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當感覺到那些滾燙的血滲透了衣服後,我就漸漸地對這個世界漸漸地失去知覺了,開始朦朧,開始暈……在朦朧時老是聽到耳邊有很吵雜的聲音,那些聲音中帶著慌張,都在叫著……小花,小花快醒來……


    小花,小花快醒來……


    小花,小花快醒開……


    我很累,我都不想醒,他們為什麽老是叫我醒來,就不能再讓我在睡會嗎。


    小花,小花,快醒來……


    我翻了個身,所有在我身邊叫吼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有人趕緊過來替我把身體扳正,然後在我耳邊對我輕輕柔柔地說:“歐歐,快醒來……”


    不是小花嗎,怎麽又變成歐歐了。


    歐歐?歐歐?我眼睛張……


    光照進我的眼睛。


    “嘩啦啦,嘩啦啦……”朦朧的世界開始明亮,聽到了喧嘩,逐漸清晰的沒有角落……


    “歐歐,醒了醒了……”有人在一旁喜極而泣。


    我朝一邊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到了世界一片的白,白色的牆,白色的醫生包圍著一張白色的床,那張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小兮兮。


    暈……我翻了翻白眼。我的人生就是在生生死死中度過的,難道我又回來了……


    “兮……”我張了張嘴想叫住就躺在我不遠處床上的兮兮,但是卻再發不出聲音。嘴角濃濃的血腥味,一陣強烈的疼痛感襲來,嘴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咳咳……”一些黏糊的東西隨著咳嗽,也咳了出來。驚訝地發現,竟然是血……呼吸越來越困難。


    “歐歐,醫生……歐歐她吐血了。”有人跑到我床邊看到我,緊張地對一邊的醫生說道。我仔細地看著那個人,那人是歐媽媽……


    醫生發現情況,趕緊叫來護士:“快,快用把氣管裏的出血清理出來。”


    穿白衣服的護士接到醫生的命令,快速地走到我身邊戴上手套,拿出一條透明的光,在我的脖子的地方擺弄著,然後……然後……一陣強烈的不適感襲來。


    “咳咳……嘔……”


    我見到那個護士手中拿著的透明管理竟然吸出了很透粘液和血來,暈……該不我的血吧。可是……那護士吸引後,我的呼吸困難倒是好了一些。


    “歐歐,好點了沒有。”歐媽媽跪在床邊拉著我的手,淚眼婆娑地說。


    嘿!歐媽媽,我們又見麵了。我在心裏自嘲著,然後再看向在那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兮兮。醫生正輪流著上前為他做心外按壓,一個醫生疲勞了,再輪一個醫生上陣,兮兮身上和嘴裏都插滿了管,心電監護儀好呼吸機不斷地鳴叫著。


    我旁邊也放著一抬呼吸機,隻不過他們是在我的脖子氣管上開了一個口,所謂的氣管切開,呼吸機就接在那口上。看來……我也是很嚴重啊。


    當最後一個醫生,從搶救台上下來後,他搖搖頭對站在一邊背對著我的一個男人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兮兮死了?心中一陣強烈的痛,比身上任何一處的傷還痛。


    那男人取下眼鏡擦了擦眼淚說:“嗯!看來我沒有那個緣分領養兮兮。”


    “唉!這孩子怎麽會想不開跳樓呢。”醫生說完,搖搖頭走開。一邊的護士看到醫生走開後,開始清理掉留在兮兮身上的那些導管。


    我眼睛瞪大地看著那個幫著兮兮清理身上導管的人,小嘿……是小嘿……就算你戴著口罩,我也認得出你來。


    “小嘿姐姐。”這時旁邊走來一個男孩,亞麻色的頭發,褐色的眼睛,格子襯衣,修身的牛仔褲。


    我的手腳不安地動著,想要坐起來,想要到那男孩子的身邊去。他是小鴨啊……他是這個世界的小鴨,也許他身體裏麵有那個小鴨的靈魂,隻到帶著這個靈魂回去,那個小鴨就不會殺曜炎了是吧。


    “醫生……醫生……歐歐,怎麽那麽激動。”歐媽媽大聲地叫喚著。


    剛才那些搶救病人的醫生和護士馬上趕來,按住我的身體,再給我下藥,一會兒時間,我就全身沒有力氣,被他們製服地服服帖帖地。


    “小鴨……小鴨……”我看著小鴨,嘴巴卻喚不出他的名字。再看看已經被宣告死亡的兮兮:“兮兮……兮兮……你快活起來啊。”


    小鴨,在看著剛才要領養兮兮的男人幫兮兮蓋上白布後,眼睛落在我身上,再看了看歐媽媽,猶豫著要不要走過來,在一番掙紮後,他還是硬著頭皮走到我身邊,眼神看著我關切地說:“歐歐,你醒了就好……兮兮走了,也許已經回到那個世界了,你不要那麽擔心。”


    看著小鴨平靜的得無波瀾的眼神,我的情緒也隨著慢慢平複下來。


    “那麽,我先走了。”小鴨說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走。


    我看到小鴨要走,又開始焦躁起來,不顧脖子上的疼痛不斷地扭著。


    “不要走……”歐媽媽突然拉住住小鴨的手,祈求道。


    小鴨一怔,我知道他要走時因為歐媽媽在這裏。


    小鴨看著歐媽媽祈求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好!我留下來來陪歐歐……”


    眼睛不想從小鴨的臉上離開,看著小鴨那張那麽熟悉的臉。


    好像在前一秒,好像還在那個世界,小鴨手上拿著劍刺向曜炎,我而朝著璐黎的劍飛去。


    小鴨在我旁邊坐下看著我守著我……


    “這個女孩子,情況怎麽樣……”這時剛才那個說要領養兮兮的男人走過來望著我問道。


    我張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人。


    “還好……沒有死。”小鴨淡笑著說。


    “嗯!比兮兮幸運多了,被廣告布攔到。”那人勉強地笑了笑。


    “不幸中的大幸吧。哥哥什麽怎麽認識兮兮的。”小鴨問。


    “哦!我以前和兮兮住過同一個病房,嗬嗬……就認識兮兮了。”那人淡淡地說,然後側頭看著已經死掉了躺在床上的小兮兮,回想著一些事情。


    “你就兮兮說所的老是給他講這個故事的人吧。”小鴨問。


    “嗯!嗯!我很喜歡他,本來是要把他領養回家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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