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翌日一早,淩寒剛睡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小白被打攪美夢,很是惱怒,跳到淩寒肩頭,隨淩寒一起去開門,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吱吖!”


    淩寒剛拉開房門一個縫隙,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小白已經竄了出去,隻撲到對方臉上,幹倒在地。


    又是扯頭發,又是撓臉,在一陣痛苦哀嚎中,小白才放他一馬,傲嬌地回到淩寒肩膀。


    趙陽鬱悶地爬起來,卑微地望著小白,小聲嘀咕道:“對我這麽凶,再也不給你買奇珍異草了!”


    “唧?!”


    小白怒目而視,發出強勢的吼叫,做出一副戰鬥姿態,嚇得趕緊趙陽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唯唯諾諾地求饒道:“我錯了,我買,你想要啥我都買!”


    聽到此言,小白才恢複優雅的神情,趙陽舒了口氣,抹了把汗。


    淩寒微微一笑,問道:“大早上這麽著急敲門,發生什麽事了嗎?”


    趙陽一拍腦門,被小白打怕了,差點忘了來的目的,於是連忙道:“張狂與杜辰來了!”


    “他們來勢洶洶,與兩位門主在演武場對峙,穩妥起見,讓我喊老大一起過去!”


    淩寒眉頭皺起,他們來幹什麽,嚴肅地點頭隨趙陽一起前往。


    演武場,隗家子弟修煉的地方,空間很大,隻不過長時間不用,已經荒廢了。


    大清早,有一百多人聚集在這裏,中間依稀可以看到張甚他們在與張狂杜辰二人對峙。


    淩寒聳聳眉毛道:“傭兵團來這麽多人?是要打群架嗎?”


    趙陽撓撓頭,滿臉問號地道:“這些都是我們天門的人,傭兵團就來了兩人!”


    “喔噢,天門發展這麽快!”淩寒驚訝道。


    “大戰前不過三十幾人,加上錢小黑十幾人也不過五十餘人,這短短三四天的時間,天門人數翻了一番?”


    “那是,自打我們起頭,聯合斜陽城老牌勢力一舉滅了隗家與邢家,前來投靠效力的俠客數不勝數!”


    趙陽揚眉吐氣地讚歎道:“葉門主經過層層考核篩選,收納了近兩百人!”


    “演武場上的這些都是沒有任務、尚留在天門的人,還有一大半都在外麵執行任務!”


    “咱們有五條礦脈,還有諸多生意,再加上兵器穀,每個堂主都忙得不可開交,唯有你是閑著的!”


    淩寒唏噓不已,這麽大規模,幾天時間有了這麽多財路,天門的根係已經非常龐大,徹徹底底在斜陽城站穩了腳跟。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演武場,趙陽大喝一聲:“木門主到,大家讓一條路!”


    “哇哦,這就是木葉副門主!”


    “看他肩上的小白獸,好可愛!”


    “據說與隗家大戰時大放異彩,趕走了黑山護法!”


    “好崇拜啊!就是不知道三位門主誰更厲害!”


    隨著趙陽的喝聲,眾人把目光投到淩寒身上,天門不乏有許多年輕的女性禦靈師,各個眼泛桃花,驚呼不已。


    你一言我一語,分享交流著對淩寒的認識,天門副門主,實力不凡且地位尊貴,一出場就招攬不少稱讚!


    淩寒鎮定地走到演武場中央,與張甚、葉弈交換了個眼神,然後麵相張狂、杜辰二人。


    張狂在一群天門高手圍觀之下,一點也不慌亂,鎮定自如地沉聲道:“甚弟,族內規矩你應該知道。”


    “我們兄弟幾人但凡有江湖相遇,必有一戰,一分高下!”


    所以,殺手組織盟主張三清的五個兒子剛成年便送往帝國五大城池分開曆練。


    以三年為限,最後在帝都一決高下,如果期間兩人或兩人以上相遇,必須通過戰鬥檢驗彼此的實力,這是規矩!


    用這種方式刺激他們發奮努力,快速成長,因為日後的決戰將分生死!


    如果不想死,就要加倍努力,至少不能被同一人擊敗第二次!


    所以,兩兄弟相遇,戰鬥後,失敗的一方,要麽快活地逍遙幾個年頭,要麽更艱苦地修煉!


    前者代表著放棄爭奪盟主之位,到時候選擇自殺或被殺,後者代表著要有足夠的實力反敗為勝!


    張甚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剛來斜陽城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於是冷言道:“我當然知道,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張狂很有信心地大笑道:“哈哈哈,甚弟別急,待到他日再決生死,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切磋一番,讓為兄看看你這兩年的成長!”


    李旋大喝一聲:“來天門踢場子,你以為俺們怕你!”


    頓時周圍的天門高手暴怒,紛紛咒罵張狂不是東西,趙陽一副大打出手的樣子。


    齊萌俏臉嬌怒,低聲道:“無恥,選擇在天門切磋,就是要給門主施加壓力!”


    天門那麽多高手看著呢,一旦輸了門主高大的形象必然會有折損,且爭奪盟主之位時必將有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


    失敗過一次後,爭奪盟主之位時,心裏難免有些顧慮,非常不利於發揮自己的水平!


    張甚陽光地笑了起來,道:“既然二哥想見識見識弟弟的手段,那弟弟怎能辜負了二哥的期望!”


    淩寒知道張甚曾經玩世不恭,逍遙灑脫,是不願意手足相殘、爭奪盟主之位。


    但有了心之所念之人,心境發生了變化,或許會盡力一爭!


    “好!不愧是我張家的兒郎,有氣魄!”張狂大吼一聲,功法運轉,天地靈氣湧動,山河之力奔騰。


    一把黑曜長刀立於地上,所碰之處地板碎裂,古樸有力透著幾分薄涼,似乎貪戀鮮血,煞氣蕩然。


    黑曜長刀,地階兵器,由珍貴的巨量的黑曜石打造而成,價值在兩萬金以上。


    淩寒眉頭微皺,張甚的地兵龍骨短刃已經碎裂不能再用,緋紅火玉昨天才相送,還來不及打造兵器。


    於是嚴肅地道:“天妖劍借你?”


    張甚搖搖頭,回應道:“我的修煉適用短兵!”


    齊萌剛想說什麽,張狂雙眼微眯,試問道:“還沒找到趁手兵器?”


    那天淩寒遭到暗殺,張甚相助,接下隗真一擊時龍骨短刃崩碎,張狂是知道的。


    於是沒有多說什麽,收起黑曜長刀,惋惜地道:“沒有兵器,實力大幅折扣,我不占你便宜!”


    然後很講道義地赤手空拳準備與張甚戰鬥!


    “二哥這麽大度,令弟弟欽佩!”張甚凝重道,隨及運轉功法,與張狂一模一樣的青帝功法渾然啟動。


    兩人身上散發出青色的精氣,相對而立,氣息迅速調到最高,雙雙達到了澤境大成。


    齊萌精神一震,俏臉微紅,從張甚的精氣波動中,感覺有一種天然的親近,自己的青木功法不由得運轉,與張甚產生共鳴。


    張甚眼神也有些異樣,側臉古怪地看了齊萌一眼,然後聚精會神地盯著張狂。


    動了!


    兩人化作一道青色光芒碰撞在一起,交織相鬥,張甚偏陰柔一些,有虛有實,綿長有力。


    張狂比較陽剛,氣勢恢宏,每次聚力與張甚相碰都略占上風,雄厚的精氣亂射,山河之力翻滾。


    演武場地麵瞬間粉碎離開數道溝壑,圍觀之人後退讓開足夠的空間,還不斷為門主助威。


    在趙陽與李旋的帶動下,有節奏有規律的吆喝著。


    “門主最帥,門主最強!”


    “張老大威武,張老大勇猛!”


    “張狂小兒,自不量力!”


    “張狂團長,母豬翻牆!”


    “……”


    聽得淩寒開懷大笑,依稀看到戰鬥中的張狂嘴角抽搐,麵色鐵青。


    這時,杜辰一臉陰沉地走到淩寒身邊,低聲道:“是男人跟我來!”


    淩寒眉頭一怔,“我丟,找打!”


    交代兩句立即跟上杜辰離開演武場!


    又是斜陽城北邊一片空地上,杜辰倒背著手立於場地中央,淩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上次沒有武器裝備,被打的狼狽不堪,今日這貨還敢再次約戰,不揍的他讓張狂認不出來,就辜負了這次機會!


    “我不是找你打架的!”


    杜辰平和的聲音傳到淩寒耳朵裏。


    淩寒不解地道:“不打架約我幹嘛?”不管對方啥意思,淩寒握緊拳頭衝了上去。


    杜辰剛轉過身,沒做防備,不料被淩寒一拳擊倒。


    吃痛地埋怨道:“都說了不打架,你怎麽這麽粗魯!”


    淩寒納悶道:“上次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怎麽不這麽說!”


    “找打!”掄起拳頭就要砸上去。


    “住手,是我約你來的!”


    邢秀從遠處走來,一身簡潔樸素的白衣,依舊顯出飽滿身材,卻與往日的火辣形成鮮明對比,無論衣著還是神態。


    膝蓋小腿處帶著灰塵,應該是剛祭奠過邢道天,俏臉上的淚痕還沒抹去,幽怨地注視著淩寒。


    淩寒有些懵,又約?還是找人代約!於是放過杜辰問道:“找我什麽事?”


    這倆人狼狽為奸,必然沒有好事,萬一設陷阱聯手對付自己,還是先跑路為妙。


    邢秀沒有說話,孤苦無依地杵在那,失了魂似的,就像當初在青雲城郊外,遇見攔路的閔敏一樣。


    杜辰走到邢秀身前,對邢秀溫柔地一笑,保持一個微妙的距離,然後轉過身對淩寒道:“我們想買下緋紅火玉!”


    淩寒笑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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