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衝和林羨魚離開雲舟禦劍飛往至仙派時,恰好是東方剛剛泛起了魚肚白的時候。.tw[棉花糖小說網]


    俗話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對於世俗凡人如此,對於修真者同樣也是如此,而此時此刻,在經曆了一夜的沉寂之後,整個秦皇山也像是蘇醒過來一樣。


    外門的雜役開始了一天的活計,打柴挑水,灑掃庭院,燒火做飯,各忙各的。


    “都勤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把活幹利索點,你們幾個都精神點,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像什麽樣子,簡直是丟了咱們至仙派外門雜役堂的臉麵。”劉奇峰手裏端著個精巧的小茶壺,一邊時不時的啜飲兩口一邊指指點點。


    “別以為成了雜役就沒了前途,告訴你們,幹活也是修行,打柴挑水也是修煉,就像是姚樂天,在他一鳴驚人進入內門再成為天衛之前,照樣沒少幹活,想要跟他一樣,你們就得好好幹活,潛心修煉,將來說不定就有一天能夠像他那樣,聽到沒?”


    “聽到了。”四周的雜役齊聲呐喊,一個個精神振奮了許多。


    對於這些雜役來說,姚樂天不僅僅是個傳奇,同樣也是他們的榜樣,更是他們兢兢業業幹活的動力。每當勞累不堪的時候,想想姚樂天曾經也幹過同樣的活,也曾經在這裏當過雜役,每個人都會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激勵,就宛如自己也在沿著當初姚樂天走過的道路一樣前行一般。


    “劉哥,再跟我們講講姚師兄當年的事情唄。”一個雜役道。


    “師什麽兄,師兄你也是有資格叫的?”劉奇峰一聽這話就毛了,瞪著眼珠子道:“給我記住了,你們隻能叫姚大人,聽到沒?”


    “聽到了。”眾雜役齊聲答應。


    “很好。”劉奇峰對於眾人的乖巧十分滿意,滋的吸了一口茶水道:“既然大夥都想聽,我那就再說說,聽歸聽,手裏的活不準停,話說當年,姚樂天剛一來到咱們雜役房時我就瞅著他跟別人不一樣,為什麽不一樣呢,那身段那氣度那行走坐臥立的樣子就跟一般人不一樣,當初我就想著他將來肯定能夠成為一個大人物,於是為了磨礪他,所以我沒少讓他幹活……”


    自打姚樂天成為了天衛之後,當初他在自己手下當雜役時的事劉奇峰就沒少說,而雜役們也是愛聽,一遍一遍聽的也不煩,他自然更願意講。畢竟對他來說,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也許就是姚樂天在他手下幹過活。


    每每說到為了磨礪姚樂天而特意讓他多幹活時,劉奇峰都覺得自己的靈魂一下子得到了升華,就好像自己那麽做不是壓榨姚樂天,而真是有了自己的培養和磨練後,姚樂天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而每說一次,劉奇峰固然過過嘴癮,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再指派別人幹活時,不管是誰都會變得十分勤快並且毫無怨言,這也讓他更加樂意將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事情一說再說。


    “當初吧,姚樂天要去參加內門選拔之前還特意問過我,這內門選拔是怎麽回事,他不能不能去?你猜我怎麽回答的?”劉奇峰問道。


    “那肯定是鼓勵他了,要不然姚大人也不能去參加內門選拔呀,可見姚大人有現在的成就也跟劉哥有著莫大關係的。”一個雜役道。其實這段故事眾人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但是每次說到這時劉奇峰都會這麽問,大家也樂意裝作不知道的這麽說,似乎隻有這樣才更能激勵人心。


    “我是肯定要激勵他的,但是絕對不是正麵鼓勵他。”劉奇峰一臉高深莫測地道:“那時候我是狠狠的嘲笑了他一番,我為什麽這麽做呢,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激勵他,這就是我的劉氏激將法。”


    “那後來呢?”有個陌生的聲音問道。不過眾人也沒在意,甚至連劉奇峰也沒在意。


    “後來姚樂天就說了四個字,一直到現在我想起來都覺得感人肺腑發人深省。”劉奇峰說到這再次一停頓道:“知道是哪四個字嗎?”


    “一群鹹魚。”一眾雜役同時回答道。


    “對,就是這四個字,當時我沒弄明白這四個字什麽意思,後來我也是後來打聽了一番才弄明白。”劉奇峰眯著眼睛,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道:“姚樂天有句名言,叫做如果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我想當時他說出那四個字時肯定是希望咱們雜役們也要奮發,也要懷揣夢想,隻有這樣才有一天會來個鹹魚翻身,明白嗎?”


    “明白。”眾雜役一齊高呼,隨即吼道:“奮鬥,奮鬥。”


    “那個啥,我怎麽聽說事實並不像你說的這個樣子呀?”就在此時,剛才那個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誰說的?”劉奇峰聞言大怒,猛地回過頭來,隨即就愣住了,因為站在他麵前的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可是那一身的天衛的打扮卻讓他渾身上下冷汗直流,同時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哀聲道:“天衛大人饒命呀,我錯了,真的錯了,當初我不該那樣對待姚樂天,啊不是,姚大人,我知道錯了,你別抓我。”


    此時站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跟張衝一同來送信的林羨魚。


    隻不過跟張衝直接去內門找至仙派掌教送信不同,林羨魚則是跑到了外門,準備去先行拜訪黃旭。


    隻是他卻迷了路,正巧路過雜役房聽到有人提到了姚樂天的名字,所以就湊過來聽聽。其實他也挺好奇當初姚樂天在至仙派的生活經曆的。隻可惜姚樂天卻很少提起過去,哪怕是說也都是三言兩語的就略過去了。


    結果林羨魚越是聽不到就越發的想要知道,而他也曾試圖從陳芸那裏打聽一番,可是陳芸同樣也說不太清楚,畢竟姚樂天在外門生活的時間最長,不過陳芸卻對於姚樂天那段時間的事情卻所知甚少,想告訴林羨魚也不行。


    本來林羨魚聽到劉奇峰在這裏講姚樂天的往事還挺有興趣,跟越聽越上火。


    林羨魚可不是周圍那些被劉奇峰忽悠的五迷三道的雜役,自然很容易就能夠聽出劉奇峰所謂的為了磨練姚樂天而讓他多幹活純粹是在放屁,這明顯就是在欺負姚樂天。


    一想到自己無比尊敬和崇拜的恩主當年竟然被這麽個其貌不揚的家夥欺負,林羨魚心裏的火氣就噌噌的往上冒。尤其是見到劉奇峰癱坐在地上求饒的德性,林羨魚更是覺得不爽,就這麽慫包的家夥竟然也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剛才那樣的話,我呸。


    要不是這裏是至仙派,而眼前這個家夥好歹也曾經是大人的同門,林羨魚都恨不得一劍把他給殺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林羨魚很是不爽地喝道。


    別看林羨魚在雲天西衛第一小隊中顯得十分平庸,但那也隻是相對而言,此時此刻一怒之下,虛丹境小成期的氣息散發出來那份氣勢絕對是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嚇得膽戰心驚,噗通噗通個個都腿軟的坐在了地上。


    對於這些修為不過是鍛體境或者真氣境的雜役來說,林羨魚的修為實在是太高了,高的讓這些人想要不害怕都不行。


    劉奇峰現在同樣嚇得要死。他還以為林羨魚是姚樂天派來抓他的,一想到自己當初沒少欺負和壓榨姚樂天,他現在就怕得要死也後悔的要死。


    “瞧這德性,竟然也敢號稱對我家大人有恩情,你配嗎?”林羨魚冷哼一聲,目光中殺氣畢露。


    “不配,不配。”劉奇峰連連搖頭。見風使舵本就是劉奇峰最擅長的,能夠活命比什麽都重要,至於麵子,他從不在乎。


    “知道就好。”林羨魚也知道輕重,剛才不過是做個樣子,此時也將殺氣收斂,道:“以後不準再胡說八道,要不然的話小心你的腦袋。”


    “是。”劉奇峰連連點頭。


    “我問你,觀雲峰怎麽走?”林羨魚問道。


    “從這裏下去,再往……”劉奇峰飛快的說了一遍,末了又道:“大人要是還不清楚,我可以帶你去。”


    “那好。”林羨魚說著,一把將他抓起來,架起劍光再次騰空而起。


    “果真不愧是天衛大人,的確是器宇不凡呀。”一眾雜役見狀嘴上又是一陣的讚歎。


    不過被抓在林羨魚手中的劉奇峰卻是並不這麽想,他雖說也算是個修真者,但是以他的修為這輩子都甭想禦劍飛行,當然也就不知道在天上飛是個什麽感覺。此時被林羨魚拎著腰帶在秦皇山中飛行,劉奇峰好懸沒有把膽子嚇破。


    林羨魚雖然不打算殺了劉奇峰,但也沒打算就此饒了他,因此帶著他禦劍飛行時怎麽危險怎麽來,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劍光不是擦著山峰掠過,對於林羨魚來說並沒什麽,可是對於劉奇峰來說卻嚇得差點魂都飛了。


    更要命的是劉奇峰想吐還不敢吐,隻能是生生把到了嘴邊的東西都咽回去,等到了觀雲峰時,劉奇峰的臉色都青了,剛一落地馬上就是哇哇大吐。


    活該。林羨魚看他這個樣子,心裏也痛快了不少,整理了一下衣冠之後沿著山路朝著觀雲峰上走去。林羨魚當然可以禦劍而上,但是出於對黃旭的尊重他卻沒有這麽做,這樣徒步登山拜望雖然麻煩但是卻更加的隆重,這是林羨魚表達自己心意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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