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戰鬥,無休止的廝殺,鮮血、白骨、死亡!


    每個人都殺紅了眼,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雙方人馬直殺到都精疲力竭才各自退去。整個戰場一片狼籍,入眼盡是斷肢屍身,甚至連土地都被鮮血染紅。


    雙鐧幫損失巨大,三名七層修士被殺。


    或許在大幫大教眼中,儲氣七層的修為根本算不得什麽。可對於兩個小魚幫來講,七層的修為已是各幫的頂尖力量,就是兩幫所有的七層修士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多人。


    當然金鯊幫付出的代價亦是不小,有七名六層修士陣亡,可謂慘勝,不過總算收取被侵占的地盤。


    此時烈陽當空,天氣一如既往的炎熱,偶爾幾隻烏鴉站在樹枝,盯著血紅的地麵,發出幾聲令人煩躁的呱叫。


    把陣亡的幫眾屍身就地掩埋之後,眾人便三三兩兩的找個陰涼地,或是打坐調息或是處理傷勢。


    陸彥背後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是一名儲氣七層的修士所留。不過傷他的人並沒好過,一條胳膊近乎被砍下。


    楚寒衣受傷更重,拚殺起來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宵雨也受了些輕傷,隻是陸彥隱隱覺得他並未盡全力!這隻是一種直覺,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服下丹藥後,宵雨伸出雙手,一左一右,幫助兩人催化療傷聖丹。他給二人服下的丹藥乃是自己私有,從聚寶閣消耗許多財寶買來,效果要比普通丹藥好上百倍。


    聚寶閣是巨無霸式的商會,四大帝國都有它的分會,是由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勢力扶持,號稱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宵雨收回手掌,長出口氣,三人幾乎同時睜開眼。


    楚寒衣麵色紅潤,所受內傷已好個七七八八。而陸彥也感覺到了,自己背上的傷口,有了麻癢之感,這是要結疤的征兆,暗讚一句妙丹,心想以後自己也要多多留意為妙!


    當然,若是修為達到了血魄變,那時根本用不著這類丹藥,即使劃破肌肉,傷口也能立馬恢複如初!


    他已知曉修身者這一境界所謂的三層,分別是血魄變、筋骨變和髒腑變,每一變都有各自的玄妙之處,需要一步步去探索。


    不過眼下自己離這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可好高婺源,打好基礎才是王道。


    “雙鐧幫這次損失不小!相信短時間內不敢再犯。”宵雨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擦拭著手中長槍上的血跡開口道。


    “幹脆我們去殺他一通,再搶些礦山,來個痛打落水狗!”開口的名叫黑山,手握長斧,赤裸著的上身上,一條條可怖的傷痕縱橫交錯,不過大多都是以前的老傷。


    他是宵雨手下唯一一名儲氣八層修士,生性豪放,與陸彥倒也能說得來。


    “屬下也讚同黑山所說,如此回去也好讓那阮鐵無話可說。不知副幫主意下如何?”這時一名叫徐金紅的中年人沉吟道,他儲氣七層的修為,辦事沉穩,類似於宵雨手下的智囊。


    “阮鐵!嗬嗬……”宵雨很隨意的笑笑,接著說道,“既然兄弟們有興趣,那便戰吧!”


    “遵命!我立即吩咐下去,盡早開飯!”說著徐金紅已提起長劍,招呼眾人去了。“


    你們兩個傷勢如何?”收回目光,宵雨望向陸彥和楚寒衣,詢問道。


    楚寒衣依舊很少話說,隻是酷酷地點點頭。陸彥也已包紮好傷口,手握鬼頭刀,站起身來輕笑道:“時刻準備著!”


    “嗯!”宵雨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麽。


    “陸彥小子,我老黑可佩服你嘞,想當初我處在你這個修為的時候,碰到六層的好手,可是嚇得屁滾尿流,更別說傷他了!”黑山拍著陸彥的肩膀大笑道。


    “黑君過獎,我也隻是僥幸而已!”陸彥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


    他們午飯雖算不上豐盛,可吃得很是過癮,大口吃著金黃流油的烤肉,大碗喝著烈酒,痛快之極。


    不過人人都很自覺的沒有喝醉,陸彥也跟著灌了兩大碗,忍不住撇撇嘴,這種酒類似於地球上的啤酒,著實沒勁!


    他們大吃大喝、大說大笑,沒有人會為接下來的廝殺頭疼。今朝有酒今朝醉,雖然明知下一刻,肯定有人陰陽兩隔,可是沒有人會悲觀,從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他們都已有了準備!


    不是嗎?


    “去他娘的!人死diao朝上!哈哈哈……”黑山這樣大笑道。


    接下來的這場戰鬥毫無懸念,宵雨帶眾搶下一座礦山。雙鐧幫副幫主張強的一條手臂,被宵雨用長槍絞碎,最後在一幹的手下拚死保護下,倉皇而逃。


    但這並不是說陸彥他們這邊沒什麽損失,恰好相反,宵雨手下的六層修士全部戰死,徐金紅的雙腿被齊齊砍下,後半輩子恐怕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連勇猛的黑山都幾乎傷去半條命,他的左胸被印一掌,心髒差點被震裂!


    又是一場慘勝!


    清理過戰場,宵雨命人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將老徐抬回。


    徐金紅滿身是血,一改以往的穩重,仰天大笑,兩行濁淚從他臉龐滑落。


    宵雨歎息一聲,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經此一役,雙方可謂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有戰事。宵雨把所搶地盤安排完畢後連夜回鎮,幫中許多人受傷,需要及時處理,不然後果難料。


    他們披星戴月,用了近四個時辰才回到總舵,都去了各自負責的區域,倒是沒有人再來為難,等把一幹傷員安頓好,東方已經泛白。


    陸彥疲憊的走進房間,小筱已準備好洗澡水和飯菜,床頭上還放著洗過的青衫,疊的整整齊齊。


    看到額頭上細密的香汗,嬌美的臉蛋紅撲撲的,陸彥心中有些蠢蠢欲動,連疲勞都似乎一掃而光了。


    洗過手,陸彥拉她一起進餐,她本是不肯,可怎麽能掙紮得了,最後還是從了。


    看著陸彥大口吃嚼,她顯得很是開心,一邊夾菜一邊說慢點,眼眸裏竟是溫柔。隻是陸彥隻顧著碗裏的飯菜,沒有注意到罷了。


    “奶奶的,真想擼一管......”飯後的陸彥如此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


    阮鐵負責的礦山,寬闊的石洞裏鑲滿了日石,周圍還零散的擺放些花盆,整個石洞裏都飄散著淡淡的花香。還有水晶魚缸裏,色彩斑斕的金魚正吐著氣泡,遊的忒歡。


    阮鐵倒是很會享受,不管走到哪裏都不會虧待自己,居然還在地麵上鋪了層動物的皮毛,走在上麵毛茸茸的,煞是舒服。


    此刻他衣衫不整的躺在寬大的竹床上,懷抱一近乎全身赤裸的,麵相清純的少女,看著手下傳來的情報,哈哈大笑道:“梅宵雨!我看你還拿什麽和我鬥,你還用誰春獵!”


    此刻他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暢快,迅速撕去身上的衣服,抓過身旁的少女,再次‘遲騁’起來……


    與此同時,杜威所坐鎮的礦山之中,他的洞府寬闊大方,此時他依舊一身黑色錦衣,端坐在太師椅上,背後的白衣老者袁振仍是手握紙扇,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


    對於修煉到他們這種境界的人來說,早已做到寒暑不侵,普通天氣的炎寒對他們產生不了絲毫影響。


    看著手下呈上來的消息,杜威眉毛一掀,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梅宵雨,你到底隱藏多深呢!還有陸彥,春獵時輪到你大放異彩了吧,我很期待呐!”


    隨即他輕輕一笑,手中的羊皮卷化為飛灰,一股燒焦羽毛的氣味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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