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三板斧子


    蒼夜此刻也不抵抗,就像商品一樣被人送給了程咬金。


    不過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去程府可比在這牢房裏舒服多了。


    當晚,他便被安排住進了一間客房,雖然地處陌生,但是睡的卻很安穩,一覺醒來快接近正午時分。


    他推開房門,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便走了過來,細聲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蒼夜心情大好,便打趣地說道:“妹妹生的如此秀麗,不知如何稱呼?叫我蒼夜便是,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丫鬟俏麗大紅,細聲細語地說道:“蒼公子笑話奴婢,現在已經到了巳時,快到午時。”


    蒼夜心下驚呼自己竟然起的那麽晚,麵上卻是一平如水,說道:“這麽晚了,程咬金在哪?我去見見他。”


    丫鬟微微一笑,說道:“盧國公已經在武場練武,剛才有人告知我,等蒼公子醒了便帶去見他。”


    蒼夜禮貌地攤了攤手,說道:“勞煩妹妹帶路。”


    丫鬟臉色更紅,嬌滴滴地說道:“蒼公子叫我小紫便是。”


    蒼夜見自己挑逗得逞,不禁沾沾自喜,收攏了心神,跟著小紫身後,緩緩走著。


    程咬金烏黑的眼珠跟算盤珠兒似得滴溜溜亂轉,老遠就看見蒼夜朝這邊走來。


    他抓起手中的斧頭,忽然起身躍起,口中大喊“看我老程的三板斧子。”


    見他先是用斧頭從上往下劈去,力量之大,隻聽見摧古拉朽的風響聲,仿佛麵前就算是一棵碩大的樹幹,也會被輕易地劈裂開來。


    接著,便是收斧,獻斧纂(zuan),直接攻取對方的臉部。


    隨後,二馬錯蹬,回身橫掃而出,氣勢如虹。


    三招一氣嗬成,不拖泥帶水,讓人不覺地凜冽起來。


    程咬金待到蒼夜走近,才放下手中的斧頭,揮了揮汗水,說道:“小弟,對老程我這個三斧頭有興趣沒?”


    蒼夜微微笑道:“叫我蒼夜便是,隻是老哥你這雜耍好看是好看,就是沒什麽用啊。”


    小紫頓時被逗樂了,不經意地噗嗤出聲來,見程咬金瞪著雙大眼珠過來,慌忙捂著嘴巴,低著頭。


    程咬金怒氣頓時宣泄出來,提起腳下的斧子,對著蒼夜就是一斧。


    蒼夜大喊一聲:“來的正好。”便迎了上去。


    蒼夜手中沒有稱手的兵器,自然不會傻愣愣地用雙手去抵擋程咬金的斧子。


    隻見他腰身一扭,閃過程咬金這凜冽的攻勢。


    程咬金的斧頭重重地劈在地上,飛濺不少的亂石。


    他見蒼夜輕鬆地躲過第一斧,心中一陣怒氣,慌忙橫過斧頭,朝著蒼夜的麵部劈去。


    蒼夜見狀,上身向後一翻,做出個鐵板橋的姿勢,又是輕描淡寫地躲了開來。


    程咬金見蒼夜入了圈套,連忙使出他的第三招,俗稱“掏耳朵”。朝著蒼夜的胸部直接劈了下去。


    當然此時他用的是斧背,不會傷及要害。隻是這麽重重的來一下,不斷根骨,也要傷一層皮。躺個三五個月是必須的。


    蒼夜的身軀忽然柔軟至極,扭成根繩索一般,又是輕鬆地躲過這一劫。


    事實上蒼夜是沒有見過程咬金的招數的,隻聽說過他隻會用三斧頭。方才在來的路上,正好碰見程咬金在耍他的三斧頭,便將他的套路學了會,琢磨了一番破解之道後,才有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


    程咬金見蒼夜又是輕鬆地躲過最後一斧頭,心下就著急了,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憤怒地將斧頭丟在地上,說道:“不玩了,你這小子的身手還不錯。”


    蒼夜此時換了一副模樣,恭敬地說道:“在下不才,剛才隻是想與盧國公切磋一番,因此才有此計策,激怒了盧國公,還望您高抬貴手,原諒我這回。”


    程咬金聽罷,心裏舒服了許多,招呼小紫先行告退,拉著蒼夜坐到一旁的石凳上,說道:“你這小子太不厚道,要切磋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顯得我老程多麽的小氣。”


    蒼夜微微笑道:“不敢,不敢。”


    程咬金橫了蒼夜一眼,說道:“怎樣?是不是有興趣跟我學這三斧頭?”


    蒼夜恭敬地說道:“雖然這三斧頭破綻甚多,且招數過少,但是招數狠、快、準,讓人防不勝防,確實很合我心意。盧國公如果不藏拙,我願意向您求教一二。”


    程咬金聽罷,一陣心花怒放,連忙拉著蒼夜的手說道:“好好好,終於有人肯學我老程的三斧頭了。看你這麽有心學習,以後出門被欺負,就喊我老程的名號,江湖中人還不給我老程麵子,乖乖地善待於你。”


    蒼夜心裏琢磨了一番,有個靠山確實不錯,至少以後行事會方便許多。


    不過他心裏有些疑慮,便開口說道:“盧國公,我有一事相問,不知可否?”


    程咬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有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蒼夜說道:“為何你執意要讓我學你的三斧頭?”


    程咬金也不藏拙,掏出當日的那塊寶玉,說道:“這塊寶玉名為通靈寶玉,是從徐茂公那老頭那討要來的。這個通靈寶玉用處不大,唯一的特點便是能感知周圍的靈氣。當日我進牢房時,身上的通靈寶玉就發出綠光來,我就知曉這牢房之中必有一個奇人。不說這奇人是否武藝高超,至少他體力蘊含的靈氣十分充裕,隻需要旁人指點一二,往後必然是個可造之材。。。”


    蒼夜打斷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很有靈氣?”


    程咬金頭點得跟木雞似得,說道:“是的,這通靈寶玉暗示的人絕對不會有錯,所以我就有了心思將我這身本事傳授於你,日後闖出個什麽名堂來,好讓我老程也沾沾光。”


    蒼夜會意地點了點頭。隻是他心裏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何會有那麽多靈氣,以至於程咬金拚了命地要招攏他。


    莫非是體內封存的妖氣不成?隻是妖氣歸妖氣,怎麽可能是靈氣呢!


    蒼夜心裏不得其解,又不好詢問程咬金,便將這事藏進了心裏。


    他站起身來,走到兵器架旁,挑選了一柄長槍,說道:“盧國公,不如我們再切磋切磋?”


    程咬金搖擺著身子,艱難地站起身來,笑道:“不比了,今日也累了,明日再過來,我教你我的三斧子。”


    蒼夜向程咬金點了點頭,想起了一個身影來,說道:“盧國公,我能出去見見我那方大哥嗎?”


    程咬金憨厚的麵容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說道:“這裏又不是牢房,你想去哪就去哪。不過晚了一定要回來,不可在外麵久呆,不然魏老頭問起來,我不好給他交代的。對了,你這人我看著挺喜歡的,以後不用盧國公,盧國公地稱呼,如果不嫌棄叫我一聲程大哥便可。”


    蒼夜從內心裏講,對程咬金這大大咧咧的脾氣也很合胃口,也不排斥,說道:“程大哥,小弟我高攀了。”


    程咬金擺了擺手說道:“哪來的高攀不高攀的,你要出去就去吧。”


    ps:這裏必須提到一點,本書純素虛構,與曆史和名著沒有特別的關聯,所以不必考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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