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錢大方就從樓下冒了出來,“閆安丹師可是醒了!這幾日想要拜訪丹師的人絡繹不絕,我都集中安排在了我錢家宴客廳之中,閆安丹師可想見上一見?”


    “今日還略有疲憊,”齊天一擺手,“明日再見吧!”


    “哈哈,前幾日閆安丹師可是喝了不少酒,我錢家的一日醉向來一杯醉一日,對於修為和神識大有益處!延納丹師十日醒來,可見神識非同一般啊!”


    “煉丹之術對於神識要求極高,我確實修煉有神識秘術,”齊天被錢大方迎著,一同來到了樓下,在一雅間中落座,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珍肴美酒,甚至有兩美貌的築基期侍女站在一旁。


    “閆安兄,你我一見如故,我錢大方也一向快人快語,今日有話我就直說了!”錢大方為齊天斟了一杯酒,“我錢家想要招你作為客卿。”


    “客卿?”齊天端著酒杯,卻沒有飲下酒水,“閆某一介築基期修士,若是作為客卿,隻怕太多人會不服啊!”


    “這個閆安兄不用擔心,大丹師在我錢家絕對地位獨特,會受到堪比元嬰期修士的待遇!同時所有丹藥所需的藥草、丹方,我錢家無不是最為齊全的!而那靈石和珍寶之類,更是不在話下!”


    “這……”


    “閆安兄不用急於答複,等你見過那些拜訪之人,在做決定也不遲,我隻是代表錢家先表明態度!”錢大方伸手拿出一個木盒,推到齊天身前,“這個,隻是見麵禮,不論白兄以後答應不答應我錢家,都請收下此物!”


    齊天沉默中打開這木盒,隻見五光之色流轉!


    一朵五色的花被封印在寶盒之中,但是卻能透過層層的禁製感覺到這花朵的奇異之力!


    那是這五色光芒引起的神識的波動!


    “難道是——”齊天看著那花,腦海中藥典自動查詢,“神顏樹開花?”


    “閆安丹師果然見多識廣,這寶物在我錢家多年,來了無數修真前輩,也沒幾人能夠猜對此物來曆,沒想到閆安丹師隻是看了一眼,便可知此物為何!”錢大方將這花朵和一枚玉簡推到齊天麵前,“寶刀配英雄,這五色花,也隻能配得上大丹師了啊!”


    神顏樹開花不易,即便是開花,若是沒有特別的手段采摘、保存,也隻能功虧一窺!此花無比稀少!也隻有錢家的拍賣會上,百年才可能出現那麽一朵!


    此花最大的功效,是增長神識之力!而且據說其增長不受修為限製,隻關乎原本的修士的神識強大與否,越是強大的神識,其越是能增長更多的神識之力!


    “多謝!那閆某就卻之不恭了!”齊天將此物收起,他雖然不懂應酬,但是心知此刻若是推卻,那麽反倒是會讓錢家心中不快,既然收下此物雙方各取所需,又有什麽不合適?


    “哈哈,”錢大方一笑,“錢某還有其他事,就不奉陪了,但是若閆安丹師有任何需求,隻要告知我錢家修士,定會滿足!”


    齊天站起身來,道了聲告辭。錢大方便離開了。雅間之內隻剩下齊天和兩位築基期的姑娘。


    “閆安丹師~”一位火辣,一位清純,都千柔百媚的看著齊天。


    齊天年齡已經不小,可他對於男女之事一直沒有掛在心上,但是卻不是真的沒有想法。若是正是熱血兒郎之時,就如那老僧一般,斷了情/欲,那人生未免太過枯燥,可他又怎麽有如此閑心?無憂、龐博、閆安,如今,他叫做閆安啊!


    “你們若不想讓閆安某不喜,現在就請出去!”齊天臉上沒有笑意,殺伐之氣讓他顯得異常的冷漠,此刻這兩位築基女修聞言,身上升起一股寒氣。


    “閆安丹師,你這是作何?”那火辣女子嬌媚至極,言語之中又別是一番風味,恐怕她這幅樣子讓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動心!


    “哼!”齊天冷哼一聲,“莫要讓閆某再說第二遍!敢在我麵前動用媚術,莫要自尋死路!”


    那火辣女子聞言眉頭一皺,正要說些什麽,就被那清純女子拉了出去。


    齊天飲下麵前清茶,對他而言,哪裏是此時機?更何況,他的一直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能和他在一起的,也隻能是他的愛人。


    不知為何,齊天麵前浮現出薑靈月的身影,她後來冷冷淡淡的神情,還有那初見之時的柔柔弱弱,雖然相見不多,但是每一次都不得不讓他將目光轉移到那個女子身上。


    齊天孤身出了錢家商鋪所在的這一片天空,駕馭著飛劍緩緩落地,他要前往之地,正是趙家靈山!


    至於鳳烏那裏,他已經呼喚了無數次,可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齊天並不擔心,鳳烏血脈特別,近乎不死之身,如此沉寂,應該又是要進階了。


    齊天剛一到靈山,見到的就是那當初為他引見張彥燃的靈山小廝正畢恭畢敬的等候著!


    “閆安前輩!”如今的趙元一身藍色道袍,打扮的幹淨利落,看到齊天的一瞬間就將他認出,趕忙一路小跑奔向齊天,在距離齊天還有三丈的時候挺了下來,彎腰九十度,抱拳道,“閆安前輩!”


    “是你?”齊天看著這靈山小廝,袖子一抖,一股柔和之力便將趙元托起。


    “托前輩的福,晚輩現在已經在趙家靈山做了主事!”趙元是從心底裏感激,想當初這位前輩為了張彥燃出手得罪了於家,後來作為藥師去了煉丹師聯盟,最初一年於家備受打壓,自己這裏也還是繼續著曾經的普通生活,可半年之後自己那位遠方表親意外身亡,而他無權無勢,若不是平日裏經營了了不少關係,隻怕便會被趕出靈山!


    一個沒有靠山,卻有仇家的凝氣期修士,在這趙國都城裏怎麽活?他每日忍饑挨餓,用賺來的靈石打點關係,這才一直在靈山坐著小廝!本以為此生也就如此過活,無法築基,無法娶妻生子,隻能等著垂垂老矣,鬱鬱而終的時候,卻突然被趙家長老召見!


    一下子他的身份水漲船高,長老賜下丹藥,勉勵他盡快築基!這一切有如夢幻,可是他卻知道這一切是真實的,隻因為那個人,成為了大丹師!


    “嗯!”齊天點了點頭,他知曉在各個勢力調查過他的身份之後,定會交好那些曾與他以朋友相稱之人,趙家此舉,也在情理之中。


    “前輩,”趙元往齊天身後看了看,卻沒有見到那幻想中會出現的身影,“嫣然他人呢?”


    “他去了別處,”齊天視線看了看天空,張彥燃那裏,還存在了太多疑問啊!“此刻應該安全。”


    齊天從儲物袋中拿出兩瓶丹藥,一瓶是是他曾經閑時煉製的凝氣期能用的上的丹藥,還有一瓶築基期匯聚靈力的丹藥,“你好好修煉!定能築基!”


    趙元雖然心中不解,但是聽聞張彥燃應該安全,也就沒有多問,收下了丹藥,引著齊天往靈山上走去。


    “前輩當初走後,那房子交了兩年的靈石,但是兩年之後前輩並未歸來,晚輩上報給了家族內,為前輩將租期延遲了兩年。”趙元說著,站到了齊天熟悉的那屋舍之前,“裏麵一切都未曾動絲毫,前輩請進,晚輩在門口候著。”


    齊天拿出一枚玉簡,往房門前一烙印,禁製露出一個可容納一人通過的小孔,齊天邁步前進。


    屋舍還是那兩間,房門外張彥燃曾經刻畫的神紋禁製也絲毫沒有被動用的痕跡,一切一如兩年之前。


    趙元在齊天屋舍之外等了六七個時辰,可是沒有絲毫不耐之色,等齊天一出來,他站的位置依舊是齊天離開時候的位置。


    “前輩,剛剛趙家長老來過,還希望能見您一麵。”趙元也是頗難為情,卻是硬著頭皮不得不說,事實上他和齊天的交情,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讓齊天幫助過自己。


    “是!”趙元應聲退下。


    齊天朝著不遠處虛無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一步一步,沿著這靈山外租的這片區域走著,從這靈山向陽麵,就要走到背陰麵。


    “族長,他剛剛不會是看到我們了吧?”趙卓看著趙雲陽,麵帶詢問之色。


    “不會!”趙雲陽回答的斬釘截鐵,“他隻是築基初期修為而已。”


    “族長,你看這位大丹師為何要去那山後背陰處啊?那裏荒無人煙的,又有極寒之氣,他雖然是大丹師,但是修為銘明顯是築基期啊!”


    趙雲陽眯著眼睛,看著齊天在這山體陰陽交接之處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道友跟了在下那麽久,不知是何居心?”齊天似笑非笑,一身黑色道袍,不似修士,更像魔神!


    “族長,他在說我們?”趙卓指了指趙雲陽,又指了指自己,“我們這樣被發現了還不現身真的好嗎?”


    齊天等待了片刻,皺了皺眉,“道友是想讓閆某親自將你請出來嗎?”


    難道他真的感覺到我們了?趙雲陽狐疑,看了看自己和趙卓這小輩身上披著的化神期虛影獸皮所做的隱身衣,自覺還是堅實無比的,不應該有差錯啊!


    趙雲陽猶豫之間,齊天袖子一抖,一道法訣打出,一道風刃奔向趙雲陽所在!


    齊天自知這一道法術傷不了那能隱身之人絲毫,但是他也不需要傷害,隻需要逼的那人現身就好!


    齊天一想便知,在這靈山地盤上,敢如此做的人,也隻能有趙家之人!現在逼出這修士,那麽趙家想要博得大丹師好感的話,所需要的籌碼隻能更多!


    事實上齊天本不應該感受到隱藏在虛影獸皮下的趙家二人,但是他修煉的那異術,在全部都小成之後,竟然讓他偶然能夠捕捉一絲奇異的氣息,這氣息有何用之前他一無所獲,而且這偶然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隻是,就在剛剛,出了他租住的房舍之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後的虛空一抖!就是空氣突然靜止了的感覺,而一個模糊的透明的人的身型也若隱若現。


    這情況雖然隻持續了一瞬間,但是也讓他心生警兆!他當即就推斷出能在靈山之上隱身之人,定然是趙家之人!即便是錢家,也不能在地頭蛇的地盤上肆意妄為!


    齊天決定來這山背陰之處,一是因為他推斷此地絕無旁人;二則是因為此地在靈山之上。在靈山之上,那趙家的修士定會尾隨而來,如此更好使其現身!


    若是下了山,這趙家修士不一定會在人多之處依然尾隨他,而隻有這修士不得已被識破的情況下現身,才會有最好的結果!他也相信在這節骨眼上,趙家修士不敢動他絲毫!


    因此,按照齊天所想,趙家隻有擠出點兒血來,才能擺平這事情!


    趙雲陽皺著眉,看著那法術已經近在眼前,“唉!”他歎了口氣,衣袖一甩,將那虛影獸獸皮收了起來,而那攻擊法術沒有絲毫意外的直接消散了,“我是趙家家主趙雲陽,這位是我家族小輩趙卓。”


    “不知二位跟在閆某身後所為何事?”齊天冷眼相向,單手背在身後,臉上沒有絲毫的異色,似乎對這發生的一切都早就了然於心,“堂堂趙家家主,跟蹤我一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這話隻怕說出去,也沒人相信趙家家主你是閑的無聊吧?”


    “當然不是閑的無聊!”趙卓上前一步,“我們跟蹤你是剛剛就商量好的,不過我真的很奇怪啊!你怎麽能看到的我們?我們明明用了那神奇的獸皮法器啊!”


    齊天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趙雲陽,等他給拿出足夠的交代!“難道是閆某做了什麽讓趙家家主你懷疑之事?”


    “這更不是了!”趙卓搖搖頭,眉中皺成一個“川”字,“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喜好問題,個人習慣等一係列的私事,然後好投其所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成功!將你拉到我們趙家來!”


    趙雲陽的臉已經變成了青色,但是卻並未阻止趙卓之言,趙卓坦誠,而他們的確沒有惡意,趙卓雖然言辭太過直白,但好歹能拉回來一些形象。


    不過趙雲陽現在心中想的不是這大丹師怎麽識破他們,而是想的他什麽時候識破的?又是為何將他們引到此地?到此地之後逼迫他二人獻身,又是為了什麽?


    “哦?”齊天輕咦一聲,目光掃了趙卓一眼,心道趙雲陽也是有意讓趙卓說出這些話,雖然暴露了投其所好這缺點,但是比起來圖謀不軌,這可是要柔和了太多!“閆某怎麽看不出絲毫你們趙家想要拉攏之意?”


    “我們那麽不傷害你的關注你,自然不是對你壞,那就是想拉攏你唄!”趙卓解釋的自以為很有道理,“我們趙家也是為你準備了不少好東西的!你若是成為我們趙家的客卿,絕對整個燕趙之地,都得尊你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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