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葬帝星無比遙遠的月球上,在被上古陣法包圍的洞天福地月宮之中,一聲聲嘶吼震動的整個福地欲要裂開!


    “嗚嗚!你不要管我了!反正我也死不了的!”月鳶瞪著紅彤彤的眼睛,目光隨著閆安的移動而移動,“嗚嗚,你就別管我了!千萬別管我了!反正也是我把你叉叉的,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任!”


    閆安站定身子,一隻手背在身後,他看上去還是最初來這裏時候的模樣,隻是眉宇之間多了幾絲仙氣,若不是他現在穿的草裙,倒是可以說是翩然若仙了。


    “蘿卜,你走開!”月鳶揮一揮手,將湊上來的蘿卜扔遠了,“你走,你們都走吧!扔我自己守著我的洞府,等祖師爺回來!”


    “你這是鬧什麽情緒?”閆安搖頭苦笑,提著蘿卜頭上的葉子,坐到了月鳶身邊,“我隻是說這裏的靈氣支撐我們不了多少年了,我們需要另作打算嘛!有沒有說立刻就走,是不?”


    “我都在這裏那麽久了,我哪裏也不想去了!”月鳶眼睛紅彤彤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流動,地上濕了一片,甚至在低窪的地方形成了水窪,“你要走就再也不要管我了!我和我寶寶會好好活下去的!哼!”


    “我隻是說以後啊,我們寶寶出生以後,你不會想他也一輩子困在這裏吧?他總要找到他愛人的,他還要見識更多的世界呢啊!”閆安隻能循循善誘,想著先將這位姑奶奶安撫下來,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你現在安生生孩子啊!什麽都不要亂想了!”


    “嗚嗚,孩子還沒有出生呢,你就覺得他更重要了!”月鳶哭的更厲害了,靈力控製著腹部,讓一直想要出世的孩子在肚子裏躁動著。


    “不是,自然是你更重要。”閆安從來沒覺得他自己蠢笨過,但是自從遇到了月鳶,他覺得他不論運用怎樣的頭腦都搞不定這麽一個人,隻是大多數時候他是樂在其中的,但是如今,他實在是膽戰心驚,擔心肚子裏那個一個搞不好有點損失,關心則亂,他表麵再鎮定,也已經心亂如麻。


    “那你是說我的孩子不重要?”月鳶哭的更凶猛了,隻是這一情緒不斷地波動,肚子裏那個似乎是蹦躂的更歡快了,月鳶本來靈氣控製的謹小慎微,此刻也知道不能再鬧了,她的孩子,自然自己更疼愛些。


    “你轉過身去!”月鳶哽咽著,小手一指,兔子耳朵翹了翹,牙齒輕咬著下唇,“我孩子要出來了,你轉過身!”


    閆安自然是了解月鳶實力的,理性上是對她生子此事沒有一點擔心的,但是感性上他還是出了一身的汗,身體顫抖著,腦海中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他的孩子會是兒子還是女兒?雖然修士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但是月鳶一直說他重男輕女或者眾女輕男的,讓他一直忐忑的等著此時此刻,卻趕上月鳶鬧脾氣,如今更是忐忑了。


    閆安靜靜的聽著身後的動靜,卻是什麽都聽不到,他知道月鳶定是又設置了法陣。


    蘿卜在閆安手中也一直激動的顫抖著,他不住的想要跨過閆安寬厚的肩膀看看月鳶那裏怎麽樣了,可是有賊心沒賊膽。


    閆安屏住呼吸,想著如果生的是個兔子兒子,那怎麽辦?想象一下帶著兔子耳朵的兒子,將來戰鬥的時候也是萌萌噠,一點氣勢都沒有啊!如果是個女兒?閆安毛骨悚然,一個月鳶他這輩子就足夠了。


    月鳶呆呆的看著那飄在半空中水球裏的白毛娃娃,那孩子隻有大人手臂大小,看起來甚是柔弱,月鳶怕怕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做,“閆安,閆安,你快來看看,嗚嗚,我要怎麽辦啊!”


    月鳶剛將禁製打開,閆安就立刻轉了過來,也不管那水球中的到底是什麽樣,他隻知道那是他的孩子,飛身而起,瞬間將那孩子從水中抱出,一眨眼就坐到了月鳶身邊,“你看,是我們的孩子。”


    “嗚嗚,怎麽那麽小,我不敢摸。”月鳶隻眼睛渴望的看著,那白色的一層絨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褪盡了,隻有一個肉粉色的嬰兒,像是眾多的人類嬰兒一般模樣,像是安詳的睡著了一般。


    “是男孩還是女孩兒?”月鳶委屈的問了一句,問的怯怯的,“怎麽沒有尾巴?”


    閆安被問住了,這才想起去看一眼,看完了也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怎樣,“是個男孩兒,沒有尾巴正好足夠陽剛啊!”


    “男孩兒?”月鳶把眼睛中的淚水都收了回去,伸出一根小小軟軟的手指頭,慢悠悠的伸向小孩兒的臉蛋,“這麽漂亮的是個男孩兒?”


    “姓閆,就叫做閆旭好了!”閆安哈哈一笑,“我有兒子了!我的兒子一定會比我更強的!”


    “我的,自然要比你強,你現在剛剛化神大圓滿而已,”月鳶說的怒氣洋溢,實則內心甜蜜又自豪,她的男人是空靈之體啊!修行一年等於別人修行一甲子歲月!“閆旭,閆旭。”


    懷中的嬰兒好似有所感應一般,眼睛倏地張開,露出紅彤彤的眼球,繼而咧開嘴巴,“嘿嘿”一笑。


    齊天麵壁已經過了五個時辰了,距離一天時間隻剩下七個時辰,他各種方法都試過了,或者走走停停,或者靜心打坐,都再也沒引發出任何的黑色影子。


    風隨影看著手中玉盤,能夠確定此刻還在這密地中活著的有六人,除了他和齊天之外,剩下的還有四個元嬰期修士活著,他之前並不曉得其他修士的位置,如今雖然猜測了齊天所在,但是並不能十分肯定,天庭密地中處處危機,風隨影也小心謹慎了許多。


    天庭後山深處的一處山溝之中的某處,錢大財剛服下兩顆丹藥,立刻就將手中的天秤扔了出去!隻見原本鬥大的天平飛射出去之後竟然有丈長,直接將他前方的一個金甲騎兵拖上了天秤!


    天秤中央的是一個巨大的長毛象,象身上馱著一根木杆,此刻那金甲騎士就在木杆的一方,被一個鉤子掛著,而另一邊,是一平盤,盤子上拖著的顯然是一根七彩的羽毛!


    “嗷——”那長毛大象一聲衝天,被鉤子勾住的金甲騎士動彈不得,身影瞬間出現了龜裂!


    錢大財捂著胸口,臉色的疲憊的看著山穀出口,“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如此詭異!”


    風隨影原本看著眼前的山穀想要一探究竟,結果嘶鳴之聲突然響起來,他了解錢家傳承中著名的稱象法器,斷定山穀內的應該是錢家修士!如此一來,剩下還有四處都可能是齊天,他原本以為最有可能性的竟然不是!


    風隨影這邊翻山越嶺的尋找齊天,那邊齊天看著山壁發呆。


    “到底是怎樣呢?”齊天各種角度的嚐試,“如今在此處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長期呆在一個位置似乎不妙。”


    齊天決定再嚐試一個時辰,若是沒轉機,他會去尋找出路!


    平整的石壁上依舊是光可鑒人,可惜就如同最平常的石壁一般了。


    時間匆匆而過,一個時辰在這洞天之內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陽光明媚,依舊是寂靜的山頂,依舊是沒有絲毫頭緒。


    齊天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轉過身,背對著石壁。


    就在齊天背過身的一瞬間,石壁上一個黑影清晰地出現了!這個黑影明顯的就是人形!他晃了晃胳膊,又伸了伸腿,極富有人性化。


    齊天皺了皺眉,又回過頭來,瞬間看到了石壁上一道倏地消失的人影!


    “古怪!果然是古怪!難道這石壁中還住著一個人不成?”齊天收了手中的一片銀鏡,一手撫摸著下巴,看著這塊石壁,他來回走動片刻,又在石壁上摸了摸,臉上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容,“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挖一下看看好了!”


    齊天說著,手中那塊板磚來,運轉靈力,甚至這板磚上都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隻一下,齊天發揮了他如今十成的功力,他要試一試,到底此時能不能成!能成他便繼續,不能便迅速離開!


    “轟”隻一下!這小小的板磚在石壁之前好似是螳臂當車!可是在觸碰的那一秒,板磚上的符文瞬間閃爍一下,這石壁上竟然掉下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來!


    “不錯!照這樣子,顧忌一個時辰能夠砸下半邊來了!”齊天嘿嘿一笑,身體呈現‘弓’型,手中板磚再一次閃耀光芒!


    石壁上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人影,雙手晃動著,看起來似是十分焦急!


    齊天收了手,晃了晃手中的板磚,“沒想到這裏麵竟然還真的有人。”


    裏麵的黑影晃了晃頭,雙手也垂在了肩膀兩側。


    “將秘術教給我,不然這塊牆,似乎也沒什麽用了啊!”齊天晃了晃手中的板磚,他實在是沒有時間和這個東西掰扯,恐嚇,暴力,有時候是最容易解決問題的!


    裏麵的黑影跳上跳下,又是擺手,又是跳腳的,很是惶恐的樣子。


    齊天退後兩步,“你來演示傳承,我來看,若是有不對之處,我自然會然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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