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名黑衣少女眼見蕭劍寒、秦萍兩人邊說邊笑,隻道兩個人一定會還有什麽話要說,所以雖是箭在弦上,卻未發出!


    不料蕭劍寒竟然用的是奇兵之策,話音一落,居然就猛地平飛而來,一時之間到叫十名黑衣少女連拉那弓弦的時間都來不及了!


    但見眼前人影一花,十名少女的手中弓弦全部斷去!


    蕭劍寒用的是什麽手法,他們都沒有人能夠看得出!


    秦萍隻瞧得拍手道:“蕭兄,你這是什麽手法啊?真俐落!”


    蕭劍寒以奇妙絕倫的手法斷去十女弓弦,不僅解決了最大的威脅,秦萍笑聲未落,他已轉身走來,笑道:“區區隻是用了一式‘燕舞回旋’和一招‘化虛指’而己,當不得秦兄弟如此謬讚的了……”


    他話音一頓,忽然向十女道:“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莫怪區區要不惜辣手摧花,傷了你等的性命了!”


    十名黑衣少女此刻可是人人呆如木雞一般!


    蕭劍寒這一手斷弦指力,早己把她們嚇呆了,她們自信在整個“迷情宮”中,除了宮主人,誰也無此能耐!


    是以,蕭劍寒就是不打招呼,她們也不敢妄動的了!


    秦萍笑道:“蕭兄,那兩個女子怎辦?蕭兄可要出手相助他們?”


    秦萍這話自是指的相助方必正和趙伯元了!


    蕭劍寒道:“不必!方必正和趙伯元有足夠的製勝之能!”


    秦萍本來似是還想說什麽,但他忽然覺得,蕭劍寒說的不錯,那方、趙兩人應是可以獲勝的,自己到不如全身監視著這十名少女更好!


    這時,洪無憂和紅雲道長已然走下車來!


    蕭劍寒向洪無憂笑道:“洪……吳老,你且跟雲真人防著那十名黑衣少女弄鬼,待區區去為方、趙兩位掠陣……”


    洪無憂笑道:“老弟放心,老朽這點小事,尚能擔待得了!”


    蕭劍寒微微一笑,移步向方必正、趙伯元等四人動手之處,看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道:


    “趙大俠,你若是把神拳改為由下三路攻去,十招之內,區區斷定這位屠姑娘必將手忙腳亂!”


    趙伯元聞言宏聲一笑道:“多謝蕭少俠指點……”拳勢一變,果真改由下三路攻出!


    屠二姑那張俏臉之上,頓時顯露驚奇之色!


    因為,她那根長達丈許的綢帶,在離地越高之處,就發揮作用越大,騰折轉換也越為方便!反之,越挨近地麵,就越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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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不必過慮!”


    兩人低聲說話之間,趙伯元已跟柴敬甫答上了話!


    “三位老人和‘三掌鎮關東’霍天秉,‘千手觀音’溫玉屏早就隱居天池納福,今日突然現身攔路,不知為了何故?可是本島有什麽事得罪了三位老人家麽?”


    趙伯元說得十分客氣!


    但是柴敬甫卻正好相反!冷冷一笑道:“沒有!天機島的‘不死城’固然有點名氣,但在老夫兄弟眼中,還算不得有什麽了不起之處!”


    趙伯元聞言笑道:“既是本島與三位老人家並無過節,阻住在下去路,實是令人惶惑!


    趙某有事在身,尚求三位賣個麵子!”


    未等趙伯元說完,“萬花人魔”鄭孝逸已哈哈一笑道:“趙伯元,老夫聽說你的‘無音神拳’已有了八成火候,當年老夫找你那師父‘無音野叟’穀悠然老兒較量,曾經踏遍了大江南北,都未曾找到,今天少不得要你這娃兒代你的師父,與老夫一較高低了!”


    趙伯元聽得濃眉一剔道:“鄭老與家師有什麽過節麽?”


    鄭孝逸笑道:“沒有!”


    趙伯元道:“既是沒有過節,你老找在下恩師作甚?”


    鄭孝逸道:“老夫不是說過了麽?找他較量武功啊!”


    趙伯元笑道:“天下之大,武功高過在下恩師之人極多,鄭老一再尋找家師較技,豈不是令人十分難解麽?”


    鄭孝逸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煉的什麽武功?”


    趙伯元道:“在下不知!”


    鄭孝逸道:“老夫的武功,叫作‘雷音拳’,與你那師門的‘無音神拳’正好是絕對相反的武功,所以,老夫要找他一鬥!”


    趙伯元恍然道:“原來如此麽?這就難怪的了!”


    鄭孝逸嘿嘿一笑道:“小子,咱們打一場如何?”


    趙伯元搖頭道:“不成!在下必須立即趕路,送這位朋友去至莊河縣城?……”


    鄭孝逸道:“小子,你不必跋涉了!老夫等人來此,除了老夫要伸量伸量你的‘無音神拳’以外,還有別的要事呢!”趙伯元搖頭道:“什麽別的要事?”


    鄭孝逸道:“很簡稱,你們都得隨老夫等人去一趟長白山!”


    是了!車上的人全明白了!


    這“天池五老”也是“迷情宮”中的人了!方必正忽然哈哈一笑道:“幾位原來也是‘迷情宮’的人麽?”


    柴敬甫嗬嗬一笑道:“是又如何?”


    “逍遙居士”慕容中陡地笑道:“小花子,你也來了麽?幸會,幸會!”


    敢情那慕容中認得方必正!


    方必正笑道:“居士,花子是陪了蕭兄一道來的!”


    慕容中笑道:“小花子,老夫既是見到了你,少不得要賣上一個人情,你們即刻隨老夫等去至長白山,保證盤桓五日,立即送你們同去‘天機島’,好不好?”


    方必正搖頭道:“居土,這晚輩作不了主!”


    慕容中道:“誰能作主?”


    方必正道:“蕭兄本人!”


    慕容中笑道:“是麽?”


    他忽然目光一轉,在車上五人身上掠過,笑道:“那一位是方夢卿的弟子蕭劍寒?”


    蕭劍寒心中幾乎失笑!原來這老兒不認識我!


    他淡淡一笑道:“區區就是!”


    慕容中目光如電般在蕭劍寒身上一轉道:“是你麽?”


    蕭劍寒道:“正是區區!”


    慕容中道:“意外得很!方夢卿的徒兒,照理應是人中龍鳳才對,怎麽這小子竟是生得如此落拓,如此寒酸?”


    蕭劍寒大笑道:“承蒙誇獎,區區十分高興!”


    挨了暗諷,還要說是誇獎,這等想法,不禁令那三位老人同時呆了一呆!


    慕容中搖頭一笑道:“小子,你仿佛自己對自己十分得意是不是?”


    蕭劍寒笑道:“區區向來喜歡聽天由命,是以不管生得何等形貌,在區區自己心中,到是相當的滿意的了!”


    慕容中道:“沒出息!”


    這時,“天池漁隱”笑道:“蕭弟台,老夫等人專程促駕,你應該賞臉才是!何況老夫慕容兄弟已然向你保證,五日之後,再送各位去那‘天機島’,想必也不會耽誤你們的行期吧!”


    蕭劍寒笑道:“柴老一番善意,區區心領了!”


    柴敬甫笑道:“老弟不肯去麽?”


    蕭劍寒道:“區區與‘不死城’申老的約期已到,若是繞到長白山,豈不是要耽誤了原定的日限了麽?”


    柴敬甫道:“遲上幾天,又有什麽關係呢?”


    蕭劍寒搖頭道:“區區不作那失信背義之人,尚盼尊駕原諒!”


    柴敬甫白眉一掀,還待說上幾句,鄭孝逸忽然冷笑道:“蕭老弟,你可真是不給麵子給我們嗎?”


    他說話之際,那十二名女人已騎馬走了過來!


    蕭劍寒目光在這十二名少女身上一轉,笑道:“鄭老這麽想,到令區區十分為難了!”


    鄭孝逸冷笑道:“這有何為難?你隻是要繞到長白山一行,一切豈不迎刃而解麽?”


    蕭劍寒笑道:“可惜區區正好不想繞道長白山!”


    “逍遙居士”慕容中笑道:“這事恐怕由不得你們的了!”


    方必正忽然笑道:“慕容大俠莫非也要用上強迫的手段麽?”


    慕容中道:“那可不一定,隻看你們識不識抬舉!”


    方必正笑道:“看來咱們如是不去,那就是不識抬舉的了?”


    慕容中道:“不錯!”


    方必正大笑道:“如果我們真的不識抬舉,慕容太俠又將如何對付我們?”


    慕容中冷笑道:“老夫認為你們非去長白一行不可!”


    方必正道:“是麽?”


    慕容中冷笑道:“這不是玩笑,你們如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難看了!”


    方必正聞言嘿嘿一笑道:“是嗎?慕容大俠果然是要動強相向了!”


    慕容中冷笑道:“倘若你們不去,老夫自是免不了要動強了!”


    方必正目光一轉,笑向蕭劍寒道:“蕭兄,這事可越來越說不攏了!”


    蕭劍寒大笑道:“方兄,你不必為難,區區已有了計較了!”


    方必正知道蕭劍寒的計較,也不過是硬闖一途,也就是跟那‘迷情宮’中的男女動手一搏,但他卻依然問道:“蕭兄有了什麽好主意了?”


    蕭劍寒道:“說來也十分簡單,武林人物向來用以解決事情的老方法而已!”


    方必正故意大笑道:“蕭兄是要跟這三位老人一搏?”


    蕭劍寒道:“有何不妥麽?”


    方必正笑道:“不是有何不妥,而是……”


    他忽然搖頭長歎道:“蕭兄,隻怕你我闖不過他們而已!”


    蕭劍寒笑道:“方兄莫要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區區有些不信,我們若然鬥不過他們,還走什麽不死城呢?”


    方必正目光一亮,故意大笑道:“對!咱們要是連‘迷情宮’的人都贏不了,那還去什麽‘天機島’,闖個什麽‘不死城’?蕭兄,一切依你就是!”


    蕭劍寒目光閃了一下,道:“方兄,咱們是一對一呢?還是一對三?”


    他這話說出口來,隻把那‘天池五老’中的三位老人直氣的連胡子發了直,恨不得把蕭劍寒一把捏死!


    “逍遙居士”慕容中第一個忍不住大怒道:“小子,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得很!”


    蕭劍寒大笑道:“區區本來不知天高地厚!用不著居士提醒!”


    慕容中沒想到他會這等回答,真是不僅火上加油,大喝道:“小子,你這等狂妄,到是不亞你那師父!”


    蕭劍寒笑道:“居士過獎了!”


    慕容中兩眼冒火,狂吼一聲道:“小子,老夫看你狂到幾時!……”呼的一掌,直住蕭劍寒胸前拍來!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居士這等暴怒,實非練武之人所宜!”


    答話之間,右手一揮,攔開了慕容中的一擊!


    慕容中心中微微一凜,忖道:這小子有兩手……


    但他在“天池五老”之中,才智武功屬列第一,蕭劍寒他心中,雖然夠得上一個角色,但若就此可以嚇退於他。那也是辦不到的事!修眉一揚,嘿嘿連聲道:“小子,你這點道行還怕不夠呢!”掌力如山,四麵八方狂湧而來!


    蕭劍寒卻依然漫不經心的隨手一揮道:“居士的掌力果是不凡,但也奈何不了區區!”


    兩人這-搭上手,可就打得十分好看!


    慕容中每一掌都是孕滿真力而發,聲勢十分驚人!


    但那蕭劍寒卻是十分隨便,不到萬不得已,他幾乎連伸手始臂都嫌費事一般,決不肯回攻一式!


    由此可見,兩人勝失優劣,已然判出高下了!


    方必正在旁哈哈一笑道:“蕭兄,你莫要存善心了!人家可是在拚命呢,蕭兄如果再是這等懶洋洋的,連在下看得也不起勁了……”


    這可比罵那慕容中還要叫人聽來難受!


    蕭劍寒在這激鬥之中,卻依然行有餘力的笑道:“方兄,區區生性如此,是以所練武功也是如此,倘若區區一旦逞能求快,那不馬上就沒有好戲看了麽?”


    蕭劍寒話音未落,慕容中隻急得厲吼一聲,一連攻出八掌!


    但是,蕭劍寒卻宛如未覺一般,照樣隨手化解,仍不還攻!


    方必正隻看得嗬嗬一笑道:“蕭兄,兄弟也有些手癢了!”


    蕭劍寒大笑道:“你找個對手鬥鬥不也正好麽?”


    他一邊與慕容中激鬥,一邊說話,隻把“天池五老”中的另二位看得心中大為駭然不已!


    顯然,這蕭劍寒的武功比自已等人高明不少!


    否則,他又怎能這一心二用而不露敗象!


    方必正此時則笑道:“對啊,兄弟果然該找上一個人較量較量!”


    他目光突然轉向“天池漁隱”道:“柴老,咱們試試如何?”


    柴敬甫哼道:“試什麽?”


    方必正笑道:“試試誰勝誰敗,也好決定咱們該不該去長白一行!”


    柴敬甫道:“很好,老夫就先將你拿下也行!”


    方必正大笑道:“對啊!你柴老能拿下了區區,大概蕭兄也不會再堅持已見了!”


    柴敬甫冷冷笑道:“你這花子休要咬舌,老夫叫你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花子,取你的兵器吧!”


    方必正大笑道:“不必,不必,在下的打狗棒乃是專門對付瘋狗所用,像你老這等大大有名之人,在下怎能取用……”話未說完,探手就是一掌拍出!


    柴敬甫明明聽出了方必正這句話的諷罵,卻是無法回嘴死罵,隻氣得怒喝一聲,大吼道:


    “花子,你也不怕進那割舌地獄麽?”


    大袖一揮,也自拍出一掌,“砰”一聲大震聲中,兩人掌力已告接觸!


    萬必正幌了一幌,屹立未退!


    柴敬甫也雙肩一陣就搖,嘿嘿一笑道:“花子,你的掌力不錯啊!”


    方必正嗬嗬一笑道:“你柴老也不差呀……”話音末已,又是兩掌連環擊出!


    柴敬甫目光一寒,揚掌回攻了五式!


    這兩人也打得甚是熱鬧!


    “萬花人魔”鄭孝逸看了一陣,忽然向那趙伯元道:“趙伯元,咱們不必閑著發慌,老夫要試試你的‘無音神拳’!”


    趙伯元朗聲一笑:“在下奉陪!”


    鄭孝逸冷冷一笑,揮掌就打!


    他那“雷音拳”威勢之猛,果然相當驚人,隻聽得拳力一發,具陣風雷之聲,銳嘯排空而來!


    趙伯元心頭微凜,那敢怠慢,連忙出拳相迎!


    一個是拳出如同風雷一般,沉猛無比!


    一個卻是拳出無聲,宛似絲毫沒有勁道!


    但是,鄭孝逸在五拳擊出以後,已經知道趙伯元在“無音神拳”之上的造詣,已然比自己差不多了多少!是以,他不能不盡出全力,以求製勝之機了!


    六人分作三對,隻打得天昏地暗,神驚鬼泣!


    一旁觀戰的華山派的三人,除了要全神貫注那激鬥的六人以外,他們還得防著那十二名女子出手偷襲!


    因此,洪無憂、紅雲道長和秦萍三人,無不提聚了功力準備對方稍有動靜,就出手阻止!


    六人打了約摸盞茶之久,仍然是個不分勝負之局!


    蕭劍寒大概覺得這等耽誤時間,大大不妙,忽然大笑一聲道:“居士大俠,你還不想住手麽?”


    慕容中會想到住手不戰麽?


    不可能!蕭劍寒話音未落,他已厲聲喝道:“老夫若不將你拿下,就算不得‘天池五老’之一了?”


    蕭劍寒大笑道:“這麽說你是不見勝敗,不肯罷休的了?”


    慕容中一連發出三掌,大喝道:“不錯,你小子認命吧!”


    蕭劍寒搖頭一歎道:“尊駕太固執了!”


    “呼!呼!”倏然之間,一連攻出七掌!


    這七掌來的不但十分迅快,而且也十分怪異!


    縱然武功高手“逍遙居士”慕容中,竟然也吃蕭劍寒在左肩之上,一連拍中了兩次之多!


    幸而蕭劍寒並無傷人之心,否則,那慕容中的左臂,隻怕此刻早已碎成了肉醬一般的了!


    慕容中雖然怒火中燒,幾乎靈智已滅,但是,蕭劍寒這輕飄飄的兩掌,可是把他給擊醒了!


    這小子果然比自己高明!


    他究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在連挨兩掌之後,可再也沒有臉跟蕭劍寒纏下去,忽然長歎一聲,收掌後退!


    蕭劍寒原已料定他會如此,故而,“逍遙居士”慕容中這等不戰至最後勝敗的收掌後退,並不會令他感到意外!當下抱拳一笑道:“怎麽?居士可是不願再戰?”


    慕容中苦笑一聲道:“蕭老弟手下留情之德,老夫心感了……”話音未落,竟然掉頭揚長而去!


    他不再打下去,到沒叫蕭劍寒意外,但他竟然隻說了這一句話就掉頭而去,可把蕭劍寒給看愣了!


    這時,另外激鬥的兩對。可仍未結束!


    但慕容中的離去,卻已被他們看見!


    “天池漁隱”柴敬甫陡地搶攻三招,將方必正迫退了三步,然後收掌後退,大喝一聲道:


    “花子,咱們不必打了!”


    萬必正笑道:“不打了麽?咱們可誰也沒有勝敗啊!”


    柴敬甫冷哼一聲道:“不曾分出勝敗就不能罷手麽?”


    方必正大笑道:“行!行!在下並沒說不能罷手啊,隻是……在下認為若不分出勝敗,咱們不去長白之事,豈不難以解決麽?”


    柴敬甫道:“不能解決就不解決算了!”


    這時,那鄭孝逸也一拳將趙伯元迫退,大聲道:“住手,咱們不必再打了……”話音一落,奔向“天池漁隱”道:“柴兄,咱們快趕上去看看慕容四弟吧!”


    柴敬甫道:“愚兄正有此意!”


    話音一落,兩人竟是連半句話都不交代,就拔步直向慕容中去處追了過去!


    方必正看得一怔道:“蕭兄,這是怎麽回事?”


    蕭劍寒大笑道:“區區也不知道啊!想必他們打架的癮兒過足了吧!”


    方必正笑道:“這批老家夥到也識趣的很……”他目光一轉,又道:“蕭兄,你可是傷了那慕容居士了?”


    蕭劍寒道:“沒有!兄弟隻是在他左肩之上,輕輕地拍了兩掌!”


    趙伯元忽然失聲道:“蕭少俠擊敗了慕容中了嗎?”


    蕭劍寒笑道:“這也算不得擊敗了他,隻不過是慕容中不曾小心而已!”


    趙伯元大笑道:“蕭少俠忒謙了,試想那‘逍遙居士’慕容中在武林中是何等身份,竟然在雙方搏鬥之中挨了少俠兩掌,難怪他要不戰而退了!”


    方必正也朗聲笑道:“蕭兄,你顯然這兩掌存心忠厚,並未傷及他的身軀,但可比他軀體負傷更難受的是內心的份痛啊!”


    蕭劍寒笑道:“方兄,區區隻想要他們含愧而去,到未曾想到為何不曾下那重手!”


    趙伯元抱拳笑道:“蕭少俠神勇過人,在下仰佩無已……”


    這時秦萍等人也走了過來,蕭劍寒淡淡一笑道:“咱們上車趕路吧!”


    方必正道:“對,趕快上車……”


    他話音未落陡然雙掌連環拍出,口中大喝道:“鬼丫頭們膽子不小,你們可是活的不耐煩了麽?”


    一陣金屬落地之聲,隨著方必正話聲傳來!


    蕭劍寒在方必正拍出兩掌之際,早已騰身飛撲出去!


    他身在半空,指力已然發出!啪-啪-兩聲,那遊玉風和屠二姑已同時被他點中了穴道,呆在馬上的一動也不能動!


    蕭劍寒身形落地,立即笑道:“委屈兩位姑娘一個時辰了!區區這點穴手法,無人可解,但一個時辰之後,兩位就可行動自如的了!區區請兩位轉告貴宮主人,就說蕭某眼下不能前去,將來必去長白一行……”


    他話音自此一頓,又道:“兩位姑娘雖然在一個時辰之內無法行動,但區區相信那十位姑娘定可照顧於你們的了,恕蕭某告辭了!”話畢,人已躍回大車之上!


    這時方必正等人均已上了大車,蕭劍寒剛自坐穩,趙伯元已揚長鞭,吆喝一聲,拉馬按馳而去!


    二更以後,大車抵達了莊河縣城!


    令蕭劍寒感到意外的是,那莊河縣城的北關城門竟是未曾關閉,亮著燈火,在等著他們進城!


    “不死城”居然能使縣城開城等待,這勢力可不小啊!同時,也可看出,“不死城”


    對蕭劍寒的重視!


    方必正在進城以後,不禁笑道:“蕭兄,你的麵子可真不小呢!”


    蕭劍寒淡淡笑道:“方兄,這不是區區的麵子,而是恩師餘蔭所及,方兄這麽說,到叫兄弟內心惶惑不安了!”


    趙伯元回顧一笑道:“敝上對蕭少俠的看重,隻怕比方老還重得多多……”


    方必正笑道:“兄弟相信趙兄此言不假!”


    趙伯元大笑道:“十年前趙某也曾接送過方老,是以趙某看得出來。”


    說笑之間,車已抵達一所極為壯麗的府第之前!


    趙伯元勒馬駐車,跳下車轅,府門之內立即走出一位白發蒼蒼,神態十分慈祥的老人,向趙伯元道:“趙兄弟辛苦了!”


    趙伯元對這位老人到是十分尊敬,抱拳笑道:“晚輩幸未辱命,已是邀天之幸了……”


    白發老人笑道:“趙老弟忽出此語,必是路上出了什麽岔事了吧?”


    趙伯元道:“可不是?瞿老,若非蕭大俠以一身絕頂武功,驚退了那‘天池五老’,晚輩隻怕要有辱主人使命了!”


    白發老人嗬嗬一笑道:“原來是長白山的那些朋友生事麽?真是想不到……”


    趙伯元道:“還有‘迷情宮’的女娃兒們呢!”


    白發老人大笑道:“是了,老夫明白了……”話音一落,人已走到大車的側麵,向車上人大笑道:“老朽瞿超凡,乃是這莊河賓館的總管,請五位貴客下車入內,好容老朽稍盡棉薄,替各位接風……”


    瞿超凡這三個字自老人口中吐出,洪無憂和方必正同時一怔!


    他們想不到“化龍鳩杖”瞿超凡,竟也寄身“不死城”中!


    這位少林寺的俗家長老,在武林中可是大有名望,而且那套由“降魔杖法”轉化的“化龍杖法”,更是出神入化,很少有人可以在他那去鳩杖之下走滿百招!


    驚訝盡管驚訝,洪方兩人卻也不便探問他何時投入“不死城”,當起了這“莊河賓館”的執事!


    蕭劍餘這時己一笑抱拳道:“瞿老這等客氣,到令蕭某等大大不安了!”答話之間,五人已相將跳下大車!


    瞿超凡大笑道:“蕭老弟好說!請,請!”伸手肅客,神態十分快慰!


    蕭劍寒略一抱拳,當先大步走進府內!方必正等緊緊相隨!


    瞿超凡引了五人走到一所大廳,方始止步!


    一桌熱騰騰的酒菜,擺在大廳的中央!


    第二天的黎明,蕭劍寒等一行,在“化龍鳩杖”瞿超凡,“無音神拳”趙伯元的伴同之下,趕到海邊!


    一艘巨大的海船,等在碼頭之上,“化龍鳩杖”瞿超凡率先上了這條巨舟,並為五人介紹了船上主事“北海漁人”


    翁七!


    這翁七在武林之中雖無藉藉之名,但蕭劍寒在看清楚了他的那雙閃閃生芒的眼神以後,不禁心中暗感駭然!


    因為,此人的功力,簡直不曾比瞿超凡遜色!


    方必正大概也留心到了!


    他向蕭劍寒打了個手勢,三個指頭劃了一劃!


    蕭劍寒點了點頭!


    敢情,那方必正乃是問他會不會水下功夫!


    蕭劍寒在雁蕩長大,幾乎每到熱天,整天都泡在水中,那有不會水之理?


    這時,瞿超凡已然告退!


    趙伯元卻十分意外的留在船上!


    揚帆出海以後,蕭劍寒忍不住笑道:“趙兄,你沒有事麽?”


    趙伯元笑道:“蕭兄弟,趙某真是佩服你了!我本來應該是留在莊河等待各位,可是,兄弟卻忍不住要隨著各位……”


    蕭劍寒笑道:“趙兄盛情,區區心感!”


    方必正覺出了船在海上,有些顛簸笑道:“趙兄,這船已貫滿風帆,不知幾時可以抵達島上?”


    趙伯元道:“中午時分,定可抵達!各位不必焦慮!而且在下身上備有防止暈船之藥,那位需要,不防說出!”


    此刻,那秦萍一笑:“趙兄一番心意,在下等真是敬佩得很!”


    敢情他們這才明白了趙伯元的同行用意!


    蕭劍寒笑向秦萍道:“兄弟,你放心,此船極大,不會因為波濤而過於震蕩的……”


    這時,“北海漁人”翁七探頭進艙,笑道:“初出海上風浪自是大了一些,半個時辰之後,就會平穩了,各位但請靜心調息!老朽親自去掌舵便是!”


    蕭劍寒哈哈一笑道:“有勞翁老了!”


    一行人中,除了蕭劍寒、趙伯元,另外的四位,都似乎不大習慣海上行船的滋味,是以翁七退出之後,他們果真閉目調息起來!


    蕭劍寒本想出艙去看看,但他陡然覺得心神有些不寧,便裝著自己也承受不住風浪,而閉上了雙目!


    “無音神拳”趙伯元眼見五人均在靜坐,一個人瞪著眼,也感到無聊,便伸了個懶腰,倚在茶幾之上假寐!


    大約過了有一個多時辰!海上的強風,越來越大!船身的顛簸,也越來越凶!


    方必正、洪無憂、紅雲道長和秦萍四人,已是覺得心中翻騰,頭暈腦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劍寒則十分鎮定,他瞧瞧四人,又看看那已然熟睡的趙伯元,心中覺得好笑!


    這人居然能夠睡得熟,真是有福氣得很!


    就在他睜眼的這一會兒,蕭劍寒突然覺得有些兒不對勁!


    而且,耳中傳來一陣陣怪異的鼾聲!


    自後艙門之側的小窗,他仿佛看見風帆落了下來!


    為什麽落帆?是因為風力太強,怕船桅承受不住麽?


    蕭劍寒認為這個太沒有道理!


    以眼前風力而論,這等大的海船,正是乘風揚帆,破浪而行的正常風速,為何竟要落下帆來?


    若說是風向轉變,也許有些道理!


    可是,就常情而言,這等季節,風向也不會在頃刻之間變幻的!


    蕭劍寒心念及此,不禁大大動了疑心!


    他迅快的起身,打艙後的小門折了出去!


    驀然,他愣了!隻見在船尾之上坐著掌槳的,不是“北海漁人”翁七!而是一位妙齡紅裳,長發垂肩的絕色少女!


    翁七呢?他已被人點倒在船舵之旁!


    蕭劍寒知道又出了岔事了!


    他掉頭向船後的兩邊望去,隻見十名勁裝大漢,正在操著槳,使這條大既,頂風前進!


    怪不得船會如此顛簸,原來是船的進行方向變了!


    蕭劍寒略一沉吟,知道眼下局勢,十分凶險,一個處置不當,自己當然不怕,但那方必正等人恐怕就會吃苦了!


    他輕輕地搖醒趙伯元,低聲道:“趙兄,這船上已有了變故,翁七已被人所製,你切莫聲張,咱們想個辦法,把船從對方手中奪回來!”


    趙伯元可真是吃驚不小,但他卻點了點頭道:“蕭兄打算怎麽辦?”


    蕭劍寒道:“趙兄莫要出艙,在下的這幾位朋友都不識水性,尚盼趙兄別讓劫船的賊人進艙足矣!”


    趙伯元笑道:“兄弟省得,但不知蕭兄一人能否對付得了他們?”


    蕭劍寒笑道:“趙兄不得為兄弟耽心!”話音一落,人已轉身向後艙行去!


    他探出半截身子在小窗外麵!


    左側船舷上的五名搖槳大漢,最遠的離他不足丈五,他暗暗地凝聚了全身功力,暴然出指,遙向最遠的一名大漢點出!


    接著,他迅快的又連連點出四指!


    頓時,右側這五名漢子都持著長槳,呆坐不動了!


    左邊的大漢們仍在搖槳,重心一偏,大船竟來了個倒旋!那舵樓上的少女,似是一時未曾注意,被那突然一轉的木舵,震得幾乎摔倒地上!


    她目光一寒,躍身而起!


    忽然,她看到右側船舷的怪事了!


    此女倒是十分鎮定,柳眉一揚,喝道:“你們為何突然停槳?”


    試想,那五名大漢怎能說話?


    紅裳少女見他們依然木坐原地,不禁勃然大怒!


    她一躍而來,揮手就給那最近的一名大漢一個耳光!


    可是,那人穴道已然受製,這個耳光雖然打腫了那大漢的半邊臉,卻依然不曾將大漢打出半句話來!


    她大概也覺出不對了!嬌軀一轉,向左邊的五名大漢叫道:“停槳!”


    那五名大漢果然應聲停槳!


    刹那間,這條船失去了控製,在海中間飄蕩遊擺起來!


    那紅衣少女此刻已低頭在察看那被製住穴道的五名大漢,容她看出乃是被人製住穴道之時,蕭劍寒已飛身向她撲去!


    敢情那少女十分機警,她在覺出五名大漢乃是被人將穴道製住之時,立即探身向懷內摸去!


    蕭劍寒心中明白,她這探手入懷,必然要取出什麽絕毒之物,因此,他電疾撲出,同時冷笑道:“姑娘,你給我躺下吧!”


    一縷指風,襲向紅衣少女的肩井!


    那紅衣少女再精,卻也沒想到蕭劍寒早己守候在側!


    何況,她自信前艙已然派有專人在那兒,艙內之人,有什麽動靜,應是不會不被發覺!


    是的,蕭劍寒突然出現,可說是完全不在她算計之中!


    這時,她已失去抵抗之力!


    那左邊的五名壯漢,眼見紅衣少女受製,立即各舉木槳向蕭劍寒奔來,並且揮槳直攻蕭劍寒!


    蕭劍寒哈哈一笑,雙臂一震,直向槳影之中拍去!


    “咯,喳……”一陣木片碎裂之聲傳出。那五根長槳,斷的全隻剩了三尺不到,握在那五名發獎的大漢手中!


    蕭劍寒趁趨右手一揮,製住了五人穴道!


    他這才轉身向艙內叫道:“趙兄,劫船的人已被兄弟全部抓住了……”


    趙伯元剛自應得一聲:“蕭兄辛苦了……”


    驀然,自那船頭之上傳來一陣怪笑道:“小子,你吹牛!老夫幾時被你抓住過?”


    蕭劍寒赫然一驚,大聲道:“什麽人?”


    那怪笑之聲道:“老夫來也!你自己瞧瞧看就知道是什麽人了!”


    話音音未落,一點灰影,已自船頭飛越數丈而來!


    這灰影落在蕭劍寒的身外三尺左右,蕭劍寒睜眼望去,原來是個又矮又癟,又髒又醜的禿頂老人!


    這老人穿了一身灰褐長衫,腰中束了一根草繩,赤著腳,兩手抱了一個鬥大的葫蘆,揚動著一雙白眉,朝蕭劍寒直咧嘴!


    蕭劍寒目光一亮,大笑道:“尊駕是什麽人?”


    敢情,他被此人的形貌之滑稽惹得笑了!


    禿頂老人齧嘴笑道:“小子,你叫蕭劍寒麽?”


    這老人仿佛並不關心那些被蕭劍寒製使穴道之人,反而先忙著跟蕭劍寒兩人問名問姓的寒喧!


    蕭劍寒知道,這等怪人在武林之中,必非凡凡之輩,聞言笑道:“區區正是蕭劍寒!”


    禿頂老人大笑道:“你師父可是方夢卿?”


    蕭劍寒肅然道:“不錯!尊駕問這些幹嗎?”


    禿頂老人大笑道:“老夫順便問問而已,有什麽不可以嗎?”


    蕭劍寒到是為之語塞!


    本來嘛,問問姓名出身,有什麽不可以呢?


    這時,趙伯元已走了過來!


    他一眼瞧見這位老人,不禁失聲道:“你是古老麽?”


    那禿頂老人小眼一翻道:“好小子,你認得老夫?”


    趙伯元道:“古老的形貌,晚輩聽家師說過?”


    禿頂老人道:“小子,你師父是誰?”


    趙伯元道:“家師“無音野叟”!”


    禿頂老人大笑道:“是穀悠然老弟?”


    趙伯元道:“正是家師!”


    禿頂老人道:“是了!你小子就是綽號“無音神拳”的趙伯元了?”


    趙伯元抱拳道:“晚輩正是趙伯元!”


    禿頂老人道:“意外,意外,你小子怎的也會投身“不死城”呢?小子,你那師父呢?


    他在那兒?可也在天機島上?”


    趙伯元搖頭道:“恩師業已仙去了!”


    禿頂老人聞言,捧著葫蘆,喝了兩口,唏噓長歎道:“死了麽?故人凋零幾盡,可歎!


    可歎!”說著,又咕嘟一聲喝了一口!


    趙伯元此時卻向蕭劍寒道:“蕭兄,你可認識這位老人?”


    蕭劍寒笑道:“區區眼生,不識此老是誰!”


    趙伯元道:“這位老人家,武林中稱“舍死忘生”……”


    蕭劍寒聞言失聲道:“是武林一怪,古不怪古老麽?”


    敢情這古不怪之名,蕭劍寒久已耳聞了!


    禿頂老人古不怪大笑道:“正是!小老兒可是有些既古董又奇怪?”


    蕭劍寒笑了!


    他覺得這位老人家很妙!“古老,區區到覺得你老並不怪!也不古!”


    古不怪聞言大笑道:“好小子,你這句話到甚合吾心……”話音一頓,忽然向趙伯元道:“快把翁七的穴道拍開,要他起來掌舵!”


    趙伯元頗為意外的怔了怔!


    很顯然的,他們是來此劫取海船,為什麽這古老怪卻又在蕭劍寒製住了他的同來之人以後,他非但不曾過問,還要自己去拍開“北海漁人”翁七的穴道呢?


    趙伯元心中盡管不解,但他還是依言趕過去拍開了“北海漁人”翁七的穴道!


    翁七一躍而起,兩眼盯著古不怪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妄想劫奪天機島的海船?”


    這老兒也真算不識相!自己剛剛被趙伯元拍開穴道,就橫眉豎眼的找上人家麻煩!


    古不怪白眉一皺道:“翁老七,你把天機島看得太大了!老夫是什麽人你管不著,但你這等討厭的神氣,老夫可有些聽不順耳……”話音一頓,突然右手一伸,喝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還是給我睡一會兒吧!”


    一縷指風直襲翁七睡穴。


    翁七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一流高手,明明瞧見對方出指點來,卻是沒有辦法躲讓得開,“通-”的一聲,應指摔倒船上!


    古不怪向趙伯元道:“小子,你會不會弄舵?”


    趙伯元道:“晚輩不太在行!”


    古不怪向蕭劍寒道:“你呢?”


    蕭劍寒搖頭道:“晚輩也不成!”


    古不怪白眉一皺道:“那怎麽辦?老夫可也弄不了這個玩藝兒……”


    蕭劍寒笑道:“還是要那翁老掌舵吧!”


    古不怪搖頭道:“不行,這家夥一醒來就罵人,老夫瞧著就有氣!”


    蕭劍寒道:“那……這位紅衣姑娘呢?她行嗎?”


    古不怪大笑道:“是啊,老夫怎地把這丫頭忘了?”


    老人伸手就待去拍開那紅衣少女穴道!


    蕭劍寒大叫道:“古老慢一點!”


    古不怪道:“為什麽?”


    蕭劍寒道:“晚輩點穴手法,你老明白麽?”


    古不怪大笑道:“原來你小子怕老夫不會你那師父的製穴手法麽?”


    蕭劍寒笑道:“這……晚輩是怕你老誤傷了這位姑娘!”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方夢卿老弟的任何手法,老夫都了如指掌,你放心,老夫行事向來是不會出紕漏的!”話音一頓,揚掌一按,已然拍開了紅衣少女穴道!


    蕭劍寒淡談一笑道:“古老,你真的懂得晚輩的獨門製穴手法嘛!”


    古不怪先向那紅衣少女喝道:“丫頭,去掌舵!”


    紅衣少女十分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嬌軀一擰,就上了舵樓!


    古不怪目光一閃,大聲道:“丫頭,轉向直駛天機島,懂麽?”


    紅衣少女似是愣了一愣!但她卻沒有敢說什麽!


    古不怪揮手又拍開了那十名大漢的穴道,喝道:“揚帆!”


    那十名大漢可真是聽話得很,頓時迅快的將兩根主帆扯了起來!


    古不怪這才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為何在這船上麽?”


    其實,這話本該蕭劍寒問才對!


    可是蕭劍寒卻沒有問,結果,古老似是忍不住才自己提出來了!


    蕭劍寒笑道:“晚輩相信你老在此現身,必有重大原因!”


    他這麽一答,到使古不怪笑起來了!


    趙伯元插口道:“古老,你……莫非也在‘迷情宮’麽?”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怎會猜到老夫也在‘迷情宮’呢?”


    趙伯元笑道:“這……因為晚輩等一路行來,所遇到的岔事,全是‘迷情宮’中派人來想請蕭兄弟前往長白一行……”話音一頓,目光在紅衣少女身上一轉,又道:“晚輩覺得這紅衣姑娘可能也是‘迷情宮’中之人!”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果然心思很靈巧,不錯,老夫正是‘迷情宮’中擔任總護法之職!”


    趙伯元聞言一怔!


    他可沒想到這古老竟真是“迷情宮”中的人!他先前那麽說,也隻不過是一時猜想及此而已!等到古老承認以後,他可到吃驚不小了!


    蕭劍寒笑道:“古老,你老既是‘迷情宮’的總護法,又怎的要這位紅衣姑娘駕船駛往那‘不死城’,而不駛去長白山?”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問得好!老夫正等你這句話呢!”


    蕭劍寒一笑道:“你老認為晚輩必將有此一問麽?”


    古不怪道:“當然,任何人都會這麽想啊!”


    蕭劍寒道:“古老,你老可否說明其中之理呢?”


    古不怪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笑道:“小子,你可知道那‘迷情宮’主人是誰?”


    蕭劍寒搖頭道:“晚輩不知道!”


    古不怪道:“武林中有位‘白發楊妃’溫玉嬌你聽說過麽?”


    蕭劍寒笑道:“聽說過!此老乃是名列‘七魔’之首的高人!”


    古不怪大笑道:“她就是‘迷情宮’主人!”


    蕭劍寒哦了一聲道:“古老,晚輩可更是不懂了……”


    古老笑道:“你什麽不懂了?”


    蕭劍寒道:“晚輩自信與那溫前輩素昧平生,她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前來,要晚輩去那長白一行呢?”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老夫先不告訴你這件事,老夫要問你,你可知道老夫怎會在那‘迷情宮’中擔任總護法之職?”


    蕭劍寒聞言,心中忖道,我也不是神仙,我怎會知道你為何要在那‘迷情宮’中任那總護法之職呢?但他口中卻道:“晚輩不知道你老為何屈就此職!”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那溫玉嬌乃是老夫的同門師妹!”


    “哦!”蕭劍寒笑了!


    古不怪又道:“小子,你吃驚了麽?”


    蕭劍寒搖頭道:“晚輩不曾吃驚!到是有些意外……”


    他話音一頓,又道:“古老,你老,這麽說來,你令那紅衣姑娘駕船駛向‘天機島’,而不去長白,不是有叛宮之嫌麽?”


    古不怪大笑道:“不!小子,老夫在“迷情宮”向來是不受任何人約束的,我要怎麽做,連溫師妹也不能阻攔!”


    蕭劍寒笑道:“那……古老,溫女俠又怎能放心派你老辦事呢?”


    古老大笑道:“她非到萬不得已,到真是不敢驚動老夫!”話音一頓,又道:


    “小子,這回可是她必欲將你弄去長白,才在這一路之上,設下了三道關口,而由老夫主持這最後一道!”


    蕭劍寒聞言大笑道:“想不到這最後一關本可成功,卻被你破壞了!”


    古老笑道:“可不?若非老夫故意打鼾!你小子又怎會發覺有異?”蕭劍寒聞言,心中大大一震!敢莫是這位老人家有意成全自己麽?


    他不禁大為感激的向古不怪道:“晚輩明白了!”


    古不怪道:“小子,你別忙著說明白了!老夫相信你不明白的地方還多著呢!比如說老夫為何要驚動你,以及不將稱們穴道製住押返長白之事,你清楚為了何故麽?”蕭劍寒笑道:“這……晚輩果然毫不清楚!”


    古不怪笑道:“小子,說穿了也很簡單,因為老夫不想您被那‘白發楊妃’溫玉嬌軟禁在‘迷情宮’中!”


    軟禁自己麽!蕭劍寒呆了一呆!


    他想不出溫玉嬌為什麽要軟禁自己?是以,聞言之後笑道:“古老,這到真叫晚輩越聽越糊塗了!想來,晚輩與溫前輩之間並無過節,溫前輩要困住晚輩,究竟為了何故?”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老夫說的如此簡單,你還不明白麽?”


    蕭劍寒聞言越發不解道:“簡單?古老,晚輩已是越糊塗了啊!”


    古不怪笑道:“老夫不想讓那溫玉嬌困住你,自然就不必把你們押往長白山‘迷情宮’去,這點不十分簡單麽?”


    蕭劍寒聞言,才知道古老隻是指這一點而言,不錯,就這事而論,果然是十分簡單的了!


    但如把溫玉嬌為何要困住自己的事加進去,那就可麻煩了!


    蕭劍寒想明白這一點,不禁失聲笑道:“古老,若就你老不肯將我等押往長白而言,果是十分簡單,但晚輩不懂的是,溫老前輩為何要扣住晚輩的道理啊!”


    古不怪大笑道:“這更簡單了!”


    是更簡單嗎!蕭劍寒愣了大半天!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一定又要說不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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