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真的被收買了,這株牆頭草。「姊姊本來就是小女生,今年未滿二十,不像你的年紀是我的倍數,老叩叩了。」


    「你說我老?」夏弄雨一臉猙獰,腦子裏閃過一百種置人於死地的手法。


    反正沒人相信這小女生是她姊姊,她殺了她也不算拭親。


    「小雨,你沒化妝耶!真稀奇,天下紅雨了嗎?」明明很漂亮的一張臉,白淨秀美,她千麽塗塗抹抹,糟踢天生的好容貌。


    夏弄雨的眼角抽搐著。「是你規定我不準化妝,還把我的化妝品全部扔掉,你要我用泥土抹臉嗎?」


    為什麽她有個雞婆姊姊,連化個妝也要管。


    「咦?是我呀!我都忘了有這回事。」她隻是鼓勵她素顏最美,沒限製她不能化淡妝。


    「你忘了、你忘了,你……」她好想掐死她,叫她滾回去她一坪也買不起的豪宅。「你怎麽沒順便把你的男人忘了,叫他滾回去重新投胎。」


    「嘶!好痛,你朝我胸口插了一針。」要是忘得了,她就不用躲在她這裏搞自閉。


    夏弄雨用腳踢了姊姊一下。「喂!你夠了吧!要不要回去,一句話。」


    人家都在門口搭起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飛行屋,她不走,他也不離開,占據了老社區的出入口,讓附近居民抱怨了好幾回。


    而她親愛的姊姊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故意拿喬,要是有個男人肯為她吃苦受罪,深情不移地待她若公主,她半夜也會偷笑。


    裝死中的夏弄潮微微一僵,長翹捷毛如扇般輕垂。「不是要不要回去的問題,而是怎麽回去,我能眼睜睜看著另一個女人心碎悲痛卻無動於衷嗎?」


    那個女人很愛他她看得出來,即使她一開始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她糊裏糊塗當了小三是事實,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她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就算婚約是奉父母之命,它還是有所謂的道德約束才,她完全能夠理解那個女人感覺遭受背極的心情,所以才希望男友先處理好與前未婚妻之間的問題。


    畢竟為情自殺的傻女人比比皆是,她不希望有任何憾事發生。


    「你管那麽多千什麽,別人要不要尋死覓活與你何千,不愛自己的人怎麽要求別人愛她。」女人要學會多愛自己一點,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說得很簡單,但她心裏那一關過不去。「她說她懷孕了。」


    一個孩子,難以承受的重量,她覺得快要無法呼吸。


    「那是她說的,要生得下來才是真的,依我看,她的目的就是逼你們分開,她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許別人得到。」女人一旦嫉妒,報複心可是很強的。


    「可是……」她沒法釋懷。


    丟了一顆巧克力在嘴裏觸化,情緒稍微平複的夏弄雨斜眼看人。「你千麽找那麽多的理由來自欺欺人,你隻是在逃進。」


    「我……我真的很為難,不知該怎麽做。」小雨說的沒錯,她在逃避自己的心,因為她很旁徨,就怕下一步踩空,筆直墜入無底深淵。


    「那就豁出去呀!什麽都別想,情場如戰場,是不可能有皆大歡喜的結局的,你以前就是這樣,太替人家著想,國中對被你們班上永遠的第二名整,把你的球鞋拿去泡水,你也認命的穿回家。」傻瓜一個,居然還會被稱天才。


    「小雨,你還記得這些呀?你真的很愛姊姊。」好窩心,心口都緩了起來。


    「放……放手,不要勒住我的脖子,很惡心,快放手,水蛭……」嗯,她快要吐了。


    夏弄潮像個頑皮的孩子,妹妹越抗拒,她靠得越近。「讓姊姊抱一下嘛!我們家小雨小對候是小美女,長大後變成大美女,我不趁現在多抱幾回,以後你老了,我就不想抱了。」


    「去……去你的,不要一直提醒我比你老,想抱人去找外麵那個癡情種,他任你抱到爽,一輩子也不會嫌你是牛皮糖。」她的姊姊不應該被現實打敗,在她眼中,姊姊是無所不能的強者。


    眼角悄悄地濕潤,夏弄雨看似要拉開直往她身上壓的重物,其實心裏是高興的,因為她還有一個姊姊,活生生的在她麵前。


    「小雨……」她好無情,居然不給抱。


    夏弄雨清了清喉呢,咳了兩聲,「那個……回不去就回不去,何必在意,至少你還活著,我看得到你、摸得到你,這就夠了不是嗎?爸媽的心願是希望你還活在某個地方。」


    姊姊已跟她說了她的事,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依當初姊姊和她的教授瘋狂做研究和發明東西的舉止看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隻是她很慶幸,現在的她還有個姊姊可以當她的心靈依靠。


    「不回去真的沒關係嗎?也許我有能才改變這一切,包括你的婚姻,我們一家人不離散,奔海也跟我們在一起。」沒做到身為長姊的貴任,她好愧疚。


    夏弄雨甩掉別扭,笑著主動抱住她,「姊,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沒力氣再重來一回,但我很慶幸你在這裏,我知道自己不再是孤獨一個人,因為你拚了命也會保護我,你是我最愛的姊姊。」


    「我也愛你,小雨。」兩行淚流下,夏弄潮十分珍惜此刻的相聚。


    「況且就算你真的回去又能改變什麽,很多事是命中注定,與其和未知的定數搏鬥,我寧可你再也回不去,至少我可以確定你好好的在我麵前。」她要的是真實的,而非不可預側的結果。


    「小雨……」原來這才是妹妹的真心話,她舍不得她冒險。


    夏弄潮感動得淚盈滿月匡。


    「好了,感性時間結束,你給我站起來,馬上、立刻、絕不遲疑地走出去,本小姐不收留浪費米糧的膽小鬼。」她也太會吃了,家裏的儲備糧食幾乎被她一人吃光。


    「小雨……」她傻眼,滿心感動的淚水還掛在頰邊。


    「哼!你把耳朵洗幹淨給我聽清楚了,要是他不能成為我的姊夫,我天涯海角追殺你到底,我打算向他勒索一間房子,搬去你們住的豪宅隔壁當鄰居,聽到沒,弄、潮、姊、姊。」當姊姊的要照顧妹妹,天經地義。


    「原來你真的出賣我喔!」好現實的女人。


    她由鼻孔哼了兩聲,表示不屑姊姊的後知後覺。「我說過我很好收買的,而你是我姊姊,借我利用一下剛好而已,這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皆大歡喜,還有……」


    她突然凶狠地瞪姊姊,一副要將她掛骨揚灰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他多有錢,是世界十大富豪之一的「魔手」,賺錢的速度比印鈔機還快,你敢放掉這條大魚我就跟你拚命。」


    「小……小雨,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你冷靜點,我馬上、立刻、毫不遲疑的走出去,幫你把這絡大魚綁住。」嚇!她的表情好可怕,真像電影裏的大白鯊。


    被嚇了一大跳的夏弄潮仙仙地遠離處於暴動中的妹妹,那張素顏正挑牙咧嘴著,額上的蝴蝶胎記也微微扭曲。


    雖然是有些被半逼迫的,但妹妹的某些話確實解開了她心裏的結。


    她一直考慮著要不要回去,以她的頭腦,再造一台時空機器並不難,隻要給她時間和材料,她可以做出比先前更穩定的時空機器。


    可是她放不下,這裏有著牽絆她的親情與愛情,小雨、奔海,還有他—長大的小豆子,她不想放開他,而且逃避是沒有辦法解決事情,她應該勇敢麵對自己的心。


    「弄潮,你肯回家了嗎?」


    看到迎上前,滿臉心急的男人,夏弄潮裝傻地眨眨眼。「我有家嗎?我要回到哪去。」


    「我的心就是你的家,你回來吧!我不能沒有你。」他的胸臉永遠開故著,歡迎她回家。


    「那位朱小姐呢?她有你的孩子。」這件事始終是她的莽蒂,必須優先解決。


    藍雁行大步一跨,好不溫柔地擁住她。「沒有,沒有孩子,笑音已經承認那隻是她為了拆散我和你的手段。」


    夏弄潮不敢置信。「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放棄?她……是那麽愛你。」否則那天她不會那麽瘋狂。


    藍雁行歎了一口氣,「我告訴她了,從你一路陪著我成長、受我父母之托回到南宋找尋我,以及被分割線一分為二的另一個你如何來到我麵前,我毫無保留的都跟她說了。


    「她聽完露出一個苦笑,雖然覺得離奇,但也相信我不會編故事騙她,她告訴我,她真正過不去的其實是她自已那一關,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我就是不肯愛她,結果你一出現就得到她曾經夢想的一切,她不甘心,也無法接受,所以在知道我心裏早就住了你隻是不


    自知,她反而釋懷了,也許她等的就隻是我給她一個交代。」


    「她是個好女人。」她感慨一句。可惜愛情的世界三個人太擁擠,注定要有人退場。


    「這點我不否認,但是對她我就是沒有心動的感覺。」


    「因為你愛的是我?」她櫻唇輕敵,兩眼熠熠發亮。


    「是的,我愛你,隻愛你一人。」他無法想像若沒有她,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她勾唇,微笑。「好吧!誰教我也愛你,我們回家。」


    「真的?」沒想到她會一口應允,他反而呆滯了。


    「怎麽,不想我回去呀?那我再跟小雨住一陣子好了,她很想我陪她……」瞧他一臉呆樣,夏弄潮玩心一起,忍不住捉弄。


    「不、不行,你已經打擾她很久,該把平靜的生活還給她。」她是他的太陽,一天沒看到她,他完全失去活力。


    藍雁行像豹子獵食,不敢再有一絲遲疑,她的話還沒說完,伸直雙臂一把撈起,讓她雙腳不著地的困在他懷裏,哪裏也去不了。


    一次的「離家出走」就夠了,再來一次,他可受不了。


    「這就是飛行屋?」不落地的停在半空中,攀梯而上。


    「嗯!我們要搭著它回家,它裏麵的沒備完善,客廳、後房、臥室一應俱全。」他一邊解說,一邊準備抱她上飛行屋。


    「等一下,聽說你要買間房子給我妹妹?」夏弄潮拉拉他的手臂插話。


    「她說的?」他眉毛一挑,眼角餘光膘向站在屋內窗戶邊,對他比的女人。


    「要買就買大一點,在我們家隔壁左右各一戶,一間給小雨,一間給奔海,當是你這做姊夫的送給他們的禮物。」她要彌補這些年他們失去的親情。


    「我們家……姊夫……」藍雁行嘴角上揚,心裏不斷胃出五彩氣泡。


    「你不想姿我?」她語氣稍重,像在逼婚。


    回不去了就落地生根,反正她也離不開這個傻氣又愛慘她的男人。


    「要,我要姿你。」他毫不遲疑的回答。


    夏弄潮伸臂勾住他脖子,嬌顏生姿地笑著。「等你擺平師母就結婚。」


    擺平師母就結婚?!


    這……談何容易。


    藍雁行和夏弄潮的戀情中,最大的阻礙莫過於頑固如石的李行誼,她不隻一次提出反對意見,而且嚴禁他們有任何往來。


    最後逼得這一對愛情鳥無家可歸,隻好暫住「擎宇集團」頂樓的休息室。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更大的意外接踵而來,教人應接不暇。


    「什麽,有人闖進實驗室,不顧警衛的阻攔硬要開啟時空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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