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反應快,馬上哭得滿臉是淚,哭泣的指稱是繼子強拉她上床,意圖霸王硬上弓。


    而初日輝平白受冤,卻是無從辯解,因為他的澈昂正硬挺著,是無法掩飾的證據,而全身的火苗也好似熱得快要把他焚燒成灰,後來他在陽台琳了一夜的雨,春藥的藥性才退去。


    “好呀,你竟拿我的清白開玩笑,若不是我演得夠逼真,被趕出家門的人就是我了,還會被冠上奸辱繼子、淫亂逆倫的罪名。”知道自已被高潔兒利用,康月虹憤根不甘。


    好歹毒的心,誰會想得到當年才十幾歲的小女生有如此可怕的城府。


    高潔兒冷聲一笑。“反正你也沒吃虧,還得感謝我給你老牛吃嫩草的機會。”


    不過那隻是假象,她才不會讓這老女人真的得手。


    “你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康月虹恨自已識人不清,竟以為高潔兒和她是一國的,她想上前理論卻被揮開,人家根本連理都不相心理她。


    “憑你也配戴這麽高貴的頂鏈?烏鴉穿上百鳥羽衣還是烏鴉,在真正的鳳凰麵前隻是蠢得可笑。”看見夏語綾頸上的鑽石頂鏈,高潔兒眼一昧,用力扯下扔在地上。她怎麽能擁有她所沒有的永恒愛情?她不配。


    夏語綾感覺頸上一痛,皮膚似乎被刮出傷口正在流血,但是看到被丟擲在地還被狠狠踩了幾腳的鑽石項鏈,她胸口倏地一緊,心疼又心急,心想裝在上頭的衛星追蹤器不知是不是摔壞了。


    那是她們獲救的唯一機會,要是沒能及時發出訊號,她和玉菁就真要當枉死鬼了。


    高潔兒目光有些渙散,拿著一把尖刀走近她們。“現在,要先從哪裏下手呢?就從你橙澈的水汪汪大眼開始好了,我會一顆一顆地挖出來……”沒有了那雙魅惑男人的眼,看她怎麽令人著魔?


    鋒利刀尖逼近瞳孔,一股寒意沒來由的撲上眼睫,夏語綾從沒這般膽顫心驚,第一次害怕得直發抖,全身毛細孔顫冷的打開。


    冷扡一摘摘的自額上滑落,她連眨眼都不敢,虹膜幾乎已經感到疼痛……


    “高潔兒,你真要逼我到失控殺了你才甘心嗎?”


    初日輝狂悍的驚吼聲如同一道及時雨,適時分散了高潔兒的注意力,她眼一眯地回過頭,不高興據傲男子向她走來,打斷她血祭的慶典。見這時候正是好時機,夏語綾連忙身子一低,想從瘋狂的女人刀下掙脫。


    隻是她才邁出一步,後腦勺就傳出劇烈疼痛,整個頭皮像是快要被扯下來。她偏頭一看,原來自已一把烏黑長發正被捉在人家手中,剛離開的刀子則往她的頸上一架。


    這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呢?保住了眼晴卻有割喉之虞,她一樣受製於人。


    見到初日輝趕來,高潔兒更是不甘心,情緒益發激動。“瞧,他真的為你而來了,你死了也含笑九泉吧?”這女人真不安分,死到臨頭還要她嫉護不已。


    除了初日輝,所有人都嚇傻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夏語綾喉頭架著一把刀,抵住頸動脈,更沒有出聲的權利。現在她隻要一開口,刀鋒就會陷進肉裏。


    “放開她,趁我還有理智在。”他雙手握得死緊,指腹深深陷入掌心。


    “理智?”高潔兒嗬嗬地斂眉一笑。“那是什麽東西?聽都沒聽過。打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不知道理智為何物了。”


    初日輝一臉陰蟄,冷著嗓音說:“你要的是我,我代替她,她和我交換。”


    “聽起來是不錯的建議,不過我討厭她的臉、討厭她的呼吸,我先把她切成一塊塊再跟你換。”他的心已經不完整了,憑什麽換回一個完整的女人?


    “你敢動她?”見高潔兒不為所動,初日輝憤怒到極點,突然朝半人高的花瓶一揮,花瓶就破裂了,碎片掉滿地。他蹲下身,拿起其中一片往手臂劃下。


    “這是你要的嗎?”


    “日輝……”夏語綾驚呼一聲,頸上立現觸目血痕。


    高潔兒臉色頓時刷白,死盯著他臂上的血。“你……你為了她,連命也不要了嗎?”


    “夠不夠?還要我比你瘋狂嗎?”他又劃開一道傷口,霎時皮開肉綻,冒出的血染紅他整條手臂。


    “不……不要了……你不可以……我不準你傷害自已……”見他又要朝自已下手,高潔兒終於心慌地一喊。


    “你不想我傷害自已,卻傷害我最愛的人,你知道我心裏的痛是身上的好幾倍嗎?她痛,我比她還痛,你是我一輩子揮不去的惡夢。”方才在屋外伺機而動時,她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因為她的冥頑不靈,他不知錯失了多少幸福。


    “不……不是惡夢……為什麽你不能愛我?我才是你該愛的人,不是她……”高潔兒狂吼著,兩眼發紅。


    “你哪裏值得我愛?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多可怕,一手拿刀、一手揮動著拳頭,蛇妖梅杜莎尚不及你一半醜陋。”他以言語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麵小心地靠近,盯著她每一個動作。


    “我哪有醜陋?我是聞名國際的美女鋼琴家……”她狂亂地搖頭,無意間瞥見玻璃酒櫃上自已的倒影,身子一震,駭然地差點丟掉手上的刀子。真的好醜,那是她嗎?


    看她稍有鬆懈,初日輝又走近一步。“找不到比你更醜的女人了,睡在你身邊的男人半夜一翻身,準會被你的醜臉嚇死。”


    “你你胡說,不許再說……我很美,美得像出塵的蓮花,他們都說我是天使,來自東方的音符精靈,我是美麗而耀眼的……”銀光燈下,唯有她悠揚的琴聲才能洗滌汙穢的靈魂。


    “他們說謊,因為你邪惡得教人俱怕,沒人敢說一句真話。為了不讓你惡毒的手伸向他們,他們隻好集休編造甜蜜的謊言。”抓住她在意的點,他繼續刺激她,她被樂迷的掌聲寵壞了,迷失在自我幻想的世界裏。


    “不——不許說,你才是騙子,我不相信你。你是魔鬼派來的使者……對,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才能永絕後患,她是引誘你的魔”


    受不了刺激的高潔兒舉起手中刀子,準備刺向夏語綾胸口,她要挖出對方血淋琳的心,直到確定它停止跳動——


    在這驚險的一刻,幾乎沒人敢呼吸,一顆石頭突地從窗外射進來,打落高潔兒握刀的手腕,刀子落地的聲音盤鏘有力,重重壓迫著眾人的心。接著,又有一顆足球由門口踢入,正中高潔兒前胸,她痛呼一聲往後退。見機不可失,初日輝立刻一個箭步上前,緊緊環抱住心愛的女人,將她帶離危險。


    “你的手……”夏語綾美目通滿淚水,低視他臂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心揪緊地發疼。


    “不要緊,小事,倒是你的傷要趕快包紮。”


    柔膩小手捂住他的嘴,她硬咽地泣不成聲。“笨蛋!笨蛋!誰準你劃傷自已?你是我的,你的身休也是我的,你怎麽可以傷了我……我好痛…”


    “不痛、不痛,它很快就會好了,血流得多,但事實上傷口不深,我有斟酌分寸。”他撫著她烏溜長發,輕聲哄慰。


    “哪會不痛?你……我不要你身上有任何因我而留下的傷痕,我舍不得……舍不得嘛……嗎……”傷在他身,痛在她心夠。


    初日輝笑了,吻去她眼角淚珠。“語綾,隻要你沒事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我愛你,愛你能活著,繼續讓我愛你。”


    “我也愛你,雖然我很想罵你。”夏語綾淚中帶笑的回應,掩不住眼底深濃的愛意。


    “我——”


    “小心!”


    又一顆石頭射出,拿著彈弓的陶四非由窗外跳了進來,一腳踢開高潔兒急著想再拾起的刀子。另一邊看子旗彎身拾球,則大搖大擺自門口走進來,他是標準的柯南迷。


    看好友隻顧卿卿我我,他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呀,要談情說愛請再等一等,先把眼前這團棍亂解決了再說。”事有輕重緩急,甜言蜜語先放一邊吧。


    發覺事跡敗露了,康金寶、康月虹便想趁亂溜走,誰知攝手攝腳的貼著牆走,竟也不小心撞到障礙物,他們咒罵地想推開,卻發現那是一個人——


    “老公?!”


    “妹夫?!”


    兩人同時一驚,難以置信眼前所見。


    “總算出現了。”陶四非呼了口氣,與看子旗相視一笑。


    “總算出現了”是什麽意思?看著健康且毫無病容的父親緩緩走來,初日輝困惑不已,他們父子倆起碼有十幾年沒正麵說過話了。


    再見到兩位好友恭敬地上前,朝他父親一額首,似乎相識已久,他更是傻眼。


    “你……你們……”


    “由我來說吧,其實我和霍子是你父親安排在你身邊的暗樁,我們負責暗中保護你、陪件你一路而來,不讓心懷不軌的人對你造成危險……”陶四非解釋。


    他是在校時被吸收,由初京華提供他出國所有費用包括學費和生活費,並固定匯入一筆款頂至戶頭當作薪水。


    至於霍子旗,是後來才加入的,因為他覺得初日輝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便接受初京華的提議,開始習武並定時回報好友的近況,好安一個父親的心。


    “不過,你千萬不要懷疑我們的交情是假的,朋友歸朋友,拿錢是另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我們可是把你當知已。”士為知已者死,陶四非朝他肩上重拍了一下,朋友情義無須多言。


    初日輝露個了解的表情,朝好友一點頭,隻是了解並不代表一定能釋懷,他還沒辦法接受向來對他嚴苛的父親竟也有慈祥的一麵。


    “你以為我相信月虹的片麵之詞嗎?其實不然,我自已的兒子我豈會不清楚,以你冷摸待人的個性,不可能侵犯她。”初京華看了一眼一旁瑟縮的康月虹,眼中無半絲感情。


    “可是你卻送走了我。”初日輝永遠無法忘記父親當年的狠絕,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肯,隻留給他一道兀自佇立的背影。


    “那是因為我不容許有人算計我兒子,不論有心還是無意。你是秋靈留給我唯一的孩子,我寧可遠遠送走你,也不要別人三天兩頭打你主意,動你一根寒毛。”


    初日輝震驚不已。“你……你是為了想保護我……”這才是事實真相?


    “你母親可是很寶貝你,她常說你是她的心肝、她肚裏的一塊肉,她要把最好的都留給你。”想起最愛的妻子,初京華目露懷念之情。


    “那你為何還要她?”他指父親另有情婦一事。


    初京華冷然看向蜷縮著身子的女人。“月虹,你太不聰明了,不該一而再地動我的兒子。”


    “我……我也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要我,我懷孕了。”康月虹驚慌地想拿孩子做擋箭牌,不想初夫人地位不保。


    他忽覺好笑,露出憐憫的眼神。“你隻是我妻子挑上的女人,她知道自已日漸虛弱的身子再也不能滿足一個男人的欲 望,因此主動為我找了一個代替品。不過在這之前,我已動了結紮手術,除了日輝這個兒子外,我不會再有其他孩子。”


    康月虹瞪大眼搖頭,“可是我懷孕了呀……”不可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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