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黃,綠蔭繁茂。.tw


    一澤銀灘,淒清溢水,水波澎湃起伏不休。春,春暖花開,暖水醉人柔情。經過了一個寒冬的封鎖,疲倦不堪的身體和枯萎的心靈都需要溫水的滋養激活。


    孤島之上,一處偏僻春景溫湖裏,一群優美倩影正在水中嬉戲。隻見她們扶起一雙白皙柔嫩的玉手,拈水輕輕,瓢水清清,很是愉快。


    “小姐,怎麽不見阿醜姑娘的?”


    “是啊!醜姑娘去哪裏了?”


    “對哦,都快一個多月了,我都沒有看到醜姑娘洗過澡。”


    “是,我也沒有看到過。你們看到過阿醜姑娘洗過澡嗎?”


    “沒有。”


    雨玲琳一聽到眾人議論個不停,心裏便感覺又生氣又好笑。生氣的是這群侍女對阿醜姑娘不尊重,背後說人家的壞話,這種行為一開始就是不正確的;好笑的是這群侍女不知道阿醜姑娘是一名男子,故感覺好笑。


    “好了,不要再議論阿醜姑娘了。”雨玲琳一看到眾人越說越帶勁,便厲聲阻止說道。


    “哈哈哈,好一群俊俏的姐姐,在背後說人家壞話不好吧?”不知道什麽時候,一身穿花色長裳,臉麵桃粉粗唇的偽娘子出現在一棵茂密的桃樹之上。他在樹梢直躺輕吟,秀發之上插著一朵野百合。


    “阿醜姑娘……”一位臉上有一顆美人痣的絕美少女一見,便吃驚地開口說道。沒有錯,這偽娘子就是龍韜。


    “哈哈,阿醜姑娘大人有大量,怎麽會跟你們一般見識。對吧,阿醜姑娘。”一位盤發及上的圓臉少女開口說道。


    “哈哈哈,這位姐姐所說有理。隻是姐姐們都錯了,奴家明明天天洗澡的。”龍韜一聽,便知道她們害怕,接著就沿著她們的台階而下。


    “既然這樣,阿醜姑娘要不要一起洗澡啊?”雨玲琳知道阿醜姑娘是男子之身,但是又不能開口直言,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是啊!一起洗澡吧。阿醜姑娘。”旁邊的少女們一聽,也紛紛開口說道。人總是有好奇之心,這些少女對龍韜有好奇之心,自然是想看看這武功厲害之人的玉體是長什麽摸樣的。可惜她們都錯了,她們不知道阿醜姑娘不是姑娘,而是一名男子。


    “別,別了。天姥叫我來傳話的,命你們快點,船閣有要事。”龍韜嗲語一落,便消失不見了。


    一陣春風吹過,海水輕柔而動。銀狐大船的船閣裏,玲瓏天姥正在高台的席榻上盤腿而坐,她閉目養神,雙手拈成蘭花指,頭頂冒著一縷青煙。龍韜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著玲瓏天姥的問話。


    “醜兒,怎麽樣了,她們回來了沒有?”玲瓏天姥收掌而下,眼睛微開,然後站起身來,開口問道。


    “天姥,她們就快要來了。”龍韜的話剛剛落下,一群美麗少女就飛身而來,來到了船閣之中。


    “參見玲瓏天姥。”少女們統一著裝,一身粉紅衣裳,腰部佩戴著一塊翠綠玉片。她們一看到玲瓏天姥,就連忙俯身行禮到。


    “雨玲琳去哪裏了?”玲瓏天姥看了看她們青澀可愛的小臉蛋,便開口說道。


    “姥姥,我一直都在這裏的,你沒有發現嗎?”忽然,天窗之上落下了一人,她儀容可愛端莊,肌膚柔嫩白皙就好像可以揉出露水一樣,一身藍色衣裳,體味清香四溢,身上掛著玉佩鈴鐺,走起路來,可以聽到一陣悅耳之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雨玲琳。


    “船舟已經修好了吧?”玲瓏天姥一看到雨玲琳,便開口問道。


    “已經補修好了,姥姥。”雨玲琳聽到之後,開口說道。


    “那好,傳令下去,準備啟程,返回銀狐山莊。”玲瓏天姥說著,就消失在閣房深處。


    此時,危機已經慢慢靠近,一雙邪惡的眼睛一直瞪著銀狐大船,一黑影隨船而動,他看上的不是黃金之都,而是船舟上的一人:龍韜。而船上之人卻一無所知,她們一直都以為處在安全之中。


    春,春風得意,清爽而涼快。


    一群黑壓壓的背上刺繡著黑色熊字的魁梧軍隊騎著馬,隨風而動,在綠蔭茂密叢林之中快速穿梭而過。塵埃濃煙滾滾,彌漫了整個天際,一直飄散到了九重雲霄。看那人數,足足有數千人之多。一人一馬,鐵騎踏地,地動山搖,很是震撼人心。濃塵隨風一散,就看到後麵扛矛佩劍的冷漠步兵整齊走來,腳步噗嗒之聲,如同幽靈駛過。幾十個方隊每縱親配一杆大旗,旗幟黑油,如同泡在濃墨水汁一樣。旗麵熊字鑲金,在明媚醉人的陽光之下,充分彰顯了王者之氣。隻是王者雖光亮,卻腐蝕在黑銳之中,這注定著熊係……


    夜,淒淒地長嘯不安,一絲絲星辰都沒有。遠處烏鴉鳴叫,盡顯黑漆。夜從來沒有寂寞,因為此刻烏鴉願意與其**而歇。


    熊係軍營裏,燈火通明,士兵不斷地來回巡邏。中都將軍營裏,雲來雷和呂良正坐席長談,把酒言歡。此時兩人心境平靜,放下了過往的爭鬥不休。


    “此次,首總派遣你我兩人前來圍剿旗騎一派,不知兄弟有何看法?”雲來雷一臉紅彤彤的,一看便知道,他一定是喝醉了。


    “嗬嗬,剛剛是誰說的,首總是一個大好人的?”呂良也一臉紅熱,醉醺醺地模樣。


    “一事歸一事,你不知道嗎?凡是用兵,就是勞民傷財的。”雲來雷說著,又捉起了一缸酒水,痛痛快快地飲喝了起來。


    “嗬嗬,那你說,你不同意首總剿滅旗騎派了,對不對?”呂良一看雲來雷喝得好痛痛快快的,自己也大口大口飲喝了起來。


    “哈哈哈,這其中又不是一個道理,剿滅還要剿滅的,隻是時機不宜……”雲來雷說著,就醉昏過去了。


    “什麽?什麽時間不宜的?喂,快點說說了,雲哥哥,雲來雷……”呂良一聽,就感覺到這話中有話,接著轉過頭去,卻早早就發現雲來雷呼呼大睡了起來,不管怎麽叫,都沒有反應的。


    如果說,龍韜是旗騎派的小頭頭,那麽這小頭頭必須要有人幫助。自古就有“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少助”一說,隻有真真切切地仁愛每個人了,你才有可能得到眾人的幫助、協助和共進退。


    幽靜地小道之上,一輛馬車撲通而過。車上坐著紫孜子、燕羽兒、木之邊和曲意。此時他們要趕往錢塘之域銀灘。對於錢塘之域的銀灘,江湖之人,都是隻聽說過傳說,卻很少有人來過這裏。


    銀灘,一處擠滿了銀色貝殼沙石的地方。那裏長年都停留著無數小船舟,那是漁家做生意的地方,一般他們一聽到黃金之都都會避開這個話題。因為他們不想看到無辜的生命白白送死。在銀灘,很少人知道有銀狐山莊一說。因為在那裏銀狐山莊稱為秘密之處。


    馬車如潮水澎湃翻滾。行至一處安靜之處時,天色已經漸漸烏黑了。一陣寒風擠過,一聲譏諷嘲笑之音在空中迷漫。


    “快點下馬車了,老子是打劫的。”


    “下車,下車……”


    “這是怎麽回事,車夫師父。”曲意說著,和其他三人紛紛想下馬車。一打開車門,便看到車夫已經被弓箭射到額頭而死。而馬車前麵站著十幾個虎皮大漢,他們每個人的衣服都破爛不堪。他們手裏都拿著罪惡的大刀。一身形龐大,胖乎乎的臉尖,臉頰處有一道深深地紫色刀疤,八字山羊胡須的中年漢子好像是頭。


    “你們是什麽人?”木之邊一看到他們的邪惡嘴臉,就大聲開口說道。


    “哈哈哈,大哥,這**真是極品,太美麗動人了。”劫匪並不領情,而是一門心思的看著美人。他們一直傻傻地盯著紫孜子的柔嫩極品小臉蛋。


    淩風,相逢玉露而活。春風,澎湃起伏而動。人,一個多麵體。一個睿智者和一個罪惡者,你永遠猜不透。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一位臉頰處割開了一道深深地紫色刀疤的漢子開口叫喊道。


    “哦,原來是劫匪啊!”木之邊一聽,便上前開口說道。


    “怎麽,看不起我們?”刀疤漢子淡淡一笑,低聲說道。


    “哈哈,誤會了,官盜一家親。”木之邊一向來好玩,好開玩笑。曲意一見,便知道木之邊性情又起了。


    “你們是官家人?”刀疤漢子一聽,便吃驚問道。


    “怎麽,不像嗎?”木之邊柔聲反問。


    “嗬嗬,哥哥我看他們跟咱們一樣,都是盜賊。”站在刀疤漢子旁邊的一雙耳掛戴大串銀圈的醜陋大漢開口說道。


    “對,這俊俏美娘子忒水靈靈的,怎麽會跟他們這些白麵書生在一起,一看就是**之賊。”一細眼嘴大的漢子在刀疤漢子耳邊小聲說道。


    “嗬嗬,不是想得到本姑娘嗎?我跟你們走好了,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紫孜子一看天色不早了,便主動提步上前,輕柔地開口說道。


    “大哥同意吧!”刀疤漢子一聽,傻傻地一愣。旁邊的屬下一見,便對著刀疤漢子開口說道。


    “什麽條件?”刀疤漢子是一個混江湖已經有二三十年的資深老鬼,自然是謹慎。刀疤漢子混江湖這麽多年,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這麽主動的女人,所以他有一絲吃驚。


    “你們隻要放了我的三個哥哥,我就跟你們走。”紫孜子一聽,便立即開口說道。


    “哥哥,你還擔心什麽?還不快點。”銀圈漢子一看刀疤漢子優柔寡斷,便催促地開口說道。


    “尤物雖為極品,但是心機歹毒邪惡無法預測。”刀疤漢子看了看紫孜子,接著便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哥哥,你怎麽害怕起一個小丫頭了?”銀圈漢子一看,便開口說道。


    “怎麽,英雄害怕了?”木之邊知道紫孜子的想法,接著急聲開口說道。


    “哈哈哈,小丫頭,有何懼怕。兄弟們,請夫人回寨。”刀疤漢子頓了頓,然後開口說道,他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樣。話剛剛落下,幾個漢子就拿出繩子,把紫孜子給捆綁了起來。


    幾個漢子押送著紫孜子,剛剛行走了幾步,突然就聽到一陣慘叫之聲:“啊――”


    “怎麽回事?”刀疤漢子一聽,就轉過頭去,看了看情況。隻見押送著紫孜子的幾個漢子手斷腿瘸,昏倒在地麵之上。


    “你,小丫頭片子……”刀疤漢子看到後,先是吃驚,接著開口說道。


    “怎麽?英雄害怕了。”木之邊疾步移動,來到了刀疤漢子前麵。刀疤漢子一直以為他們不會武功,一看到木之邊身法極快,臉頰便不自覺地流出了冷汗來。


    “嗬嗬,不知道各位可知道我的外號是什麽?”刀疤漢子一肚子壞水,做賊心虛,以為天下之人都跟他一樣,喜歡作惡多端,對害過自己的人會用一切不正當手段還擊給他。所以,他以為木之邊會加害於他,便急口說道。


    “哦,英雄你說說看。”木之邊一看到他滿臉冷汗,便想玩弄玩弄他。


    “玉麵白龍。”刀疤漢子雙手拱背,神情緊張不堪。


    “哦,沒有聽說過。”木之邊開口說道。木之邊確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號。


    “盜中之王。”刀疤漢子越說越神情緊張兮兮了起來。


    “沒有聽說過。”木之邊轉過身去,後背向著刀疤漢子,偷偷一笑。隻見刀疤漢子臉麵紅彤彤地,模樣猥瑣,像極了一隻猴子的屁股。木之邊看到了,自然會心一笑。


    “一條紅,清龍寨。”刀疤漢子一看,感覺心裏不爽。隻是說話之時,不露聲色,假裝懦弱模樣。


    “哦,原來你就是清龍寨寨主朱大。”木之邊一聽到盜中之王的時候,就猜出來刀疤漢子的身份。


    “哈哈,知道就好,幾位兄弟放我們一馬吧?”旁邊的銀圈漢子一聽到他們認識自己的寨主,就柔聲說道。


    “寨主不需要夫人了?”木之邊語氣低沉,假裝冷酷的模樣,開口說道。


    “不敢,不敢……”沒有錯,這刀疤漢子不是別人,正是作惡多端,無惡不作的清龍寨寨主朱大。他柔聲說著,突然手裏拿出了一把銀光匕首,上麵塗抹著紅色漿液,想往木之邊身上捅去。


    而此時曲意在旁邊一直用心觀看著,他一發現朱大的惡毒行為,就快步而上,奪過了銀光匕首。朱大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人夾住了,便踏步而起,與曲意對打了起來。曲意擊掌而上,掌法多變。但是對方狡猾,結果一不小心,曲意就被銀光匕首割到了。木之邊一看到曲意受傷了,便氣憤了起來,接著提步而起,猛掌直下,朱大就飛到了九丈之外。


    “這惡人,哥哥如何處理。”木之邊直拽著朱大,把他拖到了曲意身邊,然後開口問道。


    “我看就……”曲意還沒有說完,人就莫名其妙地昏倒在地了。


    “哥哥,哥哥。你這畜生,快拿出解藥來。”眾人一見,就連忙上前攙扶著曲意,而木之邊提步猛踢,厲聲地對朱大開口喝道。


    春風呼呼地飄逸,吹著茂密的柳樹,柳條隨風而動,好像女人的秀發,很有美感。一輛馬車繼續飛奔,直穿遠方。原地之上,窩躺著一群人,他們武功盡失,手筋已斷,麵部表情痛苦不堪。這群人不是別人,就是清龍寨的人。


    “大哥,我們都在樣子了,怎麽報仇?”


    “嗬嗬,方才給他們的不是真正的解藥。”


    “哦,那是?”


    “那劇毒,我也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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