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扔出方宏之後,姚樂天的手再次如光似電般收回,再次抓住了杜飛的後脖領子,同時法力也透過他背上的穴竅,讓杜飛渾身上下每塊肌肉都使不上力氣。


    “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杜飛隻覺得自己一下子像是癱了似的,連小手指頭都動彈不了,頓時嚇得汗出如漿,哪裏還顧得上別的,連聲求饒。


    “放心,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所以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姚樂天說著將他放到了方宏的位子上,道:“剛才方宏說,他想讓座給你來著,隻是你不需要而已,現在你需要了,安穩的坐著吧。”


    說完,他伸手撣了撣麵前的座位,回過頭來看著陸琪,笑道:“陸琪,來坐。”說著還做了個請的動作。


    “謝謝樂天哥哥。”見到姚樂天為了自己大發神威,陸琪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臉上也因為激動而顯得紅撲撲的,道謝的同時也走過來坐下。


    “不謝。”姚樂天無聲地掃視了眾人一眼,而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直到此時,在場的眾人才從姚樂天這一連串強橫而霸道的舉動所帶來的震驚中醒過神來。


    想起剛才姚樂天玩一樣的抓拿方宏,將其扔出傳道堂,而後又拎起杜飛讓他坐了方宏的位置,這一切的一切說來雖慢,但是卻隻發生在瞬息之間,而從頭到尾,身為外門十虎第三,擁有氣變境大圓滿期修為的方宏隻來得及攻出一招,而後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姚樂天擺布。


    至於比方宏稍遜一籌的杜飛更是由始至終都連動彈都不行,更別說反擊了。像是個木偶一樣的被姚樂天擺弄。


    厲害,太厲害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tw無彈窗廣告)


    如果說上次是距離太近,方宏沒有反應過來,被姚樂天偷襲才掰斷手指,那這次可就是真真正正的被扔出去了。


    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差距啊。


    被掰斷手指後的方宏不斷宣稱,叫囂過被姚樂天偷襲才如此,也有一些人相信。就算不相信的人,知道他不是姚樂天對手的人也在想,如果姚樂天不是偷襲,方宏有準備的情況下,肯定不至於輸的那麽慘,那麽難看,那麽丟人。


    但現在他們發現錯了,真的錯了,因為事實勝於雄辯。


    這樣的情景看在眼中,每個人的心裏都不禁暗問自己,換成是我會是怎樣?


    結果讓每個人都覺得心驚膽寒,看向姚樂天的目光也是越發的忌憚。


    姚樂天剛才的所作所為,不僅表明了他要守護陸琪到底的決心,同樣也未嚐不是在立威,方宏要耍手段搶了陸琪的座位,那他就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奪了他的座位給杜飛,這樣的反擊實在是太狠辣了。


    姚樂天剛剛坐定,方宏就一瘸一拐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右臂更是有些扭曲,顯然剛才受的傷並不輕。


    原本被掰斷的手指就沒好,此刻更是添加一身傷,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原本今天的想法是拉了那麽多人助威,借助掌門傳授的時候跟姚樂天對峙,他怎樣都不敢亂來。


    自己再合縱聯合,至少能將麵子找回來一些,結果卻變成這樣。


    等他一瘸一拐進到傳道堂中,當他看到杜飛坐在本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時,本來就因為疼痛而變得慘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看向杜飛的目光也變得極其冰冷。


    杜飛怎麽會占了自己的位子,方宏不用問也能猜得到,這讓他心裏無比的憋屈和憤怒,不僅痛恨姚樂天行事如此的不留餘地,更加怨恨杜飛這個混蛋。媽的,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座位,你竟然敢坐,你到底是哪頭的呀?


    杜飛低垂著頭坐在那裏,腦門上冷汗直流。(..tw好看的小說)他能夠感覺得到方宏冰冷如刀的目光瞪視著自己,明顯是想讓自己讓座給他。可是他是真的不敢呀。


    此時此刻,杜飛簡直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為什麽就糊裏糊塗的聽了宋立的攛掇還有方宏的勸說而摻和到這件事來呢,我靠,無論是姚樂天還是方宏哪一個都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現在可好,這兩位神仙對掐,倒黴的卻是自己。


    別說杜飛,就連之慫恿他幫方宏對抗的姚樂天的宋立,現在也不敢吭氣了,剛才那一幕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強烈了。


    對於姚樂天的恨意也許不會就此消散,但是在確保自己能夠打敗姚樂天之前,宋立再沒膽量跟他過不去了。


    方宏朝著杜飛發了一通“眼鏢”,見他始終一動不動,最終隻能冷哼一聲,邁步朝後麵一排走去。


    姚樂天,杜飛,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方宏在心裏暗暗發狠,卻是沒有膽量再發作。


    此刻章顯天眼神凝重,因為他發現姚樂天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從最開始以雜役的身份報名,到後來一路打入內門,如今又強勢崛起,如此強悍,但他真正的底卻沒人知道。


    李若雪的眼中則閃動寒光,心中暗罵方宏他們這群廢物,同時她終於有些忍不住想到,自己也要好好想想一些事情了,姚樂天,再讓他成長下去可就危險了。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陣飛劍破空的呼嘯聲,而後則響起外麵的眾年長的內門弟子異口同聲的聲音:“參見掌教。”


    “都起來吧。”隨著一個溫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走進了傳道堂。


    “參見掌教。”堂內的眾人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禮。


    “都坐吧。”來人正是至仙派現任掌教張真陽,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當瞅見坐在最末一排的方宏時眉頭微微一動,不過卻並沒多問,道:“在這傳道堂中,沒有掌教,隻有傳道授業的老師。”


    等到眾人坐下後,張真陽道:“爾等進入內門也有一個月,所聽的課程也是不少了,心裏說不定也積攢了一些疑惑,待會兒等到我講完課後可以問我,在此之前,我要給大家講一講咱們至仙派立派的根本功法至仙訣。”


    一聽張真陽要講至仙訣,堂上眾人全都是一愣,嘴上盡管沒說,不過心裏卻頗有些不以為然。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至仙訣雖說號稱是至仙派中最根本之功法,但是其修煉的效果卻著實一般,並且由於人人都練,練來練去就成了大路貨,以至於有人戲稱至仙派是唯有最不成器的外門弟子才會修煉的功法。


    這話聽起來像是玩笑,但是卻也是實情。


    像是各個執事的親傳弟子,基本上在鍛體境之後就都會舍棄至仙訣,轉修師父傳授的效果更好的功法。


    在場的眾人之中,要說一直還在修煉至仙訣的,唯有姚樂天和陸琪兩人而已。


    姚樂天之所以有了周天星鬥大法後還要修煉至仙訣,並不是因為這功法多麽好,而隻是以此當掩飾,免得自己的底細泄露。


    至於陸琪,則是因為她的體質虛弱,效果太好、進境太快的功法並不適合她,反倒是更為中正平和、不偏不倚的至仙訣對她更好,因此一直修煉不輟。


    此時聽到張真陽要講的竟然是至仙訣,除了姚樂天和陸琪之外,餘下的人都有些鬱悶,覺得實在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同時更加疑惑掌教為什麽會在這一堂大課上講這個呢?


    姚樂天不鬱悶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怎麽在意這堂課講什麽,別說張真陽講的隻是很普通的至仙訣,就算是再精深玄妙一些的功法也是不可能跟周天星鬥大法相比的。


    既然是遠遠不如,聽或者不聽,姚樂天覺得也並沒什麽差別,所以就格外的淡然。


    而陸琪則是本來修煉的就是至仙訣,聽到張真陽要專門講解一番,自然高興。


    張真陽當了多年的掌教,目光如炬,怎能看不出來下麵的絕大多數人心裏並不樂意聽自己講至仙訣,但是他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初衷,坐到講台上便可以從至仙訣第一句話講了起來。


    起初姚樂天是真沒怎麽把張真陽講的內容當回事,隻想應付了事,他在乎的是待會要問的三個問題。


    可是等到張真陽一開講後,姚樂天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了過去。


    平心而論,至仙訣絕對是跟周天星鬥大法沒辦法比,兩者相差絕對有十萬八千裏。倘若張真陽講解至仙訣時隻是照本宣科的話,那的確是沒什麽可聽的。


    但是他卻並沒這麽做,而是以至仙訣為基礎,將許多對仙法道術的理解融入其中。這麽一來,其中所蘊含的的內容就要豐富的多了。


    對於姚樂天來說,張真陽的修為和見識也許遠遠不如刑戮天,甚至於對於道法的理解也是相差太遠,但是如果論講課的話,那麽張真陽絕對是比刑戮天強了許多。


    後者隻會填鴨式的生塞硬灌,而前者則是深入淺出的講解。


    哪怕是至仙訣中很簡單的一句話,經過了張真陽的闡述後就可以涉及到修煉的許多方麵。聽上去似乎還是在說至仙訣,但是卻已經不簡單的是至仙訣了,所以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得津津有味,並從中參悟到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姚樂天也從中獲益良多。


    當初刑戮天將戰神寶典等烙印在他腦海之中,本就是生硬的灌輸,細節上的東西由於時間倉促根本就來不及一一講解。


    後來姚樂天修煉時不免會有一些地方出現小的差錯,盡管整體方向上不會有錯,但是小差小錯卻是不少。


    隻可惜,姚樂天跟在黃旭身邊的時間不長,有些東西也沒能從他那裏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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