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解釋嗎?”姚樂天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費輕侯道:“剛才血口噴人的是你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噗的一口就噴了出來,得虧我是離得你遠,要不然肯定的被你噴一身,結果反過來你卻汙蔑我血口噴人,你不是睜著眼說瞎話還能是誰?”


    “你這是詭辯,我……”費輕侯頓時氣結。.tw含血噴人是這麽解釋的嗎?


    修真界沒有偷換概念這麽一說,但是費輕侯也知道自己一時言語不慎,被姚樂天給抓住了漏洞,以至於挨了罵他也沒地方說理去。


    “別解釋了,真的用不著,因為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姚樂天伸出手指來朝著費輕侯擺動了兩下,道:“何況這麽多人看著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真實麵目大家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實在用不著再這樣丟人現眼了。”


    “為了天衛的名聲著想,費輕侯,你就閉嘴吧,要不然說得越多錯的越多,回頭丟了你們雲天西衛的人,你回去了如何交待?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不用謝我的。”姚樂天說到這,微笑道:“真的不用謝我,要是想謝的話,就謝謝雲天西衛的良好作風熏陶出了我這樣以德報怨的好青年吧。”


    “你……噗。”費輕侯手指著姚樂天,臉色忽白忽青,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是他不是受了傷,而是被姚樂天的話給氣的,太他媽的無恥了,這家夥簡直是在抹黑雲天東衛的同時玩命給雲天西衛貼金呀,太不要臉了。


    “你看你,又在血口噴人了,這種以怨報德,恩將仇報的行為實在是太無恥了。”姚樂天搖了搖頭道。


    噗。


    費輕侯再次噴出了一口血,身子一歪就昏暈了過去。


    “就這氣量,也太狹窄了吧。”姚樂天搖了搖頭,隨即看了旁邊的林羨魚一眼,伸手指了指旁邊都看傻眼的莊璧凡道:“剛才林家鋪子遇襲他是目擊者吧?”


    “是。”林羨魚點點頭。


    “帶回衛裏去好好問問,另外再多找幾個目擊者,問的仔細一些,別漏了什麽。”姚樂天吩咐道。


    “遵命。”林羨魚聞言大喜,滿臉冷笑的就朝著莊璧凡走了過去。有了姚樂天這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莊璧凡弄去雲天西衛問話了。


    “姚樂天,林羨魚,你們不能抓我,你們這是公報私仇。”莊璧凡見狀頓時就急了。連費輕侯都被姚樂天給氣的暈過去了,自己啥都不是,這要是被弄去了雲天西衛能有個好嗎?


    “直呼天衛姓名,就是對天衛的不尊敬,說我們公報私仇,這就是在質疑和汙蔑天衛辦差時的公正了。”姚樂天撩起眼皮瞥了莊璧凡一眼,道:“你別想跑,要不然就是畏罪潛逃,就算是你哥哥來了也救不了你。”


    莊璧凡一聽到姚樂天隨隨便便就給自己弄了兩個罪名,頓時就傻眼了,這樣的罪名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全看辦差的天衛如何掌握,而姚樂天和林羨魚多半不會讓他好過的。


    一想到很可能會被送去羈押房關小黑屋,莊璧凡就不由得毛骨悚然,但是他更加沒有膽量逃跑,否則被扣上了畏罪潛逃的罪名,誰也救不了他。


    “莊璧凡,咱們的賬待會慢慢算。”林羨魚走過來掏出拘仙銬銬上他後,滿臉殺氣的低聲說道。


    如果隻是協助調查,自然不用上銬子,不過多了姚樂天說的那兩條罪名,銬上也就不算過分了。


    莊璧凡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因為他很清楚沒了費輕侯給自己撐腰,他要是再反抗,說不定姚樂天和林羨魚就敢當場將自己擊殺然後再扣上個畏罪拘捕的罪名。


    姚樂天看著莊璧凡乖乖被銬上後,這才看向狄火道:“多謝狄兄剛才仗義相助,請狄兄幫忙將費輕侯送去雲天東衛,他可以不仁咱們雲天西衛不能不義呀。”


    “好吧。”狄火點點頭。想起剛才姚樂天將費輕侯生生說的吐血的口才,心裏忽然覺得這方麵自己比起姚樂天來差的太遠了。


    就在此時,空中傳來了飛劍破空的呼嘯聲,並且聽聲音竟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那道劍光很純粹,一看就不是尋常的飛劍,最少也是上品的靈器,甚至是絕品的靈器也是大有可能,而用得起這樣飛劍的天衛,在雲天城中絕對是為數不多。


    轉眼之間,劍光已經在姚樂天身前不遠處落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莊璧凡的哥哥,雲天東衛第一大隊的大隊長莊璧濤。


    “哥,快來救救我呀。”一見到莊璧濤出現,莊璧凡頓時就跟溺水之人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那叫一個激動呀,連蹦帶跳的大聲喊叫。


    “你給我住口。”莊璧濤瞪了莊璧凡一眼,而後才看向姚樂天,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說是誰在這裏辦差呢,原來是姚隊長,早聽說姚隊長被破格提拔成為了第七小隊的暫代隊長,隻不過我一直在忙,竟是沒有機會當麵道賀,失禮失禮。”


    “不敢當,莊大隊長客氣了。”姚樂天也是有樣學樣的虛與委蛇。


    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實在等級森嚴的天衛裏當差也一樣,方方麵麵就得照顧到,尤其是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更是必不可少,像是姚樂天和莊璧凡,其實彼此心裏都恨不得把對方打的形神俱滅,不過表麵上卻是一團和氣。


    其實姚樂天心裏都覺得惡心,但是卻沒有辦法,畢竟人家地位比自己高,若是他拿著對付費輕侯那樣的態度對待莊璧濤,倒黴的肯定是他。


    “不知道我弟弟又怎麽得罪了姚隊長?我叫他給你賠禮道歉,你看如何?”莊璧凡說道。


    莊璧凡這麽說,不僅是在避重就輕,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同時也是在給姚樂天挖坑。要是姚樂天真的點頭承認是莊璧濤的說法,那就成了公報私仇了,而這恰恰是天衛的大忌。


    姚樂天何等的精明,哪裏會聽不出莊璧凡這話裏的坑,笑道:“莊大隊長此言差矣,我們雲天西衛從來都是公正嚴明,絕對不徇私情,更加不會以權謀私,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本來請你弟弟去雲天西衛隻是因為他是目擊者,希望他協助調查一下林家鋪子遇襲一案,隻不過他不僅直呼我的姓名又公然汙蔑我公報私仇,這就是在公然質疑天衛的公正了,莊大隊長,你說說看,換成是你,你會置若罔聞嗎?”


    一聽這話,莊璧濤不由得在心裏暗罵弟弟混賬,同時又狂罵姚樂天無恥。


    這尼瑪就是把刀子塞到了我的手裏讓我捅我弟弟呀,用心險惡,太可恨了。莊璧濤看著姚樂天,真想一巴掌將他給扇死。


    姚樂天的問題擺在這裏,他是怎麽回答都是問題,說會吧,那就是想要置若罔聞,就是不在乎天衛的公正受到質疑,說不會吧,那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弟被抓走,等到了雲天西衛之後,自己弟弟會受到什麽樣的待遇他想都想得出來。


    “姚隊長,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揪住一點小錯不放呢。”莊璧濤傳念給姚樂天道:“若是你肯放過我弟弟的話,凡事都好商量。”


    這樣的話,莊璧濤沒辦法直說,因此隻能通過神念與姚樂天討價還價。


    姚樂天也知道自己想要因此而收拾莊璧凡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這回跟前一次不同,因此也沒指望著再關莊璧凡三個月,最多就是惡心他一下,不過莊璧濤既然願意低頭,那他當然樂意做個順水人情。


    “林家鋪子被砸,損失慘重,還死了人,我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我聽說那些肇事者逃到了城東,我想莊大隊長消息靈通手段了得,肯定能夠把他們給抓出來,是嗎?”姚樂天傳念道。


    一聽這話,莊璧濤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他當然知道這事是誰幹的,正是因為知道,才覺得頭疼。姚樂天這簡直就是訛詐呀,要麽把罪犯交出來,要麽就眼睜睜的看著莊璧凡去雲天西衛受苦受罪。


    莊璧濤當然不希望弟弟再次被關進羈押房,但是他也不願意把那些個手下交出來頂罪。那些可都是莊家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死士,若是這樣白白的交出去,他倒是不擔心這些人會供出莊璧凡是幕後主使,不過這樣的損失莊家也承受不起。


    “沒有別的選擇了嗎?”莊璧濤傳念問道。心裏窩火的夠嗆,以前他何曾將姚樂天這樣外來的土包子放在眼中呀,可是從他進入天衛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多半年的時間,這小子就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現在甚至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的談判了。


    費輕侯這個廢物,怎麽就沒把他給殺了呢?莊璧濤心裏暗罵,卻看著姚樂天等著他的回答。


    “不行。”姚樂天絲毫沒有猶豫地道。


    這也是他的底線,林家鋪子被砸,他當然知道跟莊璧凡脫離不了關係,但是他以他現在的地位動不了莊璧凡,但是其他的人他卻不能放過,要不然不僅無法向林羨魚交待,同時也有損自己的聲望。所以姚樂天的態度極其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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