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灰袍人頓時驚呼:“梅蘭四護法,你們先閃開,這招術與你們的元氣屬性最為相克!”


    可是,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愣了愣,天下金屬性的元氣,除了他們的帝姬和守護騎士,還有誰能修煉?


    四人迅速收收急速後退,然而卻已經晚了。


    舞逆帝天既然已經使出來了,鎖定要招呼的是誰就必定會衝著誰爆發出去,即便是巫米丹本人,也不能將招術收回來。


    她是恨極了才會使出這樣一招就耗盡體內全部力量的舞逆帝天,不過這一招出手,至少有四個人跑不掉!


    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巫米丹嗖的鬆開了一直緊緊黏在一起匯集天地能量的中指與拇指,俄頃,天雪城外黃沙漫天,卷起了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攜著鋪天蓋地的毀滅氣息朝著梅蘭四護法卷了過去。


    拚著耗盡全力使用這一的招術,僅僅殺這四五個人算是大材小用,可是巫米丹愣是覺得格外解恨。


    站在原地一直發愣的原季銘,卻在看到這招數的時候,臉色巨變。


    這一招,他再熟悉不過了,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幅陳舊的畫麵,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在他麵前,咬牙苦練著法訣,在使用這一招的時候每每都被汗水滴入眼眸中,卻愣是頑強的一眨不眨眼,莫名的,這景象瞬間與麵前的女子融合在一起。


    “原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無論你是不是帝姬!”


    他嘴角釋然一鬆,勾起微微的弧度,抬頭看著耗盡全力忽然從空中掉下來的人,衝出去一把抱住了她。


    巫米丹隻覺得體內的恨意盡數隨著她所有能使用出來的元氣爆發了出去,旋即眼前一黑,終於失去了知覺。


    “姐……”


    秦子嶽大喊一聲就撲了過去,不過卻已經晚了。


    巫米丹已經被原季銘緊緊抱在懷中,巴掌大的小臉毫無血色,那半張原本就被三道血痕劃通透的臉頰此刻更加顯得恐怖猙獰。


    “你……你到底……是……誰?與我們……帝姬,有何關係?”


    巫米丹一擊之下,五個灰袍人有四個立刻喪命,唯有那為首的灰袍人還強撐著一口氣,不甘心的瞪圓了雙眸死死盯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巫米丹。


    “無論她是誰,都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看到巫米丹昏迷過去,原季銘的臉再度不滿寒冰煞氣,抱著巫米丹緩緩走到灰袍人麵前:“至於你……能讓她如此自殘都想要你們死的話,那你也就別想活下去!”


    手腕一翻,一股比之前的他更加強悍的元氣朝著灰袍人傲然轟下。


    “啊?你……是你……帝姬的守護……不、你的發色……”灰袍人的話還未說完,生生被原季銘一掌拍得灰飛煙滅。


    白衣銀發隨著掌風落下而翻飛不已,站在兩人身後的秦子嶽悄然後退了一步。


    灰袍人沒有說完的話,或許原季銘未曾聽入耳,但是他卻聽得明明白白。


    自打巫米丹動手開始和他們交戰一來,對方不止一次的說過一個詞--帝姬!


    此刻又將銘認作帝姬的守護者或者什麽的,這讓秦子嶽心頭猛的起了疑惑和驚懼情緒。


    整個元彌大陸就隻有一個帝姬,那就是元彌天朝中州聖塔那個傳說中的鳳女帝姬,可他很清楚巫米丹的身份,巫米丹的身份再怎麽特殊,也斷然與中州的帝姬扯不上半點幹係。


    而且他既不想,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姐姐與元彌扯上任何關係!


    如此,這男子,也必須要讓他遠離了自己的姐姐才是。


    想到這裏,秦子嶽慢慢收斂了眸裏算計的神色,收斂了臉上的疑惑神情,再度恢複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對著銘撲了過去。


    “姐!我姐怎麽樣了?她沒事吧?啊?你的手……”


    順著秦子嶽的目光,原季銘才低頭看到自己那隻拍死了灰袍人的手,此刻,那隻手竟然很奇葩的泛著一種怪異的金色。


    金屬性的元氣?


    秦子嶽暗自壓下心頭的驚詫,果然……


    他的來曆果然不簡單!


    整個元彌大陸,是個人都知曉,體內元氣蘊含金屬性的,唯有元彌中州聖塔上,那個傳說中鳳凰之女的帝姬才擁有,其次就是能夠奇跡般的在元彌中州的冰川巔峰誕生的守護騎士。


    千年來都是如此。


    “先不說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城,此刻城外隻怕更加危險了!”


    秦子嶽權當沒有看見他那隻手,拖著原季銘就朝天雪城門口跑去。


    “進城?”原季銘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打算飛進去還是挖個地洞潛入其中?你就不怕在半空中被射成蜂窩?”


    “我……”秦子嶽焦慮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巫米丹,牙一咬:“跟我來!”


    說完,迅速衝到城門下,對著上麵的人喊道:“快開城門,我手上有將軍黑令!”


    “哼,什麽黑令能讓你順利進來?”城牆上,那道懶洋洋的聲音慢吞吞問道:“小子,扔上來給本少將辨識辨識!”


    聞言,秦子嶽猛的翻出心口那塊玉,一把扯斷了繩子,糾結不已的看了半響,最後狠心將玉砸在地上。


    “嘩啦!”


    隨著玉碎之聲,卻見護心玉的中央,竟然出現了一枚小小的黑色令牌來。


    “給你,開城門!”秦子嶽咬牙切齒的道。


    一隻手影飛快結果了半空中的黑色令牌,聲音冷冷道:“哼,本少將倒是要看看,你區區一個……”聲音戛然而止。


    半響,那枚小小的黑色令牌猛的被人扔回秦子嶽懷中。


    “來人,提前開城門!”


    結果自己的黑色令牌,秦子嶽對著一地的玉碎戀戀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這才將令牌收回懷中,對著原季銘揮了揮手:“快,進城!”


    古老的城門吱嘎一聲緩緩打開一條僅能容兩人通過的寬度,原季銘抱著巫米丹飛快的閃入其中,秦子嶽緊緊跟上,剛走了兩步,城樓上卻躍下一男子,唰的伸手攔住了秦子嶽:“你是何人,你手上為何會有……那黑令牌!”


    男子一身黑袍,長發純黑至極,身材挺秀高頎,那隻手臂這麽一欄,直接就擋住了兩人寬的通道,將秦子嶽完全堵住。


    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我原就是天彥城首富秦府的小兒子秦子嶽,這黑令牌是爹爹的一個好朋友很多年前送給我的……”


    說著,秦子嶽吸溜了兩下鼻子,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更加水澤波動了。


    “行了行了,不用對本少解釋這麽多……”


    黑衣黑發的男子側頭看了看已經走到前麵的原季銘,以及他懷中抱著之前的那個醜女,不由得皺了皺眉,那女子剛才所使用的招術,雖然他不熟悉,但是整個天雪城隻怕還沒有任何人體內的元氣能修煉到這個境地。


    而抱著她的那個男子,更是讓人覺著可怕!


    什麽時候天莫王朝竟然能有了這等人才?


    這一次,若不是考慮到牧民竟然與莽荒獸族合作,隻怕元彌中州也壓根兒不會派他來助天莫王朝守護元彌大陸人類的疆土。


    沒想到他不過來了三日,竟然就遇到了這等人物!


    見黑衣黑發的男子那眼睛一直停留在巫米丹臉上,秦子嶽小臉一沉,踮起腳尖猛的一巴掌拍在男子肩頭:“那麽,沒事我就進去了!”


    說著,瞄著腰就刺溜一下從黑袍男子手臂下竄了進去。


    “等一下!”


    身後的男子悠悠出聲攔住三人:“既然是貴人之友,不如讓在下招待了!”


    “來人,將這三位好生帶到我府邸,安排上好的客房讓他們休息著!”他忽然臉色一改常態,溫潤的笑了笑:“在下連城睿,這個小兄弟,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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