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華宗在南鶴州的西北方,距此地有二十多萬裏。華五一路行來,天氣逐漸變冷,這兩日還下起紛紛揚揚的大雪。地上的積雪有兩三尺厚,官道上路斷人稀。


    半個月後,華五看到百裏之外有一處關隘,地圖上顯示,過去這個關隘,還有二萬餘裏就到虛華宗的宗門。這個地方是木鳳國和亞汗帝國邊界。


    兩國在這裏都設有關隘,盤查進出之人。


    在距離關隘五六十裏的地方,有一道屏障攔住了飛行的道路。雖然華五能夠破開屏障,但勢必會引起注意。無緣無故他不想跟這裏的人對立。再者說,華五不喜張揚,能夠低調一些更符合他的性格。


    落到地麵踏雪而行,這些積雪對他形不成障礙。在雪地之上三尺飛行,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還有二三十裏就是關隘了,路上開始有一些稀疏的人群。大多是一些商隊,在雪地裏跋涉。華五沒有繼續飛行,跟在一個車隊旁邊徐徐前行。倘若細心去看,就會發現他的腳離雪地還有三寸。在上麵虛空漫步。


    “年輕人,到關隘還有二十多裏。雪地裏走路很累人,到車上來吧,車裏暖和。”一個老者從篷車裏伸出頭來,篷車很高,老人的頭伸出來,比華五還高出很多。很熱情的招呼華五說。


    “謝謝老人家,我不累,不麻煩你了。”


    “沒啥可麻煩的,上來吧!小四,停一下。”老人喊前麵駕車的年輕人。


    老人很熱情,華五不想拂了對方好意。就說:“不用停車了。”身體一縱就來到車上。


    這種車很高大,離地將近一丈。前麵有兩頭高大的飛駝拉著,在很深的雪地裏行走跟平地一樣。車廂裏麵地方很大,有一個軟床,茶幾和錦凳俱全。還生了一盆炭火,非常暖和。車廂裏隻有兩個人,老者有六十多歲,麵色紅潤,身體很硬朗。


    旁邊還有一個人,是個四十多歲滿臉胡須的中年人,左臂上紮著一條繃帶,看樣子受了傷。見華五進來翻眼看了一下,並沒有出言招呼。表情很冷漠。


    “年輕人身手利索,器宇不凡。這麽冷的天還穿著單衣,看來也是個武士吧?不知道達到什麽段位了?”


    武士是對世俗界武者稱呼。武士的劃分是一到十段。五段以下是低級武士,五段到七段是中級,七段到十段就屬於高級武士。


    高級武士在民間有很高的地位。再往上有武師、武王等級別。不過進入武師以上,就屬於強大的武者了,一般民間的都是武士級別的武者。


    不過世俗武者,是不能和修行者相提並論的。但是這個世界人雖然很多,真正的修行者依然隻是極少數。而且修行者與普通人接觸很少,基本是兩類人。


    華五一笑說:“我應該算是十段吧。”


    “十段?”老者驚訝的看著華五,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單從麵相看,華五也就是二十來歲。


    “哼!大言不慚。”中年人冷笑著說了一句之後,就把眼睛一閉,再也不去理睬華五。


    華五淡淡一笑,並沒有反駁中年人。也懶得解說。這時一個小廝騎著飛駝跑過來,高聲大喊著:“大管家,大管家。小姐的病又複發了,你看怎麽辦哪?”


    “小四,快把車趕過去。”


    “好唻。”小四答應一聲,趕著大車超過其他幾輛。他們這個車隊有二十多輛大車,大小姐的車在中間位置。外部看上去和別的車沒有什麽區別。但是要更長一些,也比其它的車寬了不少。還沒有到大小姐的車跟前,華五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草藥味。


    大掌櫃一躍跳下車,進了大小姐的車裏。因為裏邊住的是女人,華五沒有用神識探查。但在開門的一瞬間,華五看到那個車內布置的很豪華,旁邊的壁上掛著兩把劍。看來這個大小姐還是個好武之人。


    一刻鍾後,大掌櫃臉色陰沉的從大小姐車裏出來。吩咐車隊加快速度,然後回到車裏。


    “大掌櫃,大小姐怎麽樣了?這兩天不是都很好嗎?怎麽突然又複發了?”那個中年人問。


    大掌櫃一臉沮喪的說:“我也不知道。本來想已經沒有事了,誰知道突然就發作了。大小姐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明天。天已經快黑了,隻有過去關隘到兩關鎮,再找個大夫看看。”


    中年人不以為然的說:“沒有用,過去關隘三十多裏才能到兩關鎮。鎮上隻有一個姓梁的大夫,醫術很一般。指望他根本不行。前兩天那個名醫開的藥吃完了?”


    “藥倒是還有一些,那兩天吃著還行。現在好像吃了也不管用。唉!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吳強,你說我們兩個怎麽給歐陽家主交代呀!”


    “我也不知道怎麽交代,要是大小姐出了事,我吳強怕是沒臉再在這道上混了。”


    “都怪我當時爭那一口氣,要是把那個鐵匣子給那些劫匪,也就沒有這件事了。”大掌櫃一臉悔恨。


    “這你大管家可是想錯了,那些劫匪開始是為了鐵匣子。後來看見大小姐就存心不良,他們是貪圖大小姐的美貌。所以才不肯放過我們。”


    聽著大管家和吳強說話,華五一直閉目不語。隻是聽到大管家說,大小姐撐不到明天時,他放出神識看了一下。看到大小姐臉色蒼白,正處於昏迷之中。旁邊有兩個丫鬟摸樣的女孩,坐在床邊哭泣。


    單看臉色,華五也不知道對方的病症。隻是在大小姐的臉上,發現有隱隱的青氣,好像是中毒的樣子。但是隻用神識探查,他也不敢完全確定。


    過木鳳國關隘的時候,大管家下去了一下。大雪彌漫行人稀少,天氣十分寒冷。再加上這是一個商隊,經常來往此處。大管家和他們很熟,華五根本就沒有下車。隻看見大管家遞上了一包禮,那些士兵就放行了。


    車隊全速前進,天擦黑的時候,車隊就來到了兩關鎮。這個鎮子並不大,客棧有十幾家。商隊打前站的人包了一個客棧。房間倒是不少,給華五單獨分了一間。


    那個梁大夫已經請來了。但是他進去不到一刻鍾就出來了。一個勁的搖頭,不顧大管家的挽留,甚至連診金也沒有要,徑直離開了。


    華五聽見他對大管家說:“對不起,大小姐內外傷勢太重,毒氣攻心,已經無法救治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及早準備後事吧。”


    梁大夫走後,大管家木然的站在外麵,任憑風吹雪打。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吳強站在他的身後,一臉鐵青。一句話也不說。


    “大管家,我也懂一些醫術,可否讓我給大小姐看看?”華五走出房間說。


    吳強惡狠狠的看了華五一眼說:“添什麽亂子!”說完扭頭就走。華五也不生氣,隻是靜靜地看著大管家。


    大管家歎了一口氣說:“小兄弟,謝謝你的好意,歐陽姑娘已經不行了。就讓她安靜的去吧。”


    “雖然已經不行了,但隻要沒有死,該盡的努力還是要盡到的,你說是吧大管家?”華五這麽做,其實隻是為了感謝大管家的情誼,想幫他們一把。


    大管家還沒有說話,那個吳強就竄過來:“去去去,哪兒涼快呆哪兒去。還嫌我們事兒少啊?吹牛皮不要本錢,就顯得你有能耐。”


    華五大怒,這個吳強一路上故作高傲,屢屢對他出言不遜。念及他是個莽夫,不想跟他計較,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滾!”華五手一甩,吳強像被一團繩索捆住一樣,一下被甩出十幾丈遠。


    不過對這種人華五出手自有分寸,吳強隻是摔倒在雪堆裏,並沒有受什麽傷。


    大管家頓時一愣,這個吳強可是他們出高價錢,聘請來保護商隊的。那可是一個二級武師呀,這一路上遇到不少的麻煩,吳強可是大顯身手,八麵威風。可是這個年輕人隻是揮了一下手,根本就沒有碰到吳強,就把他摔了出去。這該有多強的功夫啊。


    吳強沒有受傷,但是卻摔了一頭一身的雪。看上去十分狼狽。吳強憤怒之極,虎吼一聲,拔出一把寬背大刀,如旋風一樣朝華五撲來。


    這吳強真是個莽夫,還沒有看出他比對方差的太遠。但是大管家可看出來了,吳強根本就不是對手。見吳強揮著大刀劈下來,連忙想上去阻止。可是他的速度太慢,還沒有到跟前,吳強的刀就已經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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