信的人,才會如此。”


    “說我什麽壞話呢?”陳陽笑嗬嗬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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