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他們問我周日的定點怎麽辦,去還是不去,我說,“去。怎麽能不去,你想老大的位置讓給他麽,我寧願讓你來當這個高中部老大,也不會給他,黃卷毛這人,我本身就不喜歡,你忘了當初我剛來學校那會兒被他欺負了?”


    小胖沒好氣的說,“能忘得了麽?”


    我們又合計了下,怎麽去救黑大個,我們不停的給他的手機打電話。希望他能接到,或者發一個暗示的短信他在什麽位置,我們好去救他,可是,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消息。


    我在寢室裏也呆不慣,就直接去了小胖他們寢室,小胖的寢室麻子臉他們也在,我問麻子臉身上的傷好了不,他說還行了,我們連夜跑了出去,找到了小熊,小熊說他晚上差點被人陰,我們問他咋了。他說,“還不是威哥唄,咱白天不是打了他麽,他找不到你們,就來找我咯。”


    小胖挺講義氣的,說,“熊哥,你的事兒,以後就是我胖爺的事兒。”


    小胖還想殺回去,我說:“你傻啊,現在過去讓宿管和門衛的人找理由開除你是不。咱出去喝一杯吧,憋得慌。”


    的確。今天這兩仗,都沒打起來,想打不能打,那種感覺特憋屈。所以這也是我答應了黃卷毛的原因,打,狠狠的在輝煌廣場打一頓他們,把內心的憋屈都發泄出來。


    可我又擔心發生我小叔和蚊子之間的慘案,我告誡小胖他們務必要小心,但凡是發現有人動刀子啥的,立馬大喊不要硬抗,出了事誰都付不起責任。他們也沒都沒開玩笑,算是都答應了我吧。


    那晚上我們喝的酩酊大醉,回去的時候都是晃晃悠悠的,索性我們運氣好,沒被抓,我回的寢室又是重點班的寢室,他們也都沒揭發我,算是給足了我麵子吧。( 無彈窗廣告)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腦袋很疼,但我的電話一直不停的響,我就很煩,今天是周六,早上是自習,下午不上課,我懶得去自習了就讓田亮亮給我請個假,他也答應了,可現在這個電話,讓我頭疼,我還以為是老師的呢,不想去接,直接又睡過去了,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我才醒過來,有人來找我,是長劉海,他敲我的床鋪,我怒了,罵了句,“誰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以為是田亮亮他們呢,宿舍的人都嚇了一跳,長劉海不怕我,說,“默默,是我。”


    我嘟囔了句,“是你啊”,他說你們昨晚上宿醉去了啊,也不叫我。我說,“哎也不是不想叫你,你在以前那老班的班上,我怕叫了你,是害了你,也是害了我們啊,你知道的,我很怕他。”


    確實,我很怕以前的老班抓著我,要我怎麽怎麽樣,我欠了他很多的人情,所謂人情債是最難還的。長劉海歎了口氣,說你趕緊的起來,我有大事兒問你。我說你現在問吧,不然我不起來了。


    我確實頭疼,不想起來,他問完了我,我就又想睡回去,所以懶得起。


    他說,“黑大個是不是出事了?”


    我皺了下眉頭,這事兒他不知道的啊,我問他“,你咋知道的,小胖跟你說的是不?”


    他說不是,然後遞給了我他的手機,我說,“幹啥啊”,他指了指手機,叫我看。我就看,上麵有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叫許默出來一趟,不然黑子就死定了。休叉豐號。


    我當時一個猛子就跳起來了,因為我的床是上鋪,上麵的牆也不高,不到一米五,我就撞到腦袋了,捂著腦袋哎呦了好幾聲,長劉海笑著說你沒事吧,我說:“我沒事,趕緊的,你告訴我這個是誰的號碼。”他就說,“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我怎麽上來問問你,這麽說,黑大個是真的出事了?”


    他眉頭擰著,我說你等我一下,過了會兒我就跟他一起出去了,我說,“我寢室裏說話不方便,他們在呢,萬一事情捅出去,對咱們名聲不好。”


    長劉海就直接問我怎麽回事,我就把昨天的事兒給說了,他哎呦了聲,說,“那,昨天到處鬧事兒的人,就是你啊,我說咋回事兒呢。”


    我說,“行了,別追究我這個了,等我查查這個手機號是誰的。”


    我就拿出我自己的手機,發現上麵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短信,也是一樣的,叫我去救黑大個,還說我要是不出來,就廢了黑大個的兄弟,讓他做不成男人。還問我怎麽不接電話,是不是沒種了,如果你沒種了,我就讓你兄弟也跟你一樣。


    我氣得不行,直接就打過去了,沒多久,有人就接了,是個我不認識的人的聲音,說,“喲,許大少起床了,是麽?終於肯接電話了?”


    我問他,“你是誰?”


    他說,“你可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許大少啊。”


    我冷冷的一笑,問他,“你他嗎的,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你咋那麽孬呢,說說你是誰吧。”


    他說:“我倒不是不敢承認,你確實不認識我”。我就又問他,“那你為什麽綁了黑大個,你的目的是什麽?”


    他說,不為什麽,我就是閑的蛋疼,想整整你。我就對著電話對著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長劉海在旁邊,都聽著耳朵起繭子,因為我罵的太難聽了,他突然間冷笑,說:“你這樣,隻能讓我們更加對你的兄弟用刑嚴酷。”


    說完,還把電話弄到了黑大個的旁邊,說,“為了防止你不信,我就讓他叫喚幾聲。”


    估計是打了黑大個了,黑大個慘嚎了幾聲,我聽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讓他做代理老大,沒想到,卻讓他逢此大難,黑大個還在電話裏說,“喂,許默麽,沒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這幫犢子,奈何不了我。”


    然後我就聽到啪一巴掌,打在黑大個臉上,那人就說,“你他嗎閉嘴,大爺讓你說話了麽,再廢話,嘴巴都給你打爛了。”


    我直接眼淚掉下來了,黑大個遭受這樣的虐待,都是因為我吧,我想,我是欠了黑大個很多,以後,一定要補償給他。


    我就說,“你這家夥,你他嗎的再虐待我兄弟,我保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別懷疑我說的話!”


    他就說,“喲嗬,你還威脅我,嗬嗬,你信不信我讓他活不過今晚?”


    “廢話不多說了,你想讓我去什麽地方,幹什麽,說吧。”


    我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他們肯定是為了一種目的,才會綁走大個子的,這目的肯定是我。


    “行,早這麽說話就不用費勁兒了不是?”


    那人哈哈一笑,說,“周末早上十點,你給我乖乖的來龍塘一趟,晚了一秒鍾,給你兄弟送葬吧,對了,順便帶上一萬塊現金,也不多吧?用報紙裹著,放在胸前,我們的人會去接應你,好了,我就說這麽多,做不做,就看你了。”


    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喊了幾聲都沒人應我,我又打過去,那邊是忙音,然後就是關機了。


    我氣急敗壞的罵了句,“孫子,就是個孫子,就知道玩陰招。”


    “是威哥,肯定是威哥這個孫子。”


    我氣呼呼的,就去找小胖,長劉海一直在後麵勸我,說:“也不一定是威子,難說是別人呢,我得罪的人不少,會不會是劉峰?”


    我說,“要是劉峰,他早就亮出姓名來了,他不必藏頭露尾,要是趙明飛,就更不必藏頭露尾了,沒那個必要。”


    小胖聽了我說的黑大個的遭遇以後,也眼淚汪汪的,說:“喊上王安民,叫上麻子臉,一起,殺到高一去,不用等到周末,直接廢了這個威哥。”


    長劉海就問我們,“什麽等到周末?”


    小胖說,“黃卷毛那孫子,讓我們周末早上十點去輝煌廣場,打定點,他要跟我們分個勝負,爭老大,讓默哥有多少人就叫多少人去。”


    長劉海眉頭擰了下,“有這事兒?你等等,早上十點,周末?”


    小胖說,“你別墨跡了,長劉海,把你的劉海好好修正下,咱們得去辦事兒,辦大事兒,我去給麻子臉打電話。”


    “默哥,小胖腦子不靈光,不代表你腦子也是漿糊吧,你難道不覺著,這裏有貓膩麽?”


    長劉海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然後我很快就明白了一個事兒,周末,早上十點,輝煌廣場打定點,這是我和黃卷毛約好的。


    可是,這個神秘的綁架了黑大個的神秘電話神秘人,也是叫我周末早上十點,可是去的卻不是輝煌廣場,而是,龍塘。


    這兩個地方,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我就是有飛行器,我救了黑大個以後還想去參加定點,是不可能的了。


    高二的老大名義上黑大個,但實際上代言人是我,這是很多小弟都知道的,其次有點地位的就是麻子臉,再然後就是小胖、長劉海這樣的,可是,他們都沒有我和黑大個的地位高,號召力強。


    可偏偏這個時候,黑大個被綁架,要是我再不出現在當場,那麽,這個定點就輸了,高中部老大的位置到了誰手上,那就不言而喻了。


    我和長劉海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是陰謀?黃卷毛的陰謀?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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